他,叫七月。生活在中國一個貧困的小山村里,由于當地的地質構造,崩塌、滑坡、泥石流這些自然災害在這個小山村里時常發生,但是住在當地的他們,愚昧的以為這是他們的祖先忤逆了天道,這是天神對他們的懲罰。然而,沒有人會離開這個地方,世世代代都會在這里接受懲罰。因為他們要證明,他們對天神是虔誠的,是恭敬的,相信終有一天,天神不再懲罰他們,而是會給他們帶來福蔭。
一場前所的恐怖地震再一次席卷了整個村莊,平時人們躲避地震的地方也被地震震開了一條長長的鴻溝,村莊的大部分人都掉進了鴻溝,他的父親和母親也命喪這場災難。
母親在掉入鴻溝的那一剎那,眼神中帶著絕望,而口中卻依舊朝著鴻溝之上的大兒子吶喊道
「照顧好你弟弟!」
…
地震終于是過去了,他十八歲的哥哥卻沒有遵循母親的遺訓,在的壓力面前,將年僅十四歲的七月遺棄在一座小城鎮里。
而他,卻是沒有絲毫的埋怨他的哥哥,自己獨自在街頭乞討,他幾乎每天都找不到吃的,每每去乞討,輕則惡語相向,重則拳打腳踢。他只能到城鎮中唯一的一家小飯館門前的潲水中撈取那一星半點的米粒充饑。
有一天,七月也如往常一般,來到飯館門前撈取食物,店里的伙計看到他來,竟然是將潲水倒進了廁所,他也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食物就這樣跑掉。而他再去也同樣是這樣的遭遇,一連好幾天,他都沒有進食,肚中饑腸轆轆,只好去偷取了一個包子鋪的一個包子,但是卻被發現了,痛遭毒打。他蜷縮在犄角旮旯,他看淡了這個丑惡的人世間,微笑著等著去見他最疼愛他的父母,而就在這時,一個約莫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微笑的伸出一只手,遞給他一個包子,他就在忽然的那一瞬間,他感覺到了人世間的溫暖。♀
他從此不再墮落,跑去工地給人家搬磚,每天也會供他伙食,漸漸的,他在工地也混出了一小點地位,而那個曾經遞給他包子的小女孩也成了他的女朋友。在他二十二歲那年,他當上了某建築公司的經理,也算得上是事業有成了,他欣喜的跑到女孩的家中,想要將這個消息告訴他最愛的人,而就在他推開門的那一瞬間,他驚呆了,他的女朋友也就是那個在他對這個社會失望得已經沒有求生的時候遞給他一個熱包子的小女孩,竟然與自己的上司在自己買的床上翻雲覆雨。
他徹底絕望了,可以說,那小女孩是讓他活下去的唯一理由,而如今,那個小女孩已經死了,有的只不過是一個貪圖富貴的婬婦罷了。
他走到他們公司建築工地的樓頂,想要結束自己這一個黃的人生,忽然,天空中下起了流星雨,這天是11月21日,是獅子座的流星雨,不過規模如此之大,千年也得到一見。
他靜靜撢頭看天,嘴角微微的冷笑著,想到這麼美麗的場景,在這個偌大的地方,竟然沒有人跟他一起看,真值得悲哀。
走到樓邊,起身一躍…
突然,那一顆顆流星竟然在倒流,在吸扯著七月,而他自己卻也只感覺頭在發暈,失去知覺…
嗚哇嗚哇…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一陣嬰啼聲,七月漸漸的恢復知覺,但是自己仿佛是被外物綁住了一樣,而自己想說話,卻也說不出來,也只變成了一陣哭啼。
緩緩睜開雙眼,才發現,自己竟然就是那剛剛呱呱墜地的嬰兒,而抱著他的是一位年輕漂亮的女子,穿著一件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用深棕色的絲線在衣料上繡出了奇巧遒勁的枝干,桃紅色的絲線繡出了一朵朵怒放的梅花,從裙擺一直延伸到腰際,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反而還給人一種清雅不失華貴的感覺,五官雖然算不得漂亮,但也算得上是清秀了。♀
「小七月乖,不哭不哭,小姨抱,再哭就不可愛了!」
也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古時的什麼朝代,竟然是身著這樣衣衫,而且前世的記憶仍然存在,他自然是听懂了那女子也就是這家伙的小姨說的話了,倒也沒再哭了,繼續張望著四周,打探著周圍的環境。
「嘿,還真不哭了!」
見到懷中的嬰兒停止哭泣,女子莞爾一笑,抱著嬰兒朝著內屋走去。
「姐姐,姐姐,小七月太乖了,叫他不哭,還真不哭了!你看這小女敕臉,還有這小眼楮,水汪汪的…」
內屋的床上躺著一個女人,顯然是剛剛生下七月的母親,身子有些柔弱,臉色也是慘白,用被子將整個身子掩得嚴嚴實實。而臉上始終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姐夫怎麼還不回來?」
女子捏著七月的小臉蛋,而嘴中卻是不停的嘟囔著。
「差人去叫了,應該快回來了,這是個旺季,生意比較忙,你就別怪他了」
躺在床上的女人,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幫著自己的丈夫推月兌,而眼神中依舊充滿了期待。
「哈哈,生意再忙,也得回來看我兒子啊!」
門外的朗聲大笑,隔著好遠就能听到,隨著門被推開,一個中年男子走進內屋,那男子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一進來就伸開雙臂,朝著七月走來。
「來,爹爹抱抱,這小子長得跟你娘一樣,漂亮得爹都有些羨慕啊!哈哈哈」
說著重重的在小七月的臉蛋親了一口,雖然胡子很扎臉,但是七月是真正的感受到了溫暖,卻沒有哭出聲來。
「這小子怎麼不會哭?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啊」
那中年人見到七月水汪汪的眼楮,卻是不會發出聲響,以為是先天有些什麼毛病,眉頭緊鎖起來。
「姐夫,你還真是,剛剛還哭來著,我哄了好久才哄好呢!你要把他弄哭,你自己哄!」
一旁的青年女子翻著白眼看著那中年人。
「哦…呵呵,我想多了,我想多了,夫人沒事吧!」
那中年人連忙失笑道,臉色也是有些尷尬。
「你盡管你兒子了,哪管我家姐姐啊。」
青年女子再一次頂著中年人的嘴,就連七月都不得不佩服,這女子的嘴還真是刁鑽啊!
「我這是高興過頭了,快!來人啊,將我帶來的補品熬給夫人喝!」
中年人自認是斗嘴斗不過那小丫頭了,連忙順藤模瓜,轉移話題,朝著門外大喝道。
「是,老爺!」
「夫人,你還好吧,你看我這一天天忙的,對不住你娘倆了」
中年人將懷中的七月抱著坐到床前,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臉上卻始終帶著羞愧。
「相公多慮了,你在外賺錢不也是為了養我跟兒子麼?我相信兒子不會怪你的。」
看到自己丈夫回來,女人自然是激動無比,尤其是此刻,幸福的笑容洋溢在臉上。
看著這一幕幕,七月突然覺得自己身處一個幸福的家庭,沒有私欲,有著最真摯的親情,有著最真摯的愛情,這不正就是自己想要的世界麼?
看著那個滿目瘡痍的二十一世紀,再看看這里,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或許這真的就是神靈給我安排的極樂世界麼?
「夫人,我生意已經做到那份上了,以後就多請幾個人幫忙就好了,我就多花點時間陪陪你們,就當是贖罪吧。」
中年人臉上露出一絲笑容,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眼中盡是真誠。
而那女人卻也沒有回答,慘白的臉上始終保持著笑容,重重的眨了下眼楮,以示肯定。
之後的日子里,那中年男人就一直在家里,一般都只會到年底才會出一次門,每一次回來都會帶來一箱箱的金子,直到兩年後他才知道,這個世界不是之前所謂的哪個朝代,而是完完全全的另一個世界,一個叫大荒的世界,他的真名其實應該叫夢七月。他的父親,叫夢謀,是他所住的這座小鎮里有名的富商,平時賺的錢都會拿出一部分分給一些窮人,其余人也是得到過他的一些幫助,所以,在這鎮上,夢謀也還是很有聲望的,大家都叫他夢大善人,每每到了逢年過節,鎮山許許多多的人都會到他家送上許多禮品。而他的母親濁清是一個孤兒,自幼就生活在夢家,與夢謀年紀相仿,夢家的老人便成就兩人的婚事。而那個所謂的小姨其實是他的姑姑,與夢謀是同父異母,由于夢謀的母親是正房,所以一直對夢謀有所偏見,從小到大都沒有叫過他一聲哥哥。不過倒與七月的母親關系極好,所以才一直稱自己是七月的小姨。
每天都在兩個女人與一個男人在教導,七月本身在另外一個世界就有基礎,所以他學習倒也很快,一度讓他的父母和小姨稱之為神童!
由于前世的記憶還在,七月根本不願意與其他的小孩一起玩,所以讓他的父母感覺他很內向,既然不願意,也沒有必要去逼迫他。秉承了前世的性格,他也不愛與人打招呼。
其實七月本身就是大戶人家的獨子,本該有著豐衣足食十分幸福的童年,可是,在兩年後的一個漫天飛雪的冬日,他的人生發生了全然的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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