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博遠眼里一暗,不等柳絕塵說完,一揮手打斷他下面的話,「王爺,小佷的心思全在修練之上,現階段不會再考慮婚事,況且再過八個月,就是鬼蜮森林開啟日,母王希望小佷能有所表現。柳王爺,告辭了。」柳含月?一個囂張跋扈之人,如何入得了他段博遠的眼。
被拒絕?血色慢慢從柳含月的臉上退去,眼里聚起了水霧,她受傷的撲到武雅琴懷里,大喜之後是大悲。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希望多大,失望多大,柳含月一向自命不凡,沒想到卻被人拒絕,她傷心氣憤的轉身跑回自己的房里,一怒之下,摔碎了屋里所有的擺設,心里更加怨恨柳含香,都是那個廢物的錯,一定是她給炎世子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否則怎麼可能會拒絕她。
臉色剛剛有所緩結,卻因為段博遠的拒絕,再次蒙上寒霜,柳絕塵眼里帶著厲氣,咬著後槽牙,從牙縫里吐出幾個字「世子走好,不送。」
剛跨出門口,就遇上迎面而來的武雅琴,段博遠心里升起一絲惡心,竟然在門外偷听,如此下作之人,怎麼配入炎王府,他淡掃了一眼面前的看似高貴的女人,輕輕點了下,算是打過招呼,轉身揚長而去。
整個柳王府四個女兒,也就有柳含雅還算勉強,但是他也沒有娶回府里的意願,況且整個夜影國還真沒有哪個女子能入得了他的眼。忽然眼前閃過柳含香的身影,那一身白衣,未施胭脂的素顏,不知道她腫起的臉頰是否敷藥?該死,竟然想起那個廢物,一定是被她氣瘋了。
炎王府分明是瞧不起柳王府,仗著親王的身份囂張跋扈。‘砰’一張紅木茶桌被柳絕塵拍的粉碎,木屑飛散一室,柳絕塵雙手緊握成拳,指關節泛著青白,怒瞪著坐著走向馬車的段博遠,恨不得在他的身上宛一個血窟窿,嘴里的牙咬得‘咯咯’直響,歸底結底都要怪柳含香這個沒用的東西。
「姓段的人呢,欺我柳王府沒人?」段博遠剛上馬車,就見一個滿頭白發的老人,飛了進來,一張布滿皺紋的老臉,因憤怒漲得血紅,雙眼如雷達般掃射了一圈,除了柳絕塵和那一地的木屑,連半個人影都沒見到。
「塵兒,人呢?走了?」一聲怒喝,讓原本憤怒的柳絕塵瞬間熄滅了火氣,他畢恭畢敬的站在老人身前。「回大長老,已經走了。」
「婚退了?」憤怒的雙眼瞪視著柳絕塵,大有一掌拍死他的沖動,做為家里的大長老柳海一,也是歲數最長的一個老人,他真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自己這個佷子怎麼就這麼軟弱,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連反抗都不會嗎?
「是。」
「該死!」‘砰’又一張茶桌被拍飛,「不是對你說過,婚約不能退嗎?柳王又不是只有那一個廢物,月兒呢,我寶貝的月兒,可是天賦極好的。」
「大長老息怒,佷兒已經提過了,被炎世子拒絕了。」柳絕塵說得有些咬牙切齒,想起剛剛被人嘎叭一聲扇回的面子,心里就氣的牙癢癢。
「拒絕?」該死的段家人,就是純心揭柳家的臉,廢物退婚,聰明的不要,說到底還是怨那個廢物的錯,給家族帶來如此大的恥辱,真應該一掌劈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