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身上籠罩著濃濃的擔憂,再度望向前方那一對壁人,就算沒有悅耳的甜言蜜語,可是兩的情感卻在日溢加深,如果那一天到來,他們今日的情意,是否能化解那諸多的仇恨……
繁星密布,皓月當空,在靈霄峰斷崖前,一股天地靈氣匯聚的強大氣流將一個雙眼緊閉女孩包圍,如蝶翅般的睫毛微微上翹,臉上帶著蒼白,額頭布滿了細細的汙珠,貝齒緊咬著唇瓣,女孩身上閃耀著七色光芒,顏色相互轉換,忽明忽暗,煞是好看。
圍繞在女孩身側的天地靈氣,如瘋了般不停的涌入女孩的身體,女孩全身微微的輕顫,好象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剛退出境的端木灕睜開雙眼,看到的就是這種情形,柳含香越來越蒼白的臉頰,讓他著急的從幾十丈的參天古樹上躍下,卻仍然無技可施。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小香兒,難道你又強行修練進級嗎?端木灕看著那鋪天蓋地的靈氣如招魔般向柳含香涌去,氣流越來越大,柳含香臉色蒼白如紙,嘴角一抹殷紅流下,滴落到她白色的衣裙上,如一把尖刀刺入端木灕的心髒,一抽一抽的疼。
天亮了又黑,天黑了又亮,日初月落,月落日升,端木灕臉上滿是憔悴,滿臉胡茬根本沒心思去打理,只是眼睜睜著望著柳含香被那氣流圍繞著,嘴角的殷紅越來越多,她身上的七道光芒暗了又亮,亮了又暗,不停的交替,忽然又一道強烈的七彩光芒沖天而起,刺得端木灕有些睜不開眼楮。
三道光芒!!!
這是第三道光芒!!!
一個月前,他和柳含香一同入境修練,他只是半閉半修,他擔心兩人全都入境萬一有魔獸來襲傷到柳含香,可是自半個月前,他感應到周圍氣流波動,就及時從境內退出。
卻發現柳含香身上竟然閃過三道刺眼的光芒,連升三段,她竟然從三級中段直接躍進四級中段,看樣子還沒有停止下來的跡象,這是什麼回事兒,端木灕心里更加的著急,柳含香臉色比白紙還白,那嘴角的殷紅一滴接著一滴,衣裙已經被染紅了好大一片。
這連續進級,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可是卻沒有幾個能做得到,一般人連進兩段就已經欣喜若狂了,可是柳含香竟然連升三段還沒有停止,她的身體本就虛弱,再加上心脈早已經受損,這樣連續的沖擊,她要承受多少的痛苦可想而知。為什麼,為什麼不停下來。
此時的柳含香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更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有無數的元素力和天地靈氣涌入她的體內,自行的在她的身體里運行,根本不顧及她的感覺,全身如同被生生撕開的疼痛,心脈更是一波一波傳來鑽心的痛,可是她卻沒辦法停止,血腥之氣在整個口腔彌漫,她只能拼力的壓抑。
忽然滔天的疼痛再次襲來,「噗……」血花漫天飛舞,全身陷入極度的虛月兌,直直的向身後倒去,跌入一個寬厚溫暖的懷抱。
「灕……咳咳……」柳含香睜開沉重的眼皮,虛弱的呼喚著,能在這個時候陪在她身邊的,只有端木灕。
「香兒,別說話,把丹藥吃了,好好睡一覺。」端木灕心疼的看著自己懷里的小女子,她的堅強讓他心疼,全身被汗水浸濕的衣衫說明著她剛剛忍受著怎樣的痛苦,臉上汗珠成雨,衣裙上的那一灘血如此的觸目驚心。
端木灕的雙臂不由的收緊,心象被人狠狠的揪住,疼得有些窒息,如果人生可以重來,他要在她出生那一刻就遇上她,然後把她呵護在自己的掌心里,決不會讓她糟受如此的煎熬。
古人常日,登高遠眺,一覽眾山小,靈霄峰真是很美,好像一幅巨大的油畫,用著各色不同的色彩,勾勒著它氣勢磅礡的神韻,長空萬里,浮現朵朵一塵不染的白蓮;奇珍異寶,飛禽走獸,應有盡有。萬里湖光山色,變幻無窮。紅日東升這時,金光灑入山中,真如仙鏡一般。
柳含香靜靜的坐于雪域神鴿的背上,身後依靠著端木灕溫暖的懷抱,望著眼前那一片雲海,越離越遠,心里被濃濃的不舍包圍,如同一個要離家遠走的孩子,滿是心酸。
眼眶不知不覺升起了水霧,她不停的眨眼,必免眼楮下雨,她從沒有如此多愁善感過,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種回家的感覺,就象一個迷失好久的人,終于找到了家。
端木灕雙臂緊緊的擁著柳含香,自她身上散發的哀傷讓他也跟著傷心,到底從何時起,她的情緒竟然能如此鮮明的感染自己。
靈霄峰頂最高的建築上,一對老人淚眼汪汪的望著那漸行漸遠的一對男女,這次離開,他們何時還會再來,這樣安祥的日子,怕是不會太久了,他們卻自私的想要把時間停在這一刻,久一點,再久一點兒。
人有時就是矛盾的,他們想她,想她快點回來,可是卻又怕她,怕她回來,因為她回來了,也就預示著他也回來了,齒輪將會重新開啟,一切又回到了起點,他們期盼著答案會不同,也害怕答案會相同,他們已經無法承受那漫長的孤寂了。
「娘……」柳含香剛進入梅院,就看到封玉兒坐在房檐下,低頭一針一線的縫制衣裙。每縫一段線,都會拿起來看看,再繼續縫,忽然間,想起兩句詩來,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溫馨的暖意襲上了柳含香的心頭。
「……」夢,是夢嗎?她又听到了香兒的聲音,封玉兒的手一頓,針直接扎入手指,可是她卻好象沒感覺一般,使終低著頭,一動不敢動。這陣子她總是能听到香兒喊她,可是她抬起頭卻發現一切都是自己的想象。
半年前,她一覺醒來,只看到端木灕放到窗前的信,說是帶著香兒去閉關,少則三個月,多則半年,如今半年過去了,他們沒有音訊。
「娘……」柳含香幾步跑了過來,將封玉兒被扎出血的手指含入嘴里。
「香兒…香兒,真的是你回來了,娘不是在做夢吧……」封玉兒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柳含香,半年了,半年沒見到自己的女兒了,長高了,氣色也好多了。淚水無聲的滑落,封玉兒卻笑了,笑容中帶著心酸,帶著喜悅,更多的卻是帶著驚喜,只要女兒安好,就夠了。
「娘,是香兒,是香兒回來了。娘……」柳含香直接撲入封玉兒的懷里,緊緊的抱住她。這人是她娘,是她兩世為人給了最多疼愛的人。
「香兒,真的是香兒。嘶……」封玉兒心情異常激動。伸出雙臂將女兒緊緊的擁住,卻不想牽扯到後背的傷痕,忍不住悶哼了聲。
「娘,你怎麼了?」封玉兒瞬間退去血色的臉頰,讓柳含香當即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她不由分說拉起封玉兒就往屋內去。關起房門,解開封玉兒衣服,在她潔白的後背,橫七豎八交錯著十多道鞭痕,條條見血,其中有兩條還泛著血水。
「娘,是武雅琴對不對,一定是她。」別人就算想折磨封玉兒,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膽,淚水一下子模糊了柳含香的雙眼,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對她,武雅琴,武雅琴,我不會放過你。
「香兒,乖,不哭,娘沒事,不疼了,已經不疼了。只要我的香兒平平安安就好。」封玉兒見柳含香哭了,一時間竟有些慌了,從女兒清醒後,從沒有哭泣過,修復經脈那麼痛苦,都沒有落淚,自己卻把她給惹哭了。
「娘,您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柳含香從懷里拿出端木灕給她的傷藥,輕輕的涂在封玉兒手背上,這瓶藥是端木灕為柳含香配制的,就是擔心她練功時不小傷弄傷了自己。現在正好給封玉兒用了。
「小姐,小姐是您回來了嗎?」封果兒虛弱的聲音從外面傳來,簡單的一句話竟然帶著輕微的氣喘,明顯的底氣不足。
柳含香眉頭一皺,封果兒一項底氣十足,為什麼聲音如何虛弱?柳含香看了看封玉兒,只見她眼神閃爍,左右閃躲,幫封玉兒整理好衣裙,柳含香便門口走去。
「果姨?你受傷了?」柳含香一把將房門打開,發現封果兒臉色慘白的站在門旁。封果兒是六級顛峰,在柳王府里除了柳絕塵還真是少有對手,怎麼會傷得如此重。
「小姐,你可回來了,要不主子又要糟罪了。」看到柳含香,封果兒悲傷不已,一想起主子被鞭打情景,封果兒止不住的落淚。
「封姨,到底出了什麼事兒?」端木灕一臉狐疑望著屋里這一主一僕,她們身上都帶著的傷,看封果兒的樣子,眼底微紅,嘴唇發紫,應該是被人震傷了心脈,能將封果兒震傷,看來必定是七級以後,柳王府里七級的人物也就柳絕塵和那三個老頭子,他們有什麼理由對一個下人出這麼重的手。
「端木公子,真的沒什麼事?這些日子,多謝您照顧香兒,貧婦人一定會記在心里。」俗語說家丑不可外揚,端木灕必竟不是柳王府的人。
「娘,到底出什麼事兒?你的傷,果姨的傷,因何而來,他們都能做下,你還有什麼好隱瞞的。」胸里一把火騰的燒了起來,她真猜不透,她的娘性子如此溫和,決不會無緣無故去得罪誰,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有人找茬。
「小姐……」
「封果兒閉嘴」封果兒剛想說些什麼,卻被封玉兒嚴肅的打斷,雙眼含著警告的瞪了一眼封果兒,香兒從小到大,已經承受太多的苦,萬萬不能再惹她傷心。現在香兒回來了,一切也該結束了。
柳含香眉頭緊緊皺起,她們倆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一個想說,一個不讓,是什麼不能讓她知道的。要怎樣才能從她們嘴里了解實情,就在柳含香愁眉不展時, 當,梅院的大門被人無情的踢開,接著幾個雜亂無章的腳步聲從遠而近的傳來。
封玉兒和封果兒兩人臉色不約而同的一白,封果兒眼里閃過一抹驚喜,這回不用說了,撞槍口上了。封玉兒眼里閃過一抹擔憂,香兒千萬別和她們發生沖突才好。
「封姨娘,封姨娘,死哪去了,還不快點滾出來,王妃給的日子可到了,這三小姐可有音訊?」囂張傲慢的聲音清晰的傳到室內,語氣中帶著讓人無法忽略的鄙夷,嘲諷,幸災樂禍。
「果姨,麻煩你了」剛站起身的封玉兒被柳含香一把拉住,輕輕的按回座位上,眼里冷芒浮現,對著臉色蒼白的封果兒點了點頭。
封果兒心領神會的走了出去,前腳剛邁出客廳的門檻,迎面就遇到三個不可一勢的女人,走在中間,正是武雅琴貼身婢女如意。跟在如意身後的是一黃一綠兩個冷若冰霜的女子,年齡都不大,二十歲左右,從身上散發的氣勢看得出修為應在四級左右。
這兩人是武雅琴專門請來幫如意管理雜事兒,說是雜事,其實主要的就是針對封玉兒身邊的封果兒,想要請六級顛峰來做手下,那根本是天方夜譚,四級還算勉強,再說封果兒現在受傷了,兩個四級對付她,綽綽有余。
有了這兩個四級的保鏢,如意的氣焰可謂是如日中天,高漲的了不得,來梅院底氣也足了好多。
「喲,這不是封果兒嗎?嘖嘖嘖……真是可憐,六級顛峰呀,那可是強者行列人物啊,可惜呀,跟錯了主子,你要是投到咱王妃的麾下,能遭這份罪?這心脈重創一定很疼吧?」如意眼里滿滿的得意,現在的她那可真是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的存在,就算了王爺的姨娘,都要讓她三分,整個王妃後院,王妃是最高的統治者,而她是王妃命令執行者。
「呸……一對蛇蠍主奴,封果兒就算是死也不會與你們同流合污。」封果兒眼里升起濃濃的怒火,都怪她太笨,才招了武雅琴的道,連累了主子也受苦。
「大膽封果兒,竟然辱罵王妃。」不識實務,王妃能看上她是她修來的福氣,不但不領情還敢與王妃對著干,不自量力,要不是封玉兒那踐人玩命維護,現在的封果兒早是一具冰冷的尸體。
「罵她?是輕的,回去告訴武雅琴,有能耐她現在就殺了我,否則等我傷好了,我一定會報今日之仇。」封果兒蒼白的臉上浮現陰狠戾氣,眼里赤luo果的恨如一把刀射向如意。
「哼,秋後的螞蚱,使勁蹦,能蹦達幾天,封玉兒呢?今天我來通知她,王妃給的期限可到了,今日午時再見不到那個廢物三小姐,王妃可要動用家法了,到時候,你們這對主僕可要品償黑龍鞭的滋味了。」如意眼里閃著喜悅,讓你們得瑟,竟然敢打斷她的手臂,這就是下場,和王妃做對的人,沒一個會有好下場的。
「黑龍鞭?這一個月來,你們用蛇皮鞭鞭撻主子三次,鞭傷到現在都沒好,你們竟然還要用黑龍鞭傷害主子?」封果兒臉上一白,武雅琴這是存心想要主子的命,品嘗過黑龍鞭的人,不死則殘廢,小姐,那是個例外。
「主子?呸……不過是一個踐人,生個廢物也就罷了,竟然還是個不知廉恥,不懂規矩的貨,堂堂王府小姐竟然私自離府數月不歸,也不知道她這當娘的是怎麼教育的。」不過也要感謝那廢物,讓王妃找到一個正大光明除去封玉兒的借口,就連王爺都沒理由阻止
蛇皮鞭?柳王府這是對鞭子情有獨鐘,又是黑龍鞭,又是蛇皮鞭,感情都是給她們娘倆準備的,殺人不過頭點地,如此她們娘倆已經落破到這種下場,還要趕盡殺絕,武雅琴,你狠,那就別怪柳含香我毒辣。
柳含香全身蒙上厚厚的寒霜,一眼冷瞳泛著嗜血的光芒,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她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是好人,何來的善,想欺負她,要憑真本事。
端木灕眼里飛快劃過一抹戾氣,他只是帶著小香兒出去修練,沒想到卻給封玉兒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砰……屋門被打力的拍開,一道身影如閃電般劃過,如意只感到腿彎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雙膝一彎,撲通跪在地上。
如意身後的兩個女子微微一愣,根本沒想到這個院子里竟然還有人敢偷襲?身法快速的如鬼魅一閃而逝,如意已經跪在當場。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上還是不上,她們被請來說得明白,只為了對付梅院里的一對主僕,現在這偷襲之人並不是那對主僕,她們還要不要管。
「你們是死人啊,沒看到有人偷襲我,還不快拍死她。」如意雙膝傳來鑽心的疼痛,不由得大怒,竟敢偷襲她,這對踐人主僕,她一定不會讓你好過。
兩人眼上升起一絲惱怒,這個狐假虎威的惡僕,竟然敢惡言相對,過後再找她算賬,兩道身影飛身而起,一左一右攻向柳含香。
「香兒……」封玉兒臉刷的一下白了,兩個四級高手圍攻女兒,這可怎麼好,她的女兒才剛剛開始修練,雖然說剛剛她回來時,自己也隱約感受到了一絲靈動,但是那靈動太低了,香兒才修練半年多,天賦再高能高哪去,怎麼敵得過四級高手。
「端木公子……」情急之下封玉兒一把拉住端木灕的衣袖,眼里淚花閃動,臉上是懇求之色,這里除了端木灕,怕也沒人能救得香兒了。
「封姨少安毋躁,沒事兒。」端木灕仍然一臉和煦的笑,眼里堅定的神彩,兩個四級而以,怎麼會是香兒的對手,上次香兒連破四段,修為早已經達到五級初段,再加上又食用了一顆四級靈獸的內丹,攻擊力絕對與同級修練者要強悍得多。
端木灕自信滿滿的神彩,成功的安撫了封玉兒急躁不安的心,雖然她很想全然的相信端木灕的話,可是一顆心還是忍不住高高提了起來。
柳含香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兩個四級就想拍死她,要是以前半年前的她,或許可以,現在她倒是很想知道她們怎麼拍死她。
四級,好,那就四級,柳含香腳尖一點地面,身體飛身而起,沖向高空,雙手飛快的締結手印,一把由綠色玄氣幻化的匕首瞬間就握在手里。
好快的手法!黃綠兩道人影眼里閃著驚訝之色,同為四級,人家卻在躲避攻擊的瞬間就締結了手印,她們還真是第一次見,兩人神色有些凝重,面前這個人不簡單,要加倍小心才行。
綠色玄氣?香兒竟然幻化綠色玄氣,封玉兒嘴張成‘0’形,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這個一直被認為是廢物的女兒,她從修復經脈也不過才一年的光景,就達到了天階四級的修為。
封果兒的震驚不亞于封玉兒,怎麼會,這太讓人難以相信了,小姐,小姐竟然一年之內達到天階四級,就算麒麟大陸那些個天才,鬼才怕也無法辦到?
唯一正常的人就是端木灕,他雙眼閃著寵溺的光芒,嘴角彎起,形成一抹好看的弧度,貓捉老鼠,並不是為了吃,而是為了玩兒,小香兒這是想要做游戲給某人看。
柳含香?那個廢物回來了?如意雙眼睜得大大的,嘴巴足足能塞下一個鵝蛋,怎麼可能?這不是真得,那廢物回來了,而且,而且她竟然修練到了天階四級,四級呀,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
柳含香借著打斗之余,眼角斜光淡淡的瞄了一眼呆若木雞的人,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望著了眼自己面前氣息有些不穩的兩個人,眼里冷芒一閃,身體快速前移,她之所以喜歡匕首,就是看準了一寸短一寸險的道理。親身的博殺更能激發她的斗智。
一道綠色的玄氣從兩人胸前閃過,前胸傳來的刺痛,讓兩人心里一驚,身體急速下落,鮮血一點一點印了出來,她們胸前各自出現了一道血龍。雖然殷紅醒目,但是兩人明白傷並不致命,剛剛她完全可以殺死她倆的,不懂她為何要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