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一縱,柳含香快速的離開,就在她消失的瞬間,一個隱藏在暗處的黑影,閃身來到降旭院內,望著柳含香消失的方向,泛血的雙瞳閃爍著徹骨的恨意。愛睍蓴璩
柳含香回到梅院,就看到端木灕佇立在門前等待,心里的酸楚迎風飄散,終于想起一句話,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嘴角掛著心滿意足的笑容,拉起端木灕的手,此時,她真得覺得,有娘,有端木灕,此生足以。
端木灕眉頭輕蹙,不時的張望,雙手互握以此平復自己的剛剛的擔憂,不明白為何,從暗堡救回柳含香,心底就總是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好象要有什麼事發生。他真怕這預感會落到香兒身上。遠遠的看到那一抹縴細,心才算放了下來。
夜已經深,梅院主屋內,仍然燭火搖曳,小院里住著的四個人,全部聚集在主屋內,當然除了還在七星手鐲里閉關修練的王璐敏。
本來柳含香是讓她出來修練的,找個天地靈氣蔥郁的地界,總是借助丹藥提升怎麼說也沒吸食天地靈氣來的純粹,可是王璐敏卻堅決拒絕,她感覺只有在空間手鐲中才是安全的,具體原因,柳含香也不太清楚。
「小姐,這是鬼骨魔琴,請小姐收下。」錢雲晴雙手捧著一個巴掌大全身漆黑的方盒,來到柳含香面前。
鬼骨魔琴?柳含香眉頭蹙了下,伸手接過錢雲晴手上的方盒,啪的一下打開,這就是鬼骨魔琴?太袖珍了,說是玉佩還差不多,純白色的骨頭泛著晶瑩的光澤,如初五月牙,三根剔透的冰蠶絲制作的琴弦將兩個月角連起,在琴頭上瓖著一顆閃著奪目的亮光的寶石,寶石四周雕刻著奇怪繁復的花紋,散發出道道銀色光芒,光芒中還參雜著淡淡的灰色霧氣。
「這是錢家的東西,我不能收。」觀常完畢,柳含香啪的一聲將盒蓋蓋上,放到桌上,世界上的任何東西都是利弊同存,何況這魔琴對她沒什麼用。
「小姐,你救了我哥哥,這鬼骨魔琴是酬金,請小姐收下。」錢雲晴將鬼骨魔琴往柳含香的方向送了送。神色堅定沒有一絲遲疑。
「晴兒,你拿回去吧,我不會收的。」柳含香冷瞳沒有一絲貪欲,語氣堅定決絕,寶物又如何,沒有用就是空物,她要來何用,自古生死有命,她沒想過長生不老,更沒興趣永生。
「小姐,請收下鬼骨魔琴。」錢君卿單膝跪地,此時才相信小妹的話,或許柳含香才是最適合擁有魔器。爹爹曾交待過他,鬼骨魔琴本並不是錢家之物,錢家也沒有能力擁有,之所以死死守候是因為錢家祖上受人之托代為保管,不可落入邪惡人士手中。
如今柳含香雖然默默無名,但是卻雙眸如水,清澈明明亮,面對寶物沒有一絲貪欲,可見為人正直善良,鬼骨魔琴放她手里一定會有大用。
「這怎麼行?你父母未此付出生命,我怎能佔為己有,你們還是收起來吧!」柳含香眉頭皺了皺,這兄妹還真是熱請,人家不收他們怎麼非送不可。
「小姐,要不這樣,錢家先祖說過,鬼骨魔琴有魔性,只有它自己認定的主人才可以滴血認主,您和我哥分別滴血,它認可誰就是誰的。」見柳含香始終不肯收,錢雲晴眨了眨杏眼說到,小人的為人她雖然不是很了解,但是多少也知道了些,為了防止小姐推遲,辦法她已經想了好多。
「晴兒,這怎麼行?」錢君卿眼里閃過掙扎,萬一他滴血成功,如此低微的修為如何保護魔琴。
「哥,這是最好的辦法不是嗎?如果你滴血成功,咱們就用命去呵護。如果小姐成功,咱們兄妹協助小姐守護。」說白了,她們兄妹的命已經跟這魔琴綁在一起了,錢雲晴拉起錢君卿,帶這稚女敕的臉上閃爍著堅定的光彩,如果哥哥成功,說明鬼骨魔琴注定是她錢家之物,除非生命結束,否則誓死守護。
「好,就依小妹,請小姐恩準。」
柳含香眼里閃著莫名的光芒,墨瞳之內幽深一片,眼瞼挑了挑,望著端木灕,希望他能給點意見。
「小香兒,試試又何妨?」端木灕星目閃爍,香兒收入囊中的寶物又何止一個兩個。如果鬼骨魔琴注定歸香兒所有,也沒什麼不好。
「是啊,小姐,您就恩準吧!」連端木公子都同意,小姐為何還不恩準,錢雲晴心急如焚。
「好吧,晴兒,錢公子你們倆先來。」
「小姐……」
「晴兒,必須你和你哥都來。」柳含香一臉堅決,既然有魔性,多個人又何妨。
「小妹,我們听小姐的,我先來。」錢君卿深吸口氣,用指甲劃開自己的手指,血珠滴落,潔白的琴骨染上鮮紅,血珠在順著紋路不停的滾動卻始終不吸收,最後滑落盒底。錢雲卿長長呼了口氣,高高提起的心終于放下,他還真是怕擁有這把琴。
錢雲晴見哥哥沒成功,放心之余又在度緊張起來,馬上就到她了。深吸口氣,她同樣劃開手指,血同樣滴落魔琴的琴骨上,同樣的事情再次發生,血珠同樣滾落,沒有成功。錢雲晴拍拍自己的跳的飛快的心髒,長長呼出口氣。
柳含香嘴角抽了抽,要不要這麼邪門,魔器竟然真的會挑主人?冷瞳眯了眯,射向端木灕。手指一彈鬼骨魔琴的盒子,將他送到端木灕面前,她就不信這個邪了。
端木灕眉毛挑了挑,眼里劃過一抹笑意,同樣劃破手指,將自己的滴入魔器上。淡淡的紅暈散開,血液在魔琴上快速流動。
端木灕心里一緊,不會吧!他搶了香兒的東西?錢家兄妹心里也同樣抽緊,難道魔琴選擇端木灕了?柳含香嘴角微勾,她就說哪有這麼邪性?看看成功了吧!就在柳含香沾沾自喜之時,紅暈慢慢淡了下來,血珠又一次滑落。
噌,柳含香從座位上躍起,冷瞳內閃過不敢置信的光,全身上下一陣冷嗖嗖,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也太邪氣了,不會他們做了手腳吧,一雙冷瞳無比專注的掃向面前的三個人。
「小姐,該你了。」錢雲晴眼里閃著期盼的光芒,不知道小姐會不會成功,好期待。
端木灕雙眼含著寵溺的笑,墨瞳波光瀲灩,香兒剛剛的幸災樂禍的笑容他可是沒有錯過。
柳含香嘴角抽了抽,試就試,誰怕誰,三人都失敗,她還就不信她會成功。指甲劃破手指,一滴血珠滴到琴骨之上,冷瞳微眯,死死的盯著。血珠同樣順著紋路流動,一切安靜異常,眉頭舒展,沒成功,太好了,這東西她從心里不太喜歡,總覺得它有些邪氣。
怎麼會這樣?也失敗了?錢雲晴小臉戴著沮喪,雙眼狠狠瞪了一眼鬼骨魔琴。錢君卿眉頭皺起,默默的嘆口氣,有些擔憂自己未來的路。
端木灕臉上依然掛著淡笑,有些東西本來不可強求的。
「好了,血已經滴過了,東西收起來吧。」柳含香將魔琴推到錢雲晴身側。
「小姐……」
「好了,什麼也別說,事實證明我不是它的主人。」柳含香說完,優雅的起身,扶扶自己的衣裙,轉身就走。
「小姐,你看。成功了,成功了。」錢雲晴驚喜的聲音從身後穿來,柳含香前行的腳步一頓,回過身來,身後刺眼的紅光讓她眯起了雙眼。該死!不是沒反映嗎?這紅光怎麼回事?魔器老後痴呆嗎?
柳含香無力的扶了扶前額,她到底是好運還是壞運,九死一生得兩件寶貝,可是這兩樣東西都太邪氣了,說實話,她不喜歡。
鬼蜮森林如期開啟,入口處聚集上萬人,所有打算在鬼蜮森林中大展拳腳的修練者,全部匯聚了一堂,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頭。
柳含香在端木灕的陪伴下,站在離人群較遠的位置,畢竟鬼蜮森林開啟期限兩個月,早進晚進也差不出一天半天,又何必在人群中擁擠。再說。她身上還有傷,雖然已經醫治過了,但仍需要調理幾日才行。
「柳三小姐,」一聲驚喊從人群的方向傳來,一身緊衣的北冥玄翌,神采熠熠,妖艷的紫瞳泛著點點的喜悅,嘴角輕輕勾起,步履優雅的向著柳含香走去。
四周的目光如閃光燈射向柳含香,好奇,驚訝,最後是嫉妒。鬼才北冥玄翌,幽冥國尊貴的皇子,雖然名聲遠播,但是真正見到人的很少,可就算不知道其名,看其相貌,也是眾多女子心中白馬王子的人選,再者那身天蠶絲的衣料,舉手投足與生俱來的高貴氣度,必定出身名門。
柳含香嘴角抽了抽,她真想一巴掌把北冥玄翌拍飛,他就不能低調點兒,低調做人的道理,他懂不懂,懂不懂?明明是他長得一副招風引蝶的犯罪樣,干嘛連累她被人嫉妒,她與他一分錢關系都木有好不好?
端木灕漆黑如墨的雙瞳閃過一抹流光,長臂一攔,搭在柳含香的腰上,輕輕一帶,將她扣入自己的寬厚溫暖的懷中,如辰星般耀眼的墨瞳,帶著警告瞪了一眼北冥玄翌,意思是說,不想死,保持距離。
興沖沖的腳步明顯頓了下,俊美的臉上色彩明顯一暗,妖艷的紫瞳帶著不易察覺的不滿,微揚的嘴角抽了抽,威脅,赤果果,如此正大光明的欺負人,有木有人管一管。
「喲,皇子大人,怎麼不走了,前面有猛獸咬你?」調侃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東方宸浩一身上好冰藍色的錦服,嘴角掛著戲謔的笑,手中拿把金框的折扇,一步三搖,多情的桃花眼不停的對著身側的美女猛拋媚眼,走向北冥玄翌。
「關你何事?」北冥玄翌咬了咬後槽牙,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如孔雀開屏般得瑟的桃花男,還真是陰魂不散,他不是一項不屑什麼鬼蜮森林歷練?難不成這次腦袋抽風了?
「是不關我的事兒,不過看到你吃憋,一個字,爽,」多情的桃花眼,得瑟的眯成一條細縫,薄厚適中的紅唇揚起正好45度角,潔白的門牙若隱若現,白晰的肌膚在烈日下散發著潤玉的色澤,四周女子都如失了魂般,呆愣著,喘息的聲音此起彼伏,麒麟大陸的兩大鬼才加美男聚首,這場面還真是千載難逢。
自已的吸引力,東方宸浩還是自信滿滿的,被女子追逐的目光,早已司空見慣,一雙多情的桃花眼,再次魅力萬千的對著身側拋了幾個媚眼,引起驚叫連連,當然除了一個人,柳含香,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了眼曾經忽視她的女子,心里再次升起怒氣。
她拽什麼拽,實力高很了不起嗎?實力高,確實很了不起,東方宸浩心里恨得牙癢癢,但是表面還是一向風騷無限,他可不能讓北冥玄翌抓到笑話他的把柄。
北冥玄翌臉色霎時黑了下來,身影一閃躍過人群,衣袂飄飄的落到端木灕和柳含香的身側,中間隔著兩米的距離。還是這邊好點,離那只花孔雀近了,真是太丟臉了……
柳含香一雙漂亮的冷瞳快速的劃過一抹笑意,北冥玄翌抓狂了,東方宸浩本事還真不小。
「小香兒?」小香兒笑了,是因為北冥玄翌還是那個得瑟非常的東方宸浩?不管是誰,他都吃味了,該死的花蝴蝶,他眼楮抽筋嗎?手臂緊了緊,語氣中帶著濃濃的酸味,一雙墨瞳可憐兮兮的望著柳含香,仿佛在說,香兒不可以移情別戀,
柳含香嘴角微揚,一雙冷瞳蒙上暖意,端木灕這是在吃醋嗎?身體向端木灕的懷里靠了靠,雙手輕輕的環上他的腰身,心被甜蜜包圍著。
端木灕眉眼含笑,英俊的臉頰微微抬起,如星般耀眼的墨瞳分別瞟了一眼北冥玄翌和東方宸浩,及站在皇家御傘下那抹黑色的身影。
段博遠一身黑色的錦服,在陽光照耀下閃著暗色的花紋,俊美如斯的臉頰上英眉倒豎,一雙星目閃著點點火光,衣袖之內的手掌緊握成拳,眸光緊鎖前方那依偎在端木灕懷里的縴細身影,大庭廣眾之下,依偎在男人懷中,傷風敗俗。柳含香,不管怎樣,你都逃不掉的…
段博遠的身側站在皇女段雪菲,一身綠衣,裝束簡便,干淨利索,明亮的雙眸帶著濃濃憂傷,望著前方那個擁著柳含香的男人,他也可以如此的情意綿綿,為什麼,她正統皇氏,天之嬌女,為何不如一個外姓王府的小姐。
「段世子,」柳含月一身粉色的衣裙清新靚麗,一頭青絲用束帶束起,兩邊各插一只銀制的牡丹簪,雙眉秀長,眼眸明亮,蕩漾水潤眸光,白暫的臉頰染著淡淡的紅暈,紛女敕的紅唇嬌艷欲滴。
武雅琴本就嫵媚動人,艷麗貌美,柳含月完全繼承其母的容貌,雖然年幼也出落俊俏無雙,再過幾年也定是傾國傾城的美人。
「你是?」段博遠雙眉皺了一下,眼前的女子有些面熟,可是又想不起來哪里見過。
「小女子,柳含月。」紅唇開啟,清脆的聲音含著一絲緊張,臉頰上兩朵紅雲更加的艷麗。心鼓如雷,緊張的手心泛著細汗,柳含月明目含情瞟了一眼段博遠,有些害羞的閃爍不定。
「四小姐?」柳含月曾是柳王府眾人呵護的至寶,驕縱任性眾所周知,如寒星的雙眸閃過一抹厭惡,矯揉造作,愚昧女人,不過眉目之間倒有幾分與柳含香的神似韻味,或許是姐妹的原因。
「世子,叫小女子月兒就好。」柳含月胸內小鹿亂跳,她就說嗎?只要她能來參加鬼蜮森林歷練,段世子一定會對她另眼相看的,必竟十四歲達到天階四級的人少之又少,雖說及不上那些鬼才,天才,但是天賦是無庸置疑的。
「小姐的閨名,豈是亂叫的,四小姐,失陪,」段博遠面容一沉,拂袖而去,連眼角的余光都沒有賞給柳含月,愚昧無知外加自戀的女人,最為厭惡。
剛剛他可沒錯過她眼里的沾沾自喜。天階四級就自視甚高,柳含香十六歲天階八級也沒如此炫耀。心劃過一抹煩躁,怎麼會無緣無故想起她。
「表弟,」段雪菲喚了聲拂袖而去的段博遠,無奈的搖搖頭,這個表弟脾氣還是又臭又硬,「四小姐,莫怪,表弟他…」
「皇女多慮了,月兒怎敢責怪世子,是月兒不好,惹世子生氣了,請皇女代月兒向世子轉達歉意,姐姐們在前面等著月兒,請皇女允許月兒告退。」柳含月臉色蒼白,眼圈泛著波光,心象被人狠狠刺了一刀般生疼,心里更加怨恨柳含香,都是她,要是沒有她,自己仍然是柳王家里最有天賦的小姐,怎會受到如此大辱。
「好,四小姐不怪就好,本宮定會向世子轉達四小姐的意思。」段雪菲雙眼眯了眯,眼里閃過一抹流光,嘴角浮現一個極淡極淡的笑。眼神再次瞄了一眼前方角落里兩個靠在一起的身影。
「告退。」柳含月快步離開,回到自已爹爹及兩個姐姐身邊,貝齒緊咬著唇瓣,雙眼泛著惡狠狠的光,眼角瞄了瞄兩道一身黑衣,身體有些僵硬的身影,揚起一抹猙獰的笑。
「四妹,你的臉色不好,怎麼不舒服嗎?」柳含語眼里閃過一譏諷,語氣卻異常溫柔,竟想高攀炎王世子,也不看看自己如今的身份,真是不知量力。
「沒事。」柳含月淡淡的瞄了一眼柳含語,貓哭耗子假慈悲。
柳含雅雙眼帶著清冷,掃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兩個妹妹,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神無意識的望向柳含香的方向,眼里升起多個疑問?
一直以來,她很少與幾個妹妹親近,柳含香更是如此,雖然也曾欺負過她,但那都是年少時的事,自從她跟隨師傅以來,就與這個三妹幾乎絕緣,每次回府也只是偶爾的見過那一兩次,每次柳含香都萎萎縮,躲躲藏藏,膽怯得不行,難道人的性格真得會改變的如此徹底嗎?
「嗡嗡…」隨著大地嗡鳴聲傳來,鬼蜮森林周圍的霧氣漸漸淡了,一座巨大的山峰出現在眼前。鬼蜮森林十分巨大,縱橫不知幾千里。
雖然名為鬼蜮森林,其實確是一座山脈,奇峰羅列,重岩疊嶂,孤峰突起,高聳入雲,茂密森林中,毒霧縈繞,濕氣濃重。時冷時熱,險象環生,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種獸血腥咸之氣,凶殘猛獸,虎豹蛇狼應該時時毆斗。
隨著一片高低起浮的歡呼聲,大批的修練者涌入了鬼蜮森林月復地。看著那些邁步疾馳的人,柳含香靠在端木灕的懷里,使勁抽了抽嘴角,又不是趕火車,有開車時間限制,都急個毛線!
待場地已近清膛,柳含香才算從端木灕的懷里站直,整了整自己一身素白的衣裙,又順了順自己墨發,冷瞳掃了一下四周,嘴角一僵。柳家的三人在很正常,北冥玄翌和那個花孔雀在也是情理之中,這段博遠也在還真是始料未及。
別說這段博遠還真是個美男子,雖然不及北冥玄翌的絕色,更不及東方宸浩妖嬈,一身黑色的勁裝,配上剛毅俊美的容貌,光芒還真是萬丈。只是這高傲不可一世的世子大人為毛不前進,停在原地是何意?
柳含香嘴角揚了揚,有些自嘲的笑笑,人家怎樣關她嘛事,他不走,她走就是啊,冷瞳掃了一眼不遠處,眼里閃著焦急的三人,轉身走入了鬼蜮森林。
「喂,柳含香,你走都不打聲招呼嗎?」東方宸浩眨著多情的桃花眼,幾步就追上柳含香與端木灕,死丫頭,又一次忽視他,她哪點比端木灕差?
端木灕黑漆的星目閃爍了下,東方宸浩與香兒何時認識的,他怎麼都不知道?緋色的薄唇微微揚起,眼底冷芒閃爍,心中千回百轉,腦海中非常快速的謀劃,他的香兒越來越光彩照人,他要想個萬全的方法才行,免得小香兒被人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