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學苦笑了下，他伸手想要去握蘇沫然的手，不料，卻被她一縮手躲了過去。
「我已經為此付出了沉痛的代價，難道這還不夠嗎？沫然，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向你發誓，我絕對不會再選擇那樣做！」
蘇沫然凝眉看了他一會兒，果斷地搖了搖頭。
「不，葉子學，不管時光如何倒流，你都絕對不會是選擇放棄名利的那個人。」
有些人生來便注定要追名逐利，于他，身邊的所有人事物，包括親情愛情，為了成功，都是可以舍棄，甚至加以利用的棋子。
而他，葉子學，便是如此。
葉子學一張臉皺成苦瓜狀，剛想開口為自己辯駁，卻被蘇沫然搶先一步阻止了。
「說吧，這一次又要我做什麼？」
葉子學一臉悲淒地看著她︰「沫然，對我來說，失去你的代價，是任成功與掌聲都換不來的滅頂之災。」
蘇沫然撇了撇嘴，臉微微側了一下，張開一支手擋至他面前。
「停，打住！葉子學，你如果再不說，別說我沒給你機會！」
說話間，她已經拿起手包，作勢要離開。
見狀，葉子學忙伸手阻攔。
「別，別，我說就是了。」
蘇沫然這才拉椅坐了下來，一只秀眉高挑，等待他的下文。
葉子學極其困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才緩緩道。
「霍氏集團和我簽訂成立演藝公司的唯一條件，是凡我導演的每一部影視劇，都必須優先考慮以你做女一號。」
蘇沫然愣了下，很快恍過神來。
她第一個反應便是，有人要潛規則她。
雖然說出的話，極盡刻薄，但在她心里，還不想對葉子學，徹底失望。
「說吧，這一次，是潛身體，還是潛整個人？」
蘇沫然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筵席。
霍明哲不是傻子，沒有等價的利益相襯，他絕對不會下這麼大血本扶持她的演藝事業。
雖然三年前，她憑借處-女作《山花爛漫》一劇中卡卡的角色，已經獲得了世界上最負盛名的影視巨獎——奧斯卡金像獎最年輕的亞裔影後獎項。
但在國內，她卻只是一個初出道的女藝人，一個只主演過一部電影的影視新人。
別人不會因為你在國際上拿了一個大獎項，便對你所主演的所有影視劇，全部買帳。
而她，卻很想得到所有人的認可。
葉子學伸手抹了一把腦門上不斷沁出的細密汗粒，輕舒了一口氣，朝蘇沫然連連擺手。
「不，不，什麼都不潛！」
蘇沫然眉頭緊擰，疑惑地眨了眨眼。
「什麼都不潛？我沒听錯吧？你葉子學，還會是做這種活雷鋒事情的人？」
怕她不相信似的，葉子學忙舉起兩根手指至自己鬢前，黑眸灼灼看向蘇沫然。
「我以我的人格向你發誓，這一次，我確實是以你的一切權益行為最高統帥，其次才是演藝公司。」
蘇沫然「哦」了一聲，眉頭皺得愈發緊擰起來。
「這麼說，我還真是冤枉你了？」
「天地良心，這一次，我確實有點冤。」
葉子學在觸到蘇沫然陡然冷凝的眼神時，忙訕笑著追加了一句進去。
「只除了答應霍明哲，凡我導演的影視劇，必須優先選你做女一號這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