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驚,整個脊背筆直地緊貼著後面的車門。愛睍蓴璩
她很快把臉頰別去一旁,縴細雙手伸得筆直地推拒著霍未都的胸膛,想要讓他離自己遠一點。
只是,她的粉唇雖逃過一劫,但小巧的耳垂卻未能幸免。
蘇沫然驀地瞪大眼楮。
四眼田雞溫熱的唇一下一下輕觸在上面,濕濕粘粘的感覺,讓她的腦海里不自覺浮上了一種叫作蛇的爬行動物。
她「啊」地大叫了一聲,忍不住歇斯底里喊了出來。
「停!算數!」
霍未都瞬間笑得像偷腥的貓般,嘴唇離開她小巧的耳垂,並抬手揉了揉她毛絨絨的小腦袋。
「嗯,這才乖!」
蘇沫然一低頭,躲過了他的大掌,緊抿著唇,一臉郁悶地看向窗外。
看著自己落空的大掌,霍未都失笑。
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伸手發動引擎,離開了這里。
這種事情急不得!
一招不慎惹怒了他最親愛的蘇蘇,他就得不償失了!
不過,他與蘇蘇的關系,總算有了一個質的跨越。
至少!她承認自己是他的女人了!
蘇沫然頭靠在車窗上,漫不經心地看著不斷後退的車外風景。
突然,她瞪大眼楮,不敢置信地回頭重又看向剛經過的一個商場門口。
不錯,是他!
那個叫做「我不是壞人」的中年男人!
蘇沫然激動得連忙伸手去推霍未都的胳膊。
「快,快,把車倒回去!」
霍未都不解,但見她臉上表情似驚喜,又焦急。
他抿了抿唇,馬上依言倒車。
蘇沫然一張臉緊貼在車玻璃上,眨也不眨地盯著那個白襯衣白西裝馬夾白色筆挺西褲的中年男人。
烏黑的頭發全攏至腦後,頸部一簡單的深紅色緞質蝴蝶結,臉上仍然掛著一抹如沐春風的微笑。
與上一次所不同的是,他的嘴角叨著一支褐色的煙斗。
眼看著車子就要倒回到他面前了,不料,那個男人突然抬頭四顧了一圈,很快,便邁步進了商場。
蘇沫然擱放在車玻璃上的雙手,忍不住緊攥起了拳頭。
她抿了抿唇,果斷地伸手至背後,示意霍未都馬上停車。
「快停下,我要下車!」
霍未都抿了抿唇,忙把車靠在路邊,並打開搖控鎖。
還沒等他把車停穩,蘇沫然用力一把推開車門,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見狀,霍未都忙推門下車,緊追其後。
站在碩大的商場門口,蘇沫然看著熙來攘往的人們,頭大了。
她四顧著看了一遍,卻沒看到中年男人的身影。
抿了抿唇,她果斷地朝不遠處的一架電梯跑了過去。
她一手按在扶手上,一邊轉身看向一樓大廳里熙來攘往的人群。
茫茫人海里,獨不見那個穿著白色西裝馬夾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人。
站在她一旁的霍未都,看她一臉焦急地不斷把目光投向一樓大廳的人群。
他抿了抿唇,不覺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蘇蘇,你在找人?」
蘇沫然回頭瞥了一眼,果斷地搖頭拒絕。
「沒,沒有找人!」
看著她焦急四顧的目光,不斷穿梭在二樓各店鋪門前的縴細身影,霍未都抿了抿唇,沒有再說什麼。
他知道,他最親愛的蘇蘇在說謊。
她一定在找人。
想到這兒,他的心忍不住輕顫了一下。
不會是情人,或男朋友吧?
很快,霍未都便果斷地搖頭否定了。
肯定不是。
以他對蘇沫然的了解,如果她真的有了情人或男朋友,在剛剛他提出要她做他的女人時,他最親愛的蘇蘇一定會毫不猶豫地果斷拒絕他,然後不會再讓他對她再產生其他任何的邪念。
事實上,她卻沒有。
那只能說明一件事,到目前為止,她還沒有所謂情人或男朋友之類走得很久的異性朋友。
霍未都之前也略有耳聞。
在蘇沫然憑借《山花爛漫》一劇的卡卡,一舉擒獲奧斯卡最年輕的華裔影後一獎時,她和葉子學之間曾經有過一段很深的感情。
據知情人說,如果不是之前發生過那件事情,估計他們兩人現在早已談婚論嫁。
關于那件事情,後來所有的知情人,在談到它,無一不是馬上禁口變臉,或者干脆三緘其口,任憑其他八卦娛樂記者再問,她們也不會再多說一個字出來。
霍未都後來也略有小聞。
據說那一年國內的某知名娛樂網站,還為此出爐了一個年度十大懸念愛情。
而蘇沫然和葉子學,竟然榮登榜首。
听說拿榜的理由是,是任憑國內外多少知名的專爆名人隱私旗下的記者出馬,都未能挖掘出她們兩人分手的真正原因。
按理說,向來獲得國際大獎的影片,其導演和得獎演員,很多年都會保持著很好的關系,甚至還有可能成為情侶,成就一段佳話。
而《山花爛漫》
霍未都不覺唏噓起來。
據可靠的小道消息,蘇沫然獲獎後,兩人不但反目,而且她曾一度揚言拒絕再參演葉子學執導的影視作品。
至于後來為毛又參演了,個中原因,他就有所不知了。
直到商場的頂樓,蘇沫然也沒有看到那個穿著白色西裝馬甲,梳著大背頭的中年男人。
她雙手擱放在身體兩側的欄桿上,微喘著粗氣。
她微側著腦袋,雙眸不死心地直往腳下不斷上行下滑的電梯上瞄個不停。
站在她身後一側的霍未都,看著她小巧的鼻端因為剛剛走得急而微沁的一層薄汗,終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心底盤旋不止的困惑。
「蘇蘇,你如果是找人,在S城,我就是掘地三尺,也會替你把他找出來。」
蘇沫然緩慢轉過頭︰「不管什麼人,你都能替我找到?」
霍未都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
「關于這一點,蘇蘇,你用不著置疑我的能力。」
在S城,別說是一個大活人了,即使是一只耗子,他也完全有能力找出來。
堂堂霍氏集團新任的總裁,如果連這一點能力也沒有的話,他還如何去領導旗下的數萬員工?
蘇沫然抿了抿唇,目光沒有任何焦點地看向遠處的每一點。
在毫無頭緒的情況下,她就姑且相信四眼田雞一次吧!
權當死馬當活馬醫!
「那個男人約四五十歲年紀,梳著大背頭,脖子里時常系著一只紅領結。」
她頓了一下後,又繼續道。
「我一共也只見過他兩次,一次是在北郊的‘不愛’酒吧,再一次,」蘇沫然抬下巴朝商場門口示意了下︰「你知道的,就剛剛在商場門口,我從車窗里看到他。」
「紅領結?‘不愛’酒吧?」
霍未都嘴角抽搐,困惑地看著她,他甚至舉起一只手在她面前揮了幾揮。
「蘇蘇,你確定自己那天不是在拍戲?」
「拍戲?」
蘇沫然很快抬手用力拍開了他舉在她面前的手掌,抬眸狠瞪了他一眼。
「不能幫忙就算了,你也用不著找這樣的借口。」
「我?找借口?」
霍未都抿了抿唇,別了別頭,十分無語。
好半天,他才忍不住嗡聲嗡氣道。
「蘇蘇,我有必要這麼做嗎?」
蘇沫然白了他一眼,沒有說話,目光再一次掃向腳下面不斷上行下滑的電梯上。
還是沒有!
霍未都索性轉到她面前,直接迎上她的雙眸。
「蘇蘇,你感覺現在除了在酒吧上班的一些侍者,和上流社會的某些舞會上,你能夠看到有人戴,其他地方可能嗎?」
他抿了抿唇,忍不住又繼續道。
「就說那個‘不愛’酒吧吧,我現在敢拍著胸脯向你保證,別說是北郊了,整個S城,壓根就沒有一家叫‘不愛’的酒吧。」
確實,除了酒吧的侍者,和某些特殊場合里的一些人員,她還真沒有在其他場合,有見過帶紅領結,而且還把它帶得那麼自然的人。
只除了那個梳著大背頭的陌生中年男人。
霍未都的後一句話,讓蘇沫然大吃了一驚。
「沒有‘不愛’酒吧,怎麼可能?」
那天,她明明還在門口對著那似孩童涂鴉似的兩個字,研究了很久。
尤其是仿佛雨點般徑直落下的門頭裝潢,還記憶猶新。
霍未都十分無奈地聳了聳肩︰「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北郊看看,到底有沒有一家叫作‘不愛’的酒吧!」
他略一沉思,遂又抬頭看向蘇沫然。
「至于你說的那個帶領結的中年男人,你不是說,他剛剛出現在這家商場門口嗎?我現在就帶你去商場的監控室,然後你指給我,只要他還在S城,不出三天,我一定給你找出來。」
蘇沫然看著他果斷堅定的眸子,微扯了扯唇。
「好!我姑且相信你這一次!」
看著畫面上只幾個小孩子在那里玩耍的畫面,蘇沫然震驚。
她一只手輕攏在粉唇前,用力揉了揉眼楮,再次看過去。
沒錯!確實是幾個小孩子在那里玩耍。
她擰眉思索了一會兒,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然後示意工作人員,把紀錄又往前倒了一段時間。
直到出現商場開門前,所有工作人員在那里做晨操的畫面。
蘇沫然也沒有看到那個梳著大背頭,穿著白色西裝馬甲系著紅領結的中年男人出現在畫面中。
站在她身後的霍未都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估計你剛才出現幻覺了!」
蘇沫然果斷地搖頭︰「不,我剛剛肯定沒有看錯!」
霍未都備感無奈地聳了聳肩,朝她面前的畫面上呶了呶嘴。
雖沒有說話,但眼神卻像是在說︰「總不至于這監控在撒謊吧?」
蘇沫然抿了抿唇,略一沉思,很快抬頭,目光堅毅地看向霍未都。
「我們現在就去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