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耀光依舊狂妄至極,連著那坐姿都透著一股‘我是大爺’的味道。愨鵡曉可此時,聶瑾萱卻只是瞥了眼他那一身價值不菲的華衣錦服,隨即微微一笑
「裴大人果然不凡,不過一天的功夫不到,便將那李家的案子查的清清楚楚……瑾萱佩服。」
聶瑾萱的笑容溫婉而平和,而此時,一听這話,裴耀光確實傲然的挑了下眉
「你不用這麼說,今天這案子如果不是三小姐幫忙,想來也不會這麼快!」
說著,裴耀光動了動身子,然後改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然後接著說道
「那李家的大兒媳閔氏,娘家是京城的望族。當初嫁入李家,也是看著那李震為人不錯,李家長子溫文爾雅,所以才結了親事。可對于家大業大的閔家來說,算是下嫁了。」
「可閔氏入門後,三年無所出。雖然表面上李家沒人說什麼,但實際上卻是早想將閔氏趕走。只是畏于閔家的家世,並且當初閔氏嫁過來的時候,帶了好些嫁妝。就算是讓閔氏走了,那嫁妝自然也沒了,所以最後那李震才會想出這個主意,偽裝成自殺,這樣一來閔家即無可奈何,李家又能除了閔氏這個媳婦,同時又能霸佔閔氏帶來的嫁妝,算是一箭三雕!」
裴耀光的言語中透著鄙夷,但話落,卻是不禁飛快的看了聶瑾萱一眼,眼底瞬間劃過一抹說不出的亮光,但隨後卻又一閃而逝
「所以說,一切都讓你說對了,因此這案子與其說是本大爺的功勞,還不如說是你的功勞!本大爺不過是在你的提醒下,調查了一下動機和究竟是誰下的手而已……哼,放心,這點兒事兒,本大爺還是知道的!」
一口一個‘本大爺’,嘴里說著是聶瑾萱的功勞,但表面上卻依舊很是不在乎的模樣……所以,听著他這麼說,看著他那神氣的樣子,聶瑾萱頓時覺得有些好笑。而此時,等著將李家的事情說完了,裴耀光這才又將視線落在眼前的聶瑾萱身上,然後再次重復的問道
「行了,你今天究竟找我有什麼事兒?直說就好!」
看得出,裴耀光也是一個直腸子。可聞言,聶瑾萱卻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轉眸看著旁邊不動如山的墨玉玨說道
「墨大哥,我想和裴大人說些話……」
聶瑾萱低聲的開口,之後的話雖然沒說,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見此情形,墨玉玨不禁微微一愣,隨即抬眼看了下對面的裴耀光,接著想也不想的點了下頭,然後便起身走了出去。
而等著墨玉玨一走,聶瑾萱又看了眼身旁的水雲,頓時水雲也明白了過來,然後也徑自退了出去
一時間,十里亭中便只剩下聶瑾萱和裴耀光兩個人,而此時,看著聶瑾萱將旁人都打發走了,頓時忍不住眉頭一動
「看來三小姐是有什麼要緊的事兒要和本大爺說了~!」
「呵呵~,裴大人心知肚明,要不然怎麼會換了便服,連著護衛都不帶,就自己過來了?」
聶瑾萱揚眉反問,美麗而平靜的臉上帶著淺之又淺的笑容。而此時一見對方已然看穿了自己,裴耀光隨即微微不以為意的聳了下肩膀,然後再次看向聶瑾萱
「行了,說吧,究竟什麼事兒?」
「兩年多前,金啟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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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亭中,聶瑾萱和裴耀光兩人說了好久的話。最後直到日落西山,裴耀光才起身先行離開。
沒有人知道兩人具體說了什麼。最後直到看著裴耀光離開,墨玉玨才返回亭子,然後便看到聶瑾萱坐在那里抿唇不語。
聶瑾萱的表情有些凝重,靜靜的坐在那里,微斂著眸子,夕陽的昏黃灑落在她的身上,臉上勾勒出一抹說不出的風情……見此情形,墨玉玨不由得有片刻的失神,但隨後一看她臉色凝重,隨即不禁邁步走進亭子里問道
「怎麼了?」
刻意壓低了嗓音,隱隱透著關心。而此時,一听這話,聶瑾萱猛的一怔,隨即反射性的抬頭,直到看清眼前的男人是墨玉玨,聶瑾萱這才微微松了口氣,然後緩緩的搖了搖頭
「沒事兒。」
說著,聶瑾萱對著墨玉玨微微一笑。然後便從位置上站起了身子
「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走吧~!」
話落,聶瑾萱便率先邁步走了出去,而看著她的背影,站在亭子里的墨玉玨卻是不禁皺了下眉,但隨後卻沒有再說什麼,便直接跟了上去。
……
之後,聶瑾萱和墨玉玨回到了王府,眾人再次聚在了一起,說起案子,卻依舊沒有什麼進展。而聶瑾萱也說了自己白天去見裴耀光的事情,但卻也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隨後,眾人又是相互討論了下案情,和之後的一些安排,然後便各自離開了。卻是只有殷鳳湛一直坐在位置上,動也不動。
見此情形,剛剛也要起身的聶瑾萱不由得一愣,隨即不禁皺起了眉頭
「干什麼?有什麼事兒嗎?」
聶瑾萱的語氣有些不好。聞言,坐在位置上的殷鳳湛瞬間抬眸,然後直直的看著她的眼
「……你今天和墨玉玨一起出去了?」
殷鳳湛的聲音很平靜,但一雙眼楮卻如刀一般,緊緊的盯著眼前的聶瑾萱,瞬也不瞬。而看著他臉色不善,聶瑾萱頓時心里有些火氣,但隨後還是抿嘴說道
「嗯,是一起出去的!墨大哥說不安全,所以才送我過去的,怎麼了?」
「你叫他什麼?墨大哥?」
瞬間,殷鳳湛眯了眼楮,一抹顯而易見的陰鷙,頓時浮上了眼簾。
「是啊,怎麼了?都這麼熟了,我叫他墨大哥有什麼關系?」
聶瑾萱不明白殷鳳湛又是抽什麼風。所以等著這話一落,聶瑾萱隨即也懶得搭理他,隨即轉身向著梳妝台走去,同時低聲說道
「行了,沒事兒你出去吧,我累了,要休……啊,殷鳳湛,你干什麼?!」
聶瑾萱想打發殷鳳湛走,可隨後話還沒說完,便一把只見殷鳳湛幾個大步趕上,然後一把扯住了她的左臂,同時一個用力,將聶瑾萱硬生生的拽到了自己面前
而此時,將聶瑾萱一把扯過來之後,殷鳳湛更是伸手鉗住她的下巴,然後近乎咬牙切齒的問道
「干什麼?你說干什麼?你是當我的話是耳旁風是不是?不安全?不安全你就不會和我說嗎?為什麼要找他?怎麼?他就那麼好嗎?」
殷鳳湛氣的近乎咆哮,同時腦子里一想起兩人今天竟然共處了一天,殷鳳湛更是憤怒的想一下子掐死眼前的女人。心里那勃然而發,甚至此時已然快要沖天的怒火,更是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
那怒火來的莫名其妙,但殷鳳湛卻是再也忍不住了。可此時,一听這話,聶瑾萱頓時覺得眼前的男人有些不可理喻,隨即一邊掙扎,一邊不服輸的反過來吼了回去
「殷鳳湛,你又發什麼神經病?是墨大哥在門口等我的,難道你還讓我把人家的好意擋回去嗎?再說,你……」
「你給我閉嘴!他願意你就接受嗎?難道你是來者不拒嗎?!再又,我再和你說一遍,不許叫他墨大哥!」
「我願意叫就叫,關你什麼事兒?」
「怎麼不關我的事兒了?」
「怎麼就關你的事兒了?」
絲毫不氣弱的頂了回去,聶瑾萱更是瞪大了眼楮,和殷鳳湛對視著,沒有任何妥協的余地。
見此情形,殷鳳湛只覺得氣的渾身止不住的發抖,隨即用著冷的不能再冷的聲音說道
「總之,你給我記住了,以後不許叫他墨大哥,更不許和他出去!」
說著,殷鳳湛一把甩開聶瑾萱手,然後轉身便又要大步離開……而被殷鳳湛瞬間甩開,聶瑾萱忍不住按了下自己那剛剛被抓疼的手臂,但同時卻想也不想的直接叫道
「我的事兒,用不著你管!」
聶瑾萱也被氣的不輕,並且是莫名其妙,而本來已經要走的殷鳳湛一听這話,頓時腳下一頓,然後徑自轉過了身子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此時此刻,殷鳳湛的臉色陰沉的駭人,往日深邃而冷然的眸子,更是宛若噴火一般。而那渾身驚人的怒氣,更是讓人想到來自地獄的修羅!仿佛只要聶瑾萱再多說一個字,便瞬間將她撕成碎片
可聞言,聶瑾萱卻冷哼一聲,然後輕輕揉了下自己還有些犯疼的左臂,接著秀眉一揚
「再說一遍由如何?你想听?那我就再告訴你……我聶瑾萱的事情,用不著你殷鳳湛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一字一句的說著,隨即聶瑾萱也不管殷鳳湛此時的臉色有多難看,多嚇人,然後卻又接著說道
「另外,殷鳳湛,你不覺的你真的很奇怪嗎?我和別人如何,什麼時候要你說三道四了?畢竟我們和離了,我不管你和你後院兒的那幫子妾室,也不管你是睡在漱玉軒,還是錦繡閣。那你憑什麼來管我今天要怎麼做,明天要那麼做?!」
說到這里,聶瑾萱微微頓了一下,然後邁步上前,來到殷鳳湛的面前
「還是說,你這是在……吃醋?!」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連著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隨即不由得眉頭一皺。而此時,一听這話,本來還氣的要掐死她的殷鳳湛,卻也是猛的一驚,然後便不由得瞪著眼楮,看著眼前的聶瑾萱,瞬也不瞬
一時間,剛剛還吵得快掀了屋頂的房間里,頓時鴉雀無聲。誰也沒有說話,卻只是相互看著對方。聶瑾萱一臉的匪夷所思和莫名其妙,而殷鳳湛則神情怔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最後直到過了不知道多久,聶瑾萱才微微眉頭一動,可隨後還不等她說話,卻只見殷鳳湛瞬間神情一斂,然後低聲說道
「說什麼瘋話?我才沒有吃醋!」
話落,殷鳳湛也不等聶瑾萱說什麼,便直接頭也不回的走了。速度之快,仿若後面有什麼猛虎野獸在追著他似的。而看著殷鳳湛快速消失在門外的背影,站在原地的聶瑾萱卻是微微一怔,然後再又等了片刻之後,才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什麼啊?又沒人追你,跑那麼快干什麼?神經病!」
……
那日之後,輾轉又是三日。
案情沒有什麼大的進展,而聶瑾萱卻一連被順承帝叫到皇宮兩次,對此即便聶瑾萱依舊表面平靜,但心里也不禁著急起來。
另外,太子殷鳳寒這幾天也是小動作不斷,甚至大有下決心要和聶家聯姻的意思,一時間又是鬧得滿城風雨,幸好聶瑾惠已然再次被送到別院,倒也耳邊清淨了不少。
而除了這些事情之外,從那天晚上之後,殷鳳湛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沒人知道他去了哪去,甚至連鐘離和顧洪也不清楚……所以,這一件件的事兒,頓時弄得聶瑾萱有些心情煩躁。
所以,這日一早,聶瑾萱便早早起來,然後在梳洗吃過早飯後,便打算到城外的別院看看自家二姐聶瑾惠,但隨後聶瑾萱才剛剛一收拾後,便只見藍平推著瑞王殷鳳翔走了進來。
因為身體的關系,所以殷鳳翔不能像別人那樣外出調查,卻是只能靜靜的在房間里翻閱卷宗。所以,此時一看殷鳳翔來了,聶瑾萱隨即將水雲打發了下去,然後緩聲問道
「瑞王殿下怎麼來了?莫不是從卷宗中找到了什麼線索?」
「呵呵~,三小姐還真是見外啊,前兩天听著三小姐叫墨侍衛大哥,可現在三小姐卻還是叫我殿下,這也未免太厚此薄彼了吧~!」
殷鳳翔笑著開口,而一听這話,聶瑾萱卻瞬間一怔
呃……這是怎麼回事兒?不過是一個稱呼而已,這之前有殷鳳湛那個神經病計較,現在怎麼連……
聶瑾萱不免在心里感到有些納悶。可隨後剛想開口,但一想到那天晚上殷鳳湛氣的要吃人的模樣,隨即不禁將已然要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然後笑著說道
「瞧瑞王殿下說的,瑾萱不叫殿下叫什麼?總不能直接叫殿下的名字吧~!真是的,瑞王殿下總喜歡和瑾萱開玩笑……行了,瑞王殿下這麼早過來,是不是從卷宗里找到什麼線索了?」
聶瑾萱委婉的將殷鳳翔的話岔了過去,而聞言,殷鳳翔卻只是雲淡風輕的微微一笑,然後轉頭對著身後的藍平說道
「你先下去吧!」
「是!」
將藍平也打發下去,而隨後等著藍平一走,這時殷鳳翔才伸手徑自推了一下輪椅,然後瞬間神情一斂的說道
「不錯,是有些新發現。」
說著,殷鳳翔便從懷里拿出卷宗,然後展開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其實本身在卷宗上,並沒有發現金啟一案的問題,也就是說,當初在金啟這件案子上,是沒有問題的。當然,這只是按著卷宗上所寫的內容來看……不過,之前三小姐提到黃柏齊和這件案子的關系,所以我便在之後將黃柏齊這幾年的一些動向都查了一下,接著這一查之下,果然發現了問題!」
「問題?什麼問題?」
「就是金啟的卷宗中,有一項罪名是貪污。而在所有陳訴金啟貪污的案件中,最大的一件是在四年前,金啟奉旨巡防淮河大堤的。當年,淮河泛濫,沖毀了河堤,致使淮河兩岸數萬百姓受災。隨即父皇便派人下去督查重造。可是之後在數月的時間里,堤壩依舊沒有任何起色,隨即父皇震怒,便又派了金啟下去監察……」
「而等著金啟過去之後,果然工程進展迅速。但卻沒想到,就在第三年夏天,淮河又發了一場大水,頓時便將那剛剛修好不過兩年的堤壩再次沖毀。至此,父皇大為震怒,而這就是當年徹查金啟的導火索……」
殷鳳翔將當年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而听到這里,聶瑾萱卻微微皺了下眉
「可這事兒和黃柏齊有什麼關系?」
「當然有關系!因為在四年前,先于金啟去淮河督造堤的人,就是時任工部侍郎的趙坤。而這趙坤,正是黃柏齊夫人趙氏的親哥哥。」
殷鳳翔將自己查的線索說了出來。聞言,聶瑾萱果然眸光一閃
「什麼?那趙坤是趙氏的親哥哥?那趙坤現在人呢?當年堤壩被毀,難道金啟被查,那趙坤就沒有被追查嗎?」
「當然追查了!只是當年趙坤一口咬定是金啟是主謀,自己無奈只能受迫于他,因而只能同流合污。所以,最後金啟抄家被斬,那趙坤自然也逃不過,只不過他比金啟好很多,畢竟他有作證證實金啟貪污,所以父皇雖然留了他的命,卻將他流放到北疆。可後來讓人想不到是,就在趙坤到達北疆沒多久,便自殺身亡了!」
……
殷鳳翔帶來的消息,無疑是讓聶瑾萱沒有想到的。但這樣一來,也找到了黃柏齊和這件案子的關聯,而這無疑讓整個案情的進展更近了一步。
隨即,當天下午,聶瑾萱便將眾人再又召集起來,連著三天都沒有露面的殷鳳湛,也忽然出現了。而看著忽然出現的殷鳳湛,聶瑾萱卻是不禁看了他好幾眼,但殷鳳湛卻始終面無表情,甚至沒有看聶瑾萱一眼。
可隨後,就在眾人紛紛坐下,聶瑾萱要將上午殷鳳翔說的事情和大家說一下的時候,卻只見墨玉玨快步走了進來,同時一進門便低聲說道
「有線索了。」
墨玉玨的聲音有些喘,看得出是剛剛從外面趕回來的。但此時此刻,已然沒人去注意這些了。卻是不禁都被他口中說的‘線索’所吸引住了。因此,等著他這邊話音一落,左巍馬上追問道
「什麼線索?」
「金靜雯果然沒死,並且現在就在京城。」
不等著坐下,墨玉玨便直接將謎底說了一出來,而一听這話,在場的幾人同時一愣,連著始終神情不動的殷鳳湛都不由的抬頭看了他一眼
一時間,房間里頓時安靜了下來。接著直到過了好一會兒,眾人才紛紛回過來神來
「沒,沒死?!可之前不是推測說,那金靜雯就是那已經死了的假碧瑤嗎?那听墨侍衛的意思,當年死的那個假碧瑤,其實並不是金靜雯咯?!」
有些難以置信的說著,隨後左巍轉頭看了聶瑾萱一眼,而這時,聶瑾萱也在飛快的思索後,隨即抬頭看向左巍解釋道
「左大人,當初並不是說金靜雯一定是假碧瑤,而只是說,很有可能是她!而眼下既然墨大哥說,金靜雯沒死,那想必應該已經查處了那金靜雯的去向了吧!」
話落,聶瑾萱轉頭看向墨玉玨。可這時,卻只見墨玉玨卻是臉色有些猶豫,連著往日剛硬的五官,此時都透著說不出的凝重
見此情形,聶瑾萱不由得一愣,隨即緩聲說道
「怎麼了墨大哥?沒有查到嗎?還是有什麼問題?」
「查是查到了,只是……」
墨玉玨的神情越來越古怪,一雙眼楮更是看著聶瑾萱,瞬也不瞬,頓時,聶瑾萱更覺得奇怪了。而隨後就在聶瑾萱想要再次追問的時候,卻只見墨玉玨終于雙唇一抿,然後低聲說道
「那金靜雯在兩年多前,在流放的路上逃月兌,接著便一路回到了京城。然後進入了一戶宦官之家做了丫鬟……」
「丫鬟?」
「是!並且金靜雯為了掩藏自己的身份,便自稱自己父母相繼病逝,走投無路才進府做了丫鬟的。並且她現在自稱姓馮,名叫寶琴!」
墨玉玨一字一句的說,而等著他的話音一落,原本還臉上透著疑惑的聶瑾萱瞬間瞪大了雙眼,然後猛的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什麼?寶琴?!墨大哥難道是說,那寶琴就是……」
此時的聶瑾萱,驚駭的溢于言表。腦子里更有瞬間的空白。而見她如此,墨玉玨卻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然後點了點頭
「是,就是寶琴!就是三小姐的二姐,聶瑾惠的那個貼身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