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連的表情古怪至極。g而此時,一直看著他的順承帝卻是微微眯了下眼楮,接著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隨即眸光一斂
「好了,今日朕難得如此高興,聶老相國的心意,朕曉得,朕自會斟酌。」
順承帝開口打破的沉默,而一听這話,霍連頓時回過神來,隨即對著順承帝躬身行禮,接著便走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而聶老相國也不好再說什麼,但卻也目光陰沉的看了霍連一眼,隨後也做了下來。
……
小小的風波就這樣過去了。而此時,坐在位置上的聶瑾萱卻是看了那霍連一眼,同時眼底隱隱泛起一抹幽光。
風波過後,席間再次恢復了之前的歡愉。幾個大臣家的小姐出席表揚了些歌舞,同時幾位王孫公子也紛紛上台詠詩嘆詞,好不熱鬧。
可就在這歡樂時刻,一直坐在位置上的殷鳳湛卻是抬眸看了聶瑾萱一眼,然後忽而轉眸看向坐在上位的順承帝,接著兀自站了起來
「皇上,兒臣……」
殷鳳湛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但就在這時,還不等殷鳳湛把話說完,卻只見順承帝抬手對著殷鳳湛擺了擺,同時徑自說道
「老四,你且等等,朕有話要說!」
一句話打斷了殷鳳湛,隨後順承帝也不管殷鳳湛如何,便直接抬頭,然後揚聲說道
「眾位愛卿,今日是賞花盛宴,朕心情快慰。但其實之前有一件事兒,卻是一直沒有說,所以趁著今天這良辰美景,朕卻是要當著眾位愛卿的面兒,說上一說……」
順承帝開口了。聞言,眾人馬上放下手上酒樽,靜靜聆听。
「當年金愛卿受人陷害,一直蒙冤多年。最後直到前陣子,才得以平冤昭雪。說實話,朕對金愛卿著實有愧!但死者已矣,朕卻也莫可奈何,而今天朕要說的是,金愛卿一案能夠在三年多後平反昭雪,最大的功臣卻並非是朕發現蹊蹺,而是要歸功于聶家三女聶瑾萱!」
說著,順承帝眸光一轉,然後將視線落在了坐在聶老相國身旁的聶瑾萱身上。而在場的眾人更是也隨著順承帝的目光看了過去,一時間聶瑾萱頓時成了全場的焦點!
而此時,被順承帝當眾點了名,聶瑾萱不由得一愣,但隨即馬上起身行禮
「皇上言重了,瑾萱只不過是無意間發現端倪,虧得皇上明察秋毫,甚至不介意瑾萱無官無職又是一女流之輩,隨即派得力官員調查,金大人才會得以昭雪,所以要說功勞,瑾萱切不敢擔!」
當初聶瑾惠的事兒,是個秘密。所以聶瑾萱自然不會提起。而聶瑾萱本就不是好大喜功的人,所以自然不會厚臉皮的多說什麼。
可即便是恭維的話,也要講究一個技巧。而很顯然,聶瑾萱自謙的態度,頓時博得了順承帝甚至在場眾人的好感。
所以,等著聶瑾萱這話一落,順承帝頓時笑了
「呵呵~,你這丫頭,倒是和朕謙虛起來了。放心,朕心里有數,誰有功,誰有過,分的一清二楚,而該功的自然要獎賞,有過的自然要懲罰!再說,之前那證明買官賣官的賬本,可是從你手中交上來了,當這一條,這功就佔得!」
說著,順承帝隨即轉眸看了眼旁邊的高才庸,這時便只見高才庸邁步上前,然後伸手從懷中拿出一份聖旨,接著高高拿起
「聶瑾萱接旨!」
……
聖旨一出,眾人馬上起身跪地。而隨後便只見高才庸徑自看了下眼前的聶瑾萱,然後一手攤開手里的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聶家三女瑾萱,聰慧識禮,正直不屈,實乃當世巾幗。多次力爭實理,連破京城連環血案,又掀金啟舊案,令金氏一族得以昭雪,朕心甚慰,特此賞黃金萬兩,錦緞五十匹,封安國郡主,食邑百戶,欽此!」
高才庸的聲音響亮而清晰。可此時,等著他的話音一落,在場的眾人頓時一驚,而聶瑾萱更是瞪大了眼楮,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黃金錦緞這些都是小事兒,可皇上為什麼會封自己做安國郡主?!
皇上究竟是什麼意思?而一旦自己成了郡主,那好殷鳳湛……
想到這里,聶瑾萱猛的抬頭看向不遠處的殷鳳湛,而這時,卻只見殷鳳湛竟也是震驚不已!
一時間,偌大的宴席間鴉雀無聲,誰也不敢說話,卻都驚訝的看著聶瑾萱,怔忪不已。
而此時,看著聶瑾萱半晌沒有反應,高才庸卻是不禁抿了下唇,然後將手里的聖旨一合,接著低聲提醒道
「三小姐,接旨吧!」
高才庸的神情有些復雜。聞言,這時聶瑾萱才慢慢的回過神來,然後顫顫的動了下唇,接著抬頭看向了順承帝
而此時,卻只見順承帝的臉上依舊帶著笑意,但一雙眼楮卻隱隱透著一抹深沉。見此情形,聶瑾萱剛要說話,但隨後卻只能櫻唇一抿,然後再次低下了頭
「臣女瑾萱接旨,萬歲萬歲萬萬歲!」
說著,聶瑾萱伸出雙手,將高才庸手里的聖旨借了回來,然後徑自默默的站起身
……
任誰也沒有想到,順承帝會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做出這樣的安排。隨後,等著聖旨下後,眾人重新落座,順承帝才又朗聲一笑,然後看著坐回位置的聶瑾萱,接著說道
「聶家丫頭,朕很是器重你。只可惜你是女子,如果要是男子,朕定然會好好的重用你!不過,如今朕封你做安國郡主,便也是希望將來你能用自己的才能,為國效力,即便是女子,朕也不希望你被埋沒!」
「謝皇上,瑾……安國定然竭盡全力,不負皇上的期望!」
事已至此,聖旨也已經接了,聶瑾萱便也只好認了。而听到這話,順承帝隨即笑著點頭,但隨後卻是靜靜的看了聶瑾萱一眼,然後話鋒一轉
「如此自當甚好!不過安國啊,如今你也不小了,之前和老四分分合合,鬧了不少事端。而眼下你既然做了郡主,也不好再這樣繼續下去,畢竟這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朕自然也會將你的婚事放在心上……所以,依著朕看……」
順承帝臉上依舊帶著笑,而說到這里,卻是眸光一轉,徑自瞥了眼下面的眾人,最後不消片刻便將目光落在了某個角落
「墨愛卿,坐在你旁邊的,可是你愛卿在刑部任職的二兒子?」
順承帝的聲音波瀾不驚。可聞言,聶瑾萱卻頓時一愣,而這時被順承帝點到頭上的鎮國將軍墨源城卻是不由得眉頭一動,但隨後還是恭敬應聲道
「回皇上的話,正是微臣的次子玉玨!」
「嗯,那朕看的便是不錯了。朕早前便听那左愛卿提過,說是墨家次子才能出眾,如今刑部的一些大案要案,皆是出自他手,並且武藝高強……那不知墨愛卿的這位次子,可否婚配?」
「呃……還沒……」
躬身低頭,但此時老將軍墨源城的頭上,卻已然泌出了汗來。而一听墨玉玨還沒有婚配,順承帝隨即眸光一閃,然後想也不想的直接說道
「那你看安國郡主可否合適啊?」
……
一句話接著一句話,順承帝根本不給任何人插話的機會。而此時,等著順承帝的話音一落,眾人近乎同時瞪大了眼楮!
而聶瑾萱更是目瞪口呆,連著腦子都剎那間變得一片空白!
時間仿佛停止了一般。隨後直到過了好一會兒,聶瑾萱才近乎機械性的轉眸,看向不遠處的墨玉玨,可隨後卻對上了他那墨黑的眼
顯然,此時的墨玉玨也是心中驚異不已。可就在這時,一看到聶瑾萱那失神的表情,墨玉玨隨即鋼牙一咬,隨即想也不想的直接站起身,同時高聲說道
「皇上,請皇上開恩,赦免這樁婚事!」
墨玉玨是個剛硬的男人。此時那清晰的話語更是擲地有聲。可聞言,順承帝卻是瞬間臉色一沉
「怎麼?你是覺得安國郡主配不上你不成?」
順承帝的話頓時冷了。臉上也同時浮起了一抹怒意。可聞言,墨玉玨卻絲毫沒有怯意,隨即便要應聲,但就在這時,卻被旁邊的墨源城適時的扯了一把
自己兒子的心性,墨源城自己清楚。而這麼一扯,頓時打斷了墨玉玨要開口的話。隨即便只听墨源城沉聲說道
「回皇上的話,安國郡主聰慧不凡,怎麼會配不上犬子?!只是安國郡主乃郡主之尊,微臣……微臣怕是犬子高攀了……」
皇上的意思不能違逆,所以墨源城也只得說一些能說的,看能否改變順承帝的心意。可聞言,順承帝卻眉頭一挑,似笑非笑的說道
「高攀?那之前朕如果記得不錯的話,聶家長女便是嫁了你墨家做了長媳,可如今安國郡主怎麼就成了高攀了?」
「呃……微臣……」
「好了墨愛卿,如果你要是真的不同意這門婚事,就直接說!」
順承帝說的倒是直白,仿佛很是寬宏大量一般,但言語中卻明顯透著一抹威脅。所以等著這話一落,墨源城不由得皺了下眉,可就在這時,還不等墨源城說話,便只听一道女聲開口打斷了他
「皇上,安國不同意!」
……
說話的自然就是聶瑾萱。聞言,在場的眾人不由得又轉頭看了過來,神情紛紛略顯驚訝。可順承帝卻不由得臉色一沉,然後目光冷然的盯向站起來的聶瑾萱
「安國,你這是何意?」
「皇上,安國不同意!」
「為什麼?」
「因為安國覺得自己配不上墨大哥!」
說著,聶瑾萱也不管順承帝的臉色難看到什麼程度,才又轉頭看了神情復雜的墨玉玨一眼,接著低聲說道
「皇上,墨大哥才能出眾,一表人才,在刑部更是備受推崇。並且墨大哥性情剛直,是難得的大丈夫。可安國是一個被休的女人,名聲如何不用安國自己說,想必皇上也心里清楚。所以,安國自認配不上墨大哥,還請皇上斟酌!」
聶瑾萱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如果這時候不開口,那麼這樁婚事算是板上釘釘了。可她不說還好,聶瑾萱這麼一說,本就面露不悅的順承帝,更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那你覺得這滿朝才俊,哪個才能配得上你?」
「皇上,安國……」
「皇上,兒臣願娶她!」
聶瑾萱被逼的不得不說,可就在這時,卻被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打斷了。瞬間,順承帝眼底精光一閃,然後看了過去
「老四,剛剛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說話的人是殷鳳湛。而此時此刻,順承帝的表情完全可以用山雨欲來風滿樓來形容。但對上順承帝那陰沉而充滿了怒意的眼,殷鳳湛卻一個大步繞出宴桌,然後一手撩開錦袍,雙膝跪地
「兒臣願意娶她!」
……
偌大的御花園里,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殷鳳湛的身上,瞬也不瞬。而順承帝更是瞬間氣的怒不可遏,接著一把拍向眼前的桌案
‘啪——’
頓時,一聲巨響,讓所有人為之一驚。接著便只見順承帝死死的盯住殷鳳湛,隨即說道
「之前鬧騰的要分開,如今又想方設法要娶進來……老四,你真當朕當初的賜婚是玩笑不成?!朕一片心意,合著都喂了狗了!好,很好……」
一字一句的說著,隨後順承帝緩緩從位置上站起身,同時冰冷的目光一轉,兀自看了聶瑾萱一眼,然後才又將視線落回到殷鳳湛身上
「可是老四,你給朕記住。朕給過的東西,便只有一次,而你丟過了一次,便再沒有機會了!而如今,安國和墨家次子的婚事,朕意已決,由不得你們更改!」
話落,順承帝也不等殷鳳湛和聶瑾萱要如何反應,便直接拂袖而去!
順承帝走了,留下了滿園的朝臣百官。而看著順承帝離開的背影,聶瑾萱卻直覺的眼前一黑,接著瞬間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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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聶瑾萱醒來的時候,已然是深夜了。
張開眼,看著眼前做工精致的宮燈,華美不凡卻又熟悉的房間,聶瑾萱便知道自己被送到永信宮來了。
而此時,看著聶瑾萱醒了,旁邊一個守著的宮女不由得眼楮一亮,然後趕忙對著旁邊打瞌睡的同伴說道
「郡主醒了,快通知娘娘!」
「哦……哦哦,我就去。」
旁邊的小宮女聞聲,頓時止住了瞌睡,然後起身便跑了出去。接著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只見張貴妃快步走了進來。
張貴妃的臉上帶著擔心。而一進來,便直接來到聶瑾萱的床邊。而此時一看張貴妃來了,聶瑾萱隨即伸手支著身子,便要坐起來
「娘娘……」
「行了,躺著吧。」
開口打斷了聶瑾萱,隨後張貴妃快步上前,一把抓住了聶瑾萱的手,而此時聶瑾萱也掙扎的坐了起來,這時張貴妃命人倒了杯水,然後交給了聶瑾萱
「好了,先別說話了。喝點兒水,潤潤嗓子。」
「謝謝娘娘……」
輕輕的說了一句,隨後聶瑾萱便真的抿了一口,但接著卻將水杯放到旁邊的桌子上
「娘娘,賞花宴都結束了?」
聶瑾萱知道自己暈倒了,之後的事情自然全都不知道了。而此時一听這話,張貴妃卻不禁嘆了口氣
「哎,皇上一走,就結束了。」
說著,張貴妃將旁邊的宮女遣退了出去。而等著她們一走,張貴妃隨即側身坐到床榻邊上,然後緩聲問道
「瑾萱啊,你和本宮說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啊?」
「娘娘,其實……其實我也不知道……」
相比于張貴妃的茫然,聶瑾萱更是心頭不解。但隨後卻還是低聲說道
「娘娘,其實上次送賬冊進宮遇襲之後,我和鳳湛便和好了。畢竟他能為我連著命都不要了,這般情誼,我自然心里清楚。而之前賭氣也好,吵架也罷,但感情的事情,總也是需要磨合的……」
「所以這才去金水鎮,鳳湛便已經和我說了,說等著一回來,便和皇上說這事兒。而正巧趕上賞花宴,也算是難得的機會。但不管是我,還是鳳湛,卻是怎麼也沒想到,皇上竟然……」
說到這里,聶瑾萱卻也說不下去了。而此時看著她那糾結而沒什麼血色的小臉兒,張貴妃卻是忍不住心疼的握了握她的手,隨後眸光微微一斂
「瑾萱啊,你還沒看出來嗎?今天皇上就是算到了湛兒會提你們兩個的婚事,所以才先下手為強,將你指婚給那墨家的二兒子的!」
畢竟服侍了順承帝二十多年,他的心思,張貴妃自然比聶瑾萱要了解
「皇上不是一般人,有時候你越是想干什麼,皇上就越不想讓你干什麼。之前你和湛兒的事兒,本就讓皇上很是火大,所以如今這般,皇上自然不會看著你們兩個再在一起!並且有件事兒,瑾萱你可能有所不知……」
「娘娘……你是說……」
听出了張貴妃的話中有話。聶瑾萱不禁皺起眉頭。而這時對上她的眼,張貴妃隨即點了點頭
「看來瑾萱你也想到了。不錯,就是這麼回事兒……如今在朝堂之上,便只有兩股勢力最為龐大,一個是太子,一個便是湛兒。而太子這邊,雖然太子能力比不上湛兒,在朝堂之上也是為人所詬病,但太子身後有段皇後和輔國公府撐腰,另外還有太子妃甄家做後盾,所以自然勢力非凡。」
「可湛兒這邊呢,本宮的情況,瑾萱你也知道。本宮雖然在宮里風光,但娘家無人,所以也給不了湛兒什麼幫助。幸得湛兒沉穩出眾,博得朝堂上下的一致推舉,所以才能和太子分庭抗禮。而當初你嫁入宸王府,其實也便意味著湛兒身後拉了聶家做後盾。而這對于湛兒來說,必然是如虎添翼!」
「畢竟,你們聶家不但有德高望重的聶老相國,而且因為你的長姐嫁入墨家,那麼和墨家便算是一家了。所以當初湛兒娶了你,便是直接找了一個不錯的後盾。聶家有文,墨家有武,這樣一來,即便是段家和段皇後勢力再大,也得掂量掂量。所以當初皇上這麼安排,也是想找一個平衡,畢竟皇上才是坐在最上面的人,權衡政治,是帝王之術的精髓。皇上自然不會說什麼!但眼下的情形,卻是變了……」
說到這里,張貴妃抿了下唇,然後抬眼看了眼聶瑾萱,接著才又說道
「而這變的便是瑾萱你!瑾萱,如今眼下無人,本宮也便和你說了實話,當初你什麼樣兒,這東陵上下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鬧得是非不知凡幾,皇上自然不會在意。可如今一夢黃粱,聶瑾萱你聰慧絕頂,能力出眾不輸男兒,所以你覺得皇上真的不會介意嗎?而湛兒本也是能力不凡,那麼把你放在他的身邊,將來會是什麼樣子?」
「再說,本宮還听說,最近你和齊國公府的人走的非常近。但瑾萱你可否知道,那齊國公是什麼人?如今朝上,輔國公府,鎮國將軍府,齊國公府,是手握兵權最多的。而你本就出身聶家,手上又牽著齊國公府,再加上本身的能力,那麼你想想,一旦讓你和湛兒和好,那太子那邊還能壓得住嗎?」
「所以瑾萱啊,這說一千道一萬,在皇上心里,他既不希望太子和段家勢大,但同時也不希望湛兒壓他們一頭!並且上次湛兒在宮里將太子給打了一頓,表面上皇上是沒將湛兒怎麼樣,可瑾萱你想想,皇上就真的把這事兒忘了嗎?不,不會的,雖然皇上表面上什麼都不說,還斥責了太子,但實際上,湛兒的舉動已經給皇上提了醒——那就是湛兒的鋒芒太漏了,在宮里都敢打人,那將來如果一個心意不和,是不是還會做出比這更過分的事兒啊?!」
這里張貴妃說的比較委婉,但聶瑾萱心里清楚,說白了順承帝就是已然驚覺,殷鳳湛的心里住著一個野獸,而一旦踫觸了他的底線,就算是這天,他都敢捅個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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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