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王妃,暗潮涌一
段如飛說的斬釘截鐵。ai緷騋而一听這話,段太後才抿了下唇說道
「行了,哀家當然知道你……算了,那看來是哀家誤會了!哀家還以為,你也被聶瑾萱那丫頭給迷住了!不是就好!」
段太後總算松了口氣,隨後徑自將身子靠向後面,但接著卻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
「不過,哀家倒是奇怪,那聶瑾萱好好的,怎麼會受襲擊?究竟是誰要害她?!皇後受重傷,皇上也是沒時間考慮別的事情,又不是我們……那這宮里還有誰要害她?!」
段太後喃喃自語,然後抬眸看向段如飛,而一听這話,段如飛也是不禁皺起了眉頭
「姑母說的是,可昨晚上,佷兒是看到了那個刺客,可因為當時比較暗,所以沒看到那人的臉……對了,姑母,那人是個女的!」
「女的?!」
「是!佷兒記得清楚,那人確實是個女人。而且看樣子應該是個宮女……當然,是真的宮女,還是假冒進宮的,佷兒就不清楚了。」
知道這些事情瞞不住,段如飛便也如實的說出了情況。聞言,段太後不由得皺了下眉頭,可就在這時,一旁始終沒說話的香怡卻是上前一步,然後俯身在段太後耳邊說道
「娘娘,這今天中午的時候,御花園的荷花池里發現了一具尸體,听說是也是個宮女……所以娘娘您說,會不會和安國郡主昨晚遇襲的事情……」
之後的話,香怡沒有說。但意思卻已經很明顯了。而此時一听到香怡的話,段太後果然眸光一閃,然後瞬間抬眸看向香怡
「……你是說,死了的那個,就是襲擊聶瑾萱的那個人?」
「這個不好說……但這事兒也太巧了吧!」
臉色一凝,香怡隨後和段太後對視了一眼。而就在這時,一旁的段如飛卻也眉頭一動,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一般的說道
「對了姑母,昨晚上您讓佷兒請聶瑾萱幫忙,佷兒記得當時聶瑾萱到了鳳羽宮看了一下情況後,便推斷說,凶手是堂而皇之的走出去的,進而判斷當時那凶手應該穿著宮女太監一般的打扮……所以,姑母您看這事兒……」
段如飛的說辭,仿佛讓事情豁然開朗。所以隨後段太後也徑自點了點頭
「嗯,聶瑾萱那個丫頭,雖然哀家挺討厭她,不過要說就事論事,她應該不會瞎說。而如果御花園發現的那具尸體就是昨晚刺殺皇後的人,那之後為什麼又要去襲擊聶瑾萱?!難道是怕聶瑾萱查出什麼?!」
「姑母,佷兒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那凶手假扮成宮女混進宮里,先是刺殺皇後,但看樣子應該並沒有馬上離開,所以保不準當聶瑾萱過來的時候,那凶手也在場,所以在听到了聶瑾萱的一番推理後,覺得聶瑾萱太過危險,如果再查下去就會查到自己,因此才會狠下殺手!要不然如果是一個正常人,怎麼會在已經刺殺了皇後後,不馬上離開,而且再次行凶呢?」
段如飛的推斷確實也算是合理,只是他不知道,那韓落雪已經瘋了,自然是和正常人不一樣,而也正是因為這樣,之前聶瑾萱才會疏于防範。
但不管怎麼說,在听了段如飛的這番推斷後,段太後和香怡不禁同時點了下頭
「嗯,那應該就是這樣了……不過如飛啊,還有件事兒不對啊。千渮殿那邊的人說,那聶瑾萱身上沒有傷……可哀家怎麼听說,昨晚上有人看著你將聶瑾萱抱回去的?!這又是咋回事兒啊?!難不成那聶瑾萱是被嚇暈的?!但依著哀家對聶瑾萱的了解,那丫頭膽子大著呢,怎麼會忽然暈了呢?」
段太後不知道,昨晚上,聶瑾萱是因為和韓落雪糾纏時,動了胎氣,進而才暈倒的!所以一時間,段太後便又對這個細節,產生了好奇。隨即不禁看向段如飛
而此時,被段太後這麼一問,段如飛不禁一怔,但隨後剛要開口,卻不知為何猛的頓住了
段如飛不說話了。一時間,偌大的房間里頓時安靜了下來。而看著段如飛忽而如此安靜,卻又像是如有所思一般,段太後不禁疑惑的皺起眉頭
「如飛,你怎麼?怎麼忽然不說話了?」
段太後低聲的問著,可聲落,段如飛卻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仿佛是沒有听見一般。見此情形,段太後更加疑惑了,隨後轉眸和
旁邊的香怡無聲的對視了一眼,接著便又要開口……但就在這時,段如飛卻猛的回過神來,隨即抬頭,接著便對上了段太後那疑惑的眼
頓時,段如飛微微一驚,然後趕忙解釋道
「呃……不是的,姑母,佷兒剛剛只是……只是在回想昨晚上的事情,看有沒有忘掉的,沒別的……」
「哦,那剛剛哀家和你說話呢,你听見沒有?那聶瑾萱怎麼回事兒?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暈倒的?」
「呃……這個,佷兒覺得應該是磕到了頭吧。佷兒記得,昨晚上佷兒趕到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個聶瑾萱正在和那個凶手纏斗,之後腦袋好像撞了一下牆,接著便暈過去了。」
……
終究,段如飛也沒有將聶瑾萱並未流產的事兒說出來。而為什麼沒有說,其實段如飛自己都不清楚。
而此時一听段如飛如此解釋,段太後先是一愣,但之後也沒再追問,然後姑佷兩人又說了些話後,段如飛便走了。
可等著這邊段如飛一走,段太後卻不由得抿了下唇,然後看著已然走出房外,越漸消失在黑夜中的段如飛,段太後卻是微微皺了下眉
「香怡,哀家怎麼覺得……如飛這孩子今天有點兒反常呢?」
「哎……估計是這幾天累的吧∼!」
听著段太後的話,香怡隨即應了一聲,同時轉身幫著段太後倒了杯清茶,然後遞了過來
「畢竟娘娘您也知道,自打皇後出事兒後,皇上便想著法子要對付少爺,這回要不是娘娘您給出的注意,讓少爺找安國郡主出面,想來少爺如今還不知道怎麼樣呢!要知道,奴婢可是听說了,說是昨晚上在鳳羽宮那邊,皇上開始的時候都已經發話了,說是要將少爺重責三十大板,然後打入天牢……所以娘娘您想,這少爺心里能不緊張嘛!」
話落,香怡不禁無奈的嘆了口氣。而此時一听這話,段太後瞬間臉色一沉
「嗯,倒也是這麼回事兒……哼,不過現在皇上還真是長本事了!這回皇後的事兒,看來皇上這是想要和哀家撕破臉了!可他也不看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
段太後的話,透著說不出的冷意。瞬間,香怡微微神情一凜,而這時便只見段太後微微眯起了眸子,同時低聲狀似自語的說道
「不過罷了,既然如此,那哀家也沒什麼好顧忌的了……哀家倒是要讓他看看,哀家當初能給他什麼,現在同樣也能拿走什麼!」
說罷,段太後隨即將手里的茶杯‘砰’的一聲放到旁邊的桌上,然後便徑自站起身走了出去
「走,香怡!隨哀家出宮!哀家要親自找他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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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中,段太後悄然的離開了皇宮,可與此同時,在夜幕的籠罩下,雲王府後院的廂房里,雲王妃陳燕兒卻一個人在房間里,徑自來回踱著步子。
陳燕兒明顯有些坐立不安。美麗的臉上更是透出一抹說不得緊張。而隨後不過片刻的功夫,房外忽然響起腳步,頓時,陳燕兒腳下一頓,然後趕忙快步跑到了門口,伸手將門打開……隨即,頓時將剛剛從外面回來的雲王殷鳳錦嚇了一跳
「……怎麼了燕兒?」
看出了陳燕兒的緊張,雲王殷鳳錦低聲的開口。可隨後,這邊殷鳳錦的話音剛落,陳燕兒卻二話不說,直接伸手一把將殷鳳錦扯進了房間,接著趕忙將房門關上
陳燕兒的舉動讓人感覺有些古怪。更是讓瞬間被扯進房間的殷鳳錦頓時疑惑的皺起了眉頭,可隨後還不等他說話,陳燕兒便拉著殷鳳錦坐到桌旁,然後低聲問道
「鳳錦,我問你,我听說昨晚甄曉蓮遇刺了,是不是真的?」
甄曉蓮遇刺雖然是大事兒,但畢竟不是好事兒,並且在凶手沒有找到的情況下,自然不會對外公開。所以自打昨晚出事兒後,便封鎖了消息。因此即便是身為雲王妃的陳燕兒,也不知道具體情況,卻只知道是甄曉蓮深夜被襲擊了。
而此時,一听這話,殷鳳錦先是一愣,但隨後還是點了下頭
「嗯,是真的。」
「死了嗎?」
「沒死!不過要我說,還不如死了痛快呢!」
隨後殷鳳錦便將自己今天進宮得到了消息,全部和陳燕兒說了一遍。而待听完了殷鳳錦的話,陳燕兒頓時瞪大了眼楮
「這……這麼說,那甄曉蓮命是保住了,但毀容了?」
「呵∼,豈止是毀容,別毀容還慘!我今天因為這事兒,還特意去了趟太醫院,結果听那個王太醫說,甄曉蓮不但臉毀了,整半個身子,都被刺的血肉模糊,沒死真的是她命大!並且,右手的手筋也被刺斷了……所以你說,是不是比死還難受?!」
說著,殷鳳錦挑眉看了陳燕兒一眼,然後伸手拿過桌上的清茶抿了一口。而就在殷鳳錦喝茶的功夫,陳燕兒卻是不禁眼楮一轉
「那凶手找到了嗎?」
「哼,找?!上哪兒找?」
隨口應了一聲,然後殷鳳錦將手里的杯子放回到桌上
「據說自打出事兒後,那凶手就跟影子一樣,瞬間不見了。而眼下皇上和太後又是水火不容,而那段如飛更是太後的佷子,所以你想,皇上會輕饒了他嗎?!不過那段如飛也是精明,竟然在出事兒後,把聶瑾萱給找來了,所以之後也不了了之了!」
「這麼說,是聶瑾萱把那個段如飛給救了?!」
「嗯,是啊!」
「這……這不對啊!那段如飛向來不給聶瑾萱好臉色,聶瑾萱怎麼可能會救他?!她腦子是不是壞了呀?」
「聶瑾萱的腦子壞沒壞,我是不知道。不過依我看,事情沒那麼簡單!再說,那聶瑾萱可是個精明的女人,她所以我倒是覺得,她能幫段如飛,定然有自己的打算!」
殷鳳錦畢竟要比陳燕兒想的遠一些。但此時,陳燕兒卻在听到這些話後,微微抿了下唇,然後忽然俯身在殷鳳錦耳邊說道
「鳳錦,其實那聶瑾萱怎麼想的,我是不管!但其實,今天自打知道了這事兒之後,我就一直在想……你說,那甄曉蓮被刺殺,這事兒會不會是那個姓韓的女人做的?而如果真的是她的話,要是認真查起來,我是擔心會查到你頭上,那到時候……」
雖然當初用金蟬月兌殼之計,將韓落雪救出天牢的是殷鳳軒。但畢竟負責天牢的殷鳳錦也是暗中幫了不少忙!要不然,依著殷鳳軒的能力,怎麼能那麼瞬間就把韓落雪救出來?!所以眼下韓落雪要是真的被抓到的話,即便是死的,可當初假死逃出天牢的事情還是會曝光的。而到了那時候,可就真的不妙了……而這就是讓陳燕兒如此焦躁不安的真正原因!
而此時,听著陳燕兒的話,殷鳳錦卻笑了,然後劍眉瞬間一揚
「放心好了。不會有事兒的!因為有人已經把事情辦好了!」
隨後,殷鳳錦便將今天中午御花園荷花池發現宮女尸體的事情說了出來
「所以,依著我想,那尸體八成就是韓落雪!要不然,怎麼會連臉都被毀了?!這擺明是不想讓人知道那人是誰啊!當然,這事兒是誰干的,我是不知道,可不管怎麼說,只要沒人知道她的身份,那麼任誰也差不多我們頭上!所以燕兒,你就放心吧!」
話落,殷鳳錦又是輕笑了下。而一听這話,陳燕兒果然松了口氣
「是麼,那就好!那就好!」
緊張了大半天的心情終于放松了下來,隨後房間里便又陷入短暫的安靜之中。可就在這時,原本臉上帶笑的殷鳳錦,卻是微微眯了下眼楮
「不過,如果事情只是這樣,就沒意思了!所以,咱們還得在這把火上澆點兒油才行!」
說著,殷鳳錦隨即站起身子,聞言,陳燕兒一愣人,然後也跟著站了起來
「鳳錦,你這話什麼意思?!」
「呵呵∼,沒事兒,沒什麼意思,你先休息,我出去一趟,等回來了之後,我再和你說!」
話落,殷鳳錦便又對著陳燕兒一笑,然後便大步走了出去。而看著殷鳳錦離開的背影,陳燕兒卻是不禁皺了下眉,同時地上抱怨道
「這大半夜的,還去哪兒啊?真是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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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陳燕兒不知道殷鳳錦究竟干什麼去了。只是陳燕兒如何也想不到,離開雲王府的殷鳳錦,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了恭王府!
而在順承帝的一眾皇子中,就屬恭王殷鳳軒最為*。所以如果是往日這個時候,殷鳳軒早已抱著女人巫山芸雨去了。可眼下,殷鳳軒卻沒有那個閑情逸致。大半夜了,竟然還在房間里坐著,原本俊秀的臉上更是透著一抹少見的凝重。
房間里安靜極了。殷鳳軒卻是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隨後不禁倒了杯酒,接著一飲而盡……所以當殷鳳錦趁著夜色悄然而至的時候,便看到了這樣的情形,隨即不禁挑了下眉,接著輕笑了一聲
「怎麼?這大半夜的,六皇弟這是在喝悶酒嗎?」
殷鳳錦的聲音隨意,但卻不著痕跡的刻意壓低了一些。而此時,一听這話,原本獨自坐在房間里的殷鳳軒猛的一驚
「誰?!」
殷鳳軒嚇了一跳,但就在抬頭的瞬間,一看來人竟然是雲王殷鳳錦,殷鳳軒頓時臉色一沉
「殷鳳錦,這大半夜的,你到我這里來做什麼?識趣的最好給我滾出去!」
殷鳳錦和殷鳳寒是穿一條褲子的。所以從小時候開始,向來總和殷鳳湛在一起的殷鳳軒便非常討厭他們兩人。所以幾人雖然是親兄弟,但卻是除了一些必要的事情外,相互少有來往,更不要說是去對方的府邸了!
所以此時看著眼前忽然出現的殷鳳錦,殷鳳軒自然沒什麼好臉色。可聞言,殷鳳軒卻也不惱,隨後更是上前幾步,並一個旋身坐到了殷鳳錦旁邊的位置上
「六皇弟何必如此?難道你就不像知道,本王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哼∼!你能有什麼好事兒?!再說,即便是有好事兒,我也不想听你說!」
殷鳳軒絲毫不給殷鳳錦任何的機會。而這時,等著這邊殷鳳軒的話音剛落,殷鳳錦卻不禁扯動了下嘴角,臉上隨即透出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六皇弟,你當真不想听?」
「不想!」
「那如果我說,是關于你四哥女人的事兒,你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