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鳳湛的容貌向來出眾。別說是女人見了,就算是男人,也心悅誠服!只是平日里,眼鳳湛太冷然,太沉穩,氣勢太強,所以倒是讓人不敢靠前!
而今天的殷鳳湛雖然只穿著一身便服,簡單的樣式沒有絲毫的花俏,但卻越發透出了一股說不出的懾人氣勢。頭戴玉冠,束起墨黑的長發,一絲不苟,俊美無儔的五官更是在陽光下,透著仿若神祗般的英挺!
所以不由得,那原本還盛氣凌人的神秘少女,此時此刻也不由得呆住了。接著剎那間,美麗的眼底不由得浮起一絲顯而易見的欣喜!
神秘少女的心思倒是沒有絲毫隱瞞。見此情形,聶瑾萱倒是沒說什麼,可一旁的裴耀光卻是不禁冷哼了一聲,甚至連水雲也瞬間眼底浮起了一絲厭煩!
可此時那神秘少女卻絲毫不覺,一雙明艷的大眼,卻是始終看向殷鳳湛,接著待片刻後,忽而揚眉嫣然一笑
「你是誰?」
不知是不是明知故問,但那神秘少女卻依舊問的理所當然,仿佛根本沒有看到剛剛殷鳳湛才和聶瑾萱低聲私語一般。而此時,看著眼前神秘少女的笑顰如花,殷鳳湛卻只是冷冷的雙眸一眯
殷鳳湛不說話,見此情形,那神秘少女不由得嬌嗔的抿了抿嘴,然後便又笑著說道
「說話呀!你是誰?叫什麼?我叫藍姝……」
神秘少女毫不掩飾的表現著自己對殷鳳湛的好感。可此時好不等她把話說完,便只見殷鳳湛忽然薄唇一抿,同時冷冷的打斷了她
「朕不想知道你是誰!但你最好記住,你要是再敢動朕的女人一下,朕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殷鳳湛從來不說大話。而此時,等著話音一落,殷鳳湛最近也不給那神秘少女一絲說話的機會,便轉身走回到聶瑾萱身旁,然後一把拉過聶瑾萱的手
「回宮!」
說著,殷鳳湛便直接拉著聶瑾萱往外走,而被殷鳳湛拉著,並且還當著這些人的面兒,聶瑾萱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隨即便只好點頭跟著殷鳳湛一起走出了天香閣。
……
殷鳳湛帶著聶瑾萱走了,而這讓那神秘少女不禁呆在了當場!
顯然,神秘少女怎麼也沒想到,殷鳳湛竟然這樣對她!而此時,看在殷鳳湛和聶瑾萱走了,一旁的裴耀光卻是踱著步子來到了那神秘少女面前
「哼~!還看什麼?再看也走了!」
裴耀光毫不留情的當著眾人的面兒奚落了神秘少女一番。而一听這話,神秘少女猛的過神來,隨即頓時瞪著裴耀光叫道
「你算是什麼東西?給我滾開!」
「哼!滾開?你讓誰滾?!」
說著,裴耀光上前一步,然後徑自欺近神秘少女
「女人,還是那句話!這里是東陵,還容不得你在這里撒野!還有,奉勸你一句,不是你的東西,你就給我消停點兒,省的丟人現眼……」
很明顯,裴耀光是在提醒神秘少女,不要將妄想落在殷鳳湛身上!
「當然了,如果你不听勸,也可以!但我可以給你保證,你要是敢踫剛剛離開的那個女人一下,哪怕是一根頭發,到時候我皇不但要把你碎尸萬段,就連你的國家,也別想好過!」
裴耀光是少數幾個知曉當初殷鳳湛為何拖延答應登基內情的人之一。所以在裴耀光看來,殷鳳湛為了那個姓聶的女人,連著高高在上的皇位都不屑一顧,又有什麼不敢做的?!
江山美人,大多數人選擇江山,但在殷鳳湛眼里,再繁華的萬里江山,都不及那個姓聶的女人的一根頭發!
這種感情裴耀光想不明白!但他敢拿裴家全部家產做賭注,要是眼前這個不把人命看在眼里的死丫頭敢踫聶瑾萱一下,暴怒的殷鳳湛,別說是把她碎尸萬段,扒皮喂狗,到時候絕對御駕親征,踏平對方的國家天下!
當然,裴耀光會這麼說,可不是為了這神秘少女好,而是不想讓她耍什麼ど蛾子!所以等著這話一落,裴耀光也不等那神秘少女回話,便又是冷哼一聲,接著話鋒一轉
「不過,依著情況看,你這女人就算是想耍花樣,估計也耍不成了!畢竟殺人可是要償命的……」
說著,裴耀光瞬間勾唇對著那神秘少女微微一笑,然後揚聲說道
「來人,把這里給本大爺封了!待真相大白之前,不許任何人走出這里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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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瑾萱隨殷鳳湛回了宮。
而一回到宮里,聶瑾萱便不禁抬眸看向殷鳳湛
「鳳湛,你是不是已經知道那姑娘的底細了?」
一路上,殷鳳湛並沒有和聶瑾萱說什麼,但聶瑾萱直覺的感到,殷鳳湛應該是知道什麼的。而听到這話,殷鳳湛不禁看了聶瑾萱一眼,然後抬手一擺,將房間里的宮人都打發了下去!
等著那些宮人一出去,殷鳳湛這才旋身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她叫蕭藍姝!」
「蕭?!那不是……」
蕭這個姓氏,在東陵並不多見。而提起這個姓氏,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西狄,因為蕭是西狄國的國姓!
而聶瑾萱的心思,殷鳳湛自然清楚。接著便點了點頭
「嗯,她就是西狄的藍姝公主,在西狄非常受*,但同樣的,因為性格暴虐,也惹了不少是非。是如今新登基的西狄三皇子蕭唯一的同母胞妹!」
「哦,怪不得性情如此乖張,完全不拿人命當回事兒……只是鳳湛,這現如今我們和西狄關系這麼緊張,我們甚至連兵都發出去了,西狄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派一個公主過來?!難不成這里面……」
聶瑾萱有些模不準西狄究竟要做什麼,可聞言,殷鳳湛卻是忽而冷冷一笑
「這一次我們及時出兵,出乎西狄的預料,所以在西狄看來,他們也模不準我們的動機,因此才會特意派人過來!畢竟兩國交戰不斬來使,這是規矩,所以西狄料準了,就算是真的打起來,我也不會將那些人怎麼樣!只是,國書里可沒提什麼藍姝公主……」
照理說,依著蕭藍姝的公主身份,如果她要來,國書中應該會提及的。可如今國書里只字未提,但人卻先到了,因此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聶瑾萱是聰明人,所以此時一听殷鳳湛這麼說,心里頓時就明白了過來。
兩國開戰在即,西狄卻送來了一個公主,目的顯然是昭然若揭!這要是打贏了,人家公主就回去,可一旦戰事對西狄不利,那麼就把藍姝公主塞給殷鳳湛!
所以想到這里,聶瑾萱不禁笑了起來
「這麼說,這西狄是做了兩手準備呀~!」
聶瑾萱的笑,透著幾分戲謔,可此時看著聶瑾萱笑了,殷鳳湛頓時轉頭白了她一眼
「你笑什麼?」
「沒什麼。」
「沒什麼還笑?」
「怎麼?笑還不行?……不過說真的,那個藍姝公主長得是挺好看的,要是西狄真的想和親……」
難得有機會調侃殷鳳湛,聶瑾萱自然不會放過。可聞言,殷鳳湛卻直接冷哼了一聲
殷鳳湛沒說話,但臉上的冷意,卻已然明顯的表現出了對那個藍姝公主的厭煩!見此情形,聶瑾萱也懶得抓著這個不放,隨即話鋒一轉的緩聲說道
「不過鳳湛,這西狄如此狡猾,你可要不得不防啊!而且既然這次西狄派特使前來,那麼想必我爹……」
提起聶文浩,聶瑾萱稍微頓了一下,但隨後還是抿了抿唇,看向殷鳳湛。而此時,對上聶瑾萱的眼,殷鳳湛隨即伸手將她拉了過來
「嗯,我知道怎麼做!」
……
夜晚,萬簌俱寂。
整個東陵京城籠罩在一片黑暗中,天邊的弦月躲進了厚厚的雲層,讓一切更顯著詭異而迷離。
此時,天香閣後院的某間廂房里,燭火閃爍,而在那昏黃的燭火下,西狄的藍姝公主正坐在椅子上,大發脾氣!
「哼~!該殺的家伙,竟然連本公主都不放在眼里……」
蕭藍姝罵的自然是指裴耀光。因為她怎麼也沒想到,裴耀光一個小小的京兆尹,竟然真的將天香閣給封了!
當然,依著裴耀光手下那些人的身手,自然不是蕭藍姝那些隨從的對手。但蕭藍姝雖然暴虐囂張,可卻並不是傻瓜。所以雖然她氣的不行,卻沒有像手下直接硬沖出去!
畢竟就像他們說的,這里是東陵,不是西狄。而之前她之所以敢直接帶人到天緣客棧殺人,就是料準了,就算是聶瑾萱他們心里清楚她是凶手,但也拿不出什麼證據來!
只是,蕭藍姝如何也沒想到,單單只是看了尸體,那個女人竟然知道了那麼多!並且還抓走了自己的一個隨從!
一想到這里,本就生氣的蕭藍姝更是抬手狠狠的一把抓起桌上的茶杯,然後摔到了地上
「哼,那個該殺的女人,究竟是什麼人?怎麼光是看了一下尸體,就能真的把我們的人找出來?!」
要知道,蕭藍姝在去天緣客棧之前,可是都想好了的,下手的時候更是沒有留下線索!所以,在憤怒的大吼之後,蕭藍姝隨即抬頭,然後瞪向眼前的哈鐸
「哈鐸,你到底查清楚沒有?那個該殺的女人究竟是誰?」
哈鐸是西狄第一武士,當年受西狄老國主看重,隨即招進宮中,成為西狄皇室禁衛首領。但之後偶然的一次巧遇,讓蕭藍姝認識了他,隨即蕭藍姝便直接將他從老國主手中要了過來!
由此可見,蕭藍姝在西狄皇室確實非常受*。而從那時起,哈鐸便始終跟著蕭藍姝,寸步不離!
而此時,面對著蕭藍姝的質問,站在她面前的哈鐸卻是不禁看了她一眼,然後低頭說道
「回公主的話,那女人名叫聶瑾萱,原是相國府的三小姐,之後受東陵先皇垂青,御賜安國郡主。據說有一手驗尸的絕技,無人出其左右,破了很多大案,並且為人正直,因此深受東陵上至皇族,下至百姓的信賴……」
「夠了!我不是想听你說這些!」
哈鐸只是實話實說,但這卻讓蕭藍姝更加惱火!但片刻之後,蕭藍姝卻又冷靜下來,然後抿了抿唇
「哈鐸,我問你,那個姓聶的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東陵皇上的?」
「是。」
「立後了嗎?」
「額……還沒有……」
仿佛已經知道了蕭藍姝是什麼心思,所以此時哈鐸不禁再次抬頭看了蕭藍姝一眼,接著在微微猶豫了片刻後,還是緩聲勸道
「公主,屬下私下打听過這個聶瑾萱,據說東陵皇帝對她非常*愛,如今雖然還沒有立後,但全東陵都知道,她是內定的皇後人選!而且,今天在院子的事情,公主您也看到了……」
「而且,剛剛屬下已經接到消息,我朝使臣已經快入京了,所以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公主還是謹慎一些的好,要是萬一再惹出了什麼事端,到時候……」
哈鐸也是為了蕭藍姝好。可此時,听著哈鐸的話,蕭藍姝卻是冷冷的看著他,最後直到哈鐸住了口。而這時,蕭藍姝卻是微微眯了下艷麗的眼
「說啊!到時候怎樣?你怎麼不說了?」
逼問著哈鐸,話落,蕭藍姝隨即從位置上站起身,然後走到哈鐸面前,接著在靜靜的盯了他片刻後,忽然抬手狠狠的甩了哈鐸一巴掌!
蕭藍姝這一下子打得狠!瞬間,便將哈鐸的嘴角打破了!但站在原地的哈鐸卻只是低著頭,紋絲不動的沒有吭一聲!
可此時,待甩了哈鐸一巴掌後,蕭藍姝還嫌不夠,接著又是反手抽了哈鐸一下,然後才眸光一凜的說道
「本公主該怎麼做,還不用你一個奴才提醒!你只要按著本公主說的話做就好了,其他的不需多嘴!」
蕭藍姝厲聲說著,聲落,看著哈鐸一如既往的沒有反抗,蕭藍姝滿意的抿了下唇,然後重新走回到位置坐了下來
「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如今因為天緣客棧那幾個賤民的事情,本公主惹的一身腥,也讓東陵皇帝對本公主很有意見,所以本公主這時候確實不能再輕舉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