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夜,事情總算水落石出。而等著順承帝一走。榮鑫苑里的眾妃嬪也各自離開。接著聶瑾萱也隨張貴妃回了永信宮。可本來聶瑾萱還以為對于今天的事兒,張貴妃會問自己很多問題,但卻是沒想到,之後張貴妃對于聶瑾萱當場驗尸的事兒,卻沒有多問一句。
所以,張貴妃不問,聶瑾萱自然也不會主動去解釋什麼。同時,因為宮里出了這事兒,聶瑾萱也不好再在張貴妃這里多待,所以就在當天下午便直接出宮回府了。
……
聶瑾萱回去了,也沒有等殷鳳湛來接她。而等著聶瑾萱一走,一直臉上帶笑的張貴妃卻不由得陰沉下來,然後徑自將身子靠在了軟榻上。
見此情形,一旁的玉珠趕忙揮手將房間里的一眾侍候的宮人打發了下去,然後徑自上前來到張貴妃身前
「娘娘,您看昨晚這事兒,真正的凶手會是誰?」
當著張貴妃的面兒,玉珠也是有話直說。同時,玉珠一想到昨晚上的種種,心里便不由得被氣到不行。
「誰啊……呵,天知道!」
可相對于玉珠的憤怒不已,張貴妃卻淡然了很多。斂著雙眸動也不動的說了一句,接著微微嘆了口氣
「不過,其實昨晚這事兒真凶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最後能推到本宮的頭上,才是正理!」
「呃……那娘娘的意思是……有人想對娘娘動手?」
听著張貴妃的話,玉珠瞬間皺起眉頭,但隨後卻猛的眸子一閃
「娘娘,難道說這次的凶手其實就是皇後?」
「也許吧……」
輕輕的應了玉珠一聲,然後張貴妃卻瞬間冷冷一笑
「不過,這不管真正下手的是誰,但終究都逃不過她段月嬋的掌控。否則,這放眼整個後宮,有誰會有事兒沒事兒找本宮的麻煩?!本宮這腦子里可是除了她段月嬋,便想不出第二個人來!」
「再說,就算是這宮里有誰真的有這個膽子,背後若是沒有她段月嬋撐腰,呵……那無異于紙上談兵!不過是說的熱鬧而已!」
張貴妃雲淡風輕的說著,而說到這里,張貴妃卻又忽然停了下來,然後緩緩的抬起眼,同時徑自從軟榻上坐起了身子
「只是這次讓本宮沒想到的是,最後為本宮躲過此劫的竟然會是瑾萱那丫頭!更是沒想到原來瑾萱那丫頭還藏著那麼一手……」
嘴上這麼說著,隨即張貴妃也不禁想起之前聶瑾萱當場驗尸時的情形,然後微微皺起了眉頭
「玉珠,你說瑾萱這丫頭是怎麼回事兒?本宮雖然感謝她這次幫著本宮解了圍。可現在不知道為什麼,本宮忽然發現,本宮有些看不透她……」
「看不透?不能吧……之前娘娘不是還說,宸王妃精明而不高傲麼?怎麼……」
「哎,不是,本宮不是那個意思。本宮只是覺得……」
說到這里,張貴妃微微頓了一下,然後瞬間抬頭看向玉珠
「玉珠,你說之前本宮讓你找人調查瑾萱那丫頭,可當時回報的人怎麼說的?驕縱暴躁,小姐性子,沒腦子,不怎麼識字……可自從昨天她和湛兒一起進宮開始,哪一番作為和這些靠邊?!」
「娘娘這麼說,倒也是呢……不過也許是之前調查的人弄錯了吧。」
「弄錯了?那過去調查的人是傻子不成?竟然會錯成這樣?連著一點兒邊兒都不沾?!」
「呃……那這是怎麼回事兒啊?難道是當時調查的人,弄錯了人,所以才會錯的這麼離譜?」
玉珠不禁大膽的假設。可隨後不等著張貴妃反駁,連她自己都不禁搖了搖頭
「不能不能,王妃是宸王府的女主人,就算是弄錯了別人,又怎麼能弄錯王妃呢?可是娘娘,您說這如果不是弄錯了,怎麼就……」
此時此刻,玉珠也有些懵了。而聞言,張貴妃抬頭看了玉珠好一會兒,然後才微微雙唇一抿,接著若有所思的呢喃道
「玉珠……你說會不會……瑾萱那丫頭是……」
之後的話,張貴妃沒有說。而一听這話,原本還暗自想著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的玉珠頓時一愣
「呃……娘娘想說什麼?宸王妃是什麼?」
「……沒,沒什麼……」
最終,張貴妃都沒有將自己腦海中那最大膽的設想說出來。接著不過片刻的功夫,連著張貴妃自己都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唐,然後忍不住搖了搖頭
是啊,怎麼可能呢?!湛兒就算是膽子再大,也不會這麼做的!
張貴妃心里暗自想著。而看著張貴妃先是若有所思,然後又自嘲搖頭的樣子,玉珠頓時有些迷糊了。隨即忍不住低聲建議道
「呃……要不然,如果娘娘真的對王妃有些懷疑的話,不如奴婢讓人去查一查如何?」
「不用!不管怎麼說,瑾萱那丫頭都不是本宮的敵人,而既然不是敵人,本宮又何必特意去查呢?!並且,瑾萱的身後是湛兒,萬一本宮現在派人去查瑾萱,那要是讓湛兒知道了,可就不好了!再說,現在本宮應該注意的不是瑾萱這邊,而是……」
抬手一揮,張貴妃否定了玉珠的建議,然後瞬間眼楮一眯
「段月嬋始終看著本宮不順眼,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並且,她背後有段家,有太子,勢力越漸龐大,本宮要是不早做打算的話……」
在這後宮之中待了二十余年,張貴妃早已學會了如何未雨綢繆。而一听這話,玉珠頓時也神色凜然起來
「是,娘娘說的極是。皇後始終視娘娘為眼中釘,所以娘娘不得不防……不過,奴婢倒是覺得,與其萬事都防著皇後,倒不如主動出擊。要不然就像今天這事兒,之後絕對少不了。而這一次有宸王妃幫忙解圍,可也只能說是湊巧。所以娘娘,我們必須早作打算!」
「嗯,你這話說的倒是不錯!」
抬眸瞥了玉珠一眼,然後張貴妃瞬間將眸光轉向窗外。見此情形,玉珠隨即接著說道
「娘娘,要不然咱們不如趁著這次機會,反過來將皇後……」
之後的話,玉珠沒有說。不過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可聞言,張貴妃卻在沉思了片刻之後,忽而眯眼一笑
「不用急,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
張貴妃笑意盈盈的說著,話落,卻又瞬間臉上笑容一斂,然後頭也不抬的低聲對著旁邊的玉珠吩咐道
「玉珠,找幾個精明利落的人過去盯著。」
「是!娘娘放心好了,德陽宮那邊有我們的人,只要皇後那邊一有動靜,我們馬上就會知道的。」
玉珠信心滿滿,可聞言,張貴妃卻搖了搖頭
「錯了,本宮可不是讓你派人去盯著德陽宮。」
「呃……那娘娘的意思是……」
「孫才人!」
抬頭直視著玉珠的眼,張貴妃慢慢的說出三個字,然後瞬間勾唇一笑
「記住,一定要好好的盯住孫才人,同時注意隱藏蹤跡!明白了麼?」
「呃……娘娘,難道娘娘是說,之後孫才人會被……」
瞬間瞪大了眼楮,玉珠有些難以置信。可聞言,張貴妃卻轉眸再次將目光落到窗外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而她孫才人生也好,死也罷,都和本宮沒有關系,但和她段月嬋……呵呵,派人盯著吧,有消息立刻回報!」
「是!奴婢這就去安排!」
「然後記著將宮里人清理一遍,本宮可不想看到第二個周德興!不管是是什麼理由,明白了嗎?」
「是!奴婢明白!」
恭敬應聲,隨後玉珠便直接轉頭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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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信宮終于回歸了平靜。而此時,德陽宮里卻是緊張異常。
原來今天自打從榮鑫苑回來後,段皇後便一直臉色陰沉,嚇得整個德陽宮的宮人無不人人自危,不敢吭聲一句,深怕一個不好,惹怒了主子招來不測。
整個德陽宮陷入一片詭異。而此時房間里,看著眼前一個上茶的宮女不經意的將茶水撒到了外面,坐在貴妃椅上的段皇後頓時眼色一厲,隨即一把將那茶杯摔到了地上
‘ 當——’
「蠢東西,連個茶都端不好嗎?」
段皇後聲色俱厲,美艷而雍容的五官,也在這一刻染上了陰鷙猙獰。瞬間,那端茶的宮女反射性的渾身一顫,接著便‘噗通’一聲跪倒了地上
「皇後娘娘饒命,皇後娘娘饒命,奴婢知道錯了,奴婢知道錯了,皇後娘娘饒命啊……嗚嗚……」
宮女被嚇得渾身發抖,求饒的同時,更是不住開始‘咚咚咚’的磕起頭來。隨即不過眨眼的功夫,那宮女便已然血流滿面
可此時,段皇後卻是斂眸撇了那宮女一眼,然後尖聲罵道
「饒命?本宮饒了你的命,難道是想再給你一個犯錯的機會?而一個連茶都端不好的奴才,本宮留你何用?!來人,把這個狗奴才拖出去,亂棍打死!」
「啊——不要啊,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饒命,饒命啊……」
……
那宮女叫的淒慘。可任憑她如何叫,卻依舊挽不回自己的命運。
而等著那宮女一被拖走,房間里頓時安靜下來,侍候在旁邊的一眾宮人,更是被嚇得渾身發抖,低著頭甚至連看都不敢多看一下。
死一般的靜,而隨後,就在這一片死寂中,忽然只見德陽宮的管事宮女香怡邁步走了進來。
香怡從小便跟在段皇後身旁侍候著,一路從雲英未嫁的閨秀,到現在成為一國之母。香怡陪伴了段皇後近乎人生大半個歲月。所以可以這麼說,在這個世上,卻是沒有一個人比香怡更了解段皇後。
所以,此時一看房間里眾人那緊張的模樣,以及地上破碎的茶杯,香怡頓時明白了幾分。因而,隨後等著一進門,香怡便徑自抬手一揮
「都先下去吧。」
「是。」
有了香怡的吩咐,眾人紛紛恭敬一聲,話落便直接逃命一般的跑了出去。而等著眾宮人一走,香怡這才緩步來到段皇後身旁說道
「主子,您還在為昨晚的事情生氣麼?其實奴婢倒是覺得,這沒什麼好生氣的!」
香怡輕輕的開口,說話的同時,隨即伸手親自給段皇後倒了杯茶,然後雙手遞了過去
「再說,永信宮那位看著溫良和善,可也不是省油的燈,主子大可不已為了她氣成這樣,否則,這要是氣壞了身子,反倒讓人家看笑話!」
想來,放眼整個東陵,除了順承帝,便只有香怡敢這麼和段皇後說話。而聞言,原本臉色陰沉的段皇後頓時抬眸瞪了香怡一眼,但隨後卻不禁抿了抿唇,接過茶,然後輕輕抿了一口
「本宮沒生氣,只是覺得有些窩火!」
揚聲說了一句,話落,接著段皇後將手里的茶杯放到一旁的方桌上
「不過你說的對,那個女人沒那麼好斗,要不然,本宮也不會和她周旋了這麼多年。並且,打從一開始,本宮也沒想著單憑一個不算得寵的才人,就能把那個那個女人扳倒!」
段皇後終于恢復了平靜。見她如此,香怡這才不由得抿嘴一笑
「那就好,不過主子說的是,永信宮的那位端是個厲害的,昨晚都被主子您逼成那樣了,竟然都不露神色。看來她也早已經明白了吧。」
「哼,那個女人精明的很,看著和善,其實就是個笑面虎。不,她比老虎還陰險,最是喜歡在人背後捅刀子,她就是一條最陰險的毒蛇,就是喜歡冷不丁的咬人一口……所以,這次本宮才來了一次明的,最是簡單的辦法,卻還是讓她有口難言。」
段皇後臉上帶著得意,可說到這里,卻瞬間話鋒一轉,同時一抹陰鷙再次拂過眼底
「只是沒想到,那個該死的女人,這次竟然當著眾人的面兒,和本宮對著干!哼!本宮饒不了她!」
惡狠狠的語氣,讓人不禁心底生寒。可旁邊的香怡卻只是靜靜的看了段皇後一眼,然後緩聲說道
「來日方長,主子別心急。不過,今晚這事兒,主子原本的計劃就不在她麼?又何須在意呢。不過看著今晚的情況,皇上……」
香怡把話說了一半。而听到這里,原本臉色陰鷙的段皇後卻瞬間雙眸一凜
「哼,皇上啊……果然和本宮想的不錯,要不然,怎麼今天這麼護著那個女人?!平日里都不見皇上多寵愛她,卻每每到了關鍵時刻,都會給那個女人撐腰!想不到啊,二十多年過去了,他竟然還記著,竟然還記著……」
從最初的平靜,到最後的憤怒,段皇後一句一句的說著,美艷的眼底同時略過一抹顯而易見的詭異……而那里有嫉妒,有痛苦,有不甘,但最終都被憤怒所淹過。所以在片刻之後,段皇後抬手猛的用力捶了下旁邊的桌子
塵封的歷史,不干的往事,瞬間一幕幕的再次浮現在段皇後腦海里,瞬間讓段皇後那美麗的臉上,扭曲不堪……
而見段皇後如此,這時香怡也不好再說什麼,便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陪著她,接著直到過了好半晌,等著段皇後略微平靜了,香怡這才緩聲說道
「主子,其實主子也不必和皇上置氣,要是依奴婢看,皇上今天雖然也是護著她,可終究也給了主子您的面子。再說,永信宮的那位終究不是皇上最在乎的那個,而那個人也已經死了,主子何必去和一個死人計較?!」
「哼!你懂什麼!就因為是死人,才最是斗不過!因為她已經死了,可本宮還活著!」
「可主子您要知道,這世上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更寶貴呢?而且,現在主子與其在這里想著那個死人的事兒,倒不如想想活著的,因為只有活人才會和主子您過不去呀!」
香怡苦口婆心的勸說,而說到這里,更是微微靠近段皇後身旁,然後俯身小聲說道
「主子,您別忘了,永信宮那位向來都是防著主子您的。而這回這事兒,依著那個女人的頭腦,不難看出這一切都是娘娘您在背後動的手腳,而她一旦有所察覺,到時候她如果像現在依舊默不作聲的防著也便好了,可要是反過來主動出擊,那麼對主子您可是不利呀!」
香怡在段皇後身邊這麼多年,很多事情有時候看的比段皇後自己還透徹。而被香怡這麼一提醒,段皇後瞬間眸光一閃,然後轉頭看向香怡
「對,你說的對!」
說著,段皇後轉頭順著德陽宮正殿的大門,接著便將視線落到外面的院子里
「她張靜雅可不是軟柿子,本宮一直都知道。這回這事兒她不可能不警覺,所以,本宮是得好好想想啊……」
微微的眯起雙眼,可隨後段皇後卻瞬間眸光一挑
「不過,在這事兒之前,有一件事兒得先處理了……香怡,暗中派人將孫才人了結了。省的之後那孫才人回過神來,又像瘋狗似得追著本宮咬!本宮雖然不怕她,但可不想和瘋狗瞎鬧騰!」
「是,奴婢明白。」
「嗯,不過做的時候小心點兒,別再出什麼岔子。另外,除了那個孫才人之外,再派人出去查一查那個宸王妃!本宮就是想不明白,原本白痴一樣的人,怎麼就忽然變成了這樣?」
段皇後說著,同時腦子里不禁想起之前聶瑾萱當著眾人的面兒,公然驗尸的情形。接著冷冷一哼
「哼,今天如果不是她,張靜雅這個死女人也不會這麼簡單的都擺月兌了嫌疑!所以,一定要給本宮好好的查,」
「是,奴婢這就通知下去,宸王府我們有人,定然會將這事兒查的明明白白!」
「好,這就好!哼,你讓本宮不痛快,本宮也不能讓你們一個個舒服了!」
眯著眼,段皇後冷冷的看著房外的院子說著,而站在旁邊的香怡則靜靜的看著段皇後,接著直到半晌之後,才不禁暗自悄悄的嘆了開口氣
……
後宮中段皇後和張貴妃各自心思。而與此同時的御書房里,順承帝臉色竟然也陰沉的駭人
「你是說,昨晚有人……」
微眯著深沉的眼,順承帝緊緊的盯著眼前的高才庸。嚴肅的臉上更是隱隱泛出了一抹讓人不寒而栗的鐵青。
而此時,站在順承帝面前的高才庸卻低著頭,隨即緩聲說道
「回皇上的話,是的。」
「什麼時候的事兒?怎麼到現在才通知朕?」
「這個奴才也是剛剛得知,不過看情況,應該是在昨晚皇上離開之後不久,才被人闖入的。」
「可有查清是何人所為?」
「還不清楚……」
說到這里,高才庸微微抬頭看了眼前的順承帝一眼,然後才又接著說道
「不過,那闖入之人誤踫了機關,並且被機關里的短箭射中,所以奴才以為應該逃不了多遠!」
「那還不快快去找!」
「是。」
不敢再說半句廢話,隨後高才庸便直接轉身作勢要走,可他才剛剛走了兩步,卻又被順承帝叫住了
「等等。」
「是,皇上還有何吩咐?」
快步轉了回來,高才庸恭敬應聲。而此時,順承帝則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後低聲說道
「記住,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那闖入之人找到!另外,派人到私下調查一下宸王妃,然後回報朕,去吧!」
「是,奴才明白!」
再次應聲,隨後高才庸便立刻轉身走了。而看著高才庸那離開的背影,順承帝瞬間眼底劃過一抹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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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中風雲再起。而下午出宮回府的聶瑾萱卻輕松不少。可本來想著回府後,能好好休息一下,但讓聶瑾萱沒有想到的是,這邊她才剛剛從馬車上下來,便只見總管顧洪快步走了過來
「王妃,您回來了。王爺有請?」
面對聶瑾萱,顧洪先來都很是恭敬。可聞言,本就一夜沒睡好,外加之後又是一番折騰的聶瑾萱不由得挑了下眉
「找我?他找我干什麼?」
「這個老奴不知。王爺只說是看到王妃您回來,便立刻去房間里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