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左右擁抱的人,顧子擎在心中再一次的感嘆,上天真是把她生錯了性別啊!
正想著,一個身著薄衫的女子坐到了他的面前,「公子,公子為何一直不說話,難道是怪奴家伺候的不好?」
顧子擎微微皺了皺眉頭,用近乎求救的眼神看了一眼青蘿,出生于世家,接受嚴格教育的他從來沒有應付這樣女人的經驗,在他的印象中無論是軍中或者家中的僕婦都也都謹尋著禮儀,在他面前不敢逾越半分,可眼下自己即便拿出要殺死人的眼光看著她們,可她們還是一個個如水蛭般貼了上來。
「我說你們啊!」青蘿歪歪扭扭的過來,三兩下就把她身邊的鶯鶯燕燕撥弄開,然後又招了招手,「你們幾個也過來!」
看著眼前花枝招展的年輕女孩,她清了清嗓子,「我說你們知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啊!」
「你……」這女人不會是要公布他的真實身份好讓他丟臉吧,剛要伸手去捂住她的嘴,卻被青蘿機智的躲開。
「我告訴你們,你們眼前的男人可是十年,不對是百年一遇的痴心人呢!」說著就從懷中掏出那一方手帕,「看看,看看,你們誰認識這個啊?」說著便把手帕放入其中一個女子手中任她們傳閱。
「公子,就一方手帕到底要送給我們哪個姐妹做定情之物啊?」其中一個綠衫女子說著,隨後引起眾人的大笑。
「我是讓你們看看,認識不認識這手帕的繡工花式,或者說你們知不知道有誰是以這花來命名的!」
「我啊!」紫衫女子開口,「公子,人家叫芙蓉兒呢!」
「奴家也叫芙蓉兒!」
「小女也是!」幾個女子笑嘻嘻的貼了上來,「公子只是問問題,真的很無趣呢!」
啪的一聲,顧子擎從懷中掏出銀票,「誰告訴我我想知道的就可以拿走!」
看見那麼多銀票,眾女子彼此對看了一眼,其中年紀較大的一個站出來,「公子,我們做的是迎來送往的生意,既然公子不要小女服侍,我們走便是了!」
「別走,別走!」青蘿狠狠的瞪了下子擎,「都跟你們說了,我這個兄台是個痴心人,哎!」她嘆了一口氣,「他的心上人被人賣到不知道什麼地方,沙月國的大街小巷我們都找遍了,才發現那麼一點點線索,眾家姐姐也都是苦命出身,如果有消息的話就行行好吧!」
一陣沉默之後,一個黃衫女子才緩緩開口,「我以前也有過這種針腳的繡品,因為我是繡娘出身對這個也比較在意!」
「那請姑娘明示!」
「那是十天以前有人在集市那邊賣,我看著花色好就買了!」
「是常來市集的人?」
「以前沒有見過。」
「哦,好的!」青蘿抓起了桌子上銀票分別塞進了眾家姑娘的懷中,「給位,我和我家兄長還有話說,就勞煩各位了!」
當她把最後一位姑娘送出門的時候,轉過身就劈頭蓋臉的對著顧子擎一陣咒罵,「你是傻啊?拿出銀票嚇唬人家,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嘛?」
「你還不是用了哪些錢?」
「我說你到底有沒有常識啊?這些女人有多精明你不知道吧?萬一你要是露出馬腳,看你怎麼收場?」
「那現在該怎麼做?」
「你怎麼跟個小孩子一樣什麼都不懂?」
「就像你說的,打仗我在行,至于其他的我就……」
「好了,別泄氣,現在咱們一起喝一杯才是最重要的!」
看著笑的純真的青蘿,顧子擎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了真正的笑容。
「小姐!」一名女子低眉順眼的走進寬敞的臥房。
「事情辦得怎樣?」
「我已經按照小姐說的那樣跟那兩位客人說了!」
「做的好,沒有露出什麼馬腳吧?那個女人可是很會察言觀色的!」
「我做的很小心!」
「很好!」說著從懷中掏出一份信封,「剩下的知道該怎麼做吧!」
「我知道了!」說完便退了出去。
「青蘿,你總是那麼煩人,也是時候給你點教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