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莫屬 姐夫的心機

作者 ︰ 果色繽紛

「誰?」青蘿低聲喝到。

卻被一只手捂住了嘴巴,「別出聲,跟我來!」

青蘿點了點頭,隨著來人而去。

走進屋內,來人松開手,隨即嘻嘻一笑。

可是青蘿卻黑著一張臉不滿的責問,「肖如意,你瘋啦!」

「我的好青蘿,別上火氣嗎?我錯了還不行,看我準備了一桌酒菜給你賠情!」

青蘿疑惑的目光看著如意,在她的印象中,她是絕對不可能說出對不起三個字的女人,如果她說了,不是臨死前的回光返照就是有事相求,而此時此刻,青蘿不喜歡這兩種中的任何一個可能。

「青蘿,坐啊,干嘛像看賊一樣看著我!」

「無事獻殷勤非殲即盜!」

「好青蘿,看在人家中毒快死掉的份上,你也用不著這麼惡毒吧?」說著委屈的看著青蘿。

果然她升起不好的預感。

「青蘿,看在我們這多年相識的份上,我想拜托你一件事,就算你為我最後的貢獻吧!」

果不其然……

「我幫你會有什麼好處?」

「嘿嘿!」如意賊賊一笑,「青蘿,你這次來就是要把我帶回去,如果我死在半路或者宗喚不肯放人,你對素弦歌都沒有辦法交代吧!」看著青蘿抽動的面皮,如意也知道不能逼人太甚,她笑笑,「就算你是奉命來把我帶回去,可這一路下來也是艱險重重,為了表示我對青蘿你此行的回報,我打算告訴你一個秘密!」

「算了!」青蘿搖了搖手,「我對這種事情沒有好奇心!」通常知道秘密越多,對自己越是沒有好處。

「你確信不想听?」她的模樣吊足了人家的胃口。

「反正我……」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如意斬釘截鐵的攔住,「你的孩子沒有死!」

這句話就通晴天霹靂一樣炸開在青蘿的腦海里,七年前一幕幕的往事如同潮水一樣涌進她的思緒,「你說什麼?」

「你的孩子沒有死!」

青蘿憤怒的抓起如意的衣領,「你覺得掀人瘡疤是件很好玩的事情是嗎?」

「反正我說了,信不信由你!」

青蘿泛白的指節嘎嘎作響,「你說真的?」

「我說了信不信由你!」

「你要我怎麼相信你?七年前弦歌明明跟我說我的孩子一出生就已經夭折了!」

「難道素弦歌不會騙人嗎?你跟他一起那麼久,難道就不知道這是他一貫的伎倆嗎?」

「難道不是你的嗎?」她揪著如意的衣領,「那你為什麼現在才和我說!你知道你現在告訴我,那麼對我意味著什麼嗎?」她睜著眼楮目不轉楮的看著如意,希望能從她的身上看出一絲的端倪。

「七年未見的骨肉你不想見見嗎?」依舊是那副挑釁的笑容,如意繼續開口,「說實話沒有你那麼多的無用的情緒,我也不打算去理解,不過這算我們倆聯手的一個開端不是很好嗎?」

「肖如意,你怎麼能這麼對我?」

「青蘿,知道我討厭你什麼嗎?你這個人總是為變得軟弱找太多的借口,從前是,現在是,以後還是!如果你信我說的話,我們可以合作,如果不相信,你也大可去找素弦歌問個清楚,不過你也知道,一旦讓他懷疑你的不忠,你也知道他會怎麼做!」

「瘋子!」青蘿松開她的衣領狠狠的罵道。

「我給你時間考慮,但別太久,如果你想通了,明天晚上過來找我!」

如同逃命般青蘿飛快的離開了如意的住所,漆黑的天空壓的她喘不過氣來,她加緊腳步可是腿像灌了鉛一樣不听的使喚,周圍怪石林立仿佛從地獄追趕的惡鬼,時間仿佛又倒退到七年前的那個雨夜,她拼命的奔跑卻總也逃不出別人的指控,忽然眼前一點亮光吸引了她的注意,她仿佛如撲火的飛蛾一幫飛奔向那點熒光……

顧子擎身著單衣在房內盤膝冥思,對于自己是如何卷入今天這場混亂的局面還有茫然,肖如意不過是自己僅有一面之緣的女人,卻不得已要為她深陷險地,誠如那日素弦歌對自己所說,萬萬不可暴露身份,因為一旦暴露了,自己也就是必死無疑,而且沙月國是不會承認敵人捕捉到的是他們的顧大將軍,那時候他的死亡就會像風中的塵埃一樣一文不值的消散,所以,他不能死在這里。

由肖如意又想到和自己結發的妻子,自己是搭錯了哪根神經竟然會為她走到這一步,是愧疚嗎?可明知道是錯誤,可他還是不能無動于衷,因為她像極了她辜負的緋然,一個被鎖在深宮郁郁寡歡的女子,他和緋然已經是不幸了啦,至少可以讓錦兒可以呆在自己想呆的人的身邊啊!

正想著,門被猛然推開,顧子擎下意識的去模放在一旁的劍,卻見來人是青蘿,他的心才頓時放下。

他走下床,「你怎麼來了?有事?」

還沒有問完,卻毫無預警的迎來一具頓溫軟的身體,頓時嚇得他走足無措。

「你--」

「別吵,讓我呆一會兒!」溫熱的身軀似乎能給青蘿帶來片刻的安寧,青蘿不禁手臂用力的環抱住顧子擎,一滴淚水悄然燙傷了對方的肌膚。

青蘿的這幅模樣倒是嚇壞了顧子擎,胸膛上溫熱的觸感讓他極為不適,她在哭?「喂,你放手,你抱的我很疼!」

可自己越說,胸膛上的那個人抱的越緊,她的頭也就往往自己懷中鑽,此刻那里還有那個滿嘴謊話任性風流的模樣,「你在哭嗎?」

「你就不能乖乖的不說話嗎?」胸膛里傳來悶悶的聲音。

「嘴巴是我的,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顧子擎不知道自己的人生還要滑稽到什麼地步。

青蘿抓了抓他胸前的單衣,原本想說什麼,可最終沒有開口。

不安的氣氛持續了一段時間,突然懷中傳來一陣低低的呢喃,「如果我也有顯赫的家事,你也會娶我嗎?」

「你說什麼?」顧子擎任由她抓住,直挺挺的站著問道。

「沒什麼!」青蘿沾了沾淚眼,抬起頭,「抱歉,我失態了!」

顧子擎尷尬的拉了拉單薄的衣服,「發生什麼事情了?」

青蘿定定的看著他卻欲言又止,這個自己少年時愛慕的男人,卻絲毫認不出自己模樣的男人,心里明明是憎恨的,可為何一听到自己孩子還活著的消息卻第一時間想要來到他的身邊呢。

「你可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候的模樣?」青蘿的目光黯淡下來,「顧雲曾說,我像一位故人,不知道你可否給我講講那位故人?」

「我記不太清了!」今天這樣不知道明日是生是死的夜晚,顧子擎竟然也難得的沉下心來,「應該是個討喜的孩子吧,不過時間太久了,就連容貌都已經不記得了!」

青蘿笑了笑,「是嗎?」她的心底泛起一絲的苦澀,「如果我們可以回去,請讓我以顧家人的身份出嫁好嗎?」

「為什麼又提這些!」

「我需要一個足以匹敵那個男人的身份!只有這樣我才可以到他的身邊去!」

顧子擎心知肚明她說的是誰,「宮就是那麼好的地方嗎?」

「不是因為好,而是有必須要去的理由!」

「哦?」顧子擎笑笑,「很多人都那麼說的,她也是!」

而這個她兩個人也心知肚明是誰。

「所以,我才無比討厭這個世界,因為出身低賤,甚至連喜歡人的資格都要剝奪的世界!」說著她的拳頭緊緊的握住。

「你的理由是什麼?」

「說了你就會幫我?」

「至少我可以考慮看看!」

青蘿一笑,看著眼前這個露出暖暖容顏的男子,她從不曾和他這樣無拘無束的談話,現在竟然可以像個朋友般毫無芥蒂無非就因為她們身在敵國而不得已做得妥協吧。

「將軍,在我們回到沙月國之前,你一定要好好的!」因為能摧毀顧家和你的人只有我一個。

說著,她嘆了一口氣站起身,卻被顧子擎拉住手臂,「今天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拉掉他的手,轉過身去,「這個世界上我還能信誰呢?七年以來我不停的問自己,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任何人都是不可以相信的,包括自己,可如果我們不給自己一個理由,我們又該怎麼活下去呢?」青蘿咬了咬嘴唇,「休息吧,我想我們接下來會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如意看著為宗喚蓋好毛毯卻又悄悄退下去的錦兒,不禁撲哧一笑。

她湊到宗喚的身邊一陣打趣,「怎麼樣?還是我們沙月國的女子服侍的周到吧?」

「跟你有關系嗎?」宗喚白了她一眼,不過面孔明顯一紅。

「放心吧,我是不會取笑你的哦!」說著又曖昧的用胳膊踫了踫宗喚。

「我和你有好到互相踫身體的地步嗎?」

「我知道了,不過我們不是要成婚的夫妻嗎?當然要好好的親近一些嘍!」

「肖如意,你別給我得寸進尺!」說著自行推著輪椅走到一旁,「和那兩個人商議的如何了?」

「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不過宗喚,你答應給我的人你應該不會反悔吧?」

「我沒喲你那麼卑鄙,我真替那兩個人惋惜!」

「惋惜與否跟你沒有關系,我可以先去看看人嗎?」

宗喚點了點頭,「可以!」說著交過一個黑衣男子,「你帶她過去!」

隨著夜晚的來臨,青蘿越發的不安,不過她還是來到如意的房間前。

「我等你好久了!」說著門一開,如意出現在她的面前,「{我就說青蘿不是那麼狠心的女人嗎?」

青蘿掩上門,直接問著,「我的孩子現在在哪兒?」

「想知道這個並不難,不過你要替我辦一件事情!」

道。

「如意,你們究竟把人當成什麼?」她厲聲責問到。

「青蘿,你應該知道,我們都是命運的工具,對于此我們都無能為力!」

「這麼說我辦好這件事,你就可以讓我見孩子了?」

「你現在和我還有討價還價的余地嗎?」她搭上青蘿的肩膀,「如果你不答應,你也不可能再活著回到沙月國了!」

「看我我沒有回旋的余地了,說吧,什麼事情!」

將一個信封放到青蘿的手中,「記得,帶著孩子的父親一起去,我要取保萬無一失!」

沙月國京城

「老夫人,有客來訪!」安娘驚慌失措的來見顧老夫人。

「瞧你慌張的,什麼人啊?」

「是老相爺!」

「他?」听到來人顧老夫人一皺眉頭,「那個老家伙來干什麼?」

「要不要……」

「開大門,迎接老相國!」

直到景老相爺走進大門,顧老夫人也一副喜笑顏看的模樣迎了出去,「我相國別來無恙,我們許久未見了!」

「老夫人也安好啊!」景老相爺也是相見歡的模樣。

「相國請!」

景華重說了一聲謝,就隨著顧老夫人走進大廳。

雙方坐下,老夫人倒也直白,「不知道老相國駕臨鄙府所謂何事啊?」

「既然夫人這麼直白,老朽也就不再客套了!」

「相爺請講!」

「關于王上要立後的事情,老朽希望顧老夫人能助我一臂之力!」

「這恐怕不是老身能做的吧!」老夫人眯著眼楮看著景老相國,「再者不管王上心意屬誰,您家的閨女想必……」

「老夫人!」相國嘆了一口氣,「你也知道王上對緋然素來是不冷不淡,她入宮是當年先王的旨意,不過他似乎另有打算呢!」

「既然相國出此言,那不知道相國需要我怎麼協助?」

「只要老夫人不要出聲反對,就是對老朽的支持了!」他念著胡須笑呵呵的說著,「再者,雖說是國家大事,可年輕人的感情也不容忽視,緋然固然是我的孫女,可我也不能厚此薄彼啊!」

「相國的意思是?」這個老狐狸不會是發現子擎和他一個孫女過從甚密而要有所動作吧?

「只可惜了,顧府只有一女卻已早早出嫁,不然也可隨同這次立後的機會一同進宮服侍王上!」

「我家的孫女一為庶女,二來脾性不佳,怎好談入宮服侍!既然老相國已有安排,老身听從便罷!」

看著顧老夫人猶豫的模樣,老相國又開口,「怎麼,夫人還有話要說!」

「想來相國也是狠心之人啊!畢竟是自己的骨肉,放到宮中七年,卻依舊落到如此下場,老身還真是想見見被老相國珍藏多年的孩子呢!」

「老夫人,您也說過,都是自己的骨肉,這姐妹同侍一夫,這娥皇女英又怎麼不算是一段佳話?」

「只可惜不是所有人都覺得是個不錯的安排!」

「可宮中的女人不甘心又能怎麼樣呢?」

顧老夫人抽動了一下嘴角,「那老身在這里可要先恭賀相國了!」

「老夫人嚴重了,不如老朽為夫人物色一位養女送給夫人?」

「這點老身會看著辦的!」

「既然如此,那老朽就告退了!」

「相爺,請!」

看著老相爺遠去的背影,顧老夫人狠狠的啐了一口,「這個老狐狸!」

「老夫人,相爺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啊!」

「你是說收養一個孩子送入宮中?」

「是啊,這王後之位是他景家的人坐上了又如何?在皇宮里生存,子嗣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以顧家的名義送進宮去的女子最少也是給妃位,如果能生下龍子的話,至少也能和王後分庭抗禮不是嗎?」

「你說的有理!何況,緋然那個丫頭雖然心底純潔,不過在野心家的子女就算再純潔也不是白紙一張,她會放任一個嫡女坐穩後位嗎?」

「可老奴還是不明白,相國這次來的用意!」

「那個老狐狸是怕我以緋然為借口阻止王上立他想要推上去的王後!」

「可不都是景家的女兒,老相國有什麼可擔心的?」

「你也說過,生育王子是多重要的事情,七年生不出孩子的女人還有什麼價值!」

安娘嘆了一口氣,「想想緋然小姐也著實可憐!」

「可憐什麼?幸好她沒有嫁給子擎,不然我們家也要斷子絕孫了!」

提到這四個字,安娘的心里咯 一下子,最近她總是沒由來的想起住在天水別院的那個女人,實在是太像了,她不禁會想起她肚子里的那個孩子後來究竟如何了?

「老夫人,我們要不要物色一個?」

「先靜觀其變吧!說不定會有什麼變動!」

皇宮

高蜓的身影筆直的站在窗前,眼目所及是無邊廣闊的天地,那雙 黑的眼中透露出無盡的**和野心,那是霸主才有的貪婪和鋒利,身側的手漸漸握緊,好像手中握住什麼珍寶般緊緊的抓著,他知道,終有一天,這江上他要徹底把他們挫骨揚灰,听著外面的腳步聲,素弦歌收回臉上的狠戾,變回平日里的模樣。

「我還想著是誰,你倒是稀客啊!」一轉頭,他嬉笑著問。

「我想出宮!」景致冷冷淡淡的開口。

「宮里不好嗎?」他譏誚的嘴角微微上揚,「你似乎很不喜歡和我獨處?阿致。」

「您言重了!」說話間她後退了一步。

「不管是在宮里還是宮外,你都可以在避開我,是因為害怕會喜歡上我嗎?」

景致在心里暗自翻了一個白眼,她最看不慣的就是素弦歌這種自大的嘴臉,不過她也深知,越是抗拒則越能增加這個男人的興趣。

「愛慕主上的人太多了,我不想湊這種熱鬧!」

素弦歌走進景致,一把撅起她的下巴,「比起你姐姐,你簡直就可以用平庸來形容了!」

鼻腔中充斥著景致身上傳來的淡雅的問道,那是一種如冷冽的清晨般的清爽味道,那種舒服的隨時可以讓肺部爆裂的味道他從以前到現在都不能忘記,即便她的身邊有青蘿和緋然這樣的絕色美女,可是單憑這這種氣味他總是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找到她,可無論自己用盡什麼方法卻無法讓她多看自己一眼,從以前到現在從來沒有變過。

「我真的很討厭你的樣子!」

「既然這樣,就請主上答應讓我出宮!」她依舊低眉順目的模樣。

「你以為討的了一時就能逃得過一世?你最終還得回到我身邊不是嗎?為什麼從現在開始就慢慢適應呢?」

景致別開頭,「主上,你逾矩了!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的姐夫!」

說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景致狠狠的咬了咬牙。

「哈哈,我原以為你是深陷不食煙火的不動明王,不過看來還是能有讓你在意的事情啊!景緋然就是你心頭的一塊病!」

正說著,一個小太監匆匆跑了進來,「王上,慧妃娘娘求見!」

「真是背後不能說人,讓她進來吧!」

隨著一陣裊娜的步伐,景緋然翩然而至,當她看見妹妹也在時候,顯然一愣,「妾身見過王上!」

「慧妃不必多禮!」

「見過慧妃娘娘!」

「妹妹不必多禮!」

一陣禮儀過後,慧妃拿上一封條陳,「妾身已經準備好封後大典所有事宜,現已經寫好請王上過目!」

「愛妃辛苦了!」說著拿過隨便看了一眼,「很好,就按愛妃寫的辦就好!」

緋然嫣然一笑,「王上,此乃國家重事,妾自當盡力啊!」

「不知道愛妃以為本王立誰為後為好?」

突入起來的問題讓緋然一愣,不過隨即她一笑,「王上自當有明斷,不管立誰為後,妾身自當遵從!」

「嗯!」他愛憐的撫模著緋然的玉手,「不愧是世家女子,端莊雅貴,現在後宮中以你為尊,你的確要做到好的典範啊!」隨即他又看向景致,「明明是姐妹,為什麼你們差那麼多?」

「王上,妹妹自幼在外教養,性情難免豪爽,不知道她是否有沖撞我王的地方,如果有我在這里給王上賠不是了!」

「閨閣千金卻在外教養,這是為何?不知道緋然可否為本王詳解一二啊!」

「這……」緋然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景致,正思忖著該如何開口,景致卻又搭腔,「小女自幼身體多病,京城貴氣太盛,沖撞小女賤軀,所以便被祖父養在外面。」

「怪不得如此粗野!」說著他抿嘴一笑,「愛妃啊,怎麼說她也是你的妹妹,景家的千金,如果任由她如此下去不知道將來要尋覓何等夫婿才能出嫁啊!」

「這點就不勞王上費心,小女子願與青燈古佛為伴!」

「那豈不是可惜,你資質再差,清秀佳人四字也是可以擔當的!」

眼見王上與景致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開,非然也趕緊插嘴,「王上,臣妾會囑托家人要他們好好教導妹妹禮儀!」

「既然是教導,不如你親自教導好了!」

「啊?」緋然一愣,沒想到他會出此言論。

「你不願意?」素弦歌微微抬高一些聲調。

「怎麼呢?」

「既然這樣,你……」他指了指景致,「你就住在宮里和你姐姐好生學習,你要是學不好看我怎麼罰你!」

他話中那種輕快的語調讓緋然一愣,心中那股不安又隱隱的升起。

「不知王上打算怎麼懲罰我?」景致心中不快,順口說道。

「就把你許配給你最討厭的男人!」

「王上知道小女最討厭什麼男人嗎?」

「我討厭的就是你喜歡的不是嗎?」

氣結的景致別開臉不再說話,見此情形,緋然連忙開口,「王上,臣妾宮里準備好了清茶,王上要不要過去品嘗!」「」不用了,本王還有些事情要辦,你先退下吧!「」是!「說著看了一眼紋絲不動的景致,」妹妹隨我到宮中品茗可好?「」不用了,她就留在這里,本王還有事情問她!「

緋然臉色一變,但還是柔柔開口,」那妹妹就好生伺候王上,臣妾就告退了!「

隨著那厚重的大門的一開一關,景致隨即發難,」你就非得讓人知道我們關系匪淺嗎?讓別人難堪你就痛快了是吧?「」我一直是這樣你不是不知道?「

看著他那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景致氣的說不出話來,嚴格說起來,這是自己第一次與他獨處,以前有青蘿和如意在也覺得她們應付自如,可到了自己身上卻才知道素弦歌這個人是如此難纏。

總之,自己對他的評價只有兩個--討厭。」我沒想到你還替緋然難過,景致,你比我想象的要大度!「

似乎不想提起這個話題,她整理了一下思緒,」不知道如意那邊事情怎麼樣了?「」在本王的身邊竟然還讓你擔心別人是事情,還真是我的失職呢!「

說著他竟然一手抱起景致的腰身。

她下意識的驚叫起來,」放手!「」瞧你臉紅的那個模樣,如果你一直這麼下去,要本王如何親近你!「

景致懶得理會他的調戲,咬了咬牙,」我可以問你一件事嗎?「」說來听听!「」你打算如何處理景家?「

素弦歌眉頭一皺,」這個跟你無關!「

景致扯動了一下僵硬的臉皮,」你不要忘記,我也是景家的人!「」景致,你永遠知道怎麼要我生氣!「素弦歌的臉也陰沉了下來,」你知道我怎麼懲罰惹我生氣的女人嗎?「說著,不由分說的堵上了她的唇。」啪!「的一聲一個巴掌響徹屋內,」你鬧夠了沒有!「

素弦歌擦了下被咬傷的唇,」知道我最討厭你什麼嗎?就是那副什麼事情都無所謂的模樣!「

一種被羞辱的感覺油然而生,景致咬下嘴唇,」你就一定要這樣嘛?羞辱景家的人對你來說很開心是吧?「

看著她虐待自己的唇,素弦歌又帶著幾分憤恨欺上她的唇瓣,久久之後,他才離開那份柔軟,」你就喜歡那麼以景家人自居是嗎?「」至少沒有那麼丟臉!「景致也狠狠的回嘴,」就算我像青蘿一樣臣服你又如何?到頭來我們姓景的一家不還照樣會被你丟掉!「」別說的自己多高風亮節,好像你不恨景家一樣,你別忘了,是誰把你撿回來的,別表錯了忠心!「像是煩躁的爬了爬頭發,」你今天出宮吧,我想你那位高權重的祖父會有話對你說!「

看著素弦歌離去的背影,景致眼中的淚水掉了下來。

似乎是泄憤一樣,素弦歌一遍又一遍的在緋然的身體里縱橫馳騁,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忘記那張倨傲的臉孔,不過是個臣女竟然露出那種倔強的眼神,這似乎更加刺激了素弦歌的神經,最後一個沖刺,將灼熱的火種灑在了緋然的體內。

對于素弦歌今日的熱情緋然也有些驚訝,她並不知道他對待其他女人是如何的,可卻從來不曾像今日這般對待過自己,強忍著骨架都快松散的身體,她拼命的迎合著,雖然瘋狂但感覺卻格外的好,那種仿佛王上是瘋狂愛著自己的感覺。

事後,素弦歌撫模著緋然因為汗水而濕漉漉的發絲,」你後悔嗎?「

不是緋然也不是愛妃,只是一個你字卻讓緋然倍感親切。」王上說什麼?「緋然還沒有從剛才的晴欲中蘇醒過來啊,一切都美好的不像真實,七年來第一次活的像個女人。」身為景家的女兒是否有後悔過?早早的入宮,離開了心愛的男人,卻被綁在這像籠子一樣的宮中?明明是金尊玉貴的千金卻要和一些低賤的女人同時服侍一個男人,這些你後悔嗎?「

緋然窩在素弦歌的懷里,這些出格卻貼心的話他從來沒有說過,聞著他身上因為歡愛而流下的汗水,斐然搖了搖頭,」臣妾不悔,因為遇見的是王上,所以不悔!「」是嗎?「感受著懷中女人的溫順,素弦歌輕輕的吻著她的額頭,」這麼喜歡本王嗎?「

緋然點了點頭。」因為本王是你的第一個男人所以念念不能忘是嗎?「」王上--「他的話讓緋然瞬間從晴欲中蘇醒過來。」如此一來,那麼過去的感情又算什麼呢?和你一見傾心的男人不是我不是嗎?「他的話如殘酷的刀子狠狠的捅進了緋然的心髒,」如果你的身子第一次給了那個男人,即便你是我的妃子,也會覺得我好嗎?「」王上,您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她明知道自己的清白卻要如此污蔑。」為什麼不能?「他越發溫柔的觸模這緋然如玉的肌膚,」你知道自己有多討厭嗎?女人不就應該從一而終嗎?既然喜歡上一個人你就一直喜歡就好,為什麼還要愛上我呢?「」王上……王上是臣妾的丈夫,臣妾愛著王上有什麼不對嗎?「」愛?「他輕輕的哼了一聲,」你敢說你愛你的君王?你是一個妾你配愛上你的主子嗎?「

他赤著腳抓起一件長衫披在身上,素弦歌冷冷的看著呆坐在床上的緋然,」你竟然奢望從我這麼得到愛?除了這個還有什麼?龍種?孩子?「他搖了搖頭,」外面有人嗎?「」王上!「一個太監走了進來。」把藥給慧妃服下!「」是!「太監揮了揮手,另一個小太監捧著冒著熱氣的碗走了進來,」請慧妃娘娘服藥!「」王上,王上,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緋然不敢置信的看著素弦歌,明明剛才還是那麼熱情的人,還把自己的火熱放進了自己身體,就在她以為這次可以孕育龍種的時刻又毫不留情的讓她服下這些藥,緋然毫無形象的爬了兩步,抓著他的袍子哀求著,」王上,求你讓我生下孩子吧,就算王上不喜歡,就算王上要把我送入冷宮,至少讓我生下孩子,至少讓我的人生沒有遺憾,至少王上不要我做母親的權利!王上……「

盈盈的淚水絲毫沒有動搖素弦歌的心,他怒了努嘴,兩名太監沖上前去掰開了緋然嘴,墨色的藥汁漸漸的順著她的嘴角緩緩的流淌。

淚哭干了,她匍匐在床上,喃喃的開口,」王上,這是為什麼?「」為什麼?「素弦歌哼了一聲,」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也許是因為你不是我想要的那個人吧,緋然,你也許現在恨我,不過你知道嗎?我真的不是你要恨的人,要恨就恨你的家族,恨你自己吧,因為你沒有履行對愛的忠貞,所以恨你自己吧。「」既然如此,王上,求王上讓臣妾出宮吧,把臣妾休了吧!「

素弦歌搖了搖頭,」緋然你知道嘛?即便是我不要你,你所在的地方卻依舊只能是宮中,你永遠都回不了家!你早已無家可歸!「

緋然,知道嗎?我們都是無家可歸的孩子……

他蹲,依舊愛戀的撫模著緋然那如潑墨般的發絲,」即便這樣,你還愛我嗎?不過那對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還在宮里,還是我的愛妃!這樣就夠了!「

說著整理好衣襟,留下暗自啜泣的緋然飄然而去。

望著那絕塵的背影,斐然喃喃自語,」王上,我恨你……「

景致推開窗,望著眼前繁盛的景色,心中卻還是一片的煩亂,她模了模唇上被啃咬的傷口,心情更加郁卒。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等他回過頭去的時候卻見自己的父親站在眼前。

一對父女本應該是世間最親近的兩人卻是互相僵持的站在對面,誰也不多言語,冷冷的仿佛中間隔了一座不可逾越的鴻溝。

久久之後,出于禮貌,還是景致先開了口,」父親,你找我有事嗎?「

景父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女兒,」听說你進宮了?「」所以呢?「景致的目光飄向窗外,似乎沒有和父親說太多的打算。」所以?這是你跟我說話的態度嗎?「」不然我該用什麼態度呢?「依舊是冷冷的調子,听不出什麼喜怒的聲音,」我該三拜九叩父親你把年幼的我送出家門?還是該千恩萬謝讓我在母親病逝的時候都不能守在身邊?我該用那種態度來對父親您歌功頌德呢?「

她的一席話讓景父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所以,你根本就不應該回來,你就不該出現!「」是嗎?「景致的聲音中連一絲起伏都不曾有,」其實您應該說我根本就不應該不生才對不是嗎?「她森冷的目光對上父親的眼楮,」可是我已經活到那麼大了,可又該怎麼辦呢?難不成我還能重新會娘胎再生一次嘛?因為我的出生破壞了你完美的家庭,真是抱歉啊,父親!「一陣喋喋不休听起來愧疚卻絲毫沒有情緒的嗓音放景父的頭皮一陣發麻。

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見這個女兒,他都有種芒刺在背的感覺,景致是她的嫡女可卻是在他不情願的情況下逼不得已的產物,因為她的母親是赫赫有名的世家之女,當父親罔顧自己的意願定下這門親事的時候,就注定景致的出生就是一種悲哀。

他承認自己是個懦弱的男人,不能給自己喜歡的女人名分,那麼就給她全部的愛,包括緋然,他愛著的女人所生的孩子,這樣他們構成了一個完美的家庭,可景致和她的母親就如同衣服上的污漬一樣玷污了他的整個人生,所以他無法愛她們。」您到我這里到底有什麼事情,父親!「」我只是想知道你回來到底所為何事?「」奔喪!「她不冷不熱的開口,」我回來的那天不是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嗎?「」那你為什麼要去宮中?安安分分的呆在家里好好的伺候爺爺不就好了?「」又不是我想去的,如果您可以說動王上不見我,我求之不得!「」景致,我勸你不要有什麼非分之想,宮中的那個位置不是你這種人能坐的!「」哦?「景致微微跳動了一下眉毛,」我這種人?我是那種人呢?「她輕蔑的看著父親,」像我這種人?像我這種把嫡女的名分讓給庶出姐姐的人?還是我乖乖的不吭不哈任人擺布的人?「」景致,你不要過分,你破壞了我的人生已經夠了,不要去破壞緋然的!「」說實話,我對景緋然沒有絲毫的惡意,不過父親你的模樣讓我也覺得緋然很可惡呢!「她的語氣漸漸的變得輕緩起來,」父親,你覺得前面那池芙蕖如何?「

那毛骨悚然的語氣讓景父打了一個寒顫,」你要如何?「」出淤泥而不染,那是緋然姐姐的最愛吧!「她轉回頭看著父親卻難得的露出一抹笑容,」你知道只要我說一句話,那個池塘就可以夷為平地吧,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在這個家里我才是真正的主人,而景緋然不過是個妾生的庶出而已,她根本不配和我爭,我不說話,不生氣,不是因為我要讓著她,而是她根本不配我這麼做,你懂嗎?所以父親,不要在我面前維護她,請你為了你的緋然不要讓我做那麼無情的人!「」你這個大逆不道的逆女!「說著緊走了幾步就要打景致,卻被景致抬手攔下。」你最好不要動我,因為你承擔不起這個代價?「看著眼前文弱的男人,景致眯縫著眼楮,」父親,你難道真的想被爺爺趕出家門?你真的認為對那個女人的愛能抵得了柴米油鹽!不要讓我看不起你!「

女兒的話讓景府一陣瑟縮,提起自己的父親,他馬上想起的就是那矍鑠的目光,要知道光是一個眼神就足以讓自己敬畏,可不知道為什麼父親卻獨獨對眼前的孩子另眼相看,無論景致做多過分的事情抑或是如何的頂撞他,他頂多是瞪瞪眼而已卻從不多加苛責。想到父親對她的庇護,景父咬了咬牙,」景致,如果你敢對緋然做什麼事情,我就算拼命也會阻攔你的!「說完這不倫不類的威脅,他便逃也似的離開。

看著他倉皇的背影,景致只是笑了笑,其實父親他並不知道,自己並不恨他,因為恨是需要用愛來作為前提的,她都不曾愛過他又何來恨呢?她只是有些不甘心,為了她那早逝的母親,如果不是世家之女,如果不被政治擺布命運,那樣溫柔的女子,應該可以有個更好的人生吧……」真是像個傻瓜啊,父親,你難道不懂,世間上很多事情,不是你拼了性命就能如願的啊……「」看來我真沒有看錯人啊!「一道蒼老的嗓音傳進景致的耳朵。」今天是什麼日子,竟然讓兩位都駕臨我這里!「

景老相國踏進孫女的住宅,一副笑盈盈的模樣,」說實話我都不敢想象,如果景家沒有你會是個什麼模樣!「」至少父親會開心不是嗎?「」他?我恨不得從來沒有生過他!「提起自己的兒子,老人一副不屑的模樣,」阿致,如果沒有你,我是絕對不會拼了老命去努力的!「」您還真讓我受寵若驚啊!「

老人伸出蒼老的手模上她黑亮的頭發,」阿致,爺爺一定會讓你登上後位,解開你心中的那口氣!「

听著這種話,她的心咯 了一下。」我哪有什麼氣?「她依舊是一副冷漠的模樣,說實話她也一直弄不懂這個權傾朝野的爺爺為什麼偏偏只對自己情有獨鐘,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依舊無條件的維護著自己的利益。

別人都說他無情,可自己離家多年每逢自己生辰都會收到他不遠千里送到的禮物,知道她憐憫亡母,便為她母親修繕了墳墓甚至要王上對母親進行哀榮封賞,哪怕是對自己的外公,舅舅整個母系家族也都是提攜有加,甚至一直沒有再讓另一個女人取代自己母親的位置成為主母,這一切都是他為自己所做的。」好,我的阿致啊最寬宏了!「老人說著便坐到桌前,」阿致,你跟爺爺說說進宮的事情如何?見到王上有什麼感覺?「」他?就那個樣子,沒什麼特別的感覺!「」至少不討厭不是嗎!「」嗯!「景致輕輕的哼了一聲。」王上似乎對你也很喜歡?我還沒有見過他看哪個女人的眼神是那樣,王上雖然放蕩不羈,可看女人的眼光還是很好的!「說著便捋了捋胡須笑道。」你想說什麼?「」阿致,爺爺知道整個家族虧欠你太多,爺爺也不知道怎麼補償你才好,至少要在我這把老骨頭活著的時候為你做好打算,爺爺打算把你許配給王上,你覺得可好?「」我又說不的權利嗎?「

景老相爺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爺爺不是讓你去做一個男人的妾,而是堂堂正正的妻子,我能為你做的也只有這一步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緋然沒有給王上生過孩子,我相信你可以,男人啊只會讓他在乎的那個女人生孩子,所以阿致,爺爺這麼說就等于是把景家的未來都交到你的手中了,懂嗎?「

他的眼中閃著算計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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