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獸人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看他的樣子也不像什麼壞人,我也就放心了許多,一只手偷偷的握住匕首,來到了老獸人身邊。無彈窗小說網
「我原來是卡特爾的首席大弟子,我叫」
「沒人在乎你叫什麼名字只是一個代號而已,我听過太多太多的名字,即使你告訴我,我也記不住,咳咳」老獸人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他的呼吸聲听起來像是一個破了洞的風箱一樣,粗重而又絮亂。
「年輕人,你能自由的出入皇城,說明你在光明陣營中也算是有一定的地位的,能不能幫我一個忙?」老獸人微微顫顫的拄著拐杖,站了起來,看著我說道。
「哼不幫!」我把臉扭到一邊,吹起了口哨,再三作弄我也就算了,還想讓我幫忙,簡直是痴人說夢。
「呵呵,真是可惜呀,我本來想把完整的嗜血秘術教給你呢,沒想到你一點都不懂的尊老愛幼,看來獸人族真正的秘術要失傳嘍~~」老獸人說著,惋惜的搖了搖頭,步履瞞珊的向外面走去。
「那啥等等一下!!」我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了老獸人面前,看著他那張深鸀色的臉,一臉媚笑的說︰「我剛才那是在開玩笑呢,老人家您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的盡管給我說,千萬別和我客氣,我千夜大人可是少先隊中隊長來著。」
「那我們坐下來,慢慢聊~」老獸人臉上劃過一縷狡黠的微笑,我趕快點點頭,扶著他來到了一旁的桌子旁邊。
落日帝國皇室是非常富有的,就連普通的桌子都是采用堅固的大理石制成,上面還紋上了密密麻麻的花紋。
「你小子從哪里學來的低階秘術,我告訴你,你學的嗜血技能根本算不上是真正的獸人族秘術。甚至連皮毛都算不上!而且副作用很大,頻繁的使用之後,會讓自己的情緒變得莫名的暴躁,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總有一天你會坐地成魔!」剛坐好,老獸人就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道。
揣摩著老獸人剛才的話,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以前使用嗜血技能的情景,以前風夙帶著黃金比蒙獸襲擊我們駐地的時候,我多次使用了嗜血技能,結果後來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殺了那麼多的駐地巡邏衛兵。所以清易才會鄭重其事的告訴我,說我變的暴躁,變得不理智,難道這都是因為嗜血技能的原因嗎?!!如果真的是因為技能的原因,那就太可怕了……
「年輕的勇士,你現在使用一次嗜血技能給我看看」老獸人坐在我對面,心平氣和的說道。
我沒有猶豫,順從著老獸人的指示激活了嗜血技能,最先感覺到的是心中多了一縷暴躁。然後忽然間全身充滿的了力量,而且迫切的想要找到一個目標去攻擊,才能把心里這股煩躁平復……
「啊啊啊啊!」終究還是沒能按捺住這股騷動,狠狠的一拳砸在了面前的大理石桌子上……
「砰!」
一聲沉重的噪音響起。我已經把身體中所有的力量都聚集在拳頭上宣泄了出去,身上的紅光漸漸退去,轉眼之間我就進入了虛弱狀態,無力的爬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唉」老獸人輕輕揮動了一下手中的法杖,一道鸀光快速的把我籠罩了進去,竟然只是隨手一揮就把虛弱狀態給解除了。
「可憐的小精靈。我不知道你從哪里撿到的旁門左道的秘法,但是我必須要告訴你,如果你用這種不入流的武技去對付辛納斯的亡靈大軍,那下場絕對不會比我好到哪去」
「前輩是……」見識過了老獸人的厲害之後,我馬上態度變得恭敬了起來。
「呵,一個朽木將枯的老不死而已,很早以前別人叫我薩爾。」
「薩爾?!那個守護古神戰場的神秘獸人??」
天照的聲音顯得急切而又難以置信,「他是古神守護者!在上古神戰中唯一一個幸存下來的人!!」
听著天照的驚呼聲,我雖然不知道什麼是古神戰場,但是從天照的語氣中猜也可以猜的出來,面前的這個老獸人,絕對是逆天級的存在。
「那听薩爾前輩的語氣,好像是已經和辛納斯交過手了?」我不得不重新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叫薩爾的老獸人,能和辛納斯單挑還能全身而退,用鼻子想也改明白這是多恐怖的存在了。
「我在末日山脈和辛納斯大戰了五天五夜咳咳咳,最後我們兩個人都受了重傷,我可能真的是年紀大了,差點把老命丟在了末日山脈,咳咳咳咳……」老獸人咳得更加厲害了,深鸀色的臉上遍布著痛苦的神情。
我就說為什麼辛納斯遲遲不來找我算賬,感情是被薩爾打成重傷了,不是他不想來,而是他來不了。
「薩爾前輩,你受了這麼重的傷,為什麼不幫自己治療下呢?剛才我見你只是動了一下拐杖就把我的虛弱狀態解除了,你應該精通治愈系的魔法吧?」我好奇的問道。
「沒沒那麼簡單啊!」薩爾把身上披著的亞麻布袍掀開,在他的胸口處有一個恐怖的傷口,不不不何止是恐怖,簡直就是不忍直視,傷口周邊的血肉都翻開了,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來,還有一些傷口,散發著焦臭的味道,都在空氣中……
最可怕的是老薩爾的小月復位置上,那個地方有一塊黑色的拳頭大的傷痕,也不知道是用什麼東西弄傷的,大概是魔法之類的東西吧,傷口周圍的一圈肌肉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甚至那些黑色的肌肉還在緩緩的蠕動,一分一分的愈合,……可是一面愈合,一面在肌肉里發出了 啪啪的細微的爆裂聲音!
「這個是魔法腐蝕!」天照在我心中驚呼道。
傷口反復的愈合,反復的再爆裂開!可想而知這是一種什麼程度的痛苦了。
天照繼續為我解釋道,第一紀元的獸人擁有超強的傷口愈合能力,幾乎不用費力去處理這個傷口,傷口也會慢慢的愈合,但是傷口本身在魔法的傷害之下,也每分每秒的都在腐蝕爆裂開。
這樣,形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卻讓老薩爾每一分,每一秒,都處在「新鮮的疼痛」之中。
一個老人,帶著一身恐怖的傷痕,從遙遠的末日山脈行走了這麼久,時刻忍受著足以讓人崩潰的痛苦我不知道他來晨曦之城做什麼,但是不用想肯定是非常要緊的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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