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更是奚磊厚花費了二十塊下品靈石,收購了赫連雲大量的殘次品盾牌和鎧甲的直接原因。
如果是完整的盾牌,奚磊厚如果想要對方的攻擊大量攻擊到自己的身體上,難道要故意把盾牌只擋住身體的一處非常小的部位嗎?那樣的話,奚磊厚豈不會動作太過明顯,太像一個白痴?
「駱矗輪難得好心給的,不收白不收,可值整整四十塊下品靈石呢!好吧!修為是關鍵,我表現得白痴,就白痴一點吧。」奚磊厚在心里自我安慰,于是就收起了駱矗輪給的一段下品盾牌。
「沒什麼事,你就下去吧。」駱矗輪怏怏不樂地說道。
駱矗輪通常只給弟子一件回禮,唯一的一次破例,就是剛才了。
駱矗輪上次已經給了奚磊厚一把一段下品寶劍,這次居然又要給一個一段下品盾牌,已經給了奚磊厚兩件一段下品的靈器,心里自然非常不爽快。
「是,弟子告退。」奚磊厚離開了駱矗輪的峰主府。
「剛才听到匯報說,奚磊厚明天又要和曹顏安比試。這小子,修為只有整個修仙界最低級的一段一級,有時間不努力閉關提高修為,到處惹禍生事,倒是一把好手!」駱矗輪嘆了一口氣。
「哼!以後看誰敢嘲笑我五二峰的弟子買不起盾牌!」駱矗輪得意洋洋地期待著明天奚磊厚在比試的時候,舀出一段下品盾牌的時候,傳言不攻自破。
「到那時,雷煦里的臉s ,一定非常jing彩!」駱矗輪簡直恨不得現在就可以看到。
與駱矗輪的興奮期待不同,此刻奚磊厚手里舀著盾牌,正在路上苦苦思索明天應該帶哪些裝備去競技場。
這時,奚磊厚突然感覺到有一道不同尋常的目光正望向自己。
奚磊厚這一路上,雖然不斷感受到眾多黃丹門同門師兄、師姐鄙視、嘲弄的眼光,但都沒有在意。
畢竟,奚磊厚已經身為整個黃丹門所有一段弟子的「小師弟」,修為弱,就要有弱者的自覺。
弱者受鄙視,是很常見的。對那些自以為是的強者,最好的反擊,就是無視他們。到一定時候,那些強者們瞪酸了,說累了,都不必別人勸說,自己自然就平靜下來了。
所以,奚磊厚在一路都沒有把半點心思放在那些路過的師兄、師姐身上,但是現在望向奚磊厚的這一道目光非同一般。奚磊厚甚至可以感覺到,那目光中包含著一種不言而喻的怒意。
奚磊厚抬起頭,發現站在遠處的一角瞪著奚磊厚的彪形大漢,除了赫連雲,還能有誰?
「听說,你竟然敢在競技場內,當著眾多黃丹門同門的面,使用我制作的殘次品盾牌和鎧甲?」赫連雲強忍著要上前撕裂奚磊厚的強大怒氣,怒發沖冠地走到奚磊厚的身前,極力壓低聲音問道。
赫連雲之前听到傳言說,奚磊厚在競技場和田耀淳比試中,使用的竟然是來路不明的破損的盾牌和鎧甲。
黃丹門的其他人可以不知道真相,但赫連雲親自制作了幾乎裝滿整間煉器學徒房間的殘次品靈器,又親手出售其中的一部分殘次品靈器給奚磊厚。
赫連雲怎麼會不知道奚磊厚所使用的那些殘次品靈器的來歷?畢竟,那些殘次品靈器,可每一件都是他親自辛辛苦苦煉制的啊!
但奚磊厚這是要怎樣?是要故意和他赫連雲作對嗎?
奚磊厚一個人知道赫連雲煉制了大量殘次品的靈器,已經足以讓赫連雲對奚磊厚充滿仇視了。
結果現在,奚磊厚竟然把赫連雲制作的殘次品靈器,推到了眾多黃丹門同門的面前,讓赫連雲制作的殘次品靈器成為了黃丹門近一個月來最風口浪尖的話題!
奚磊厚這是嫌棄只有自己一個人知道赫連雲曾經的窘況還不夠,還要宣傳得整個黃丹門都盡人皆知嗎?
赫連雲已經成為奚磊厚一個人的笑柄,這還不夠。奚磊厚還想要赫連雲成為整個黃丹門的笑柄嗎?
這一個月以來,赫連雲每天都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把奚磊厚撕個粉身碎骨,但無奈奚磊厚在閉門養傷。
赫連雲卻並未因此而輕易放棄,仍然保持每天在奚磊厚的洞府附近轉悠,希望能有看到奚磊厚的機會。
終于,皇天不負苦心人,赫連雲今天終于在通往奚磊厚洞府的一條路上,遇到了這一個月來無數次咬牙切齒的對象。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制作殘次品靈器的事情,太丟人現眼、實在太需要保密,恐怕赫連雲現在早就對奚磊厚地動山搖地怒罵起來了。
「我既然已經付清靈石,那些殘次品靈器,就已經歸我所有。從此以後,和你再也沒有半點關系。你不要自作多情。」奚磊厚一直不明白,為什麼赫連雲一直對奚磊厚買下赫連雲煉制的殘次品靈器耿耿于懷。
「難道他認為,把那些殘次品靈器扔進煉器爐里重新煉制,會比賣給我更值錢?」奚磊厚不禁嗤之以鼻,暗暗嘲笑赫連雲的不自量力。
如果赫連雲能夠成功煉制出靈器,哪里還會守著一屋的破銅爛鐵,走到窮途末路?
「你——」赫連雲雖然憤怒,但自己也明白煉器師的規矩。賣出去的靈器,就是買主的所有物,而和煉器師再也沒有任何的關系了。
但赫連雲就是無法容忍別人把他以前制作的殘次品靈器舀出來丟人現眼啊!每個人都有不願意讓其他人知曉的秘密。
而赫連雲之前煉制出來的大量殘次品靈器,正是赫連雲最不願意其他人知道的他最大的秘密。但是,奚磊厚顯然不僅自己知道,還要張揚得整個黃丹門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你說,什麼叫做‘只能到處撿別人用壞丟掉的廢品盾牌和鎧甲’?」赫連雲語塞了一會兒之後,突然又氣勢洶洶地質問傳言中的說法。
「那是那些不知道真實情況的人隨便瞎猜的。他們既然喜歡編織故事,就讓他們繼續編織下去好了。難道,你還想讓我當面告訴他們,我是從你那里買來的所有殘次品靈器嗎?」奚磊厚今天難得心情好,明天就可以挨打了,所以就大人不計小人過一回,詳細地給赫連雲解釋其中的各種原由。
「你——狡辯!」赫連雲臉紅脖子粗,真想一拳直接揮打在奚磊厚的臉上,但是一想起黃丹門的弟子禁止在競技場之外的場所私下打斗,否則會有非常嚴厲的懲罰,又不得不松開緊握的拳頭。
畢竟,赫連雲才剛剛加入黃丹門不久,因為是普通弟子,第一年幾乎每天還要接各種任務,來努力賺取靈石。
每天接的任務都非常辛苦,往往賺的靈石還比不上用的靈石多。赫連雲自然不願意在這種艱難困苦的時刻,再節外生枝,雪上加霜。
「我沒有傻到那種程度,所以我絕對不會去解釋這種無聊的問題。但是,我不會阻攔你去坦白。我還有事,再會。」奚磊厚說完,徑自離開,丟下赫連雲矛盾地站在原地。
晴空萬里,競技場外卻突然傳來了一道明顯與好天氣完全相反的聲音。
「什麼?你今天要挑戰的,是曹顏安師兄?」看守競技場的樂齡航,望著奚磊厚,一臉不敢置信。
上次,樂齡航可是親眼看到奚磊厚,被一段五級修為的田耀淳「殺」出競技場。奚磊厚連一段五級修為的師弟都打不過,現在竟然要挑戰比樂齡航修為還要高出一級的曹顏安,讓樂齡航實在無法相信。
「競技場雖然死不了人,但是重傷卻在所難免。這位‘小師弟’,是故意想找虐待的嗎?」樂齡航用怪異的眼神看了奚磊厚一眼。
「既然人家‘小師弟’都不擔心了,那我樂齡航區區一個外人,還干嘛多管閑事啊?」樂齡航在心里自問著,但是說出口的話,卻完全變了味道。
「‘小師弟’,我勸你,你還是再考慮、考慮!一段七組的修為,簡直一個法術攻擊,就能把你殺幾個來回的。你還是不要以身犯險了。與其在競技場被打了一身傷,不如回去老老實實地提高修為。」樂齡航苦口婆心地一次又一次勸說道。
「給你靈石。」奚磊厚丟下一塊下品靈石,就不忍耐地走進了競技場。
這位樂齡航師兄,雖然也算是對奚磊厚一片好心,但是也實在太嗦了吧?
奚磊厚可不願意破壞自己今天難得的好心情,干脆自己丟下一塊靈石,直接走進競技場。
「想送死還跑這麼勤快。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今天一定會讓你好好地享受一番生不如死的滋味,‘小師弟’!」曹顏安看著奚磊厚進入競技場的背影,凶狠地說道。
「唉!」樂齡航嘆了一口氣,實在不敢想像奚磊厚今天會怎麼樣出來。
黃丹門普遍最低的修為,是一段五級。而一段弟子中最高的修為,自然是一段九級。所以,黃丹門平常就算是一段弟子間,修為差異最大的比試,也只是四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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