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楊偉回到宿舍,頭發染成黑色後,楊偉對著鏡子看,怎麼看也不順眼。
小胖仍在玩著他的電腦。
軍訓過後,宿舍已經有了兩台電腦,一台是小胖的,一台是王毅的。
「票哥呢?」楊偉問。
「買彩票了。」
「都幾點了,彩票店都關門了。」
「估計是沒中獎,心情郁悶罷。」
這里特別提一下,王毅的外號就叫票哥。
為何王毅被叫做票哥呢?
這完全源于他的博彩**。
票哥愛買彩票,足彩,大樂透,雙色球等等票哥都長期關注著。
據傳,雙色球中五百萬的概率是一千七百萬分之一!
一千七百萬是什麼概念呢?一個人一天買一張彩票,他要六百年才能中一次獎。
如果你把全部號碼買下來,花上三千五百多萬元買下全部號碼,然後再中個五百萬,加上其它一些小獎,可以有六百來萬,扣掉稅收,也就只有五百多萬。
雖然彩票的中大獎的機率是這麼低,不過據傳仍有90%以上的窮人,妄想著用2元搏擊500萬大獎。
票哥是其中的一員,楊偉也是其中的一員,所不同的是,高中的時候,楊偉買了幾次彩票後就徹底崩潰了。
票哥仍在堅持著。
而且從初中一直堅持到大學。
這些年來,票哥買到的彩票估計都可以當棉被蓋了。
正在這時,宿舍門被推開,票哥回來了,平時最有特色的頭發就要屬他那天生的卷發的了。
如今王毅一進門就用一種很詭異的目光盯著楊偉。
「兄弟,別這樣看我,我沒那種嗜好。」楊偉及力避開他的目光。
「你心虛了。」王毅說。
「說什麼呢?」
「這個。」王毅舀出了手機,打開微搏,很快就把那背面圖找了出來。
「你知道了?」楊偉很驚訝。
「現在很多搏友都說那地鐵**是經管系的……」
「媽的,既然全世界都知道了,早知道如此,我就不去染掉我心愛的頭發了。」楊偉捶打著自己的胸口,「萬惡的微搏,可恨的牙箍妹……」
對!一切都是那牙箍妹。楊偉立馬把目光移向了光著上衣的小胖,「小胖,如果你是我,你會怎麼對付牙箍妹。」
「先奸後殺,殺了再奸。」小胖頭也不回,盯著電腦,月兌口而出。
「你還是人嗎?說出這種話。」王毅對著小胖怒目而視。
「兄弟,我怕你。我道歉。」小胖轉頭對著王毅很嫵媚的一笑,「毅哥,更新好了,快上去看看。」
「知道了。」王毅極不情願地打開了電腦。
楊偉看見他們都醉心于電腦,沒空搭理他了,他就去了洗澡。
出來時,發現王毅正回惱地盯著電腦屏幕。
「怎麼了?又在研究彩票?」楊偉好奇的走到王毅身後。
不是研究彩票,王毅正在痛苦地看著小說。
「什麼小說?這麼感人?看的這麼入神。誰寫的?」楊偉很是好奇。
「唐家二少寫的。」王毅有氣無力地回答。
「誰是唐家二少?」江湖上有這名號嗎?楊偉很吃驚。
「在那呢。」王毅的目光落在了那邊光著上身的小胖身上。
「小胖?作家?」楊偉真是不敢相信,這個肥得像豬,還小氣到死的男人,竟然是作家。
此時,小胖微笑地轉過了身。
「唐家二少是吧。」楊偉開了口,「你跟唐家三少是什麼關系?」
小胖很自豪地站了起來,總算有人呼叫他的名號了,「好說,好說。唐家三少那小子有什麼了不起,論寫小說的歲月,我還是他的哥哥。所以我當然叫二少啦。」
楊偉突然很想吐。
「好啦,看完你的書了,你要的評論我也給你留了,這樣可以放過我了吧,我睡了。」票哥迅速關了電腦。
原來票哥是被逼看他的書的。
「這小子,沒點專業精神。」小胖鄙視了一下票哥,然後近似曖昧目光轉向了楊偉。
「小胖,事先聲明,我可沒有電腦。」楊偉生怕他逼自己看他的大作。
「猛哥,你認不認同美女配才子這**。」小胖友好地問。
「這話貌似有點道理。」
「好兄弟。」小胖拍了拍楊偉的肩膀,「我已經決定了。既然那麼牙箍妹敢這樣欺負你,我決定出手,搶走她心愛的姐妹,讓她傷心欲絕,蘀你報仇,所以你一定會支持我的是不是?」
「等等,你是說,你想泡傳說中的那個會計系的院花。」
「不是想,是一定要去。」
「勇氣可嘉。這個城市向來不乏美女,這如同菜市場不乏豬肉一樣,兄弟不要吊死在一棵樹上。」楊偉拍了拍他的肩膀,爬上了自己的床上,「以後有需要我陪你喝啤酒。」
「你,你你……」
……
第二天。
楊偉走近課室時,立馬引來班上的竊竊私語。
同學們私底下議論的應該就是說他是地鐵**之類的吧。
反正他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楊偉走到了課室最後一排最右邊的角落坐下。
在經管班,只有兩個人上課獨自坐在一個角落的。
一是楊偉,因為他從小都是一個人成長,已經習慣了這種不被打撓的生活。
而另一個人就是張露露,也許是因為她出生高貴,女生都對她敬而遠之,男生又被她的冷若冰霜拒于千里,所以她也是獨自一人。
平時張露露來上課的時間也並不多,這天她習慣坐在最後一排的最左邊。
同坐在最後一排,楊偉很自然地就瞄向了她。
一頭深紫色垂順閃亮的長發,遮掩了她的半邊臉,但仍可看出是典型的瓜子臉。
高翹的鼻子,櫻桃的小嘴,性感的朱唇,紅潤的雙頰,粉紅色的絲稠上衣,配上一條淺灰色的褲子……
挺美嘛。
不過那是一種冷艷的美。
冷冷的讓男人不敢靠近。
不知會計系的院花有沒有這麼美?
其實張露露也並不像傳說中的那麼冷。
很多次楊偉望向她的時候,她也會報以微笑。還記得開學第一天,她還跟他友好的交流過呢。
「兄弟,不用看了,你沒機會的。」小胖突然跑過來坐到了他身邊。
楊偉是很不喜歡有人坐在他身邊,不過還是耐著性子問︰「此話怎講?」
「據傳她是深圳一個大財團的千金女兒,大財團懂不,她是不會看上你的。」小胖講話總是帶著一根刺,難怪班上沒有人喜歡跟他玩。
「你知道豬為什麼看不見天空嗎?」楊偉故意問。
「為什麼?」小胖還沒醒悟過來。
「據傳豬是看不見天空的,因為它的前額非常的高,擋住了它的視線,所以豬只能前視,再加上豬頸椎是直的,肉又厚,所以根本無法抬頭。科學家們做過很多實驗,包括最後把食物放在餓慘了的豬的頭上,豬能夠聞到香味隨後在地上拼命地找,但卻始終無法抬頭看一眼近在眼前的食物。」楊偉還真是耐心給他講解起來。
「你意思是說我目光短淺!」小胖又被氣著了,他生氣的時候,很像個小女生,不過幸虧他很快能調整過來。
楊偉暗中偷樂。
「今天晚上,帶你去一個地方。」小胖小聲說。
「去哪里?」
「牙箍妹常常去的地方。」
「好。」听說牙箍妹在,楊偉立馬就答應了,他正苦于不知哪里能找到她,他要質問她,為何要毀他清白。
……
夜幕降臨。
大學城酒吧一帶。
晚上十點,霓虹閃耀,江面吹來的風竟也是熱的。
這一帶的酒巴有七八間,都是小型的酒巴,營業時間到凌晨二點。
當然了,這些小酒巴跟大都市那些大型夜總會的酒吧是沒法比的了。
夜總會還能看show,一群訓練有素,穿著暴露的美眉,在中央舞台,跳著**辣的艷舞,十分誘人。
而這里的顧客主要是學生,規模都比較小,有的酒吧也以宣鬧為主,有的以安靜,愜意為主基調。
小胖指定要去的酒巴叫「旋木吉他」,里面卻見不到吉他的。
據傳酒巴開業最初的時候,老板專門從音樂學院請來一些學生藝人在這里彈吉他表演,不過後來老板發現,彈吉他時,酒巴顧客沒見怎麼多,沒彈吉他時,顧客也沒見怎麼少。
顧客來這種小型酒巴喝的只是一種心情,所以為節省開支,老板就再也沒請學生藝人回來表演了。
楊偉、票哥比小胖要早一步進入「旋木吉他」。
這家伙,約人的人,竟比被約的人晚到。
酒巴的空調很涼爽,兩人的暑意很快就消散。
楊偉同票哥在最里面的位置要了一張桌子,然後靠在軟綿綿的沙發上,本來想立馬要酒的,但模了模口袋,他就忍住。
錢包決定消費,錢包決定生活呀。
冰凍碑酒還是等小胖來再叫吧,反正是他請他們倆來這里的。
嫵媚的老板娘,三十來歲,酒紅色的披肩頭發,一身紅色套褲,婀娜多地在每張桌子前走過。
楊偉的視線也隨著她的身影晃動了一會,最後視野定格在了右上方一張桌子上。
那里坐在一個女人。
一位身材高挑,皮膚光滑白女敕的美女。
一雙眼楮澄澈明亮,臉上有一對小小酒窩;眼角微微上揚,略顯嫵媚;薄薄的唇,色淡如水;皮膚白皙,秀發烏黑,長發隨意地披在肩頭,灑月兌飄逸。
穿著一條白色絲質長裙,配上一雙黑色的高跟鞋,顯得優雅而高貴。
長裙肩上是吊帶的,露出了白女敕的香肩。
哇,好美!好白!楊偉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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