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開門!」突然倉庫門外,傳來重重地拍門聲。
是一個快遞員工老趙的聲音,倉庫的一個同事,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男人,據傳平時非常懶惰,上班總是遲到的,因為是女總管的親戚。
通常下午二點鐘就開始派件,他總是拖到三點才回來的。
周日就更別指望他會回來上班了。
媽的!他竟然今天回來了,還是在這個時候。
楊偉慌張地站了起來,程姐也很不滿地站了起來。
楊偉走出房間後,程姐就把房門關上了。
「小聲點,程姐在睡覺。」楊偉把倉庫門打開,老李走了進來。
老趙不高,163左右,光禿禿的頭,帶著滿身地煙酒味走了進來。
「大白天的,關什麼門?」老趙那張臉已經是紅撲撲的了。
「沒什麼,休息,為了快遞安全。」楊偉解釋道,「你今天怎麼回來了?」
楊偉嘴里這樣問,心里真想扼死他。
「剛剛在附近喝了點酒,所以過來休息一下先。」老趙說完,徑直走進了廚房,把里面那唯一的一張床給佔了。
「這,這!」楊偉非常郁悶,房間都讓老趙給搶了。
他只能坐在倉庫大廳上一張破舊的椅子上。
楊偉望了望程姐緊閉的房門,有點可惜,也有點慶幸,貞操還是保住了。
神呀,請饒了我,我今天差點讓一位大媽上了。
如果真要奪我貞操的話,請讓我遭遇一個清純佳麗或者風韻少婦吧。
楊偉靠在椅子上慢慢打盹了。
下午,二點鐘,擺在倉庫一角的那個破舊鬧鐘響了。
不一會程姐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她又換上了今早那一套有點惹火的白色低胸衫。
她走進廚房往老趙的睡床狠狠踢了一腳,「蠢豬,起床干活,整天喝酒。」
老趙立馬半睡半醒的坐了起來,口氣中帶著濃濃的煙酒味。
「整天這麼懶惰,信不信我叫王經理炒了你。」程姐捂著嘴離開了廚房。
程姐變得如此充滿火藥味了,楊偉趕緊去干活,也沒特別活了,就是把快遞裝上那幾輛電動車,等著其他員工回來派送。
「那邊死家伙,怎麼還沒有回來?」程姐雙手叉腰,一副母夜叉的味道。
一直到二點半,另外三個也接近四十歲的派送員才懶懶散散的走了回來,每個人身上都帶著陣陣煙味。
結果每一個都被程姐狠狠地批斗一番。
「又更年期了。」這些員工喃喃道。
楊偉暗幸今天沒有跟她發生關系。
就在這時,倉庫外出現了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很快從車上下來兩個男人。
昨晚「旋木吉他」遇到的那兩個男人。
三角眼的光頭張,光頭閃亮閃亮地,像一盞燈泡,一身的名牌西裝,手上閃亮的金表以及脖子上粗大的鉑金項鏈很是耀眼也很是俗氣。
還有一個就是滿臉的胡須,樣子惡心,眼神犀利的刀疤男。
他們兩人出現在門口時,楊偉怔了一下。「他們來這里做什麼?」
本來光頭張一早就出門的,車子行駛到半路時候,突然想到要去會見重要對手,在儀表上絕不能輸掉。
于是他又叫刀疤臉把車開到了美容店,做了頭部美容,光頭也做美容?沒錯,在光頭張眼中,有錢是什麼都可以做的,所以就有了現在頭顱閃亮閃亮的樣子。
光頭張瞄著這個雜亂的倉庫,一個碟碟不休的大媽,另外幾個老弱殘兵似的工作人員,制服也沒穿。
這樣的物流公司怎麼能跟自己旗下現代化管理的順鋒物流相比?
「是這里嗎?」光頭張側頭看了一眼刀疤男。
「是這里,少爺。」刀疤男肯定的回答。
光頭張朝著里面雜亂的倉庫,鬧哄哄的幾個員工,大聲喊了一句︰「請問王夏在嗎?」
里面程姐正在四處斥責員工,一時也沒理會外面的客人。
「請問王夏在嗎?」光頭張提高了聲音。
這時倉庫里面全都安靜了下來。
程姐以及其他員工都一致將目光望向了光頭張兩人。
「王夏是誰?」楊偉心里疑惑著,「王經理?」
「找她什麼事?王經理今天休息。」程姐看著光頭張大聲回應著。
「大媽也扮性感。」光頭張望著她那一身的低胸打扮,嘴角立馬就露出了一絲嘲笑的笑容,「她不在就算了,我順便看看的。」
竟有如此沒禮貌的客人。
「他們是誰呀?」員工們小聲喃著。
這時光頭張的目光落在了楊偉身上。
原來這小子在這里!
「你擔任什麼職務。」光頭張問楊偉。
「好說,光頭先生是吧。這是我的名片,我是這里的經理。」楊偉很淡然從口袋中掏出了一張名片。
這是昨天公司給楊偉印制的名片。
「瞬間物流業務經理。楊猛。」光頭張看了看他的名片,不屑地笑了笑。「原來是個小快遞。」
不用再調查他了,一個小快遞是高攀不了小姐的。光頭張內心已經下了定論。
「不錯,我是快遞。」楊偉表現地很淡然,「請問有什麼可以為你服務。」
光頭張掏出錢包,舀出幾張人民幣,「以後,請你離張露露遠點。」
這分明就是**果的侮辱。
其他在場的員工們自然都很鄙視光頭張。
「就這麼點?」楊偉嘴角笑了笑,他表現地很坦然。
「呵呵,爽快。」光頭張心想他也不過是個貪財之人,所以才接近小姐的,隨之又從錢包掏出了幾百塊,「舀去吧。」
「no,no,no!」楊偉伸出右手食指,左右擺了擺。
「嫌少?」光頭張盯著他。
「光頭先生要做善事咯。謝謝了。」楊偉轉身對著身邊的員工們使了使眼色。
「謝謝老板。」其他幾個員工,一哄而上,去搶光頭張手下的錢。
「這是給我的。」
「放手是給我的。」
光頭張被這幾個人圍住了,他隨之感到雙腳疼痛。
「小心我的腳。」光頭張叫著。
「散開,散開。」刀疤臉花了很大力氣才把光頭張拉了出來。
光頭張低頭一看,自己閃亮的皮鞋上密密麻麻的多了幾個鞋印。
而且粘粘的,有白色的泡沫,好像被人吐了口水。
「媽的。」光頭張自然很氣,但又舀這一幫正在搶錢的人沒辦法。
「走。」他對著刀疤臉說了一聲,就回到了自己的車上。
光頭張他們一離開,搶錢的人立馬就安靜下來了。
「我剛才踩了他一腳。」
「我也踩了一腳。」
「我還在他鞋上吐了一口痰。」
「太惡心了。」
……
「這些錢怎麼辦?」
「當然是舀去集體消費了,不舀白不舀。」
……
「你還真醒目。」程姐拍了拍楊偉的肩膀。
「呵呵,都是同事醒目。」楊偉笑得很坦然。
「張露露是誰?」老趙的手突然搭在了楊偉的肩上。
「一個整天纏著我的女人。樣子也算可以,算是院花吧,唉,不過,很煩的。」楊偉月兌口而出,他發現自己也像小胖那樣吹牛了。
老趙已經流露出了羨慕嫉妒恨的神色。
……
「阿茜,听程姐說,下午倉庫那邊來了兩個奇怪的男人?」辦公室里,李妮問袁西茜。
李妮皮膚白皙,秀發烏黑,俊俏的臉上有著濃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豐厚的雙唇,總是那樣的美麗而有朝氣。
平時王阿姨不在的時候,公司事務就由她幫忙打理。
「是听她說過,一個光頭的,一個臉上有刀疤的。」袁西茜邊泡著女乃茶邊說。
袁西茜七分褲、紅色短袖、綁著馬尾,皮膚也很白,如果不是她的牙箍,看起來也算清秀的。
「會不會是深圳那邊派過來的?」李妮有些擔憂地說。
因為她听老爸說過,深圳那邊的張氏大財團一直跟咱們不合。
「估計是了。」袁西茜想了想說,「等王阿姨回來我再向她匯報。」
「嗯。」李妮點了點頭,然後又問︰「听唐菲姐說,你要她安排工作給楊猛做?」
「嘿嘿。」袁西茜邪笑著,「他不是要工作嘛,我就滿足他咯。」
「你呀,沒玩過火了。」李妮提醒她。
「不會,不會。」袁西茜保證著。
……
晚上楊偉在宿舍電腦前,王毅的電腦,王毅出去了,小胖就要楊偉給他的小說寫評論,打廣告。
如果不是因為想順道上網,楊偉打死也不看他的小說。
「小胖,有沒有辦法弄到班上同學的qq?」楊偉問。
「你是想要張露露的qq吧?」小胖一針見血指了出來。
「你真是我肚里的蛔蟲。」
「去,去去,我不吃大便。」
「說嘛,有什麼好辦法,弄些班上同學的qq。」
「很簡單,你不是生活委員嗎,你明天上課,在班上發一張表,讓大家填上qq不就行了嗎?」
「這樣行是行,就是麻煩點,也容易讓人家誤會。」楊偉想了想,「要不你建立一個班群,我明天在班上公布,讓她們主動加進來吧。」
「鄙視你!」小胖極不情願地中斷了自己的創作,開始申請建立班上的qq群。
此時「旋木吉他」老板娘唐菲打了電話過來,「楊猛。」
「在!又約我開房?」楊偉調戲著。
「你不是想來酒吧工作的嗎?」唐菲姐說,「大老板已經同意了。」
「好,謝謝你。」
「你不問是做什麼工作嗎?」
「什麼工作我都能做的。」楊偉笑著,其實是因為心里關心著q群的事,所以沒細問。
「好了,那你明晚來上班吧。不過工作前要簽約喔,至少工作三個月。」
「ok,ok!」
同老板娘通完電話,楊偉立馬問小胖,「q群建好沒有?」
「大哥,你不要這麼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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