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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已經寫了四百章了,對于很多大神來說或許這只是又一次的重復,可對我來說卻已經是一次前所未有的里程,自從寶貝女兒出生之後,業余時間便愈發縮減,更新可以說是各種不樂讀窩,難得眾家兄弟不離不棄,才讓我一直不予余力的努力碼字至今!
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給我的動力和諒解!有這麼多喜歡這本書的兄弟在一起真好!
張佔魁的臉上氣血沖頂,在陽光的照射下宛如古佛赤銅,最讓楊猛覺得心折的是,從他身上、腿上及手臂上的動勢,仿佛看到一株活靈活現的風勁柳……
「早听說師叔一手形意八卦大架威震京津,今日一見,才知道師叔竟然已經到了千拳歸一路,一式本源動的境地!」
憑著楊猛的眼光,自然可以看出張佔魁手上的動勢雖然仍顯生澀,但卻已經參悟到了本源母拳的精髓。
這便如同生死玄關一樣,算是丹道功夫上的第二個分水嶺,能參悟到這一拳的,莫不是底蘊深厚的拳術大師,而從他們追求武道本心的角度上看,幾乎都是只求大道本心不在意旁騖的武道痴人。
楊猛也算是這一類人,所以自然之道這種人才是最危險的。
為了自己的武道信念,他們不畏懼死亡,甚至因為過于專注,將塵世所謂的人情世故都漸漸拋之腦後……
這才是當之無愧的拳痴武宗。為了求證心的一絲疑惑,甚至僅僅為了游走生死之間那一瞬的感悟,他們幾乎是無所顧忌。
所以,當楊猛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唯有放棄原本的想法,微微地側身屈膝沉腰,將一對拳頭虛虛握起,且不動聲色地隨著身形搖擺的動勢凝立如鐘!
這一拳看似簡陋不堪,可看在張佔魁的眼,卻已不下于董海川那一式八卦母拳。難得的是。在楊猛這力挽千鈞的動勢之,他分明又在剎那的光景之間,便有了更新的感悟……
「好拳法!」
張佔魁身形略微搖蕩,手上不覺已化作一拳一掌。只是等到他將丹勁氣血在體內觀想為一團虛化之力。且順著地氣蒸騰的走向緩緩提起的同時。卻發覺楊猛身上的氣場,竟然再次一變,好似虛無的空氣一般產生了折射的現象。並與背後的陽光漸漸融為一體……
「以天光地氣為洪爐,以本源母拳為餌藥,你這是想煉化氣血做金丹?」
兩大宗師的拳術都到了回歸本源的境界,其心靈上的修行自然使他們對天光地氣等環境甚至磁場的感應極強,雖然無法預測吉凶,但對周圍十丈方圓的天地氣息變化,卻已經到了見微知著的地步。
「不是煉化金丹,而是調整自身內景和天地洪爐,使得內外磁場共鳴繼而達到天人合一的境地!」
楊猛手上身上不住微調,口卻已開始打起了機鋒,看起來好似要利用這種玄妙之氣息,來消磨張佔魁以公門豎立起的信念三花,實則也是在講述著自己在修行的心得,免得與張佔魁真得做生死之斗!
「此乃上乘修行之道的精髓,師叔的拳術雖然模到了還本歸源的門檻,但卻不是本心而發,不知眼耳鼻舌身意是心靈修行的根本,如此是為根不淨,等你能感悟到色香聲味觸法隱藏的天地鬼神,自然就明白師佷這一拳,不單月兌離了塵識,更是為天下故!」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有你的天心大道,我有我的獨夫機緣,今日一戰,我心期待已久,只求能拋開公私俗物與親情世故,在武道上起頭並進一步!」
「如此,師叔不妨再看看我這一拳後續的變化!」
楊猛看著張佔魁身軀一收一放之間,隱然開始暗合起天地自然,臉上露出了一絲贊嘆的同時,身形也在細微的搖晃再次變化生動了起來。
到了兩人這個境地,心唯有武道才是本心驅動之力,既然張佔魁話已至此,楊猛若是避而不戰,恐怕日後便會在心靈修行,留下不可磨滅的破綻!
所以,楊猛不得不動!
只是,讓張佔魁有些意外的是,楊猛這一動,並沒有期待的閃電雷霆,更無從感受寒冬天地間肅殺暴烈之氣機,反而看似慢的游走行拳起來,其姿態之舒展,其動勢之流暢,簡直比平日里練拳時還要揮灑自如!
「這是……」
張佔魁抬頭看了看天光,又低頭俯視了一下腳下的大地之後,原本已經遞出了一半的拳頭,忽地陷入了時光停滯般的僵硬之……
兩人四目相對,就連楊猛的動作也偶爾停頓下來,好似在沉思甚至推算張佔魁身上動勢的演化,一邊讓開與張佔魁迎面對沖的路線,一邊將腳底同地面的接觸面積調整至最大,借著所謂地氣如龍的走勢,將淬煉了不知多久的本源母拳完全展現了出來!
「難道這便是所謂的鬼神難測?」
張佔魁額頭微熱,手上連忙再次變化拿捏著蓄勢待發的氣血,只是在楊猛如道士做法一般的禹步襯托之下,兩人原本還猶如高山流水般的動勢比斗,忽然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所謂鬼神,既是人心作祟,又是識根靈機而感,最終體現在武道之,仍是天光或地氣甚至是人心的變化,也可以稱之為磁場,師叔說我這拳鬼神難測,便是看不懂這一拳,覺得它本不該出現在現實之,然而究竟是虛空之拳還是真如本來,不如搭手便知!」
「你既然敢將自己淬煉的本源母拳稱之為如來,看來是真的將自己的武道信念磨礪到了佛陀的境地。只是我的拳意信念雖然不如你,但借公門大勢仍有一戰之力!」
張佔魁口越說聲音越響,手上的動作也不覺變得流暢了起來,等到那一拳真正完全遞出,就要突進至楊猛路半尺的時候,那原本有些茫然的雙瞳忽地又微微一縮,隨後只覺眼前一亮般的笑了起來,「我明白了!」
「哦?師叔明白了什麼?」
楊猛一拳虛握半空,以弧線側面緩緩推動,口則仍是那副意味深遠地樣……
「你的母拳可謂至精至純。你的本心亦真正到了如來的境地。可最難得的是,你這一拳每一個動勢和微妙的變化,都已與天地合而為一,深得自然神髓之韻味。想來這便是師傅曾對我說過的所謂‘神變’!」
此話一出。張佔魁的手上也本能的一扭一轉。極為自然地繞過了楊猛攔在半途的虛空之拳,使得自身的拳術在這出拳的瞬間一舉突破,觸模到了一絲所謂「神變」的韻味。
「你能在出拳的瞬間明白神變之變。此戰已算獲益極大,只是神變之後,卻還有一層關隘才能打破虛空……」
楊猛臉上有些動容,腳下則本能地動了起來,盡管其身形動勢輕柔宛若微風,可當他的腳步繞著小桌劃出弧形跨出了一步的剎那,桌面的酒杯、果盤也忽地在他腳尖落地的剎那于桌面震蕩跳動起來……
張佔魁手上微微一顫,可腳下同時也向前邁了出去,盡管他知道楊猛手上腳上的動作看似極輕,可實則里面蘊含得勁道卻重如千鈞,否則也不會在他的腳尖落地的剎那,便將桌面上的東西紛紛震蕩跳動起來。
最讓他覺得匪夷所思的是,那兩壇裝滿了美酒的酒壇雖然沒有動蕩,可壇口平靜的酒水分明也在順著楊猛的動勢劇烈旋轉起來……
啪嗒!
兩人手上和身上不約而同地遲滯了一個剎那,可終究還是雙拳相交在一處!
嗡……
那一群蹲在一旁的馬快們心奇怪,忽地覺得腳下的地面彷佛一晃,隨後在驚慌紛紛摔倒在了地上……
轟隆隆……
空氣隱隱傳來沉悶的雷聲,將桌面上的物件紛紛震得裂紋四起,然而就在張佔魁強行吞氣向後撤步收拳的瞬間,一道雪亮而又粉碎的白光忽然從眼前一晃而過!
嘩……
楊猛腳下緊逼突進,另一手則在小桌上的酒壇一抄一轉,等到酒壇的酒水如白虹貫日般地從他手上一閃即逝,張佔魁這才如遭雷噬般的向後猛地飛出三步……
登登登……
「發勁……如……劍……」
張佔魁須發如鋼針一般直立,可呼吸卻在那酒劍命胸前的同時,變得有些不暢起來,等到滿地銀亮的水珠四濺飛落時,這才發覺胸前的衣衫竟然在這一擊之下,仿佛蜂窩一樣唄打出一個個指尖般的小洞……
「黃白……咳……劍術、假型噴化,這傳說的七十二般神通變化,被你以一拳擊水……演繹的宛如浪扼飛沙……這神變之變的拳法,果然鬼神難測,我輸了!」
楊猛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拍在酒壇側面使得酒壇旋轉飛出,同時另一手則虛抓壇口張口鯨吞了近半,這才酣暢淋灕地笑了起來,「無論是道門神通,還是佛門變化,不過都是古人不願泄露所謂天機,將上乘功夫的精髓隱喻在修真煉丹的典籍之,而我追求的武道,就是要打破這種陋俗,將國術傳播至整個天下!」
「你的大道雖好,可前路艱難,我今日既然輸給了你,日後除非打破虛空否則不會再與你為敵,只是這天下高人,並非只有你神農丹派一脈,袁世凱的府此刻便有四位真人,還望……」
「所謂真人,不過是達者為先,我既然能以此立道,就不怕前輩高人的為難,今日與師叔一戰,楊猛也是獲益良多,還請師叔等人再次稍候片刻……」
就在楊猛說話之際,忽然听得遠處傳來轟隆隆的爆炸聲響,等到眾人臉色巨變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的時候,這才發覺正是眾人追擊楊猛來時的方向!
「呵呵,那邊事已成亦,不知袁世凱是否真有所謂天命在身,楊猛先走一步,日後再會之時再與師叔把酒言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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