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念第一戰,對上的是那司徒金傲,但是,讓所有人,都感覺到大吃一驚的,是,劫念果然如同先前所說的一般,只有一招,便已然擊敗了司徒金傲。
雖然沒有明文的規定,但是,根據這些年的比賽進過,已然形成了一條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一旦下了戰場,不管是什麼原因,那就是戰敗。
而現在,司徒金傲已然被劫念重重的扔出了戰場,雖然,可以承受,司徒金傲還有再戰的力量,但是,在所有人的心目之中,司徒金傲,那就是敗了。
司徒金傲掙扎著站了起來,他是武皇,這樣的打擊,對他根本不會造成什麼影響,但是,這樣的打擊,還不如一掌將他殺了,來的痛快。
司徒金傲感覺,現在,周圍的人看他的眼光,是那樣的異樣。
司徒金傲,司徒家的大弟子,被看做,是和燕天讓,挑戰鐘望的兩個人。
但是,現在,司徒金傲,一掌之間,就已然敗在了劫念的手間。
司徒金傲那本來一身潔淨,散發著淡淡的光華的淡金色長袍,現在,也因為經受了這一次打擊,變的褶皺不堪,整個人,也狼狽不堪。
刷,頭上的發帶,似乎是被山石隔斷,剛才,一直在堅持著,在現在,終于承受不住了,發帶,終于斷裂了開來,司徒金傲那一身烏黑的長發,就這樣的披散了下來。
司徒金傲臉上的神情,紅一陣,白一陣,但是,即便不是司徒金傲,也能感受得到司徒金傲內心的感受。
司徒金傲的內心,現在一定十分的不好受。
但是,司徒金傲看著台上的劫念,通過剛才的那一擊,司徒金傲已然知道,眼前的這個大和尚,實力,只怕是他們之中,最為強大的。
楚逸看著劫念,微微的點了點頭,雖然不知道事情的發展會怎麼樣,但是,他知道的是,劫念的修為和心性,的確有了很大的長進。
看來千佛寺的事,對于劫念,有很大的幫助。
說起千佛寺,楚逸倒是想起那個,幾乎可以稱作恐怖和變態的僧人,佛劍說,劫念的師父。
想到佛劍說,看著,那幾乎從天外飛來的驚鴻一劍,楚逸感覺,如果是這一劍的話,那麼,絕對可以擊敗墨,至少,可以擊敗墨的分體。
但是,佛劍說,知道墨嗎,如果知道墨的話,那麼,他願意出手嗎?
楚逸感覺到了,這似乎是個不錯的辦法,可以嘗試一下。
如果說一個墨的實力,和自己差不多,或者相差無幾的話,那麼,佛劍說,絕對是可以一劍的。
「好,等到這件事完了,就讓劫念帶著去找他。」似乎是找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楚逸的嘴角,不由的露出了一絲微笑。
不可知之地。
同樣也是大雪山,雪白的大雪,將整座山峰,沾染的一塵不染。
但是,就在這大雪山的頂峰,一座金碧輝煌的廟宇,就這樣的矗立在上方,給這片聖潔的地方,更加沾染了神聖的感覺。
一道光華,從天邊,猶如一道無所披靡的劍氣,直接駕臨了這座廟宇。
「佛宗佛劍說,前來求見淨世佛尊!」一個氣度恢弘的僧者,從那萬丈劍光和霞光之中,緩緩的踏了出來!
「原來是斗戰佛尊來了,好長時間不見你,你還是這般樣子。」伴隨著一個晴朗的聲音,帶著,一絲十分溫暖的感覺,猶如在這雪峰之上,刮來了一陣春風一般。
剎那間,在那座雪山之上的佛宗廟宇之中,那座散發著淡淡光華的廟宇,就這樣的,兩扇大門,無人自開,一名僧者,從其中緩步踏出。
和佛劍說那強大的劍氣和殺氣不同,這名僧者每一步跨出,都猶如帶著無限的和煦春風和生命氣息,將這片本來已經是極度潔淨的土地,沾染的更加潔淨,神聖。
本來雪地之中,在那蒼茫的白色之中,只露出了一絲青蔥的綠色,但是,當這名僧者跨過的時候,道路兩旁的青草,全部冒出了枝葉,而後,綻開了花朵,好一派盎然生機的跡象。
一片是盎然的生機,而另一片,則是無限的戰意,這根本是極度對立的兩面,但是,這兩個人,卻是站在了一起,因為,他們,都是佛宗子弟。
「不是說你去下界修習什麼修心養性去了麼?這麼長時間不見,看起來,似乎修行,遇到阻礙了?」比起楚逸,淨世佛尊雖然是一身灰布長袍,但是,臉上帶著的,那卻是真正童叟無害的笑容。
「本來是想修習的,但是,看來不大行,能夠代表我是說話的,仍然只是手中的劍!」說著,佛劍說手一揮,一道凜冽的劍氣,直接飛揚了出去,重重的擊打在遠處的山峰之上。
山上的浮雪隨著這一擊,緩緩的滑下,露出了這座山峰的山壁。
而此刻山壁之上,卻出現了一個大字!
劍!
佛以劍說,佛劍說的語言,果然還是要用劍來代表。
淨世佛尊微微一笑,對于自己的這位老搭檔,他最了解不過了,所以,他也知道,對于他來說,說什麼,都是無用的。
「走吧。」斗戰佛尊緩緩的說道。
「墨,出現了,我去找浮屠,你去找傳經,九天佛宗,要重新開啟了。」佛劍說緩緩的說道。
「唉。」淨世佛尊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嘆了口氣。
佛劍說沒有在說話,就這樣的,化成一道光華,消失在了這蒼茫的大雪山之中。
劍氣,逐漸的消失,留下的,只有那滿地盎然的春意。
一陣陣秋風吹過,本來是極度讓人神清氣爽的,但是,吹在司徒金傲的身上,卻是感覺到,一絲絲寒意。
即便司徒金傲在不願說出那幾個字,但是,現在,所有人都在看著他,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看了一下眾人,司徒金傲嘆了一口氣,收起了那份屬于自己的高傲,緩緩的來到台下,對著劫念,緩緩的行了一禮。
「多謝兄台手下留情,我輸了。」
所有人,在敢達訝異的同時,卻是,無不感覺到一絲贊賞。
司徒金傲,雖然名字里,有一個傲字,但是,從剛才表現出來的氣度,絕對是一個謙卑的人。
但是,眾人知道,讓司徒金傲那樣高傲的人,自動認輸,那就只有一點,那就是,劫念的實力,已然達到了讓司徒金傲那樣做的高度。
想到這一幕,所有人,都為之感覺到了一絲震撼,在震撼的同時,看向楚逸的目光,也都是感覺到一絲迷惑。
這個,看上去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手下,已然擁有了這樣的修為,而且,從剛才他和劫念的對話來看,他的修為,只怕比著劫念,不知高出多少。
這個許都之主,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
但是,隨著司徒金傲話一出口,剛才那緊張的情緒,也為之消散了。
司徒家隨著司徒金傲的失敗,其實,已經退出了,而看到司徒金傲失敗的燕天讓,臉上也不由的現出了一絲嚴肅。
因為,他知道,他的修為,和司徒金傲的修為,是相差無幾的,司徒金傲已然失敗,那麼,也就是說,即便是他,對上劫念,也同樣的,不會獲得勝利。
司徒家很失望,但是,和司徒家同為古家族的燕家,卻是很緊張,從上到下,沒有一個不緊張的。
司徒家,司徒博忘,燕家家主,燕天塵,孫哲,滄源,都在高處的一座山峰上觀戰,雖然他們對外宣稱,他們沒有到,但是,像這種決定天境命運的事情,他們又怎麼能不到。
而在一旁,陪伴著他們的,就是,天玉城城主,封宸。
「唉。」看到司徒金傲認輸,司徒博忘,不由的嘆了一口氣。
「司徒家,這次又輸了。」司徒博望除了嘆息之外,卻是沒有其他的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