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來了啊,怎麼樣,還是這里清靜吧。」大師兄太上道坐在書房的門口,仍然捧著那個茶杯,很是滋潤的品著香茗。
而三師兄,不知從哪里,倒蹬出一個酒壇子來,正在一棵樹下,喝的醉里 當的。
在屋舍內,呼嚕聲,不停的傳出來,師父不上道,還在大睡著。
「是啊,還是這里清靜,那邊太吵了。」楚逸隨意的點頭說道。
忽然,楚逸一愣,大師兄怎麼知道自己去了那邊,而且,听這說話的樣子,還知道自己發生了些事情。
但是轉念一想,就明白了,他們可都是在這內族之中的導師,有什麼事,他們肯定是最先知道的。
「我去。」在這里,似乎楚逸知道了,從這里的修行,那是十分的無趣,除了自己想來,其他幾人也是不會交的。
「嗯,看完書,要是沒事的話,那麼,來和我下盤棋,小三喝醉了,沒人陪我下棋,無聊的很那。」大師兄看了看天空,若有所思的又喝了杯茶。
楚逸應著,然後推開了房門,入眼所見,又是吃了一驚。
屋內的情況,和昨天的一模一樣。
滿屋亂七八糟的書。
「你三師弟喝多了,所以…」大師兄略帶歉意的說著。
楚逸無語以對,低頭繼續收拾著那亂七八糟的書。
「嗯,大師兄,你的茶還有味沒,我的酒可是有勁的很啊,你要不來兩口。」三師兄的聲音,從遠處傳來。
別說下棋了,楚逸收拾完,連書也沒看,便已經天黑了。
楚逸回到了自己的七班。
七班的所有人,都在院落之中,看著樣子,似乎不是在討論著什麼,而是在等待著他。
蔣權也是武道的修行者,看著樣子,蔣權已經將事情,告訴了剩下的人。
「沒想到啊,你居然是個高手。」蔣權滿臉詫異的看著楚逸,一臉崇拜的目光。
盧嘯和司滄也是如此,至于其他人,倒是沒什麼。
他們不是修行中人,楚逸的修行高低,和他們無關,但是,當他們听說連燕無極都對楚逸十分贊賞時,其余六人也很感到自豪。
因為,楚逸是七班的。
「什麼高手?連低手都算不上。」楚逸撇了撇嘴說道。
「今天的情況,我可是都看到了,再說,這可是燕無極親自說的,連他都承認你是高手,那你還裝什麼?」蔣權拍了拍楚逸的肩膀。
蔣權也是武道的修行者,當他看到那一幕時,自然也被震驚了,他沒想到,七班,居然有這樣一個高手。
「我就是逃命的本事好點,算不上什麼高手。」楚逸緩緩的說道。
蔣權撇了撇嘴,對于這個說法,他不相信,也沒有人相信。
第三天,楚逸直接放棄了武道和道術的修行,而是來到了他從來沒來過的,另外一個地方,打造。
因為他的炙炎刃,也在進行著改造著,所以,在煉丹和打造兩項中,楚逸還是選擇了打造。
火星四濺,打鐵聲,不絕于耳,出現在楚逸眼前的,都是一個個體魄魁梧,皮膚黑里透紅的大漢。
他們在各自的家鄉,都是屬的著碟匠,但是,當來到這里後,他們要學習的很多。
因為這里,是屬于修行者的鍛造地。
楚王朝大部分的修行者兵刃,都要依靠他們來完成,而這些兵刃的質量,會大大滇升楚王朝的力量,所以,楚王朝實力的強大,一部分也取決于這里。
那些身高體壯的大漢,一個人守著一個火爐,手里舉著鐵錘,在不停的敲打著兵刃。
「我已經說過不止一遍了,在這里打造的兵刃,和你們平時打造的不一樣,因為這里,是屬于修行者使用的兵刃,所以,這個地方,會很大關系影響到我們楚王朝的實力。」
楚逸暗暗感嘆了一聲,逛了這麼多地方,總算看到,還是有一個比較靠譜,像老師樣子的學堂。
但是,接下來的話,讓楚逸大吃了一驚。
「像你們這樣打造,永遠,都結不了業,不要忘了,從第一天開始,我就跟你們說過,要想在這里結業,只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要通過你們的手,打造出一柄通寶級別的兵刃,你們就可以畢業了!」
四周皆是火爐,密密麻麻的,大約有百余座,而現在,大約有七十余座的火爐前,都有一個大漢在努力的拼搏著。
在中央的高台上,一個看上去,比那些大漢更加壯碩的一個大漢,背著雙手,在台上大聲的喊著。
看樣子,這似乎便是這里的導師了。
楚逸剛才正在感嘆總算踫到一個靠譜點的導師,緊接著就被這導師的要求給嚇呆了。
什麼,要打造出一柄通寶級別的兵刃,才算是能夠畢業,整個神州大陸有多少通寶級別的兵刃,整個楚王朝,又有多少,要是按照這個標準,有多少人能夠結業。
「喂,那小子,你要是來學習鍛造的,那麼,自己拿好材料,找個地方,自行開工練習。」
楚逸目瞪口呆,他從來沒接收過鐵匠的訓練,哪里知道怎麼開工。
能夠來到這里碟匠,都是各地的精英,他們來到這里,是為了怎樣向更高處邁進,而不是在從頭學那些基礎的東西。
楚逸茫然的離開了,來到煉丹的地方,更是讓楚逸有些瞪眼。
一個個老道士,一人守著一個丹爐,正在努力著。
楚逸最終還是選擇回到了兵法的修煉地。
兩位師兄仍然是下著棋,似乎,他們在這座山峰上,除了喝茶,喝酒就是下棋,至于師傅不上道,整日間,除了睡覺,就沒見他醒過。
但是,這里,卻是楚逸唯一感覺到安穩的地方。
楚逸也不知道為什麼。
「呀,輸了。」三師兄太迷道忽然一瞪眼,大聲的叫嚷起來。
「呵呵,怎麼樣,還是你輸了吧,來,小五,陪你三師兄下一盤,也讓我看看你的棋藝如何?」大師兄以手招著楚逸。
楚逸本來想去但是,既然大師兄這樣說了,那麼,楚逸也不好推辭,便來到棋盤前。
「為什麼是和我下?」太迷道迷迷糊糊的說著。
「你是我的手下敗將,小五自然要先和你下,贏了你,在來找我。」大師兄喝了一口茶,撇了撇嘴。
「這茶沒味了,該換壺新茶,注入點新水了。」
換壺新茶,注入新水,楚逸听著,好像感覺出了什麼,便依言做到了大師兄的座位上,和三師兄開始了對弈。
誰知,剛剛走了幾字,楚逸就全線敗退,而且,輸的那叫一潰不成軍。
剛才看兩人對弈時,那強烈的沖擊感,殺伐感,襲擾了楚逸整個全身,誰知道親臨其境的下起來,卻感覺到三師兄的棋風軟的很,沒有一絲殺伐之意。
但是即便如此,楚逸還是輸了,輸的徹徹底底。
一盤棋,短短的三分鐘,便結束了。
就在這時,大師兄端著茶杯,杯里的熱氣溢然,想來,已是換了新茶。
「哎呀,小五,你怎麼能連小三也下不過呢,讓我來搓搓他的銳氣。」大師兄放下茶杯,然後便坐在了三師兄的對面。
那股殺伐之氣,又出現了。
看著三師兄現在的棋風,楚逸明白了,三師兄的棋風不是軟,而是對自己軟。
因為,自己沒有資格,讓他的棋風,硬起來。
「沒事干,去看。」大師兄放下白子,頓時,白旗練成了一片連綿不絕的陣勢,將整個黑棋,困在了其中。
楚逸依言來到了書房前。
他早就做好了準備,這次來,還是要先打掃書房。
但是讓楚逸吃驚的是,這次,書房十分整潔,似乎三師兄,並醉酒來過。
而且,楚逸到現在才發現,經過兩次的整理,這里所有書的位置,已經全部在他的腦中了。
楚逸首先拿出了一本兵法論,翻開,靠著牆角,借著窗戶里那曬出的陽光,細細的看了起來。
「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經之以五事,校之以計,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將,五曰法。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與之死,可與之生,而不詭也;天者,陰陽、寒暑、時制也;地者,遠近、險易、廣狹、死生也;將者,智、信、仁、勇、嚴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將莫不聞,知之者勝,不知之者不勝。故校之以計,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將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眾孰強,士卒孰練,賞罰孰明。吾以此知勝負矣。將听吾計,用之必勝,留之;將不听吾計,用之必敗,去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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