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他們已經到了一家工地的外邊,正在建築的樓層上原本該有很多工人正在施工的,可現在一個人也沒有。此刻在工地上的陰涼處坐著的都是工地上的工人,有的人在打牌,有的人則是在睡覺,整個工地上沒有一個人是在工作的。
楊雨晴一進來,陳勝華就連忙走了過來,剛才就是他向上面匯報的,原本從早上就開始了,他想著自己應該能解決掉的,可是到了中午實在是不行了。這才向上面反映情況。
「楊總,您來了。是我辜負了你的期望。」陳勝華頹然道。
「先別說,把工頭都叫到臨時辦公的地方開會。」陳勝華看了一眼周邪,轉身朝著那些工人休息的地方走去。
楊雨晴沒有說什麼,只是看了一下大致的工程,眉頭緊緊的皺起,如果不按時交工的話,那些尾款什麼的都別想按時拿到,到時候自己這方還要付違約款,所以工程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停下的。
「到底是怎麼回事?」坐在臨時辦公室里,周邪問道。
「前幾天發生一起交通事故,幾個出去的工人出了車禍,這些人非得要討個說法,不給他們個交待他們就不開工。」楊雨晴簡單的說道。
「交通事故?怎麼回事?」周邪腦中冒出了前幾天去給薛家人治病時遇到的那起交通事故,好像死的就八個工人。
「就在幾天前,發生的那起事故就是我工地上的工人。」楊雨晴一句話就把周邪心中的想法給全部印證了。
「那幾個工人是你工地上的?警方怎麼說的?」
「警方已經把肇事者拘留起來了,已經定性為車輛追尾事件,最大的責任在我們這邊的人。」
「保險公司怎麼說?」
「他們都是外地人,我只給上了一些簡單的意外傷害險,保險公司最多一人也就賠八萬,所以很多家屬都不同意。」顯然楊雨晴對這起事故也了解的很清楚,而工人們罷工她也知道一些緣故,無非就是賠錢太少,所以工人們不滿意。
「好像這些死了的人和這些罷工的人沒有太大關系吧?」周邪問出了個關鍵性的問題。
「他們都是一個村里出來的,而且都是有親戚聯系的,還有一個是包工頭的弟弟就死在車里。」楊雨晴一語道出了事情的關鍵點。
原來死的人里面有一個是包工頭的弟弟,可想而知人家要這麼鬧的緣故了。程遠強是這次建築的包工頭之一,一棟樓房的建築一般都是由好幾個工程隊包下的,都是合作的。他和他弟弟程遠生在村子里也算是有錢人了,由于近幾年房地產的新興,他們兩個又是在初中沒畢業的時候就在外邊打工,所以手里也有一部分技術,之後更是搞起了包工隊,接連接了幾個工程後,他們也就有了錢,在村子里也蓋起了小洋樓,雖然在外邊還比不上大城市內的富豪,可是在自己村子內那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常年在外邊錢也是大把大把的賺,可是好景不長,自己的弟弟就在前幾天和幾個工友出去送弟妹回去的時候就天人永隔了。這下子可就捅馬蜂窩了。絕對不能就此罷休,保險公司只是賠了八萬塊就算了,工地老總更是一分錢都沒出,這口氣怎麼能咽下去?
自己就是一年都是小十萬的賺錢,八萬塊夠干嘛?連一棟房子都蓋不起,何況自己還有個佷子,以後上學結婚什麼的根本不夠,所以這件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要說程遠強的想法也是理所當然的,畢竟出門在外打工的也不容易。誰不是想著多賺點兒錢啊!也是人之常情的。可前幾天找工地辦事人員,居然說警方現在正在調查,等出了結果之後再決定。等了兩天都沒見有什麼消息傳來,這下子程遠強有些坐不住了,連班也上著沒意思了,要是自己弟弟的事情不給個說法的話,那他拼著這單生意不做也要給自己弟弟討個說法。
這不今天就直接帶領著自己的人不干活了,要是不給個說法這工程就要停下來,讓他們老總也著急一下。
「原來是這樣,那你準備怎麼處理?」周邪問道。
「先听下他們的意思,後面公司再拿出一部分錢作為賠償。」楊雨晴想的事情也很周全,沒有什麼漏洞。
「肇事著捉住了?」周邪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個好像不相關的問題。
「抓住了,現在已經刑事拘留起來了。」楊雨晴顯然沒有太多的精力去管別人的事情。
「哦。」周邪隨口答應了一聲。
很快,一個戴著安全帽的男子走了進來,看他臉色一副陰沉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他弟弟死了。
「老程坐吧。」楊雨晴說道。
「楊總,我也不為難你,我們出門在外打工為的就是多賺幾個錢,現在我弟弟走了,這一大攤子家庭怎麼辦?我還有個佷子,以後的生活怎麼辦?」程遠強開門見山的說道。
「你別激動,咱們有什麼事好說。」
「好,我們村這次和我出來的人一下子就少了好幾個,你讓我怎麼和村里的人交待?你必須要給個說法,要不然我們就不開工。」
「老程,咱們合作也不是一天兩天的時間了,你不用逼我這麼急吧?」楊雨晴柳眉微挑,對方說的話意思很明顯,不給解決了這件事,那工程就別想著能開起來。
「楊總你別說,我們合作這麼久就是看你們的信譽,你總不會寒了我們工人的心吧?」程遠強看著楊雨晴說道。他是鐵了心的要把這件事討個說法的,如果今天沒有什麼進展的話他會一直耗在這里,當年他在村里的時候就是小混混,論這些手段他多的是。不怕她到時候不給自己錢。
「老程,你先讓外邊的工人開工,耽誤一天你們也損失不起啊!」陳勝華在旁邊說道。他一直沒有工作,而且身體也不好,最近要不是周邪給他醫治好病,還給他找了個工作,要不然現在的他還在病床上躺著呢!自己的女兒更是沒人照顧了。
楊總對他也挺不錯的,剛開始的時候,自己也不過是個下面的小職員,在自己提出一些建築營銷方面的建議後,楊總直接把自己提成了工地的現場負責經理。可剛接手沒多久呢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讓他是著急的同時又有些擔心。他怕自己的工作丟了,更怕自己沒能幫上周邪的忙。
「陳經理,如果你們不給我們個說法,我們損失的起。」程遠強咬牙切齒的說道。他還不信這些人能耗的過自己,他就是看中他們的工程耽誤不起,要不然也不敢這樣鬧。
周邪坐在一旁,冷眼看著一切,看到對方有恃無恐的樣子,他更是相信了自己心中的那絲感覺。
「那好,既然你不準備談,那也沒有必要再繼續說下去了。」陡然間,周邪冒出了一句話。
「你是誰?你能代表楊總?」程遠強沒想到半路冒出了個程咬金。讓他的計劃有了一絲變動。
「能。」楊雨晴肯定的說道。既然他已經決定牽扯進來了,那自己也沒必要一直讓他躲著了。
「好,只要你們不怕工程完不成,我沒什麼可怕的。」程遠強陰狠的說道。
「很好,我不知道你背後的人到是誰?希望你給他帶句話,就說不管他出什麼招我們都接著。」周邪爽朗的說道。
頓時,楊雨晴和陳勝華露出一絲疑惑,不知道周邪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猛然間听到周邪的話,程遠強眼神微微有些閃爍。
「如果你不想一分錢都拿不到,我們會奉陪到底的。」打鐵要趁熱,只是那微微閃爍的眼神周邪就看出了一絲不對勁。
「哼法律不會放過你們的。」程遠強放了一句狠話後轉身走出了臨時辦公室。
「現在怎麼辦?」楊雨晴平靜的看著周邪,想知道他剛才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楊總你們聊,我去外邊看看。」陳勝華很有眼色的說了一聲走了出去。
「你不感覺整件事情好像都是在針對你們公司的嗎?」
「怎麼說?」楊雨晴問道。
「感覺!」周邪說了一句很不著調的話。
「要是都憑感覺的話那我也別做生意了。」楊雨晴翻著白眼說道。
「沒事的,只要再等幾天一切就都會水落石出的。」周邪給了個放心的眼神。
「那我不管了,這件事交給你了。」楊雨晴下顎微微抬起,一副你不管也得管的樣子。
「好吧!」剛剛佔了人家的便宜,要是不幫人家做點兒事的話他心理也感覺有點兒過意不去。
「最多三天,要是解決不了,這個工程只能放棄了。」楊雨晴給開了個期限。
「沒問題,相信我。」
「走吧!我就等著看你的表現了。」楊雨晴呵呵一笑,婉如一只狡黠的狐狸。
周邪倒是沒有再說什麼,從一來到這里他就感覺到事情好像有點兒詭異的樣子,再看到程遠強的時候他更是確定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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