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兒…」馮思齊連續叫了坐在旁邊椅子上的徐蘭兒好幾聲,但是徐蘭兒似乎陷入了自已的深思中,半天沒有反應。
今天天氣不錯,雖然有點涼,不過太陽曬在人身上還是有種暖洋洋的感覺,不會覺得讓人刺眼,也不會覺得讓人涼意,一切剛剛好。
「蘭兒…」馮思齊揮手在徐蘭兒的眼前晃了晃,又試圖叫了叫徐蘭兒。
「啊…」徐蘭兒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她眼神略有點空洞的看著在自已眼前晃動著手掌的馮思齊。「怎麼了?」
「呵~」徐蘭兒的反問讓馮思齊笑了出來,「是我想問你,你怎麼了?」說完這句,馮思齊便伸出手指指了指徐蘭兒手中的詩集。
「我,沒什麼啊…」徐蘭兒還是沒有反應過來,連忙否認到。
「還說你沒什麼,你把詩集拿倒了。」馮思齊從徐蘭兒手中拿過一本詩集,接著擺正了再放到徐蘭兒的手中。
「哦…」徐蘭兒低頭看了看,確實是如此,自已最近怎麼老是迷迷糊糊,丟三落四的。
「蘭兒,你最近常常有些心不在焉,有什麼問題困擾到你了嗎?」馮思齊想起來,好像最近徐蘭兒一直都是這樣,有時會犯些迷糊,有時會顛三倒四的狀態。
「沒什麼…沒什麼…我想…我有點想回家了。」徐蘭兒吞吞吐吐,好半天才說出一個原由足夠的理由來。
「也對,你許久未回家了,一直在府里照顧我,更況且你嫂嫂馬上就要生了,你都要做小姑姑了,掛念家里是再所難免的,是我粗心了,那我明日便陪你回去一趟,可好?」馮思齊想了想,自已似乎最近一直只安心的接受著徐蘭兒的照顧,卻忽略了她心底的一些想法。
「嗯,好。」徐蘭兒點了點頭,不過自已確回答的有些心虛,因為她實際上剛才失神所想的,完全不是回家和想家的事,而是在回憶上次在餐廳再見偶遇李明玉的情景。
「最近你太累了,放輕松些。」馮思齊說完這話,便又從徐蘭兒手里拿過詩集,說到︰「最近也不要看詩集了。多休息會兒。」
周末的白天可真是短暫,好像剛起來看了一會兒書,就不知不覺來到了下午、傍晚。
金敏兒(樸智京)抬頭看了看窗外陰沉的天,因為黑夜的即將到來,而更加顯得讓人覺得悶的透不過氣來。快速收拾好大包包里的東西,金敏兒換上一條白色休閑中褲配鵝黃色帶帽T恤,頭發束成馬尾。
「青春不失可愛,果然不負她‘小可愛’的稱呼。」樸智京環顧一番後對著鏡子里的金敏兒自言自語道。
悄悄溜出大宅,金敏兒(樸智京)徒步走在路上,往文泰銘的家趕去,原來經常走的那條路今天正在施工改建,于是金敏兒(樸智京)不得不改行另一條道。
「 ∼∼」金敏兒(樸智京)被一個鐵盆摔灑在自已腳邊濺了自已一腳而嚇的不輕。
「這塊地盤誰允許你們擺攤了?啊∼∼」一個粗放的男聲的聲音大聲響起。
金敏兒(樸智京)順著聲音的發源地望去,只見幾個穿著背心、身上全是紋身的男子正在一個小練攤前砸東西。
「不要砸,我們…。」一個年約六、七十多歲的老婆婆擋在前面,試圖阻止這些搞破壞的人。
「想賺錢,要先交費;土地使用費,清潔費和管理費。」
「我們…我們哪有這麼多錢來交呀。」老婆婆一听這個那個的旨,嚇的搖了搖頭。
「不交錢,就不許擺。」
「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在這里鬧事,憑什麼不允我們擺攤。」一個年輕的的長發女孩擋到了老婆婆的前面。
「啪∼∼」一個凶神的男子上前就給了剛才出言頂撞的女孩一巴掌,把女孩子打倒在地。
「美娜∼∼」老婆婆趕緊跪在地上,扶起女孩,關心地查看了她臉上受打的痕跡。
「美娜?」金敏兒(樸智京)听到老婆婆叫喚女孩名字時,突然在頭腦里快速搜索著這個听著耳熟的名字,她混在一群敢怒不敢言的人群中走近一瞧,果然是她——那個新來的美女同學,那個沒帶名表沒穿小皮鞋的女同學,那個穿著一雙白色干淨略顯舊板鞋的女同學。
金敏兒(樸智京)不由自主的感嘆,這是一個和自已樸智京一樣,出身寒門的學子,沒錢沒地位,努力奮斗一生可能還沒有人家一出生時所擁有的多。
「住手。」金敏兒(樸智京)就像覺得是自已被欺負了一樣,她估量了一下對手的實力,想著自已勝算不大,但是她顧不得這麼多了。
「少管閑事,臭丫頭。」幾個混混見是一個學生模樣的女人想來伸張正義,不禁鄙視。
「你們不就是要錢嗎?有錢又免了動手,豈不更好。」金敏兒(樸智京)雖然顧不得太多,但是理智尚存,勝算不大的前提下,先禮後兵更穩妥。
幾個混混一听有錢給,便停下來轉身看著眼前不高的女孩,「你替她給?」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樸美娜冷著臉看著穿著干淨整潔低調而不失體面的金敏兒,她拒絕和任何人打招呼。「我若要了你的錢來解決今天的麻煩,且不說是縱容這些混蛋,他們以後愈發會變本加厲,根本于事無濟。」
「臭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幾個混混見樸美娜自已給不出錢,還阻止別人給錢,便吃的拿走一個凳子往樸美娜身上甩去。
「美娜…」老婆婆在凳子打在自已孫女身上的前一刻,撲上去擋住了。
「啊~女乃女乃。」樸美娜轉身看著在自已面前緩緩倒下的女乃女乃,趕緊扶住。
「同意,用錢解決只會縱容,對付流氓,以暴制暴才是方法。」金敏兒(樸智京)見場面已經開始失控,便也拿起一條凳子舉在頭頂。
樸美娜見自已女乃女乃被打暈了過去,氣得眼淚哭了出來,但她又努力壓制著眼淚,咬著嘴唇,也學金敏兒舉起一條凳子在手中。
「沒錯,對待這些混蛋,以暴制暴更有效。」樸美娜看了眼金敏兒,點了點頭,背靠背站在一起,各舉著一條凳子。
「嗚∼∼」不知道是人群中誰報了警,警察終于出現在案發後十分鐘。
幾個混混男人略微有點鼻青臉腫,手臂上也有明顯的血摻和著淤青。而與他們對打的居然是兩個女學生,兩個女學生也是臉上掛彩,手上也有淤青。
「你們幾個男人圍打兩個女學生,丟不丟人。」一位略胖且高大的警察一見眼前的情景,走過去便給了流氓們各一警棍。接著又走到金敏兒(樸智京)和樸美娜面前︰「那個老人家是誰的家屬?已經送去醫院了。你們兩個居然敢和流氓對打,會打架了不起了是嗎?」
「警察先生,是這些流氓先動手的。」樸美娜解釋道。
「他們動手了,于是你們就化身正義戰士,想替地球人討個公道?公道都你們自已討了,還要我們這些警察干什麼?」
「我們是出于自衛。」金敏兒(樸智京)不緊不慢的收拾起自已散落在地上的包包。
「這些流氓不可怕,可怕的就是你們這些有文化懂法律的暴力傾向份子,錯了還要狡辯,以暴制暴是誰教你們的?」
「警察先生,我可以去醫院看看我女乃女乃嗎?」樸美娜略顯急切的問道。
「不用擔心,老人已經送達醫院了,你們兩個,還有你們這群混蛋,都跟我去警局作份筆錄。」說起那幫以多欺少、以大欺少的混混,警察就來火的又各往他們頭上敲一警棍。
「我還有事,明天我再來做筆錄行嗎?」一听要去警察局,金敏兒(樸智京)才想起今天給文泰銘的家教課遲到了。
「警察叫你去做筆錄,還要挑日子不成?」警察看了看眼前兩個暴力傾向的女學生。「成年了嗎?把身份證拿出來,打電話通知監護人前來領回。」
「啊…」金敏兒(樸智京)驚訝著事情後續的麻煩性,要請家長來警局領回,問題搞大了,若這件事讓金敏兒的父母知道,結果不堪設想…
「我…我沒有父母…」金敏兒(樸智京)低聲向警察說明特殊情況,沒錯啊,她樸智京本來就沒有父母的,父母是金敏兒的。
「我也沒有,我就只有女乃女乃一個親人。」樸美娜也低下了頭。
「沒有?所以說,父母的教育是十分重要的。那。那叫個成年的人領回你們。」胖胖警察略為無力看了看眼前兩個低著頭的女學生。
「對不起,今天我突然有急事不能過來了。」金敏兒(樸智京)在警局磨了半天嘴皮子,才得到打電話的通融。
「可以啊,你主動和你媽媽說今天不上課,那我就不用扣工資了,求之不得啊。」金敏兒(樸智京)對著電話線翻了翻眼,略為無力的說著電話。
「別想敲詐勒索我,你若不願意,我自已和你媽媽請假也成。」
「隨你,反正就只當欠你一次人情,還你一個願望,不過我先說明,願望不能違反人倫綱常和法律道德的。」
金敏兒(樸智京)對這個外表無害內心鬼明堂一肚子的小子,比女人中的女人還要難纏,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