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少,受何事困擾…」趙承歡看著下午悄然來到梨園的李明玉,而他似乎頗為深沉。愨鵡曉那張令人移不開視線的臉龐正輕皺眉頭,布滿寒霜,而這張俊美臉龐所流露的憂愁似乎是這天下最難處理的事情一般。
「承歡,你去幫我打探一個人。」李明玉終于開口了。
「誰?」趙承歡突然變得十分警覺,李明玉要他去打探而不是自已派人去打探的人,相必與重要大事悉悉相關的人。
「近日以來,突然出現了一個女學生,這個女學生的來歷讓我有點迷惑。」
「李大少俊美非凡,氣質翩翩,女學生對您一見傾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趙承歡一听是女學生,不禁輕松的笑了出來,李明玉受女人的歡迎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盡管李明玉冷漠無情、給誰都是一副千年寒冰臉,但越是這樣,似乎女人們越是喜歡他。
「正經的。」李明玉還是皺著眉頭,想必能皺眉也能這麼有俊逸非凡之感的也就只有他李大少了。
「誰?」趙承歡听李明玉如此說,馬上恢復了正經。
「女校的女學生,叫千薇薇。」
「有什麼問題嗎?」
「那日晚上我從梨園出來,就是你親自上演大鬧天宮那一次,我在外面救下了一個被日本憲兵隊追趕的女學生,而自那以後,那個女學生便日日來我李家洋行外守候我,而前不久,我曾跟著馮思齊到郊外,被日本人盯上,老司機被殺了,而這個女學生也因為跟隨我,而替我擋了一槍,現在還在醫院內。」李明玉細細道來其中原由。
「你是覺得這個女學生頻繁出現在你的身邊,十分奇怪,想查出原因來?」趙承歡覺得李明玉心細如此謹慎,對這個女學生產生懷疑自然是有他的道理。
「嗯。」李明玉雖然口氣雲淡風輕,不過皺著的眉頭確透露出他的憂心來。雖然這個女學生三番幾次的出現在自已的面前,甚至拼上性命的救過自已,不過天生謹慎小心的他,並不只是感情用事的一廂情願的認為。
「好,我會馬上去查。」趙承歡對于李明玉的事情,先不說兩人因為共同的信念同為地下黨同志,更別說能為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共生死的同伴的兩肋插刀,而且現在李明玉上了日本人公然公布的暗殺名單上的一員,現在李明玉的安危對他們來說更是極其重要。
「這個女學生,自稱是浙東人士。」
「浙東∼」趙承歡一听浙東就覺得吃驚,‘浙東’這二字對他不會再陌生了,自已小時候,曾隨父親流浪戲班流浪至浙東,而當時居安浙東的馮司令十分愛听戲,而正是這樣,馮司令看上了他和他妹妹這兩個龍鳳胎,便將他們生生從父親身邊搶走,留在了司令大宅做了豢養孌童。
「當我和說起浙東的徐司令時,她確點頭稱是。」李明玉終于說起了自已的疑惑。
「徐司令?」趙承歡也疑惑了。
「沒錯,你我都知道,當年浙東居安一域的只有馮司令,還有徐副官。」李明玉估計是這個千薇薇的女學生弄混淆了馮司令和徐副官兩個人的姓。
「看來,這個女學生確實奇怪。」
「盡快查個明白吧。」
李明玉和趙承歡交待完後,便起身想要離開︰「馮思齊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日本人現在也知道了我的身份下了暗殺令,我們要減少見面和聯系。你若查出了蛛絲馬跡,前來見我時,記得‘好好’喬裝。」
周末的白天可真是短暫,好像剛起來看了一會兒書,就不知不覺來到了下午、傍晚。
金敏兒(樸智京)抬頭看了看窗外陰沉的天,因為黑夜的即將到來,而更加顯得讓人覺得悶的透不過氣來。快速收拾好大包包里的東西,金敏兒換上一條白色休閑中褲配鵝黃色帶帽T恤,頭發束成馬尾。
「青春不失可愛,果然不負她‘小可愛’的稱呼。」樸智京環顧一番後對著鏡子里的金敏兒自言自語道。
悄悄溜出大宅,金敏兒(樸智京)徒步走在路上,往文泰銘的家趕去,原來經常走的那條路今天正在施工改建,于是金敏兒(樸智京)不得不改行另一條道。
「 ∼∼」金敏兒(樸智京)被一個鐵盆摔灑在自已腳邊濺了自已一腳而嚇的不輕。
「這塊地盤誰允許你們擺攤了?啊∼∼」一個粗放的男聲的聲音大聲響起。
金敏兒(樸智京)順著聲音的發源地望去,只見幾個穿著背心、身上全是紋身的男子正在一個小練攤前砸東西。
「不要砸,我們…。」一個年約六、七十多歲的老婆婆擋在前面,試圖阻止這些搞破壞的人。
「想賺錢,要先交費;土地使用費,清潔費和管理費。」
「我們…我們哪有這麼多錢來交呀。」老婆婆一听這個那個的旨,嚇的搖了搖頭。
「不交錢,就不許擺。」
「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在這里鬧事,憑什麼不允我們擺攤。」一個年輕的的長發女孩擋到了老婆婆的前面。
「啪∼∼」一個凶神的男子上前就給了剛才出言頂撞的女孩一巴掌,把女孩子打倒在地。
「美娜∼∼」老婆婆趕緊跪在地上,扶起女孩,關心地查看了她臉上受打的痕跡。
「美娜?」金敏兒(樸智京)听到老婆婆叫喚女孩名字時,突然在頭腦里快速搜索著這個听著耳熟的名字,她混在一群敢怒不敢言的人群中走近一瞧,果然是她——那個新來的美女同學,那個沒帶名表沒穿小皮鞋的女同學,那個穿著一雙白色干淨略顯舊板鞋的女同學。
金敏兒(樸智京)不由自主的感嘆,這是一個和自已樸智京一樣,出身寒門的學子,沒錢沒地位,努力奮斗一生可能還沒有人家一出生時所擁有的多。
「住手。」金敏兒(樸智京)就像覺得是自已被欺負了一樣,她估量了一下對手的實力,想著自已勝算不大,但是她顧不得這麼多了。
「少管閑事,臭丫頭。」幾個混混見是一個學生模樣的女人想來伸張正義,不禁鄙視。
「你們不就是要錢嗎?有錢又免了動手,豈不更好。」金敏兒(樸智京)雖然顧不得太多,但是理智尚存,勝算不大的前提下,先禮後兵更穩妥。
幾個混混一听有錢給,便停下來轉身看著眼前不高的女孩,「你替她給?」
「我不需要你的幫助。」樸美娜冷著臉看著穿著干淨整潔低調而不失體面的金敏兒,她拒絕和任何人打招呼。「我若要了你的錢來解決今天的麻煩,且不說是縱容這些混蛋,他們以後愈發會變本加厲,根本于事無濟。」
「臭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幾個混混見樸美娜自已給不出錢,還阻止別人給錢,便吃的拿走一個凳子往樸美娜身上甩去。
「美娜…」老婆婆在凳子打在自已孫女身上的前一刻,撲上去擋住了。
「啊~女乃女乃。」樸美娜轉身看著在自已面前緩緩倒下的女乃女乃,趕緊扶住。
「同意,用錢解決只會縱容,對付流氓,以暴制暴才是方法。」金敏兒(樸智京)見場面已經開始失控,便也拿起一條凳子舉在頭頂。
樸美娜見自已女乃女乃被打暈了過去,氣得眼淚哭了出來,但她又努力壓制著眼淚,咬著嘴唇,也學金敏兒舉起一條凳子在手中。
「沒錯,對待這些混蛋,以暴制暴更有效。」樸美娜看了眼金敏兒,點了點頭,背靠背站在一起,各舉著一條凳子。
「嗚∼∼」不知道是人群中誰報了警,警察終于出現在案發後十分鐘。
幾個混混男人略微有點鼻青臉腫,手臂上也有明顯的血摻和著淤青。而與他們對打的居然是兩個女學生,兩個女學生也是臉上掛彩,手上也有淤青。
「你們幾個男人圍打兩個女學生,丟不丟人。」一位略胖且高大的警察一見眼前的情景,走過去便給了流氓們各一警棍。接著又走到金敏兒(樸智京)和樸美娜面前︰「那個老人家是誰的家屬?已經送去醫院了。你們兩個居然敢和流氓對打,會打架了不起了是嗎?」
「警察先生,是這些流氓先動手的。」樸美娜解釋道。
「他們動手了,于是你們就化身正義戰士,想替地球人討個公道?公道都你們自已討了,還要我們這些警察干什麼?」
「我們是出于自衛。」金敏兒(樸智京)不緊不慢的收拾起自已散落在地上的包包。
「這些流氓不可怕,可怕的就是你們這些有文化懂法律的暴力傾向份子,錯了還要狡辯,以暴制暴是誰教你們的?」
「警察先生,我可以去醫院看看我女乃女乃嗎?」樸美娜略顯急切的問道。
「不用擔心,老人已經送達醫院了,你們兩個,還有你們這群混蛋,都跟我去警局作份筆錄。」說起那幫以多欺少、以大欺少的混混,警察就來火的又各往他們頭上敲一警棍。
「我還有事,明天我再來做筆錄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