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完畫紙鳶出來,墨蘭剛出明玉的房門,明玉便吹滅了房中的油燈,墨蘭躡手躡腳的貓著腰,正想穿過亭廊,這時從後院匆匆忙忙走過來一個人影。
「這半夜里會是誰這麼匆忙?」墨蘭嚇的捂著自已的嘴,悄悄的把自已瘦小的身子藏在草叢中。待人影經過時,借著月光,墨蘭發現是宅里的一個婆子,只是這婆子半夜怎麼從後院過來。
墨蘭本不想再多惹是非,但是腳步卻帶著她往後院跑去,在後院前的池塘里,這個荷塘是每次到後院的必經之地,有個小小的人影正立于荷塘邊。
墨蘭還未定神,便听到身後有一陣腳步由遠而近的疾走而來。這一陣一陣腳步,讓墨蘭想起芝蘭那夜被抓走的情型。
也顧不得理清思緒,墨蘭飛奔跑到荷塘邊立著的人身旁,拽著比自已高不了多少的人趕緊往後院里頭跑去。那人也約模著听到了遠處靠近的疾步聲,趕緊跟著墨蘭跑,來到那棵老杏樹下,不一會兒兩人就爬到了老杏樹的樹枝間藏了起來。
「老婆子,你說看到有人在後院鬼祟可疑,人在哪兒。」被老婆子帶來的人中為首的男人粗聲問到。
「唉喲,我可真連著好幾晚都听到這後院塘里有嘩嘩水聲,我便起來悄悄在這邊偷看,今日果真看到塘邊立著個人影啊。」婆子嚇的聲音都發著顫抖。
「那人呢?你老眼昏花了吧。」
「這∼∼真是怪了怪了。」老婆子分明看到了個人影,但這夜黑風高的,看走眼也不一定。此時一聲蛙叫,撲通一聲,只听見一只蛙跳進了塘里。
「這春來了,蛙來塘里劃水的嘩嘩聲,你便以為是人,莫非這塘里還能撈出寶貝來?」看守的不滿了,半夜被叫起來,白忙呼一場,于是趕緊散盡。
婆子大半夜里不睡,還沒討得任何便宜,更不落個好,想著再也不管這檔子閑事才是。
「看吧…差點你就被抓了走了。」墨蘭待後院的人散盡後,用手推了推身邊的人,念叨著。
「我本以為們他晚上只巡視一趟。」那人邊說著邊轉過頭來,原來是歡歡。
「你連他們晚上何時來巡視幾趟都模清底了,你鬼鬼祟祟所謂何事?」墨蘭好奇一問。
「…我本只是春來了,想到塘里洗個澡罷了。」歡歡想了會兒,才徐徐道出一句話。
「以前有宅里有兩人,其中一人被司令另送了他人,兩人不願生離死別,便相約夜里從後院某處逃走,結果被人告發,兩人被抓個正著,硬生生被活活打死,死後還被司令釘在木樁上,以儆效尤。」墨蘭說起這段一直深深烙在她記憶里的事時,靜靜地借著月光看著歡歡的表情。
「…」歡歡沉默了一會,抿了抿自已有些干燥的嘴唇。「我全名叫趙承歡,我妹妹叫趙承喜。我爹是個流浪戲班的伶人。雖然是下等人,生活拮據,但是我們一家活的很快活自在。若不是司令…」歡歡並未接下說下去,而是打住了話。
「這與你半夜在塘里洗澡有何干系?」墨蘭雖然還小,但是自小寄人籬下,看人臉色討生活,察言觀色還是知道的,她覺得不可能有人接連好幾個半夜都來後院,只是想到塘里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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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秋天收獲的季節里,小說一日兩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