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你。」明玉輕了口氣,語氣又恢復了平日里的淡定。
「果然是我?」歡歡慢慢的往岸邊劃,劃水非常輕,他靠近明玉時小聲問道︰「你如何得知?」
「那日誰救了你?」明玉並未直接道明,自已開始自已右手的袖子,一直把袖子挽到臂膀上,然後右手沿著厚實的圍牆伸入水中。
明玉模了模牆壁的水下部分,果不其然,這個荷塘引入的是活水,這個塘的東西兩端是與外界相通的。只是圍牆水下部分,是用木樁搭成了網格狀,讓外面的水可以不受影響自由的流進流出。
「你猜想的沒錯,這個塘是與外界相通的,我在進宅前便已知道。」歡歡輕輕的從塘里一掙而起,一坐在岸邊,雙腿仍然泡在水中。「沿著這活水往上游二十里不到遠便是一個湖,湖兩旁邊有著高長茂密的蘆葦,往下游十里便是條河。」
「你可知道這宅子還有個通到外界的通道?」明玉听完歡歡的解釋,淡淡的問道。
「知道,是個狗洞,大戶人家修宅總少不了修狗洞。我進宅前有路過宅後,這個狗洞一目了然,若挖了這個洞,但凡有人路過宅後便會知曉有人想逃跑,定會有所警覺。且從狗洞出去,便是一片平地,沒有藏身之所,再往外跑,便到了官道大馬路上,也無處藏身。」
「…」明玉不禁沉默了下來,宅里人都不會游水,難怪這個塘從未引起他人的關注。自已不諳水性,墨蘭亦不會,此道恐不行;如今一听狗洞這條路看來也行不通,本來燃起的希望熄滅了下來。
「你會劃水嗎?」歡歡看了眼身旁眼神迷離的明玉,轉移了話題。
「不會,都不會。」明玉淡淡的應了句。
「都?」歡歡想了想,突然明了似的又自顧點了點頭,「你可想學?」
「…」明玉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已年幼幾歲,身形卻和自已差不了多少的孩童,突然覺得這個孩童有著強韌的生命力。「嗯。」
兩人相視一笑,似乎有了某種默契。
「這條荷塘兩頭,我們可以悄悄把木樁截斷,只要把四截去掉,以我們的身形便可以穿過。兩頭都要打通,這樣以做備用,一頭不行,另一頭也可。」歡歡想了想,對明玉說道。「這樣即便他們到時發現,他們一時也不知道我們是究竟往哪邊走向的。」
「嗯。」明玉應了聲,接著道︰「如此一來,我們必須在司令來宅之前備妥一切,每回司令來定會送走一些人。」
「不錯。」歡歡正聲應到。
明玉突然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會兒,接著說︰「雖然不知道司令何日來,不過眾人抬柴火焰高,以我們兩人之力應當不難,只不過先只我倆著手著,如若人多了半夜聲響大,必然會走露風聲。」
「是的,先不要讓我妹妹知道,不然以她那直性子,必然哪日月兌口而出惹大禍。」歡歡自始自終都覺得不到那一日,定不能先讓自已的妹妹知道。
「墨蘭我是定然要帶她走的,在這個宅子里只會斷送了她。」說至這里,明玉便不似平日里的淡然,口氣中有著少有的執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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