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蘭兒與李明玉在前不搭村後不著店的荒郊野外徐徐前進,試圖能在天黑前找到有人家的地方好過夜。
「我倆命大沒淹死,不會餓死在這荒村郊外吧。」徐蘭兒幽幽的看著李明玉,頭一點一垂有氣無力的問道︰「李大少,你不是很會賺錢嗎?傳說你有著點石成金的神才,你能不能現在點個什麼吃的充充饑啊。」
「…」李明玉無奈的看著語無倫次、頭腦已經餓的開始天馬行空的徐蘭兒。
「逗你玩來著的。」看見李明玉面無表情,似乎對她無言以對,急急找個台階緩和氣氛。
「你從一出生便是在英國嗎?」李明玉走在徐蘭兒前面,突然回過頭來試探地問到。
「也許是吧。我記不清了,反正自從我有記憶以來,我便都是在英國的。」徐蘭兒冥思一番,小時候的記憶太久了,她都沒什麼印像。
「…」李明玉不再說話,突然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是的,他在懷疑什麼?或者說他在期盼什麼?李明玉輕輕搖了搖頭,輕笑自已的沖動和異想天開的期望。
「李大少,你從小便是取得‘李明玉’這個名字嗎?」徐蘭兒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嗯。」李明玉淡淡回應。
「明眸皓齒,面如冠玉。」徐蘭兒笑著對李明玉說道︰「李大少名字來源于此嗎?」
「…」李明玉用奇怪的眼神回過頭來看了徐蘭兒一眼,淡淡回應︰「是的,這便是我父母取名字的來源,曾經也有人像你一樣總是能輕易猜出我名字。」
「誰呀?梨園的趙承喜姑娘?」徐蘭兒覺得趙承歡趙承喜兩兄妹與李明玉的關系非同一般,上回在梨園第一次正式撞見,便是見李明玉與趙承喜單獨在房內,李明玉對趙承喜的態度也不似其他姑娘那般陰沉,例如上次被氣走的相親小姐。
李明玉並未作聲,他想起了墨蘭,想起了她當用著稚女敕的聲音問了說了同樣的八個字——說他是「明眸皓齒,面如冠玉」。
李明玉覺得自已最近太經常想起墨蘭,他本來多年前已經陷入相信墨蘭已經死去的絕望中,突然他又覺得墨蘭興許並沒有死的念想。只是時間越久,他的念想便又逐漸被現實抹淡。但是這個徐蘭兒的出現,讓他不自覺的又開始抱有幻想。他無法輕易讓自已相信這無數類似巧合背後的單純性。
「動不動就不理人,大少就是大少,架子倒是不小。」徐蘭兒見李明玉又不再理她,便開始叨嘮了起來。
「此情此景下,我們是否應該花精力想想如何擺月兌現在的困境?」李明玉本想對徐蘭兒的叨嘮視而不見,但是他發現自已並沒有想像中的冷漠,他無法對這個女子做到視而不見,事實上是,他發現自已似乎已經開始被這個女子牽引視線,被這個女子的一言一行一笑一頻牽動思緒。最後他還是不得不接上她的話茬。
「嗯。也是…」徐蘭兒視線被成功轉移,她覺得她應該將更多精力放在現在的困境上。
听到徐蘭兒的回答,李明玉發出連自已都不易的輕笑,徐蘭兒與其他的大家小姐不同,她身上沒有令人難以忍受的刁蠻任性的大小姐習性,也沒有自以為是的驕橫;她很聰明也很勤奮,很有自已的**的想法確又非常單純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