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是讓我來說吧,你想跟爹娘一起生活,可是你爹一心守著另外一個女人,還有了自己疼愛的孩子。你想跟那位素素姑娘一起,可是人家素素姑娘心心念念的也不是你沐之垠,而是司馬坤!所以你說不下去了是吧?我說的沒錯吧?」
沐之垠面如死灰,是呀,原本很簡單的要求,對于他來說,卻是奢求。他還能說什麼呢?眼里透出傷心絕望。淚水再次奪眶而出,口中喃喃道「不要逼我,求求你不要逼我,我不要听,不要听!」雙手用力捂住耳朵。用力搖著。
肖紅翠眼見兒子如此傷心絕望心有不忍,虎毒不食子啊!軟下語氣,「垠兒呀,原本屬于我們的東西,全部都被別人搶走了,別人眉頭都沒皺一下,你卻心心為他們著想,這是何苦呢?」走過去把沐之垠扶起來。拍掉他身上的泥土「來,讓你娘看看,剛剛有沒有摔疼你」語氣里滿是雄,讓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把她和剛剛那個凶神惡煞的人聯系在一起。
沐之垠心里仍有些後怕,抬起頭,驚疑不定的看著肖紅翠。
「來,孩子,娘剛剛嚇到你了吧?」笑了一下,肖紅翠把沐之垠扶到一棵大樹下,讓他坐下,再次仔細的拍了下沐之垠身上的土,深情的看著沐之垠,「孩子,你不要怪娘,娘是把那件事情壓在心里太久了,所以才會激動的,娘答應你,不逼你好嗎?」
沐之垠任然沉浸在剛剛的沉痛與不安中,痴痴的看著肖紅翠,沒有說話。
肖紅翠此時已經後悔了,畢竟沐之垠才剛剛知道自己的身世,任何人都難以接受,他不該把他逼得這麼緊的,來日方長,她相信她的兒子始終是她的兒子,一定會听她的話的。現在重要的是要安撫沐之垠的心。
「孩子,你在怪娘嗎?」
沐之垠驚疑的支支吾吾道︰「孩兒……不敢……」
「你不要說了,我知道你一定在怪娘剛剛逼你,可是娘心里的苦你明白嗎?孩子!娘也不想這樣的,你別怪娘好嗎?」
還沒等沐之垠回答,一個陰冷的聲音突兀的響起。「哈哈哈,好一個多情母親無情兒呀!」
沐之垠肖紅翠同時朝聲音那邊看去,一位渾身被黑衣黑帽包圍的的人出現在視野內,看不見樣貌,只在眼口鼻那里留了些洞,因該是個近五十的男子,看樣子內力修為很高,講話中氣充沛。
肖紅翠母子立刻提高警惕,直覺告他們,來者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肖紅翠起身,盯著黑依然看了許久也不能知曉他的來路。緩步走動圍著黑衣人轉,口中也不閑著。「我道是誰,原來是個不敢見人的鼠竊狗偷之輩。哼,我跟我兒子之間的事,你有什麼資格說!」
龍嘯仰天大笑幾聲,「哈哈哈,你不用對老夫這麼有敵意,老夫可是來幫你的。」
肖紅翠冷冷道︰「哼,幫我?我有什麼需要你幫的,就算需要幫助,也不會找你這種不敢見人的人!有種的話就把黑巾拿下來讓我們看看,我們再考慮考慮讓不讓你幫。」
龍嘯明白這只是肖紅翠的激將法,道︰「哈哈,自古只有求人幫忙的,哪有需要幫忙的人還提要求的,你不用刺激我,我說是來幫你的就是來幫你的。」
「是嗎?那你說說,你如何個幫法?」說完閃電般抽出腰間的鞭子,處處殺招。原本她圍著黑衣人轉就是為了分散黑衣人注意力,尋找時機下手。她早看出來黑衣人身手不簡單,所以才小心又小心的。但是她還是沒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即便她是突下殺手,她仍然不是黑衣人的對手。他們的武功,相差太多。
黑衣人早有防備,可謂見招拆招,有攻有守,游刃有余,將肖紅翠的殺招盡數化解。
沐之垠要上前幫忙,但是肖紅翠與龍嘯打得難舍難分,他一時找不到合適的時機插進去。
龍嘯也不急著停止這場戰斗,似乎是在玩一場游戲一樣,就是不出殺招。他看出來沐之垠在場外躍躍欲試,于是故意露出破綻。沐之垠自然是不放過這次機會,挺劍而前。
龍嘯突兒舍掉肖紅翠,一掌直逼沐之垠,沐之垠沒設防,眼見龍嘯一掌襲來,急忙拿劍去擋。誰知龍嘯卻不停手,運足內力,直聚于掌中,竟直接把沐之垠的劍生生折斷!直逼沐之垠命門。沐之垠反抗不及,只得閉目待死。
說時遲那時快,肖紅翠眼見兒子處于危難之中,不顧一切的飛身上前,將自己的身體擋在沐之垠前面,自己則結結實實的挨了龍嘯一掌,立時便口吐鮮血。
「娘!」沐之垠眼見母親在自己眼前倒下,一時幾乎崩潰,腦中浮現的都是肖紅翠為自己擋那一掌的情景,心里後悔得不得了。母親待自己如此之好,看自己如此之重要,以至于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而自己則還在怪她逼自己,還在心里怨她。真是不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