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著人從四周涌到了這座屋子的大門前,陶子雲對何仁智與胡雄蝶主僕叫道︰「你們快把陳針芒捉住!」
和陶子雲一起過來的四個人如夢初醒,把手里的燈籠插在大門旁的牆眼里,先後撲向陳針芒,七手八腳地將陳針芒的雙手捉住。♀
陶子雲抽身出來,變出兩百多個豆兵,在大門口圍成一堵人牆!
前來聲援陳針芒的人被擋在了門外,咿咿呀呀地說什麼都沒有用,因為陶子雲他們根本听不懂。
陳針芒的雙手被四個人反拽在後背,無助的叫嚷著︰「你們到底要怎麼樣?!」
陶子雲嚴正地警告陳針芒︰「你趕緊叫這群人退回去!他們要是強行沖擊人牆,我們就不得不出手回擊了,你們今天中午領教過我們的利害!要不然,出現了傷亡就是你的罪過!」
陳針芒用土話對那些人叫嚷著對話了一陣,才回答陶子雲說︰「他們要你們先退,你們不拿我怎麼樣他們才回去!」
「豈有此理!那我們不是白來了?!你今天中午拖欠我們的表演費,還有,你挑唆那麼多人進攻我們一個人的後果,你能夠不承擔嗎?!」何仁智厲聲責問陳針芒,根本沒有準備松手的意思。
「我今天中午帶人攻擊了你們的人,你們可以這樣子繼續捉住我,甚至打我來抵消!表演費我也給你們!」陳針芒絕望地回答說。
「這個都能抵消!?再說了,你今天中午不是說沒有錢交演出費嗎?」陳針芒的對策,讓陶子雲有點意外。
陳針芒沮喪地說道︰「後來我才向別人去借的銀子,本來我帶著這些銀子,來到這與世隔絕的古老村落里,想躲避你們的責難,沒想到還是被你們找到了!」
「這里又不是沒有連接外界的通道,怎麼就與世隔絕了?我們會找不到你嗎?」陶子雲不再著急。這樣瞎扯淡也許能問出些有價值的情況。
陳針芒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煩,他只有為自己強行辯解,才有希望獲得原諒︰「因為這里位于疑山深處,歷代戰亂都沒有波及到這個古老的村落,現在官府都沒有進到這原始深林的月復地里來進行管轄,這個村落一直在這山間耕種,都不用向官府交納各種賦稅!」
「這里雖然隱蔽,但是這里的人有什麼責任讓你來避難?」陶子雲這下子終于問到了重點。
「這個我不能說。」陳針芒到底還是保留了一點**。
「扯淡!這個都不能說!」陶子雲壓制住心頭的惱怒,接著問陳針芒道︰「你的銀子,是向桑本原借的吧?桑府那真是有錢人家啊!」
「你們都看到我進桑府借錢啦?!」陳針芒算是完全明白眼前這些對手的利害了。「是,我只能向他借了,而且是有借無還,想還也是還不起的。」
陶子雲心頭的疑團更大了︰「這就奇怪了,你進桑府沒多久就借到銀子出來了,桑本原怎麼會那麼看得起你,那麼爽快就把銀子借給你了?按理說,桑本原那樣的富貴人家,對于社會最底層的、下三濫的人。是不會理睬的啊!你進去很快就被趕出來才是正常的!」
「這個我也不能說。」陳針芒又保留了一個**。
「這也不說!那也不說!你要想想,你落到了我們的手里,這就由不得你了!」陶子雲的火氣上來了,洞簫起處。大門外的兩百多個豆兵騰起一陣輕煙,一陣強風吹過,過來盲目支持陳針芒的土著人,全部被豆兵們拎了起來!因為對方人更多。有的豆兵一人拎起來兩個,無論那些土著人如何掙扎,就是月兌身不得!
「你們和我有仇。你們打死我算了!因為他們都幫不了我,就不要把我的事和他們扯上關系了啊!」陳針芒的惡棍、無賴性子又顯露出來了。
陶子雲輕蔑地對陳針芒說︰「詐死就是你這種人的本性,你少跟我來這一套!」
陳針芒哀嚎著對陶子雲說︰「你要我交演出費,我答應交給你們!我帶人打過你們的人,你也打我好了!這就是我的罪過了吧!我不能說的話,當然不想說。就象我要問你是什麼人,你的詳細來歷,你也不一定會全部真實的告訴我!」
陶子雲心頭一愣,暗自想到︰「陳針芒如果問我是什麼人?我有必要告訴他嗎?當然沒有必要,我可不會告訴別人他是個穿越過來的人。陳針芒不回答,是牽扯著他自己和桑本原的**?有可能。不如暫且放下這些問題,以後從桑本原那邊去打听,也是有可能弄明白真相的。」
想到這里,陶子雲對何仁智他們說到︰「把他放開吧!」
陳針芒得到了解月兌,把右手上的火鉗丟到地上,從懷里掏出了一包東西,雙手捧到陶子雲的面前︰「這就是我向桑老爺借到的銀子,全部當做演出費,我可沒有更多的了,如果你嫌少,或者你嫌我受的懲罰不夠,就打我來抵消好了。」
陶子雲沒有急于收錢,淡淡地詢問陳針芒道︰「我先問你,還敢不敢做惡棍處心積慮地訛詐人了?」
「我再也不敢了!有你們這些人在,我哪里還敢做這種事!」陳針芒已經完全沒有了以前的氣焰。
「胡說八道!有我們在,你就不敢做這種事,我們不在的時候,你就又要做了?非得我們守著你才行?那我們放你不得!」陶子雲听到陳針芒的表態,追問之間,又要發飆!
「不敢了!不敢了!無論如何都不敢了,有你們在這里給了我這麼大的教訓,我一定棄暗投明、改邪歸正了!」一看陶子雲發火,陳針芒心下著慌,趕緊表示他要重新做人的決心!
「希望你說到做到!」陶子雲警告陳針芒道,「如果你再犯以前的錯,你將受到更嚴重的教訓!你有決心好生做人,就盡早回家去,你的爹娘孤苦伶仃的,你帶上這包銀子,回去好好地孝敬他們,演出費就不要你出了。」
「是真的嗎?你們不追究我的責任了!」陳針芒欣喜異常,真是難以置信!
胡雄蝶就有點為難了,他提醒陶子雲說︰「陶公子,你不是和他的爹娘說好了嗎?讓他去做官兵,讓他在兵營里成長起來,他的同伙都進了兵營了,你就要他也去做官兵吧。讓他完好無損的全身而退,恐怕會留下後患啊。」
陳針芒听出了話外之音,他主動要求道︰「只要你們不再追究我的責任,我去做官兵也行。」
「陶公子,我想到了另一點,這里的人說的土話,就象是那些暈獸的語言,而這個陳針芒既然會說我們這流行的話,又會說暈獸的話,讓他去做官兵的話,他就能夠給官兵們做翻譯,把敵對的暈獸的話翻譯給官兵,官兵明白了暈獸的意思,這對官兵戰勝暈獸有很大的幫助!」何仁智進一步說明了讓陳針芒去做官兵的好處。
但是陶子雲不為所動,他把何仁智和胡雄蝶拉到一邊,輕聲地對他們說道︰「我本來就是要讓官兵們和暈獸長期對壘,免得讓官兵有精神去圍剿趙金龍他們。趙金龍他們那是萬不得已才起義的,不能讓官兵們和趙金龍他們的隊伍進行殺戮啊!如果讓這個陳針芒去做官兵,就要壞事了!」
听了陶子雲的解釋,何仁智與胡雄蝶凝重地點了點頭,沒有再提什麼意見。
「就這麼說定了,你帶著銀子回去好生侍奉爹娘,再不可不務正業了。」陶子雲對陳針芒說完,洞簫揮起,讓豆兵們把那些土著人放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