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敲大門的聲音,還在和大家一起吃午飯的陶子雲出去開了門。
是呂老爺親自趕著馬車到來了,陶子雲跟呂老爺敘著舊,接過馬韁繩,趕著馬車進了院子。
車上下來的,只有呂府小姐呂琪巧和丫環呂瑩。
「果然是他們都沒有來。」戴痴要去參戰,呂大公子一定只是為了忙他的生意了,雖然是在意料之中,陶子雲還是表達了他的失望。
樂姬和她的四個孩子聞訊跑了過來,簇擁著呂琪巧主僕到廚房里去了。
「還有兩個是一起來的,不過覺得李家的婚禮還沒到時間,就先到知州府去了。」呂員外跟著陶子雲將馬趕往馬廄。
陶子雲不敢認為是戴痴和呂怡一起過來了︰「誰?不會是戴痴和呂大公子吧?」
「當然不是他們。是福財道長和他的女兒,去看望新任知州大人去了。」呂員外笑呵呵地告訴陶子雲。
「听說戴痴要出征了,是去哪里打仗?」陶子雲發現呂員外並不擔憂戴痴出戰的安危。
呂員外是深知其中詳情,他告訴陶子雲說︰「一開始說是要調他去北方邊疆打仗,後來下來的軍令,是調他去璃圓國參戰。」
「去海外!那不是很麻煩?」陶子雲听說戴痴最終是去幫劉琉嘎打仗,雖然他和劉琉嘎已經和好,但終究是鬧過矛盾,傷口好了也還有個疤。♀
「如果去北方打仗,他就只能是個普通將領,去璃圓國打仗,他就是主將!」呂員外覺得這樣發展下去,戴痴很有前途,所以他心里感到高興。
陶子雲把呂員外的馬關在了馬廄里,他知道誰都得接受這個結果了︰「去吃午飯了,沒辦法。只能按照軍令去做了。」
呂小姐和丫環兩個人,被樂姬母女圍在飯桌邊問這問那的。
呂琪巧這時候轉移話題道︰「我爹進來了,你們問他吧,我們知道的不多。」
「你們想問什麼?」呂員外主動地接過話題來。
樂姬于是轉而向呂員外提起問題來︰「我問呂姑娘,戴痴為什麼不選擇去北方打仗?而是選擇去璃圓國打仗?她說她不知道。」
「這不是他能夠選擇的,軍令傳下來,讓他去的是璃圓國,就這麼簡單。」呂員外和陶子雲坐下來喝起了烈酒,接著解釋說︰「除了軍令是這樣的安排,劉琉嘎還私下給我們送了書信來。說是因為他和戴痴打過交道,是他帶兵過去的話,比較容易合作。這次他們過去,還是過去幫他們對付暈獸。」
樂姬就有點疑惑不解了︰「還是打暈獸!這次劉琉嘎怎麼不來找陶公子幫忙了?」
呂員外耐心地解釋說︰「因為璃圓國是受到了皇上的冊封的,劉琉嘎去年就作為國使去京城進貢,然後他帶人到了你們這里,陶公子當時出去找李露兒小姐了,劉琉嘎估計他們會到熱鬧的倒稿節斗牛歌會去,他到那里真遇到了陶子雲和苔玉。♀當時他就听說了。陶子雲和黃小姐有了四年內考中進士,才能娶到黃小姐的約定,明白陶公子如今得好好學習了,他不好再麻煩陶公子。他們既然是受到皇上冊封的。就可以找皇上派兵相助,從而讓陶公子解月兌出來了。重要的是,他有信心,有了戴痴過去相助。他們就能打敗暈獸!」
「戴痴是去打暈獸,我倒想起一個人來。」沉默了好一會的陶子雲有了新見解,「陳針芒會說暈獸說的那種話。我們不妨請他跟過去做翻譯,讓戴痴他們打起仗來知己知彼。」
「有這樣的人?那就太好了!戴痴馬上就要帶兵出發的了,趕緊去找那個人吧!」呂員外大喜過望,立即要去找人做翻譯。
「事情緊急,我吃了午飯就去辦!」陶子雲不再喝酒,舀了點飯吃,然後獨自出去了。
陳針芒家的院子沒有關門,陶子雲徑直來到了大門口。陳針芒正在堂屋的飯桌邊,和他爹娘一起吃午飯,看到陶子雲走了進來,陳針芒趕緊起來歡迎,還邀請他一起吃午飯。
「我也是剛剛吃過午飯。你們吃就是了,不用管我。」陶子雲在飯桌邊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陳針芒繼續吃著午飯,不過加快了速度︰「我趕快吃,你來找我一定有要緊的事情。」
「不要緊,事情還來得急。」陶子雲緩緩地說,好讓陳針芒安定下來,「你最近對你爹娘怎麼樣?」
「你慢慢吃,我來回答。」陳針芒的爹讓陳針芒專心吃飯,然後他感激地對陶子雲說︰「多謝陶公子放過我這不肖的兒子,不然他就得坐牢去了。他如今對我們兩個老的可好了,白天去幫桑家辦事,中午和晚上回來孝敬我們兩個老人家,唉,希望他以後更加有出息,要是能夠娶到媳婦的話,我們兩個老的就更加有盼頭了。」
陶子雲思索了一下,還是把他的想法說了出來︰「如今我有一個讓你兒子建功立業的機會,希望他事成之後,會有姑娘看上他,那麼你們就有兒媳婦給你們帶來更大的盼頭了。」
不等他爹回答,陳針芒搶著回答說︰「我去,不管是去做什麼!」
「有氣概!相信你能夠把這件事辦好!」陶子雲肯定了陳針芒的豪邁氣概,接著告訴他說︰「我在山陰有一個兄弟,是一個武官,目前接到軍令,即將出征海外,要把進犯璃圓國的暈獸趕出去。我想到你能夠听懂暈獸的話,準備讓你去給我的那個武官兄弟做翻譯,幫他打敗暈獸,你也好立下一份功勞,這可是正事啊!」
「行,我這就當官兵去!」陳針芒一如既往地說去就要去。
陳針芒的娘也開口了︰「孩子,你放心地去吧!本來以前陶公子就是想讓你到兵營里,好好受一番教育的。結果他卻讓你回來了,但是他還是使你變成了一個好人。如今他有更加需要你的地方,你就好好地去給陶公子辦事吧!我和你爹等著你回來。」
陳針芒看到他爹也想再叮囑他什麼,他想可能越快動身越好,就勸阻他們說︰「爹娘,你們不用再說什麼了,我明白該怎麼做。」
「你有這份積極的態度,這就好了。事不宜遲,我現在帶你到物校里,然後想辦法送你到山陰和那個武官會合。桑家那邊,我會去跟他們解釋清楚,他們今天是在哪里的田地上勞作?等下我去和他們說清楚。」陶子雲對陳針芒如今的表現,感到滿意。
「他們還是在你那天體現一個男人氣概的那里,就是那里附近的一塊大田,在那塊田里種葵花。」陳針芒說的,顯然就是陶子雲使出仙術,把四塊連在一起、象「田」字形的田用力舉起來的地方。
「那我們走吧。」陶子雲帶著陳針芒一邊往外走,一邊回頭對陳針芒的爹娘說︰「大叔、大嬸,你們放心,我會叫我的兄弟保護好你兒子的!」
陶子雲帶著陳針芒飛到物校里,大家都在廚房里等他的消息,陶子雲進去就讓陶安賽去拿筆墨紙硯過來,然後對呂員外說︰「呂員外,他就是懂得人話和暈獸話的陳針芒了,你快給戴痴寫一封書信,讓他收陳針芒做翻譯,叫戴痴好好保護他、照顧他。然後讓秦吉了帶著他飛到山陰與戴痴會合。」
「讓秦吉了送他去,這個主意好。我曾經多次看到,福財道長父女兩個和秦吉了去我府上,給我女兒她們送去你們這邊的問候。」呂員外見事情好辦,拿起陶安賽準備妥當的筆,就飛快地寫起書信來。
黃苔玉有點擔心地提醒陶子雲︰「陳針芒目前在給桑家辦事,為他們起保護作用的,你就這樣把陳針芒送到前線去了,桑家一定有意見。」
「不管那麼多,只要等下我去找桑家人,告訴他們是這麼回事,反正人已經帶走了,他們有不有意見,都無法挽回了。」陶子雲表示了對桑家的強硬態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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