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午後,陶子雲站在梯子上,要把金天鳳和曹金花雕刻好的「物序」匾額,安裝在大門上方,黃苔玉已經把錘子和釘子那些工具傳到了陶子雲的手上,現在黃苔玉一只手扶著梯子,另一只手吃力地把匾額遞給陶子雲。(鳳舞文學網.qiuwu.)
在這中午的空閑時間里,盧茶話搬著一包刺繡成品,準備帶到常了了那里,讓他將這些刺繡品,和他妻子袁落英做的刺繡品一起帶出去賣。
黃苔玉把盧茶話叫到大門口來,平靜地詢問她說︰「我們一直疑惑著,差群大客棧的姜著呢,怎麼和袁落英長得一模一樣?她們之間有什麼關聯?看起來姜著呢象是個壞人,袁落英不會也是個壞人吧?」
盧茶話稍微想了下,坦然地回答黃苔玉道︰「我不管她是不是壞人,重要的是她是我的好朋友,如果她是壞人,我就是壞人的好朋友。」
陶子雲站在梯子上勸說盧茶話道︰「盧姑娘不要賭氣,袁落英就算是壞人,也不是特別壞的人,一點點壞是不要緊的。這樣吧,你等著我們,我把這塊大匾額安裝好了,和你一起去下袁落英的家里,向她打听一下情況。」
盧茶話強硬地表示道︰「你去也不怕,就算因此你和袁落英產生了矛盾,我和你們反目成仇也在所不惜。」
陶子雲乒乒乓乓地敲打著釘子,提醒盧茶話說︰「話不要說得那麼早,等我們到去了,弄清情況再做決定。」
盧茶話不耐煩地回應說︰「這種情況,你們能有什麼好決定!?你想去就快點,不然,我就要先你們一步,去和袁落英商量應對你們的策略去了。♀」
「哎呀,真是被你趕死了。總算安裝完畢!」陶子雲擦了一下額頭,一下子就從梯子上跳了下來。
陶子雲、黃苔玉搬回梯子和其他工具到院子里,從里面拴好了大門,帶著秦吉了,和盧茶話一起飛往袁落英的家里。
袁落英正在堂屋的大門邊做刺繡,一看到盧茶話送刺繡成品來了,還帶著陶子雲和苔玉、秦吉了過來,她興奮地起來迎接他們道︰「見到你們一起過來,真的是好難得,你們一起趕來。是想告訴我山陰來的人已經回去了嗎?」
苔玉友好地拉著袁落英的手說道︰「山陰來的那些人還在我們那里做客,看他們的能耐,每天都出去兜風,就是找不到你的藏身之地!所以你還是不用擔心的。」
袁落英熱情地對他們說︰「好的,有了你們對我的袒護,我是不必擔心的。你們快到堂屋里喝茶去。」
袁落英讓三個客人坐在桌子邊吃點心、喝茶,又對著房間叫道︰「相公!還不快點出來見客!不要怠慢了好朋友!」
常了了手握著書,一邊看一邊走出了房門︰「既然是好朋友,還會在意我對他們是否怠慢了呀?」
陶子雲贊揚常了了道︰「常兄說得好!我們是好朋友。說了什麼話都不要在意。」
袁落英心里有了提防︰「說了什麼話都不要在意?你們有什麼話想說的?」
苔玉輕描淡寫地表示道︰「沒什麼重要的話要說,就是想聊聊天。」
盧茶話主動地扯起了話題︰「最近我們見到了一個女的,和你長得一模一樣,所以想來打听一下這方面的情況。」
「一個女的。和我長得一模一樣?」袁落英不假思索地回答說︰「我和我的娘長得一模一樣啊!」
「你娘和你長得一模一樣!你的娘如今怎麼樣了?」陶子雲有點詫異,在他的印象里,姜著呢不象是袁落英的親娘,被認做是姐妹倆還差不多。
「對我娘這麼有興趣?你想我娘啦?」袁落英顯然是在開玩笑。
苔玉冷冰冰地對袁落英說︰「有你這樣說自己的娘的嗎?你要說陶公子想你的姐妹還差不多。」
「怎麼?生氣了啊?生氣了就不要跟我說話。我懶得理你們了。」袁落英說著,走到大門邊的桌子邊繼續做刺繡。
眼看情況陷入了僵局,盧茶話就把刺繡成品交給常了了。然後走進另外一間空房里去了。
苔玉一看把情況弄糟糕了,盧茶話進了空房里就沒有了要出來的跡象。感覺到了情況不妙的苔玉,走到盧茶話進去的那間房門口叫道︰「盧姑娘,袁落英不和我們說話,我們就回物序去了吧。」
「我暫時就不過去了,你們自己回去吧。」盧茶話的回答,從虛掩著的門口傳了出來,「你們的到來,終究還是給袁落英找麻煩來了,所以,我還是和袁落英一起,共同進退,先在這里休息些時間。」
陶子雲只好向常了了提出要求,讓他對袁落英做一點解釋。
常了了厚著臉皮給袁落英獻殷勤道︰「娘子,不要生氣了。我看這樣吧,你不想和他們說話了,你就對我說吧,再由我把情況轉告他們。」
袁落英沒有答復常了了的建議,一言不發地埋頭繼續刺繡。
陶子雲對常了了解釋說︰「那是她默認了,既然她以默認的方式答應了,我就把我想和她說的話說出來,你就可以把我說的話轉告給她了。」
常了了樂得做和事佬,他樂呵呵地對陶子雲說︰「嘿嘿,這個主要不錯,陶公子,有什麼想說的,你現在就開始說吧!」
陶子雲于是真的間接地向袁落英提起問題來︰「你說你和你的娘長得一模一樣,那麼你娘到了哪里去了?」
遺憾的是,袁落英听了常了了轉述的陶子雲的話,她還是沒有做出回答。
陶子雲只好另外詢問道︰「你不願意回答,是因為你娘是個大壞蛋,她不能出面來見人的了?」
袁落英還是繼續堅持,沒有回答陶子雲的提問。
陶子雲開心地叫了起來︰「好了,我們知道了,袁姑娘這又是在默認了因為她娘是個大壞蛋,她的娘不能出面來見人的了。」
「你這是在胡說八道!都說了不想理你們!」袁落英再也不想表示默認了。
陶子雲趕緊抓住時機,誠懇地對袁落英說道︰「落英,你還是不要生氣了吧,除了你娘長得和你一模一樣,我們另外遇到了一個女的,也和你長得一模一樣,顯然那個人不是你娘,這其中一定有什麼秘密!」
好在袁落英真的沒有再對陶子雲不理不睬了,她也有點疑惑地回答道︰「因為山陰那里來人尋找我,最近我更加沒有出外面去了,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你爹娘在哪里?我們想去見他們。」陶子雲向袁落英要求道。
袁落英也想把這個問題了解清楚了,好避免出現什麼意外︰「我的家里人都到京城做生意去了,進宮以後就沒有見到他們了,我不太清楚他們的近況。不如我們去京城尋找我的爹娘吧!」
「你還是安心地在家做刺繡吧,這事交給我們去辦。」陶子雲因為極大的好奇心,他是鐵了心,要把袁落英的娘和姜著呢之間的關系去查證清楚了。
「你去京城尋找我的爹娘?你要知道,我進宮之前,我的爹娘還生活在這座房屋里,我進宮以後,可能是他們想念我,才到了京城去做生意,因為到了那里就接近皇宮了,他們那是希望有一天能夠遇到我吧!」袁落英給陶子雲解釋著,這樣就給陶子雲潑了一桶冷水。
陶子雲听了袁落英的解釋,心頭發出一聲哀嘆︰「確實的,這樣毫無頭緒地去尋找他們,幾乎是沒有可能尋找到他們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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