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要是你當時就跳進蓮花里去,你就成仙了!」陶子雲遺憾地責備韓伢。
韓伢懊惱不已,但是向陶子雲解釋說︰「以前我對于仙境、仙術,只听到過傳說,自從和你一起去給別人做泥瓦匠,才見到你使用了仙術。所以,這次偶然遇到仙境,我驚訝得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啊,就想叫你過來討論一下,討論之後一定和你一起跳進仙境里。」
「可是機會不等人啊!這次機會你已經錯過了,怎麼說都沒有用了。」陶子雲見韓伢雙手捉住那只黑鳥,鋤頭都顧不上了,他就從塘埂上撿起韓伢的鋤頭扛在肩上,「走吧,去你種的田里看看。」
韓伢感到做錯了事,捧著那只黑鳥走在前面,胡亂地唱著歌來掩飾他的真實情緒。田間地頭上行走的人多了起來,都是到田地間勞作的人,他們遠遠地就開始互相打著招呼,其中有向韓伢道喜的,祝賀他捉到了一只飛鳥。
田里的水稻已經到了抽穗的時候,墨綠色的稻葉上,沾滿了露水,早晨的太陽,從朝霞里透射出光芒,映照在稻葉的露水上,四下里青蛙的鳴叫聲響成一片。
韓伢突然站著不動了︰「兄弟,我想把那些荷葉、蓮花連根拔起,種到我家門前的水坑里,蓮花下次顯靈時,我就好容易覺察到。」
「這樣做可要不得呀!」陶子雲理智地勸阻著韓伢,「要是那些荷葉、蓮花的其中一株,就是剛才顯靈的蓮花,你把它拔起來了,可能會破壞它的仙氣的,那樣它就可能無法再顯靈了。♀何況,你看到的那朵大蓮花,也許是神奇地另外從水里生出來的呢?它可能是出來一會兒就不見了。」
听了陶子雲的解釋。韓伢認同地點了點頭︰「好吧,為了不破壞那里的仙氣,讓那里有繼續顯靈的機會,我們就讓那里保持原狀好了。」
陶子雲思索著,繼續提醒韓伢說︰「還有啊,你不要對不可靠的人,說起那里出現過的神奇景觀,避免那個神奇的地方遭到人為的破壞。對你爹娘那樣親近可信的人,才可以告訴他們啊,有一天你再次遇到仙花出現。你從那里進入仙界,你爹娘的心里也好有個底。」
「我明白了,我回家告訴我的爹娘的時候,還會讓他們不要胡亂地對別人說那件事。」韓伢說出了陶子雲即將提醒韓伢的話,看來他真是明白了。
韓伢明白了就是好,陶子雲就不必再嗦了。陶子雲從口袋里掏出一本書來看著,隨時看看課本,少浪費時間,是他的做人宗旨。
值得一提的是。陶子雲根據穿越過來以前的衣飾習慣,讓苔玉在每一件衣服上增加了不少口袋,可以在里面放各種物品,主要的是需要口袋放書。
「這塊田。就是我家種的。」韓伢雙手捧著那只黑鳥,用腳指了一下他們面前的一塊大田。
陶子雲一眼望去,韓伢種的田,長勢還真是行。可能他前段時間,出門做泥瓦匠的機會不多,才這麼有空管理莊稼。田里的泥土。已經干涸,需要往田里放水了。看清了這些,陶子雲二話不說,把書放進口袋里,用鋤頭挖開進水口,把溝渠里的水引到那塊田里去。
「要是我的兩只烏鴉,一只是公的,一只是母的,那就好了,那樣的話,看到它們過得幸福,我也開心。」韓伢帶著美好的願望,祝福著他的兩只烏鴉。
陶子雲這才仔細地看著韓伢剛剛捉到的黑鳥︰「你上次捉到的那只黑鳥,黑色的翅膀有綠光,嘴巴比這只大一些。你這一只黑鳥,頭部有羽冠,兩只鳥不同的呀!」
韓伢也仔細地看過之後,尷尬地說道︰「不同就不同吧,只要是有兩只鳥,讓它們有伴就行。」
陶子雲心頭一動︰「我有一個想法,覺得這只黑鳥具有靈性,它感覺到那個地方的蓮花要顯靈了,所以它飛到那里去看稀奇。」
韓伢激動地表態道︰「有可能!要不是我把它捉住了,它可能已經飛進那個仙境里去了!這樣的話,我可得好生地照料它了,下次蓮花顯靈的時候,好讓它帶我去那里,直接進入仙界!」
「這麼好,祝賀你呀!」現在連陶子雲也祝賀韓伢捉到這只黑鳥了,「上次你捉到那只黑鳥,听它的叫聲,是烏鴉吧,這只一定是只八哥。」
「八哥!那就更好了,我教會它說話那就最好了,有什麼事情,它就可以直接跟我對話了。」韓伢發現捉到了八哥,他立即欣喜異常!
「看你開心的,你還是早點回去,裝在鳥籠里吧,看你捧著它,挺辛苦的。」陶子雲說著,把鋤頭放在韓伢的肩膀上。
韓伢用手臂扶著鋤頭,告別陶子雲回家去了。
陶子雲也不再在田野間逗留,縱身飛往物序。
物序的大門外,來了個客人,陶子雲仔細看時,是常了了!
陶子雲落到大門外,就驚愕地問他︰「你怎麼來了?」
「陶公子,不好了,我和袁落英住的院子大門外,來了兩個公子哥兒,大清早的就乒乒乓乓敲門!我被嘈得發了火,開了院子的大門就要趕他們走,他們不但不走,其中一個還要往院子里硬闖,說要進去找人。我扯住那個人就要他一起去見官,我說我是舉人,不怕和他們打官司,他們這才離開的。他們走了之後,我鎖上正屋的大門和院子的大門,就這樣找來了,避免他們再去找麻煩,我請你去我那里一趟。」
陶子雲一听情況要糟糕了,什麼也沒說,帶著常了了就飛到袁落英的院子外面。
果然,桑二一和馮乘略又到了那座院落的大門外,陶子雲落下雲頭,讓常了了在旁邊等著。
陶子雲把桑二一和馮乘略拉到一邊去,低聲但是焦急地責備他們說︰「你沒去學堂上學,也不去老君廟學功夫,讓人好生奇怪啊!你們不要鬧事了,趕緊離開這里!」
「陶公子,是這樣的。」馮乘略對陶子雲解釋說︰「那天在差群大客棧的山洞里,我就發現了,差群大客棧的掌櫃牟私寵的夫人姜著呢,很象我以前的舊相好,當時我就要和她相認,但是被這個桑二一制止了,桑二一說那個姜著呢不是我的舊相好。在我的堅持下,桑二一今天才陪我到這里來一探究竟,可是出來的卻是個男的。那天我還發現,你們也對姜著呢起了疑心,所以我還準備去找你們,想跟你們一起,弄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現在過來了,來得真是時候,我們還是不要怕那個舉人吧,破門而入,看看里面有什麼秘密!」
「我都說了不是,你還不信,你那個舊相好,是個女鬼啊!」桑二一不勝其煩地埋怨著馮乘略。
「女青鬼和碧苑壇哪里去了?」陶子雲答非所問,反而追問起那兩個道姑的去向來了。
「她們暫時回到火神廟附近的客店里去了,她們說等我們的消息。」桑二一對陶子雲的問題,還是熱情地給予了回答。
陶子雲嚴肅地對桑二一和馮乘略說︰「這麼對你們說吧,馮乘略的舊相好真是個女鬼,這是得到大家的共識了的。鬼是晝伏夜出的,現在是白天,女鬼不會出現的,出來的就會是個男人了,而且是個舉人,你們不怕他是個舉人,那麼你們跟他打官司去吧,官府對舉人是給予了特權的,和舉人打官司,你們不死也要月兌層皮!你們真要對女鬼一探究竟,那就等晚上再過來吧!女青鬼和碧苑壇是道姑,讓她們陪你們一起來,看她們能不能對付女鬼。你們走吧,到火神廟附近的客店找女青鬼和碧苑壇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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