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陶公子說得有道理,說得對的,我們就要听從。和鬼打交道,就得叫上道姑一起來。趁著我爹出遠門還沒回來,我陪你跑這一趟,等我爹回家了,恐怕他要注意我的去向了。」桑二一推著馮乘略,逼他上馬,去和女青鬼、碧苑壇商議應對女鬼的具體辦法。
馮乘略被迫上了馬,還是不甘心的辯解說︰「實話對你們說了吧,我昨天中午就來過,那個男的鎖上正屋和院子的大門出去了,可是屋里還有人活動的動靜,我的功夫不行,昨天沒敢輕舉妄動。所以我才要求桑二一今天一起過來的,現在陶公子你也在,為什麼還是那麼害怕?」
陶子雲的洞簫和一顆豆子在手,雙手揮舞之間,那顆豆子悄然彈到了院子里,「 ! !」兩聲過後,院子的兩扇大門飛了出來!一個豆兵惡狠狠地踏步出來︰「是我在里面活動!是誰想向我了解詳情?!」
桑二一和馮乘略已經分別騎在各自的馬上,一看情況突變,桑二一用馬鞭在馮乘略的馬臀部上抽了一鞭子,馮乘略的馬 地叫著跑開了,桑二一驅動馬匹,跟著就跑!
常了了遠遠地站在一邊,兀自呆若木雞。陶子雲走過去提醒他說︰「快回去,找鐵錘和釘子來,好給你把院門裝回去。」
陶子雲一聲不吭地接過常了了遞過來的錘子和釘子,和那個豆兵一起,把院子的大門修好裝回上去。
常了了見陶子雲心情很差的樣子,不知好歹地詢問他道︰「兄弟嫌我給你添麻煩了啊?對我很有意見似的。♀」
陶子雲擔心的是,馮乘略和桑二一透露出來的信息,會影響袁落英的聲譽,也會影響常了了對袁落英的感情,于是他準備問問常了了,試試他听到馮乘略和桑二一說的什麼了。希望這個人呆子什麼都覺察不出來。
「你知道那兩個人為什麼來這里鬧事了嗎?」陶子雲對常了了嚴肅地詢問道。
「他們以為我的妻子還是一個女鬼,已經去請道姑來捉鬼了。我怕今天晚上,他們過來把人當成鬼,會讓我的妻子受到驚嚇。」常了了郁悶地回答陶子雲。
「這是我的神兵,現在這次的任務,他已經完成了。」陶子雲對常了了介紹了一下,把那個豆兵收了起來,放回了懷里,接著把院子的大門拴上了︰「快進去和你妻子商量一下。」
袁落英從房里來到堂屋,撇了撇嘴說︰「一大早的就不讓人安生。還好常了了能找到你過來把挑釁的人打走。」
「夫人,事情不象你想象的那麼簡單,他們以為你還是一個女鬼,已經去請道姑了,準備今天晚上來捉你。」常了了焦急地給袁落英解釋著。
袁落英忽閃著眼楮,為自己想出了一個辦法︰「這樣的話,陶公子你就留在這里吧,保護我這個人不被當成鬼捉走,是你應盡的義務。」
陶子雲鄭重地回答說︰「首先我聲明。我從沒在牆上看到過標明這種義務的標語。我沒空留在這里,你們如果害怕的話,就跟我回去,到我老家暫避一下。等情況好轉了再回來。」
「對,更好的辦法,是暫時離開這里。」常了了和袁落英一樣,也害怕有人繼續來找麻煩。但是他不知道馮乘略是要尋找袁落英,他也不知道山陰的羅尚可還在物序里,也是個尋找袁落英的人︰「但是去的怎麼是你老家?為何不去‘物序’?你們都在物序。誰來保護我們啊?」
「事情比以前更加復雜了,除了剛才帶人過來的馮乘略,物序里還有羅尚可那群山陰來的客人,這些,袁落英應該明白。」陶子雲艱難而又不能明確地當著常了了的面解釋得太清楚,羅尚可和馮乘略分別與袁落英結下的孽緣,實在難以有個恰當的了結方式,「我的爹娘還在老家里住著,伴還是有的。我讓你們住在我的老家里,是估計他們那些人,想不到你們已經到了我老家里住下了。」
听了陶子雲含含糊糊的解釋,袁落英明白了她的處境,她當然不方便讓常了了知道她和羅尚可、馮乘略之間發生的事,于是不再多說什麼,趕緊招呼常了了回房里收拾東西。
常了了把他的書本扎了一個大包袱,袁落英把她的刺繡成品和刺繡原料打了一個大包袱,他們各自吃力地把包袱拎到堂屋的桌子上。
「唉呀!這兩個包袱都重得很,那麼遠的路,背得起嗎?」袁落英發愁地嘀咕著,這時她听常了了說要去廚房,帶上吃的東西上路,趕緊制止他說︰「不要恨不得把全部家當都帶走了呀!我們要用的東西,陶公子家里也會有!」
陶子雲听了袁落英對常了了的埋怨,他也笑話常了了說︰「是呀,你再貪戀這屋子里的其他東西,我就幫你把這座房屋和院子都搬走算了,只是他們那些人找過來時,不見了這屋子,就會找到我家里去了,你們就連我家都住不安穩了。」
「那好,我們就這樣上路吧!」常了了沒有走進廚房就返回來,吃力地背上了他那一包書,他把鑰匙遞給陶子雲︰「你鎖門吧。」
陶子雲忍著笑,等常了了和袁落英吃力地背著包袱,走到了院門外,他把正屋和院子的大門都上了鎖,也不跟他們提個醒,「呼」的一聲,就帶著他們上了天。
袁落英猝不及防,等她驚恐地發現自己已經背著包袱到了天上,嚇得驚叫一聲,連人帶包袱都摔到了雲端上!
常了了看看袁落英坐在雲端里,還很整潔的,他就放下包袱,主動地坐到了雲端之上,切實地和袁落英共同進退、同甘共苦。
好在只過了一會兒,常了了和袁落英沒有狼狽多久,他們就落到了陶子雲老家的院子里。
陶子雲的娘還在家里面,她一看兩個帶著大包袱的男女一起出現在她家院子里,同行的還有她那不爭氣的兒子,她當時的心情,除了驚訝就是為難。
陶子雲的娘急忙把陶子雲扯到一邊︰「瞧你的德性,跟兩個私奔的男女混在一起,成何體統!?」
陶子雲趕緊連聲制止他的娘︰「娘啊,你小聲點,不要損他們了,他們是已經成親的夫妻了,他們遇到了麻煩,因為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就讓他們帶著東西來我們家住一段時間。」
「麻煩?什麼麻煩?我看有麻煩的是你!你看看人家已經成親了,你呢?你這個沒出息的,做錯事了吧?讓黃小姐遲遲不肯和你成親,你最終要是不能娶到黃小姐,就等著你舅舅過來打斷你的腿吧!」陶子雲的娘對陶子雲好一番數落,讓常了了和袁落英站在一邊,尷尬萬分。
「娘你別說那麼多了,我帶他們進屋去了,等下我再給你解釋。」陶子雲說著,走到常了了和袁落英身邊,伸出兩只手,分別幫他們抬著包袱,進到他以前住的房間里。
「這段時間你們就住在這間房里吧,你們收拾一下房間。我出去對我娘勸說一番。」陶子雲告辭出去,找到他的娘,把袁落英的遭遇,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唉,那兩個孩子也是受苦人呀!現在看來,他們還是挺般配的,祝願他們以後幸福。」陶子雲的娘听了陶子雲的描述,顯然被常了了和袁落英的戀情感動了,「好了,隨便你怎麼安排他們來做客了,我沒意見了,等你爹回來,我會向他解釋的。」
陶子雲說服了他的娘,回到他的房間里,常了了和袁落英已經把那間房整理了一遍。
「陶公子,你覺得,他們被你的神兵嚇跑了,今天晚上,他們還會不會帶著道姑去我們家里?他們要是發現我們不在家里了,會不會破壞我們家里的東西?」常了了憂心忡忡地問陶子雲。
陶子雲想了想,要是隨著那些人去鬧,不會有好結果,于是他安慰常了了道︰「到了晚上,我還是過去看一下吧,如果他們膽敢搞破壞,我就教訓一下他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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