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限 第272章 男伴女伴

作者 ︰ 未知

「她有她的去處,我有這個地方可以來,所以就沒有和玉凰姐姐在一起咯。」趙井欄委屈的辯解道,然後反問陶子雲說︰「在你的想象里,自從我們那些人出事以後,我就是和玉凰姐姐在一起呀?」

「那當然,我去找過你們,大家都說不知道你們的去向,我想著有你們兩個好朋友在一起,去到外地也不至于孤單淒涼。可是現在,你的出現,讓我發現了,她沒有好朋友在身邊!她還下落不明!」陶子雲說得激動起來,作勢要打趙井欄。

蔡會心的爹娘在堂屋的角落里,見勢不妙,就要到院子里勸架,卻被蔡會心叫住了,蔡會心簡單地對她爹娘說︰「讓她們去吧,事情沒有了結的勢頭,你們去插嘴也沒有用。」

「你有什麼資格打我?」趙井欄站著沒有動,威嚴地數落陶子雲說︰「看樣子,你自己都顧不上,你還管得了玉凰姐姐和我的事?瞧你寒酸的樣子,玉凰姐姐自己落難了不說,她要是看到你這麼落魄,她都要難過得哭起來!」

陶子雲低頭拍了拍破破爛爛的衣服,換了一種語氣對趙井欄說︰「我沒事。玉凰姑娘離開的時候,一定也哭了吧?我去跟她哥哥說了,讓他在山上營建一個世外桃源一樣的天地,帶著大家在那里生活下去。如果要攻打朝廷,互相打起來,我們看到的,可能不只是她哭了,一人哭,一家哭,天下人一路哭聲,興,百姓苦,亡,也是百姓苦。」

「我都說了,你自己都顧不上,玉凰姐姐哭不哭。你還顧得上嗎?以前听多了金龍哥哥說你的好,來到你家的附近,才真正了解到你的難處,而且現在,讓我看到了你真正艱難的處境。」趙井欄說著,對陶子雲撇了撇嘴。

陶子雲輕輕地追問趙井欄說︰「你都听到些什麼了?」

當下趙井欄把從別人那里打听到的消息,描述了一遍給陶子雲听,說的是他陶子雲如何處于沉淪窘迫的境地,如何在社會的底層苦苦地掙扎。

陶子雲心里想,趙井欄說的。都是從前那個陶子雲的微賤之事。那都是他穿越過來之前的事啊。他穿越過來之後,可是大有改觀了的呀,她卻始終不提他的現狀。真是「先入為主」的看法拖累人呀!鄉親們注意的是他從前的事,卻不注意他最近的事。所以,就讓趙井欄從鄉親們嘴里,打听到這樣的消息來了。

「這是我和一頭野獸搏斗時,弄破的衣服,因為來相親的不是我,所以我就這樣過來了。」陶子雲不便對趙井欄說他是個穿越過來的現代人,只是解釋了一下他現在為什麼看起來很寒酸的原因。

趙井欄逼問陶子雲說︰「你是給來相親的那個人作伴的,就故意穿得如此破爛,你有沒有想到?‘物以類聚’。那個人的朋友如此寒磣,那個人的境況能有多好嗎?」

陶子雲不停地央求趙井欄說︰「這樣說來,恐怕我要拖累韓伢了,你要給你的女伴努力解釋清楚啊!就說來相親的韓伢,其實是勤勞的人。能掙錢的人,跟他在一起生活,幸福的日子就會到來的。你那個女伴,是你什麼親戚呀?但願她會听你的勸說。」

「她是我爹爹的姐姐的女兒,也就是我表姐。我可以按照你說的勸我表姐,效果如何我不敢保證,因為不知道你的朋友和我表姐聊得怎麼樣,想讓我表姐答應,還得要那個韓伢能夠打動她的心。」趙井欄並不能給陶子雲什麼保證。

趙井欄立場是這樣,陶子雲只好無可奈何地說︰「唉,只能這樣了,這件事,全靠他自己的努力爭取了。」

趙井欄要求陶子雲說︰「那是自然,親事是嚴肅的事情,你不要多插手干預。」

「唉,還是不知道玉凰姑娘的情況。我想問問你,你準備怎麼辦?」陶子雲順口問起趙井欄對未來的打算來。

「我還能怎麼辦,過著平凡的生活就可以了。你也不要太擔心,我也會尋找玉凰姐姐的,希望她今後能夠過上平凡而順利的生活。」趙井欄說到這里,心境平和下來了,她平靜地詢問陶子雲說︰「你呢?你今後怎麼辦?」

說到未來,陶子雲從破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他的書來︰「我準備努力學習,象大多數人想的那樣,爭取考取個功名回來。」

「你要考取功名,也去做官吏?有幾成把握?」趙井欄不解地追問著陶子雲,她想到了陶子雲和黃小姐的約定,他要是在四年內考上進士,就能夠娶上黃小姐,考不上的話,還有她那讓人牽掛的玉凰姐姐。

陶子雲認真地告訴趙井欄說︰「有五成把握吧,因為各種事物的機會是均等的,成功和失敗享有的機會,它們也是各自佔有一半機會的。」

「你也有五成的把握做官吏呀!在大家的認識里,做官吏的人,遇到好姑娘、甚至是仙女,還有寶貝什麼的,他們就會想方設法地從百姓那里搶到手。你也有可能辦到啊!」趙井欄半開玩笑地對陶子雲說。

「那些事,不只是傳說,在我們的生活里就遇到了,唉,玉凰姑娘就因此受害了,害得她有家不能回。我也在想,要是我做官吏,遇到那些事,會是怎麼樣的反應呢?」陶子雲說到這里,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在幫你想——你有了付出,就會想得到回報。你努力地讀書,有朝一日終于取得功名做官了,付出的辛勞就想得到回報,想從人世間得到什麼做回報?人世間的好東西,你都想得到了,好姑娘、仙女、寶貝,等等,好象都應該是你自己的了!」趙井欄辛辣地替陶子雲想象著他的未來,「當然,另外一半的可能是,你考不上進士,你就象現在這樣,穿得破破爛爛的,還是象從前那樣落魄,想給心愛的人賦予幸福,但是無能為力。」

陶子雲听了趙井欄對他的胡亂猜想,他認真地給趙井欄糾正說︰「你把我想象成一個壞人了!其實,要是考不上進士,我可以跟著韓伢去做泥水匠,也是能夠掙錢的。你看韓伢現在,不是來相親了嗎?他要是能夠娶到你表姐,幸福的日子就要到來了。」

趙井欄眼看陶子雲對未來如此樂觀,沒有掃他的興,表示理解地回答陶子雲道︰「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吧。」

「嘿嘿,那你去看看你表姐和韓伢談得怎麼樣了?」陶子雲和趙井欄聊了好一陣,從失望過渡到了平靜,就讓趙井欄去陪伴她的表姐蔡會心,好對蔡會心施加好的影響。

「我不去,我不想讓我表姐的事,受到外力的干預,讓她自己決定好了。」趙井欄根本不听陶子雲的安排。

「你什麼都不管的吧?那我就沒辦法了。」陶子雲翻開書,自顧自地溫習起來。

「我的姑媽叫吃午飯了,吃了午飯,你們就回去等候消息吧!」趙井欄對著旁邊的陶子雲的腳踝踢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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