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井欄神秘地對陶子雲說︰「姜著哩和解聲尖母女兩個人,一味地敷衍馮乘略和桑二一,從她們那里沒有打听到有價值的消息。」
「你這不是白說了嗎?我們早就知道,那母女兩個人,也是為桑府的秘密保密的。作為桑府少爺的桑二一,也被桑府列為保密的對象,桑府的人是不讓桑二一知道那些秘密的。」陶子雲雖然失望,還是耐心地為久別重逢的趙井欄做出補充說明。
「什麼白說了!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就插嘴!這話要是一下子就能夠說完了,大家在一起還有什麼話可說呀?」趙井欄在她親戚的家里,對作為客人的陶子雲,還算是客氣的,因為她又接著給他說馮乘略和桑二一的事情了,「當時我和姑夫家里的大人勞作的那塊地,就在她們勞作的那塊地的旁邊,馮乘略和桑二一打听不到有用的消息,氣呼呼地不願意幫她們勞作。他們正在商量從其他途徑打听有用的消息的時候,兩個道姑去到了那里。」
「女青鬼和碧苑壇!他們還在合作。那兩個道姑去叫馮乘略和桑二一辦什麼事?」陶子雲非常感謝興趣地追問趙井欄。
「那兩個道姑跟馮乘略和桑二一說,她們剛才到陳針芒家里去了,想耐心地同陳針芒的爹娘談心,想在和陳針芒爹娘的談話中,無意中得到和桑家有關的秘密。隨後遇到一個姑娘也進去了,那個姑娘向陳針芒的爹娘打听陳針芒的去處,結果是失望而去,因為陳針芒的爹娘只知道他們的兒子出征海外去了,他們連陳針芒去的方向都說不清楚。那個姑娘一出陳針芒的家,那兩個道姑就偷偷尾隨著,只見那個姑娘來到桑府大門,要求進桑府里去,可是桑府的看門人不讓她進。」趙井欄說到這里,干脆放下碗筷。不再進食了。
「井欄妹子,你不要因為說事情放棄吃飯,多吃點的好。」陶子雲一邊扒飯,一邊勸說趙井欄,然後評定趙井欄剛才說到的那個姑娘道︰「桑府看門的僕人不讓她進去的,一定就是桑府的陌生人了。」
「恰好相反,那個姑娘不是桑府的陌生人!道姑告訴桑二一和馮乘略他們︰那個姑娘進不去桑府,就威脅說,她要把桑府的秘密公告天下!她是桑府的知情人啊!桑府的兩個看門人,立刻臉色大變。他們商量了一下。其中一個就報進府里去了。另外那個看門人呢。還是假惺惺地要趕那個姑娘離開,那個姑娘就罵罵咧咧地走開了,兩個道姑正合心意,迎著那個姑娘走過去。想從那個姑娘那里得到有用的消息。但是事與願違,報進府里的那個人出來了,他們略一交談,兩個看門人一起走近那個姑娘,請她進府里去。」趙井欄說到這里,自己倒了一杯茶來喝。
「我剛剛羨慕那兩個道姑得到了消息來源,接著就預感到她們又要失望而歸了。」陶子雲一邊說,一邊讓韓伢不要拘束,努力吃飯要緊。說是這姑娘家的飯,不是那麼容易吃得到的。
趙井欄滿懷激情地接著說道︰「豈止是失望而歸,她們是要帶傷而歸了!兩個道姑不肯讓到手的重要線索給弄丟了,立即出手阻止兩個看門人,要把那個姑娘帶走。他們還在大門外喧嘩。桑本原親自出來了,他們當場就動起手來,兩個道姑出劍相爭,但是打不過空手入白刃的桑本原!兩個道姑的三柄長劍,面對桑本原的一對肉掌,竟然被她們自己的劍刃所傷,好在傷在臂膀,傷得並不嚴重,不注意看,還不知道她們有傷在身。」
趙井欄一停下來,陶子雲就幫她接著說下去︰「我明白了,兩個道姑被打敗了,那個姑娘就被桑本原帶到府里去了。」
「就是這樣。所以,那兩個道姑就找到桑二一和馮乘略,要求桑二一回府里去以後,找到那個姑娘,向她打听桑家的秘密或者說是陰謀,有必要的話,他們里應外合,把那個姑娘搶出來。」趙井欄快要把那件事說完了,心情輕松了下來,「哈哈,只不過,那些話,讓姜著哩听到了,倒沒有責怪那兩個道姑,只是怨恨地說︰‘那個姑娘,真的不是好東西!’」
陶子雲听到這里,心里樂了︰「對啊!那兩個道姑,不是明擺著與桑府作對嗎?還要去叫桑二一里應外合!讓桑二一損害自家利益,姜著哩听到了,讓她夠尷尬的。不過她只是怨恨的說那個姑娘不是好東西,倒是對那兩個道姑寬宏大量得很,這讓人有點奇怪。然後怎麼樣了?」
趙井欄如實地回答陶子雲說︰「然後,桑二一就跟著那兩個道姑承諾,他回家去以後,就找那個姑娘了解情況。接下來,桑二一和馮乘略騎著馬走了,那兩個道姑也就離去了。」
「希望桑二一能夠打听到有用的消息,我們想知道的話,問桑二一就行了。」陶子雲為自己陪伴韓伢來相親,得到了重要的消息而高興。
「舊相識就是舊相識,久別重逢之後,聊起來就沒完沒了。」蔡會心的娘感慨地對趙井欄說。
「哼,什麼舊相識!還有一個舊相識趙玉凰,恐怕他沒有機會見到了!」蔡會心的爹沒好氣地指責陶子雲。
「唉,你還是責怪我不幫趙金龍去打天下呀?因為我不幫他哥哥,趙玉凰就不見我,這真是讓人抓狂。」陶子雲的心情,又陷入了谷底。
「要怪就怪你不識人才,不相信你同年兄弟的才干,你同趙金龍他們,一起打出一片天地來,你也就是成大事的人。你相信我,據我的判定,趙金龍就是做那種大事的人,你是他的同年兄弟,成就了功業,他會虧待你嗎?」蔡會心的爹苦口婆心地勸說著陶子雲。
「我明白金龍兄弟是個有才干的人,可是和他一起打拼的人,就不好判別了,就算同他一起成就了那份功業,他的繼承者做得怎麼樣呢?就更加無法預料得到了。這事該怎麼辦?還是讓我考慮一下,以後再決定吧。」這次陶子雲沒有把話說死,要求考慮一下才做決定,給自己留有余地。
果然,蔡會心的爹沒有那麼嚴厲了︰「這還才不多,你好好考慮一下,你的金龍兄弟和玉凰妹子,都是好樣的,期待你和玉凰姑娘有個好結果,並且和趙金龍好好地打拼下去,共創美好的未來。」
「話不好說得太早了,但是我會努力的。」陶子雲理智地回答著蔡會心的爹,關于他的話說了這麼多,他還得問一下韓伢的事,畢竟這次過來,是為了給韓伢相親的︰「蔡會心姑娘和韓伢的事,還行吧?」
蔡會心親自回答說︰「我和他的事,也得考慮一番再做決定。」
陶子雲听了蔡會心的回答,作聲不得,有那麼嚴重嗎?這都向他學習啊,讓他參與關乎天下蒼生的事,他當然得考慮之後再做決定。她和韓伢相親的結果,莫非要和他的那個決定綁定起來?難道來這次相親,見到趙井欄,不是奇遇,而是刻意的安排?這可得留心打探一下。
在聊天當中,他們都吃飽了。媒婆為了確保成功,對蔡會心陪著小心,給韓伢說著好話,耐心地勸說蔡會心答應這門親事。
到了半下午了,該說的都說了,相親的事,還是要等蔡會心考慮之後的答復。
事情就是這樣了,媒婆叫上韓伢和陶子雲,向蔡會心全家告辭,上路回家去。
陶子雲向韓伢建議說︰「掙錢掙多了,這親事就容易辦成,我看你還是做瓦片吧,給人修建房屋,同時還賣瓦片和磚塊,這都是做泥瓦匠的份內之事,這樣才能更好的掙錢。」
「他的主意不錯,听他的,努力掙錢吧!」媒婆也勸說起韓伢來。
韓伢信任地詢問陶子雲道︰「這事我想去做啊,你說具體怎麼辦更好?」
陶子雲給韓伢出主意說︰「我想到了,因為曾經安裝在涓塘邊的那兩個營帳,可以給你利用起來,不妨把那兩個營帳安裝在瓦窯邊,住在瓦窯邊做瓦和磚的泥坯,做出來就方便搬運到瓦窯里進行燒制。」
「好的,有了你的指點,我就盡快的把這事做起來,多做泥水匠掙錢,田地讓我爹娘管理去吧。」韓伢堅定的決定了下來。
來到韓伢的家里,韓伢的爹娘還在家里,似乎是因為太關心韓伢的親事了,專程在家里等候結果的。
媒婆向韓伢的爹娘說起去相親的經過,告訴他們要等蔡會心考慮之後的答復。韓伢的爹娘掏出銅錢,付給了媒婆必須給的酬謝。
送走了媒婆,韓伢的爹娘問兒子今後怎麼辦?韓伢把準備做好好地做泥水匠的計劃跟他們描述了一番。
「這樣做,泥水匠的活計多不多啊?能掙錢嗎?」韓伢的爹疑慮地問韓伢。
「能掙錢,到時候讓那些壞蛋的屋頂都漏雨,韓伢的泥水匠活計會足夠多的。」陶子雲替韓伢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