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商定,韓伢帶著陶子雲以前那兩百多個豆兵,去陶浮駁府上修整房屋。因為那些豆兵,是曾經由陶子雲親自帶著做過泥水匠活計的,這次他轉至幕後指導,可不能有新增加的豆兵參與進去了。
山陰過來的那些男客,覺得這事很有趣,也要跟著韓伢一起去,何仁智不甘落後,也要一同前往。
韓伢問陶子雲︰「讓不讓他們跟著去?」
既然這次去做泥水匠,陶子雲是在幕後行事的了,他可不管這些了,陶子雲只是對韓伢說︰「做這一行,你是師父,你說怎麼辦就行了。」
韓伢當然是來者不拒,他等著那些人吃了早飯,就帶著何仁智和山陰過來的男客以及兩百多個豆兵上路了。
陶浮駁和陶子雲是同村人,韓伢就在鄰村,與陶浮駁家的主要成員是相識的,這次接洽韓伢去修整房屋的,是陶浮駁的堂弟陶浮裁。
為了讓陶子雲和十頸九頭鳥更好的交流,這下子秦吉了就暫別苔玉,跟著陶子雲一起出去了。
陶子雲騎著十頸九頭鳥,從物序的院子里直上雲霄。
有了秦吉了這只神鳥同行,十頸九頭鳥讓陶子雲騎在背上,飛行起來其實是一件很輕松的事,因為秦吉了在幫著十頸九頭鳥出力。
韓伢他們一進陶浮駁府里,就全力以赴地做起修牆蓋瓦的活計來。陶子雲就在十頸九頭鳥的背上,暗中指揮著那兩百多個豆兵,整個過程有條不紊。豆兵們做順手以後,陶子雲就不用時刻指揮那些豆兵,不時地觀察一下,防止他們出錯就行了。
在雲霄之上,陶子雲對秦吉了說︰「晝伏夜出的十頸九頭鳥。跟著我們,活生生地改變了習性,白天也同我們一起出來行動了。其中你的功勞最大啊。」
「算是吧,因為在我們那里。目前只有我能夠和它交談啊。是我讓它消除了對我們的敵意,讓它覺得我們是好人,它就喜歡跟著我們一起混了。跟著我們混,它就會努力地同我們保持一致,它也就能夠白天也正常地出來活動了。」秦吉了口吐人言,不客氣地接受了陶子雲對它的表揚。
對于十頸九頭鳥有了這個轉變,陶子雲還是不滿足的。他不無遺憾地對秦吉了說︰「要是它吃的東西,也同我們保持一致就好了,免得曹金花辛辛苦苦地去捉蝙蝠給它吃了,別人休息的時候。曹金花還得去給它弄吃的。」
秦吉了通情達理地對陶子雲說︰「為了讓十頸九頭鳥有更好、更多的改變,我想多勸它,同化它,讓它更加容易跟著我們生存下去。」
陶子雲充滿期待地對秦吉了說︰「哈哈!就是這樣才好。為了讓我們更加容易把十頸九頭鳥飼養下去,今後還得多多的依靠你啊!」
「得令!我會盡力而為!」秦吉了很干脆地答應了陶子雲。
「嘎——」的一聲。十頸九頭鳥飛到了一片松林之上,因為不必時刻管著那群豆兵的行動,陶子雲任由著它向各個方向飛去,他呢,騎在十頸九頭鳥的背上。由秦吉了陪著,愜意地兜風!
秋天了,松林之上又有一群候鳥飛過,遠處的水稻,已經金黃,又要到水稻收割的時期了。
松林邊的一座瓦窯,就是韓伢和他的爹娘,昨天剛去整理過的那座,結實而整潔。今天韓伢去修整房屋了,他的爹娘也沒有再去光顧那座瓦窯。
「嘎——咕——!嘎——噗——!」十頸九頭鳥突然又發出了常用的、尖利的怪叫聲,十頸九頭鳥龐大的身軀、詭異的怪叫聲,嚇得飛在那片松林之上、卻在他們之下的那群候鳥,驚慌地加快了飛行速度,飛向比陶子雲所在的南方更南邊的地方。
陶浮駁淡淡一笑︰「這叫聲,從前是讓我們感到害怕的,如今我們就不用在意了。」
現在,能用人話和陶子雲交談的,就是那只秦吉了啦,它表示理解地對陶子雲說︰「我們在意的是,有一天它能夠同我們一樣吃飯,我們就可以少操許多心了。」
「當然。」陶子雲簡單地回答了一句,就顧著看雲端之下的各種風景了。
秦吉了沒有纏著陶子雲聊天,而是用鳥語和十頸九頭鳥交談起來。
這鳥語,目前陶子雲是一句也听不懂,他笑著搖了搖頭。不過,有鳥語,雲端之下還有花香,在南方,不是到了嚴冬,各種花朵是進行著接力賽一樣妍艷開放的。進入秋天,仍然能夠正常地接觸鳥語花香,是南方風景優美的顯著體現。
這個時候,秦吉了又用人言說話了︰「陶公子,它說了,它會讓自己適應吃飯的習性,同時還可以保留吃蝙蝠和老鼠之類的那個習慣,有什麼吃什麼,好給我們減輕負擔。」
陶子雲頓時有了領悟︰「說的也是,慢慢適應吃飯就可以了,開始的時候吃少點,以後逐漸地增加,一定會適應過來的。不過既然今天它出來了,不妨讓它到山洞里捉蝙蝠吃。」
「好的,讓它吃習慣吃的東西,吃飽了以後,肚子里有了底子,再去試著吃飯,就不怕在吃不下飯的時候,把它給餓壞了。」秦吉了補充了它自己的見解,又和十頸九頭鳥用鳥語交談起來。
和秦吉了一番交談之後,十頸九頭鳥開始向下滑翔,飛到了珈玉液酒樓附近的那個山洞外面。
這次他們不再使用火把,陶子雲騎著十頸九頭鳥和秦吉了緩緩地飛進了那個山洞。
秦吉了跟在十頸九頭鳥的後面,周身發出仙光,照得原本黑乎乎的山洞里面如同處于陽光之下,「吱——吱——」的叫聲傳了出來,山洞里的蝙蝠受驚起飛了。
「蝙蝠飛出來了!我擋住它們飛出去的路線,十頸九頭鳥快捉蝙蝠吃呀!」急切中秦吉了用人話叫喊起來,緊接著,又用鳥語對十頸九頭鳥作了一番提醒。
黑壓壓的蝙蝠,成群結隊的飛過來了!十頸九頭鳥張開了九張大嘴,上下左右擺動著,迅捷地把蝙蝠們咬住,然後囫圇地整個吞下去!
因為蝙蝠們太多,又是蜂擁而出,十頸九頭鳥的九張嘴無法將它們全部捉住,有不少蝙蝠月兌逃飛向十頸九頭鳥的身後,「噗——噗——」地不斷有蝙蝠撞到了騎在十頸九頭鳥背上的陶子雲,陶子雲趕緊低下頭,趴在十頸九頭鳥的脖子後面。
好在跟在他們後面的秦吉了有仙光做防護,沖過十頸九頭鳥那一關的蝙蝠們,撞到了仙光之上,就如同撞到了牆上,怎麼也突破不了仙光的阻擋!只好和接著飛涌出來的蝙蝠們一起,任由十頸九頭鳥的吞噬!
里面沒有蝙蝠再冒失地飛出來了,十頸九頭鳥也沒有再往山洞里飛去,也許它也明白,再往山洞里面飛去,讓里面的蝙蝠再度受驚,還會有大批的蝙蝠接著飛出來,到那時,它是不一定能吃得完的了。
十頸九頭鳥把已經飛出來的蝙蝠,努力地吃完了!
「里面的蝙蝠,先放過它們了,回去以後,讓十頸九頭鳥練習吃飯!」陶子雲對秦吉了說道,秦吉了就用鳥語轉告了十頸九頭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