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雲心里發急,對何美美姐弟兩人咆哮起來︰「住手!你們這樣子!不是惹人恥笑嗎?!凡事有個正義和道理!按道義行事,把對手打敗了,對手才會心服口服!」
何仁智厚著臉皮勸說陶子雲道︰「陶公子,沒辦法了,動手吧!對壞人不必講究什麼道義,他欺負人也不找準目標,誰叫他欺負可人姑娘的?」
「什麼欺負人要找準目標?就算沒人幫她報仇的、能夠欺負得了的人,也不能欺負!」不講道理的那姐弟倆,卻是自己這邊的人,陶子雲一下子手足無措。
「我就是因為有一身的功夫,能夠欺負人,才敢調戲那個姑娘也就是你們的朋友的!你們為她來向我尋仇,想以多勝少,也打不過我,的確無法讓我心服口服!」盤葉對說到這里,發出了一陣狂笑!
趁著盤葉對狂笑分神,何美美姐弟兩人加緊了對盤葉對的進攻。
盤葉對吹出一聲 哨,他那匹在附近轉悠的棗紅馬,沖著他跑了過來!
盤葉對向何美美姐弟虛晃一招,縱身飛起,騎到了馬背上,縱馬就跑!
「壞人休要逃跑,你必須接受應該得到的懲罰!」何美美飛身追上,雙腳直踢盤葉對的後頸!
不等何美美雙腳踢到,盤葉對已經連人帶馬直上雲霄!何美美自然緊追不舍,天上頓時雲霧翻滾,遮天蔽日!
還在地上的何仁智,也上了他的馬︰「陶公子,還猶豫什麼!?快帶我去追趕他們呀!我姐一個人能打得過他嗎?」
陶子雲沒有其他選擇了,將何仁智連人帶馬帶上了天空,朝著何美美他們飛去的方向奮起直追。
畢竟盤葉對與何美美先行一步,陶子雲沒有能夠追上前面兩人。他無可奈何地沖著前方的雲霧叫喊道︰「盤葉對!你就知道逃跑!你給我回來!你也不要責怪他們姐弟了!雖然我不答應你單方面提出的扛馬比賽,我也和你比!這樣就兩邊抵消了!」
前方的雲霧消散,陶子雲仔細看時,盤葉對與何美美已經先後落到了地面上。陶子雲輕輕舒了一中氣。帶著何仁智也落到了他們附近。
何美美沒有再對盤葉對發起攻擊。她追問陶子雲說︰「你和他扛馬比賽?你肚子餓了,你扛得動嗎?」
「而且。還是要講究速度的,由不得你扛著馬匹慢慢地走!」盤葉對壞笑著對陶子雲補充說明道。
陶子雲義無反顧地接話說︰「反正那是你單方面做出的比拼條件,隨便你怎麼說都行,我餓了。這馬我也得扛!」
何仁智給陶子雲幫腔道︰「陶公子,速度上來說是沒關系的,反正盤壞人已經扛過了,他有多快誰也說不清了。他剛才自己說扛了半個時辰,你也扛著馬匹走半個時辰好了,無論快慢!」
「你想得倒是輕巧!為了讓這個陶公子知道速度的快慢,我不介意再扛一次!」盤葉對不知輕重地逞強。實在是狂妄,「這樣吧,我扛我自己的馬,你就扛那個小子的黑馬。咱們一起扛著往你縣城的方向跑,用同樣的速度前進,誰也不準落後,誰累趴了,誰就算輸了!懲罰嘛,到時候就有得受了!」
陶子雲不再說話,把長辮子繞在脖子上,咬住了辮子的尾梢,更是勒緊了褲腰帶,扛上何仁智的黑馬,和扛著他自己的棗紅馬的盤葉對,站到了同一起跑線上,在何仁智的口令下,同時向前奔跑!何美美姐弟兩人,就在後面緊緊相隨。
這個時候,他們離陶子雲的縣城已經相當遙遠,他們在春天的陽光下進行扛馬比賽,一路之上汗水如雨,他們也顧不得擦一下。他們所過之處,無不讓路人側目!
因為盤葉對不服輸,陶子雲只好硬著頭皮扛著馬匹勇往直前。
夕陽西下,他們才趕到縣城的郊外,他們奔跑在縣城的後龍山旁邊的大道上,驚起了一群群剛剛暮歸的各種飛鳥。
「唉,算了,馬上就要天黑了,我認輸了,再跑下去,別說進你縣城吃飯,我都跑得想吐了!」說這番話的,幸好是那個壞人盤葉對。
陶子雲贏了!他看到盤葉對把馬放到地上,趴在地上直喘氣,他隨後也把馬放了下來,而且支撐著沒有躺下去。
「好!這個結局不錯!」何仁智緊跑幾步,扶著陶子雲的肩膀歡呼起來。
緊跟上來的何美美,斥問盤葉對道︰「現在你輸了!你還有什麼話說?!」
盤葉對趕緊保證道︰「我承諾,以後再也不調戲姑娘了,有你們這樣的人在,我再也不敢做壞事了!」
「你少存在僥幸心理!」陶子雲及時地警告盤葉對道︰「就算我們不在,你也休得再做壞事!你要是再做壞事,除了我們,必定還有別人找你算賬!」
盤葉對喘息未定,仍舊及時地糾正了錯誤思想︰「好!我保證,你們不在我也不做壞事了!」
「姐,怎麼懲罰這個壞家伙?」暮色在慢慢降臨了,何仁智機靈地提醒他姐說︰「一切都差不多了,了結這事要趁早哇!」
何美美豪邁地主張道︰「我們這次要他賠大錢,到他家抄家去,要他賠得個傾家蕩產!不這樣做,他不知道欺負我們的人的利害!」
盤葉對听了何美美與何仁智的討論,急忙趴在他們的面前磕頭︰「好漢饒命呀!我傾家蕩產了,我家的人都要全部氣死了!我家的人可過不了苦日子啊!」
何美美還想提出新的懲罰措施,陶子雲卻阻止她說︰「算了吧,我看他的功夫也有限得很,他還敢胡作非為就是奇跡了,今天就到此為止吧。我離家好些天了,不但經歷了落榜的打擊,還有和苔玉吵架的尷尬,這次失意回家。雖然有厚重的近鄉情怯的感覺,可是天就要黑了,我還是得回家去了。本來我剛才就覺得餓了,為了勝利。我憋著一口氣死撐到現在。再不回家吃飯,就要虛月兌了。」
盤葉對听了陶子雲的那番話。竟然自作主張地對陶子雲說︰「我也餓了,你們可以懲罰我請你們吃飯,我們進縣城找客店吃飯去吧!」
陶子雲不等何美美姐弟表態,就拒絕了盤葉對自找的懲罰︰「你目前還沒有真正擺月兌壞人的嫌疑。我可不想跟你一起吃飯,你走吧,不想理你了。」
眼看盤葉對跨上馬背,朝縣城跑去了,找他算賬的事,也算是完成了,何美美還是在嘆氣︰「唉。天黑了,何可人沒找到,陶公子你明天還得幫我一起尋找呀!」
「這個自然。」陶子雲不假思索地答應了何美美的要求,還請她到物序做客︰「既然明天我還得同你們一起行動。何姑娘不妨也到我那里住下來,你也好和那些從皇宮出來的姐妹敘敘舊。」
不容何美美考慮,何仁智就催促他姐說︰「姐你就去吧,這麼久以來,我們家就我一個人在那里,都有點想家了,趁這個機會,我們一起做客去!」
陶子雲對何美美強調說︰「是的,這一次你可不能推托搪塞啊?重要的是,我餓壞了,沒有力氣騰雲駕霧了,只有依靠你帶我們飛回去了。別想那麼多了,快走吧!」
何美美沒有出言反對了,當下就帶著陶子雲、何仁智以及他的馬,在暮色中飛往物序。
他們直接落到了物序的院子里,何仁智的馬先拴在院子里的樹干上,他們一起走向廚房,天晚了,先吃了晚飯再做其他打算。
陶子雲與何家兩姐弟走到廚房門口時,從皇宮出來的姑娘們對著何美美發出一陣歡呼,跑到門口把她簇擁到桌子邊坐下,接著就是對她嘰嘰喳喳地胡亂詢問著。
「你們回來得還不算太晚,我們正在準備吃晚飯。」陶安賽正在往籃子里放飯菜,那是她準備送給她爹娘的。見到她哥回來了,陶安賽沒有提他的傷心事,只是避重就輕地對他說了些家常話。
陶子雲對廚房里的人掃視了一遍,對妹妹驚問道︰「苔玉呢!?」
陶安賽見陶子雲親自提起煩惱事,她皺了皺眉,但是還是回答她哥說︰「她呀?她早晨回來,說是和你吵架了,連夜趕回來整夜沒睡,吃了早飯就回房睡覺去了。」
「睡一天了呀?那我去叫她過來吃晚飯。」陶子雲自告奮勇地就要去叫苔玉。
陶安賽急忙阻止陶子雲說︰「不用了,我已經給她送了飯菜去。」
陶子雲停下腳步,轉身對妹妹解釋說︰「我還是去叫她來吧,重要的是,我得趁著這個機會向她道歉,無論如何,我不該和她吵架。」
「你就不要去吃閉門羹了,她還在氣頭上,你就不要去招惹她了。」陶安賽堅決地要求他哥,接下來給他哥解釋說︰「中午吃飯的時候,我見她還沒有起來,就去敲門叫她,她連門都不起來開,她只是說︰‘我不想吃,你們不用管我。’我明白那是她生你的氣的緣故,就沒有強求她起來了。剛才我又去叫過她,她還是那樣,我只好給她送去了幾碗飯和兩份菜,因為她沒有吃午飯,就多準備了些,我都是從窗子眼塞進去的,放到了窗子邊的書桌上。她看到給她塞到房里了,她才在蚊帳里說她會起來吃的,然後我就回廚房來了。」
「那我還是吃了晚飯才回房去跟她道歉吧,加上我實在是太餓了,不用急于一時。」陶子雲說完,開始親自上菜、舀飯,招呼大家吃晚飯了。
「你和他們先吃吧,我回舊居給爹娘送飯去。」陶安賽挎上裝著飯菜的籃子回舊居去了,如今的她會一些仙術,也有一千多個豆兵,她是不怕什麼的了。
陶子雲吃了一碗飯,起身再去舀飯時,看到妹妹帶著他爹過來了,他把碗放在桌子上就迎了過去︰「妹你真是的,把爹叫過來干嘛?」
「不要責怪你妹妹,我听說你回來了,是我自己要過來的。」陶子雲的爹給陶子雲解釋說︰「你這可憐的孩子,受到了打擊,不需要爹來安慰安慰你嗎?」
「哦,那我們一起吃晚飯吧!」陶子雲和他爹並排坐在一起,听他爹有什麼要說的。
陶子雲的爹見陶子雲只準備了飯,而沒有一點酒,他勸說陶子雲說︰「現在只是吃飯還不解氣,你的事情不順利,我的心情也是不太好的,所以我想喝酒,我明白你的心情,你也不要太壓抑了,你就陪我喝點酒吧!」
都是習慣喝酒的人,陶子雲當然沒有違背他爹的建議,當下就和他爹一起喝起酒來,而且喝的還不少,因為這樣一喝,就喝到了深夜。
席間陶子雲听到的,果然都是他爹勸慰他的話——讓他努力學好功課,其他的事順其自然,等等。
這樣的話,陶子雲當然听得下去,他陪著他爹喝酒,听到他爹的要求就應承下來,反正都是些為了他好的事。
大家先後睡覺去了,陶安賽也在陶子雲的要求下,讓何美美到她房里和她一起休息去了。
陶子雲的爹也說累了,讓陶子雲送回了舊居。
陶子雲回到物序後,用冷水洗了個澡,冷水讓喝了酒的他冷靜了不少,他來到房門口,溫柔地叫苔玉開門。
還好,門開了,雖然沒有跟他說話表示仍舊不想理睬他,陶子雲還是很開心的,拴上門就跟著她直說道歉的話。
道歉的效果真不錯,不需要等到點燈慢慢地解釋,陶子雲就得到了和她親熱的機會。
完成了男女之愛的全部過程之後,陶子雲憐愛地親著她的嘴,過了好一會,陶子雲在黑暗中也感覺到了明顯的區別,他追問她說︰「你不是苔玉,你是對酒精過敏的何可人!」
又是幾聲噴嚏之後,她才回答說︰「我就是何可人,可是我真是沒法和你繼續在一起,我要回何府去了!」
陶子雲見何可人真的要走了,拉住她逼問說︰「你先不要急著離開,你告訴我,苔玉哪里去了?你怎麼會在這里?」
何可人平靜地回答說︰「苔玉走了,不知去向了。我知道現在沒有姑娘和你真正的要好了,我覺得你往日對我不錯,所以我就到這里來了。」
「唉,事情這麼復雜啊,難道只有你對我好嗎?」陶子雲思索著問何可人。
何可人平靜地回答說︰「其他事我不好說,反正,目前我對你最好。」
「那你不要走了。」陶子雲重新抱住了何可人,不讓她離開,接著對她盡情地親著,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