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話,盧姑娘這次回來,就不用再去京城咯?」何仁智首先就想到家鄉又要多個伴了,「盧姑娘不在物序,我們感到非常的不習慣!」
在學堂里講課的陶安賽,看到何仁智回來了,又不停地和盧姑娘說著什麼,她抵擋不住好奇心的驅使,最終就來到了盧茶話的身邊。姑娘們也跟著她,一窩蜂地來到了院子里。
盧茶話回答何仁智的話說︰「也不是說不用我去監視費小貝,我就不再去京城了。陶公子得忙于官務,我在府里幫苔玉做做家務,帶帶年幼的孩子也好呀!」
在姑娘們的嘰嘰喳喳聲中,陶安賽鄭重地詢問何仁智︰「讓你爹做說客,有什麼效果?讓官府收編起義軍的事有什麼進展?」
何仁智把去跟官府談判的經過告訴了大家,然後做檢討說︰「說來慚愧,我爹去做說客都沒有效果,讓黎知州一起過去談,結果凌知縣說要把這些情況稟報給上頭各級衙門,要等上級衙門的批復下來之後,再另作打算。看來是我們的份量不夠,無法迫使官府讓步呀!」
「只答應收編起義軍的首領,要求其他人解散回家。」盧茶話念叨著官府給出的條件,心上惱怒不已︰「讓起義軍解散回家,能有好下場嗎?我們覺得那樣很容易讓起義軍的兄弟們受到官府的秋後算賬!」
陶安賽失望地下結論說︰「是官府沒有誠心收編起義軍的意思啊。官府沒有誠意,誰去談判都不會有結果。」
何仁智憤憤不平地補充說︰「要命的是,有人打著起義軍的旗號攔路搶劫!據起義軍的軍師蔡有月判斷,那些攔路搶劫的人,不可能是起義軍的隊伍。所以,我們可以斷定,是有人故意給起義軍抹黑,好給官府不肯收編起義軍留下借口!」
母豬會上樹提醒大家說︰「要還起義軍一個清白才行呀!去查查是什麼人在冒充起義軍做壞事。」
「這樣很有必要,要是再發現有什麼人冒充起義軍做壞事。我們就要窮追不舍,看看那些是什麼人!」白螺神女不知什麼時候從涓塘的吊腳樓回來了。
何仁智期待地對白螺神女說︰「要追就你去追,因為你的仙術高強。我們這些普通人,可比不上你啊!」
「行。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我就親自出馬,」白螺神女不假思索地應承了下來。
「唉,想想真是沒有意思。」何仁智嘆了一口氣,殷切地對盧茶話要求道︰「我也想去跟著陶公子過日子,象從前他在物序那樣,我跟著他就行了,多好呀。盧姑娘去的時候帶上我,好不好?」
盧茶話嚴肅地拒絕何仁智道︰「從前陶公子和你一樣,是普通百姓。你跟著他一起行動當然是好,如今他是朝廷大員,你還能跟著他過日子嗎?你也不動腦筋想一想。」
母豬會上樹在一邊給盧茶話補充說︰「盧姑娘,依我來說,你帶何公子去京城也可以。讓他在府里做個粗使僕人,粗活重活都讓他做,你樂得在一邊圍觀,豈不妙哉?」
陶安賽無法保持沉默了,她陰森森地警告何仁智道︰「我看還是算了吧,何公子你是個公子出身,哪里做得好那種事?苔玉已經今非昔比。你在京城的陶府里,會倍受苔玉的苛刻折磨的。」
何仁智听了陶安賽的提醒,一點也不相信︰「你們把苔玉當成什麼人了?當初和我們在物序時,她對大家都好。你們毫無根據地那樣說她,她成了高官的夫人,整個人就變了?她會苛刻地折磨我?打死我也不相信。」
「我來給大家一點憑據。說明成了高官的夫人,整個人就變了,我會苛刻地折磨人!」雨原在迷城不知什麼時候,抱著小陶有備,已經來到了大家的旁邊!
母豬會上樹看到雨原在迷城也過來了。還說她也會苛刻地折磨人,于是母豬會上樹眼楮一亮,幸災樂禍地對何仁智說︰「對呀!雨原在迷城如今也是高官夫人,讓她說出高官夫人特有的做法,說清楚她會怎麼對待你。」
何仁智驚疑地追問雨原在迷城︰「你會怎麼對待我?」
雨原在迷城緩緩地說道︰「我要你去買一頭豬回來,把它給斬了,然後用十斤瘦肉,細細地切作臊子,不要有一點肥的在上面;然後再讓你選用十斤肥肉,也要細細地切作臊子,不要有一點瘦的在上面;然後你再給我用十斤寸金軟骨,也要細細地剁成臊子,不要見一點肉在上面!」
何仁智听明白了雨原在迷城的意思,尷尬地笑著說︰「成了高官夫人,真會折磨人啊!」
雨原在迷城盡量用很嚴肅地語氣對何仁智說︰「對呀,幸好你不是我的僕人,我就沒有理由讓你這麼去做。你要是去了京城,給苔玉做僕人,她一定以這種方式折磨你的。」
何仁智嘆著氣說道︰「唉,本公子家道中落,得受這份罪了呀!」
「你不要急于去受什麼罪,你快說說你和你爹去談判招安的事情。」雨原在迷城從房里出來不久,沒有听到剛才何仁智講述那些經過。
听到雨原在迷城問起大家听到過的事情,不少姑娘熱情地把何仁智他們去談判的經歷轉告給了雨原在迷城。估計白螺神女剛才也有一些沒有听到,這下子讓她也知道了何仁智此番談判沒有取得進程的原因。
何仁智把秦吉了交給了陶安賽︰「你讓秦吉了飛去京城,把這邊的事情告訴陶公子和苔玉吧!」
陶安賽捧著秦吉了,對它做了一番交代,然後將它拋向空中,目送著它往京城飛去。
陶安賽挽留盧茶話道︰「秦吉了去京城報信了,盧姑娘你就在物序多呆些時間吧?」
盧茶話不想掃了陶安賽的興,她爽快地答應道︰「可以,我這次回來,多住些日子,讓大家暫時多個伴。如果白姑娘覺得有必要,我可以協助她,一起去查究冒充起義軍的人,好給趙金龍的兄弟們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