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雲和幾個同窗好友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陶子雲打破了沉寂︰「你不是開玩笑吧?」
「不是開玩笑就怎麼樣?是開玩笑又怎麼樣?」漏漏仙姑犀利地反問道。
「是開玩笑的那就算了,如果仙姑說的是真的,如果你對我們都那樣,連續侍候我們過夜,我們幾個男人之間是會吃酷的,那就天下大亂了,本來的朋友就會成為敵人了。」陶子雲冷靜地對漏漏仙姑說,其他幾個人听了都連連點頭稱是。
漏漏仙姑听了,輕蔑地對他們說︰「我從小跟宮主在漏漏宮出家,宮里有香客來上香許願,香客里男的女的都有來,我也見過男人,但是沒有和男人做過那種事。宮主已經老了,她出家前有過和男人打交道的閱歷,她說天下的男人,都是負心薄幸的人,叫我不要輕易相信男人。今天遇到你們,說了剛才那番話試試你們,就知道你們是假惺惺的。」
「啊!姑娘還是黃花閨女啊!那就更加應該認真對待和男人打交道了。你剛才說的是試探我們的玩笑話啊!」陶子雲暗暗舒了一口氣,幸好剛才他們沒人搶著要去,不然就更加讓漏漏仙姑恥笑了,原來她是開玩笑的。
「那你們說我該怎麼辦?」漏漏仙姑直白地問面前的幾個男人。
「姑娘這麼好一個姑娘,出家在外邊太可惜了。你還是還俗了吧,找一個比較合適的男人,好好地過日子才行。」陶子雲用一般人都會說的話勸說漏漏仙姑。
「好啦,你說的很對,我在準備還俗找一個投緣的男人。可是‘漏漏宮’里還有其他起了凡心的姑娘,我就管不了啦!我先回去了。」漏漏仙姑拎著拂塵,婀娜多的離開了,「如果你們有心,進我‘漏漏宮’里燒香許個願也好。」
「去吧,進去燒個香,讓那里熱鬧一下。她說里面還有其他姑娘,是起了凡心的,我們進去看看,象對待漏漏仙姑一樣,讓里面的姑娘都好好地生活著。」陶子雲對幾個同窗好友說。
那三個人一致同意,他們就跟上了漏漏仙姑。果然,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一座叫「漏漏宮」的道觀。
這時已經是傍晚,香客都已經走了,一個穿著道袍的老道姑,坐在神像旁邊念經,和他們一起進來的漏漏仙姑,告訴他們說︰「那就是宮主。」
他們都到了神像前的香案上了香和紙錢,除了陶子雲身上沒有錢,其他三人都捐了一些香火錢。
宮主坐在一邊沒有睜眼看他們,漏漏仙姑也沒有和宮主打招呼就進後堂去了。他們大眼瞪小眼,沒有看到其他姑娘,這方面大家是心照不宣,臉上顯示著各自的遺憾。
「沒辦法了,走吧,回家去了,別想佔什麼便宜了,剛才是漏漏仙姑把我們從虎口救了下來,又不是我們救了她,她才是我們的恩人!這山里有老虎,早點離開吧,晚上就更加恐怖了,老虎習慣夜間出來覓食,懂了吧?」陶子雲這麼說過之後,幾個人是談虎色變,往漏漏宮外行去,大家的心情不太好,一路上盡說些喪氣話,急匆匆地在夕陽的余輝中回到了村頭。
陶子雲讓他們一起到他家吃蘑菇,他們沒有答應,柴雙行把裝著蘑菇的背簍交給陶子雲,就各自回家了。
陶子雲回到家里,把蘑菇給他娘看,陶母就說︰「有的不行,有好些是有毒的蘑菇,我要全部挑選一遍,听你爹說你妹妹去村西的河溪采桑果去了,你快去把她叫回來。」
河堤上涼風習習,他在桑樹間一路找過去,這時的光線還算明亮,卻望不到那三個身影︰「安賽!回家了啊!你在哪里啊?」
听到陶子雲的呼喚,遠遠的一棵桑樹上才探出三個人的腦袋來,原來她們被桑葉擋住了。
陶子雲趕緊跑過去,她們已經下到地面上來︰「快點回去,剛才我和他們出去玩,在山里遇到老虎了,所以我好擔心你們,快走快走。」
陶安賽把裝著桑果的小籃子遞給陶子雲,陶子雲接過來一看,沉甸甸的快裝滿了。那兩個姑娘到前面去了,他妹妹還沒有動,還向他伸出了雙手。
「什麼?抱不起,你看她們多好,都是自己走的。」陶子雲當然要努力勸說妹妹。
「我困了,我要背,背起來很輕的。」陶安賽撒起嬌來,蹲在地上不肯走,「哼!你說她們好,可是,你想背她們,她們還不要你背呢!我要你背,是因為我是你的好妹妹!」
走在前面那兩個姑娘,看到他們僵持不下,都咯咯地笑起來︰「背吧,你以為哥哥是那麼好當的嗎?」
「莫非從小到昨天,哥哥都是背著你走的?」陶子雲想到了舊習俗。
「當然啦,如果我困了,你就會背著我走的啊!你忘記昨天下午你去上學,就是順路背著我出去撿豬菜的了?昨天她們和我在一起,還說你對妹妹好,今天你就不認賬了!」陶安賽對他好一頓數落。
陶子雲默默地在她面前蹲,讓妹妹趴在他背上,他起身背起她來,手里還舀著裝著桑果的小籃子。她真的不重,十四歲,在現代生活里,還在上初中,如今妹妹卻在田野里奔走,生活真的很清苦,她才會就這麼一點身子骨。他望著傍晚的天空上,還在天上忙碌的燕子,就給她唱起了一支兒歌《小燕子》,她說這首歌很好听,只是以前從來沒有听他唱起過。當然她以前沒听到過,只是這穿越的事,不宜為妹妹道也,他就沒有解釋什麼。
第二天,陶子雲就跟著他爹去鸀風學宮上學了。她娘就在發力給他張羅婚事呢,又是找媒婆出動,又是找親友幫忙的,忙得不亦樂乎。
那天在山林里遇到猛虎,幾個人都受驚了,好些天過去了,幾個人都是心有余悸似的,身心慵懶,特別是柴雙行,人都消瘦了一整圈下去。
終于有一天,錢因實在學堂里跟陶子雲說︰「我發現了一個秘密,一連幾天看到柴雙行重走踏青路,傍晚下學後,他就往漏漏宮的方向走去,第二天早上才回來。我心里明白,他是去會漏漏仙姑去了,真是讓我吃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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