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子雲的追問下,苔玉把她和黃公子打听到的那個陶公子的往事,告訴了陶子雲。在這個陶子雲穿越過來之前,苔玉和黃公子就在火神廟內外見到過他。
不過苔玉沒有告訴陶子雲︰那個黃公子就是黃家小姐,她這個書僮其實是黃家小姐的丫環。特別是黃家小姐就是黃公子,萬萬不可透露,不然小姐那里不好交代。要到了可以說的時機,才能說明那番情況。就象陶子雲不敢透露他是個穿越過來的人一樣,苔玉和她小姐也有個秘密。
苔玉後來對陶子雲說︰「你雖然不爭氣,我還是喜歡跟著你做書僮。」
「你喜歡以前的陶公子,還是喜歡現在的我?你喜歡跟著我做書僮,原來是因為我不爭氣啊!因為我不爭氣,你在我面前就沒有壓力,所以才喜歡跟著我做書僮,一定是這樣,但是,你不會瞧不起我吧?」陶子雲忐忑不安地問苔玉。
「你以前就很差勁,現在還不是差不多,還說什麼喜歡從前的你多點,還是喜歡現在的你多點?」苔玉很清楚地回答說︰「我不想瞧不起你,我只要和你平等相處就知足了。」
陶子雲心里舒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啊,你根本是喜歡的就是最差的了。我們互相平等對待吧,我們就之間就沒有壓力了。」
「我和黃公子經常去逛廟會,順便進旁邊的火神廟上香,發現你有空的時候,都在那個廟里面,就觀察到了好多你的事。」苔玉嗤嗤地笑著,「你是人,你喝粥,吃酸菜,也還這麼健壯。就象牛,只是吃草,就那麼強壯。」
「這個確實的,牛們的生命力強大到讓人吃驚。但是粥和酸菜比草強多了,所以我會健健康康的,努力進取,讓跟著我做書僮的苔玉過得比較好。」陶子雲不管好歹地吹起牛來了。
「你記住你剛才說的話啊!你要讓我過得比較好的。」苔玉立即捉住了這個說辭,以後一定用得著。
「听你說的,我本來就是處于生活的最低層,我今後怎麼過生活,都不會過得比以前差了,以後過得怎麼樣,都是天天向上。」陶子雲听了苔玉剛才認為他已經是最差的人的話,對未來已經徹底沒有了壓力。
「不過你後來在火神廟給馭風道長書疏章、抄經文,他給你錢,還同你一起喝酒,已經是好了一點了,不同于喝粥吃酸菜的日子了。」苔玉露出了一點贊嘆的神色︰「你喝酒喝多了,最近看你和戴痴喝酒,酒量已經是極好的了。」
「嗯,多謝你啊!告訴我那麼多事。不說了,洗澡去了。」陶子雲舀了浴巾就往廚房去了,廚房的小門進去隔壁的房子,就是洗澡房,他可以先在洗澡房里洗冷水澡,同時苔玉可以在廚房燒水,因為苔玉身體弱,得洗熱水澡,于是他在房門外叫起來︰「苔玉,你也去吧,我洗冷水。你現在就燒水,我洗出來了你就可以接著洗熱水澡了。」
「我知道。」苔玉應聲而出。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呂員外說要去他岳父家把府里人全部叫回來了︰「有陶公子在這里,我就不怕還有不有其它不祥之物了。」
「是啊,萬一還有其它的找上門來,本公子一定盡力相助。」陶公子沒有讓呂員外失望。
當天中午,呂府人悉數回家,全府上下,熱鬧非凡。
呂員外和呂夫人來叫過陶公子,到大廳舉行的宴會上吃午飯去了。
想當然地,陶子雲和熱情的呂家人一一相見敘話。
原來呂家大公子、小公子都已長大成人,大公子呂怡,在呂府當街的大門旁邊,掌管商鋪「靛青行」,專賣染料。小公子呂雙,在省城的三才書院讀書,早晨接到飛鴿傳去的家書,快馬趕了回來。小姐呂琪巧,年紀尚小,才十三歲,隨從丫環呂瑩,模樣更小一圈。
席間呂夫人問起陶子雲的學業。
陶公子回答說︰「早年在我那里的省城星棲書院讀書,為了方便,現在是在父親教書的私塾讀書,如今帶弟弟出來游學,出來多久都沒關系,回家自有父親補習。」
「那麼你的弟弟呢?一定學問也不差吧?」呂夫人誰也不放過啊,連苔玉也問到了。
陶子雲已經知道苔玉的情況,苔玉一直跟著黃公子一起上學的,他就有所變通地坦然回答說︰「他一直跟著我在家塾上學,學問確實不差。」
「你看這樣行不行?叫你的弟弟給小女做先生,教她和丫環識文斷字,他做了先生也就不會荒廢了他的學業。」呂夫人忽地提出了這麼個要求。
「我沒意見,你問苔玉覺得怎麼樣就行。」陶子雲望向了苔玉。
「這個恐怕不行。」苔玉听到呂夫人開始問的時候她就在考慮了,「我哥哥還要回去讀書的,我是要跟著回去的,我總不能留在這里教書,和哥哥天各一方啊!」
「這個說的是,那你就教到你們要回去的時候,怎麼樣?」呂員外插話說。
苔玉點頭認可︰「那還行吧,我要回家了,你們就另外找先生來啊。」
呂夫人一看有譜,于是笑著回答說︰「那就好了,小女又有先生了。最近因為家里不平靜,原來在家塾教小女的先生怕了,在我們離開暫避以前就已經算錢走了。有苔玉在這里教書,我們就有時間準備找其他人。琪巧,快來拜見先生!」
「是!學生琪巧,呂瑩,拜見先生!」小姐和丫環款款行來,優雅地拜過了先生。
苔玉伸手扶起兩個新學生,沒想到她女孩子也會做起先生來,心頭泛起一陣自豪感。
「陶公子和弟弟都是有才學的人,我想今晚帶兩位上興山去,興山上的鑒亭,從今天開始,有人要一連幾天舉辦賞月晚會。興山下臨紹江,山上江上,風景絕美。到時會有許多文人、武夫、美男、俏女到場,也許可以結交一些可靠的新朋友,如何?」呂府大公子呂怡提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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