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啊,不過我現在還沒想到有什麼心願。」直心腸的戴痴本來想的少,做的多,想過什麼過後往往大多又忘記了,何況在目前的意外驚喜之中。
「那麼等到你想要完成什麼心願的時候,你告訴我,我能夠做到的,我就會幫你完成。我做不到的,你也不要為難我。因為我是一條魚,你如果說你的心願是要我也是一個人,那就是故意為難了。」鯉魚姑娘事先說明著。
戴痴毫不猶豫地回答說︰「可以啊,我救你過來,並不知道你能夠報答我的,你以後幫不上我的忙我也不會怪你的。遇到魚仙,就是開心了。」
「嗯,你是個好人啊。我能說話,能夠為你做力所能及的事,這些你就不要隨便告訴別人啊。不要告訴那些可能知道了就對我不利的人。」鯉魚姑娘提醒這個有可能口無遮攔的粗心的人。
「我知道了,鯉魚姑娘,我不會害你的。我小心點還不行嗎?」戴痴實心踏地地向鯉魚姑娘應承說。
這時陶子雲一邊找來一邊叫嚷著,叫戴痴去吃晚飯了。
「那好吧。有人找你來了,你就去吃晚飯吧。」鯉魚姑娘說完,轉身尾巴一擺,游到水池中間去了。
戴痴目送鯉魚姑娘沉入水底,這才轉身迎上陶子雲,向大廳飯局走去。黃昏的彩霞,依戀在呂府高牆大院的上邊,久久不願落下去。
晚飯的餐桌上,男的這張桌,比中飯時更是熱鬧了許多,因為比中午的時候多了兩個人,多來的羅尚可、蔡宜家在餐桌邊不依不饒,要求相關的各個人答應他們的要求。這下看到陶子雲和戴痴到了餐桌邊,就連帶陶子雲也得答應他們的要求了。
剛才陶子雲在大廳的時候,只听到他們講述今天上午如何去學堂遲到了,然後他們被罰背書,接著被老夫子用戒尺狠狠地打了手心。
剛才陶子雲去後花園叫戴痴過來吃晚飯,回來時就成了現在這個場面。當下陶子雲忙問︰「怎麼回事?」
「他們說喜歡我教書,要拜我做先生,來呂家學堂上學!」苔玉在那邊桌旁回答說。
「你們不答應我們,我們就賴在這里不走了,今天的晚會也不去看了。」羅尚可和蔡宜家一唱一和地說。
陶子雲環視了一下主人家,問呂員外說︰「那你們的意見是?」
「還有呂夫人,還有你的弟弟苔玉,還有你,你們幾個還沒有答應。」呂員外苦笑著回答說。
苔玉看了看沉思著低頭不作聲的呂夫人,還是苔玉挑明了說︰「呂夫人可能有你們來這里上學會影響到小姐和丫環的考慮,我呢,則因為是沒法在這里長期教書的,過段時間我要和我哥哥回家鄉的,你們來了,沒有多久我就走了,那時不是我在這里教了,你們來這里學堂有什麼意義呢?」
「為什麼要回家?因為你們在這里沒有房屋?因此無法在這里安家就要回去?」蔡宜家想到了這一點,豪氣上來了,「那我明天跟我爹說,送陶公子一套房屋,你們在山陰安下家來,你就可以長期在這里教書了!」
蔡宜家的一番表態,讓陶子雲無言以對,和苔玉面面相覷。這里不比鄉下,這里是大城市啊,這里的房屋,可是寸土寸金啊!
還是呂夫人打破沉寂說︰「先不要忙著送房屋,要看看你們今後的為人,你們今後表現好的話,你們再送房子給苔玉先生,我們就一起努力留下他們,我就讓你們來這里上學。」
「好吧,大家都吃飯吧,吃了晚飯,還是要去看晚會啊,這樣,就是好好地表現了!」呂大公子帶有號召性地說完,帶頭吃起飯來,吃的努力程度,不象是吃自家的,就象是吃別人家的免費飯。
為了和來做客的六個男男女女一路同行,呂府今晚不再坐船去興山,而是套上兩輛馬車,男的一車,女的一車,揚鞭趕上路去,和六個話多的男女鈴鐺相和,馬蹄相應。用馬車雖然麻煩,但是來回都快,不象船順水時行的快,逆水時就走不快。
到了興山腳下,呂大公子讓幾個僕人拉著馬匹吃夜草去了,然後他們上山。
今天他們來得晚了些,上到彩台前就趕緊上去坐到鋪著紅布的桌子旁,因為其他人都已經上去坐著了。演出的節目也就不用等多久就開演了。
吃晚飯的時候戴痴沒有和陶子雲說起鯉魚姑娘的事,後來一直考慮︰要不要和陶子雲說。他想到,陶子雲不是那種害人的人,和他說了,不會對鯉魚姑娘不利。
戴痴低聲和陶子雲才說了幾句關于「鯉魚姑娘」的話,陶子雲就叫他到外面去說。看到陶子雲和戴痴起身出去,苔玉也跟著去了,他們也沒有反對。
來到彩台外沒有人的地方,戴痴把鯉魚姑娘的前後經過告訴了陶子雲和苔玉,陶子雲說︰「那麼好啊,鯉魚姑娘!它都出來認你做救命恩人了,她說為你完成一個心願,想了這麼久了,你想到要讓她給你完成的心願了吧?」
「這個心願,真心沒想到。」戴痴撓了撓腦袋。
「那個魚仙,是個姑娘,讓她做你的娘子!這個才應該是你最大的心願!」苔玉強烈地建議說。
「可是她說了,她只是條魚,無法變成一個人,怎麼做我妻子呢。」戴痴這方面到底還是想的挺明白,不同他的名字那麼痴傻。
苔玉想了又想,終于有了新主意︰「還有一種辦法,你叫鯉魚姑娘幫你找一個合適的女子,讓她運用仙緣促成你和那個女子的姻緣,也算是完成了屬于你的最大心願!」
「這個我看行!戴兄弟,回去我們找鯉魚姑娘好好商議去!」陶子雲這下子心中有數了。
戴痴遲疑了一下才說︰「這個,回去以後深夜了,叫喚她出來,驚醒了別人家。晚上又看不清楚了,還是明天吧。」
陶子雲只好說︰「那好,現在看晚會去了。」
彩台上一陣打斗聲,陶子雲他們看上去時,只見黎風易把一個舀大刀的武夫踩在腳下,並且還在罵陣。
陶子雲急聲大叫︰「黎風易!你怎麼回事?可不要亂鬧事!」
黎風易把腳下武士的刀踢到了台邊,指著彩台後邊那排桌子的人大叫︰「今天既是文藝晚會,又是武藝晚會,我打敗了這個人,還要和當今世上最負盛名的大仙俠郭亭比試比試,打敗郭亭大俠,是我最大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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