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七夕晚會也結束了。去看晚會的人各自回了家。
陶子雲和苔玉回到呂府,和戴痴到後花園水池邊靜靜地站著,沒有呼喚鯉魚姑娘。說好第二天早點過來。
第二天蒙蒙亮,陶子雲起來洗漱了就去叫戴痴,叫到戴痴,苔玉就跟上來了。當然他們沒有忘記帶上喂魚用的飯菜。
陶子雲站到水池邊,沒有見水里有動靜。于是戴痴站到最前邊,稍後水波蕩漾,鯉魚姑娘游了過來。戴痴就把飯菜倒在她的面前。
「鯉魚姑娘,根據我們說好的,我沒有亂跟別人說你的事,我只跟我的好朋友陶子雲說了,他不會對你不利的,他對我很好,也會對你好的。你看看,這個就是我的好朋友陶子雲,挨著這個就是他的弟弟苔玉。」戴痴及時地把陶子雲兄弟兩人介紹給了鯉魚姑娘知道,免得她看到生人引起恐慌。
鯉魚姑娘听了戴痴的介紹,看到三個人蹲在水池邊,就算認識了,她回答說︰「看到你有可以信賴的好朋友,我很高興啊。」
「鯉魚姑娘,很高興認識你,你是魚仙啊,我也在修仙呢!」陶子雲這麼說,是想盡快地拉近和鯉魚姑娘之間的距離。
果然,鯉魚姑娘就開心了起來,在水里蹦跳著,直擺尾巴︰「原來是同道之人啊!你修煉到很高的境界了吧?」
「我覺得慚愧啊,我修煉來的成績,不如你啊!」陶子雲放開胸懷和鯉魚姑娘聊了起來,「你修煉得會說人話了,可是我還不會說魚話啊!你能幫戴痴完成心願,我可不會那樣仙術啊。我是以樂修煉,據仙書上面說的,修仙循序漸進,分別為︰氣員,植手,動者,人極,物限,仙家。六個級別,我們在人世間的最高境界,就是「物限」了,煉成「仙家」,那可就是到了天上去了。我只突破了第一級‘氣員’,現在才進入第二級的修煉之中,‘植手’這一級,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完成。」
苔玉對鯉魚姑娘說︰「鯉魚姑娘,你修煉到什麼境界了?」
「這些我是不知道的,我們不是人類,修煉起來有很多局限性,我修煉五百年了,具有了人的靈性,所以在我努力听漁業人家談話後,就學會了說話,我有了一定的道行了,如果是在大江大海里,他們是捉不到我的了。」鯉魚姑娘沒有了戒心,自由地敘述著她的經歷。
「那就好哦!你有了五百年的道行,應該能變化成人了吧,你變個姑娘出來吧,我們好有伴,你就變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姑娘,你要變的是瓜子臉,丹鳳眼,櫻桃嘴,高鼻子,不要外國人那種高鼻子啊,因為我們是冠洲人,大家喜歡的是冠洲人的東方美。雖然那時候我沒有你那麼好看,但是我不會嫉妒你的。」苔玉嘮嘮叨叨地對鯉魚姑娘建議說。
「原來這里叫‘冠洲’啊。可是我不能變人啊,我只能變成龍,我最終是要變化為龍上天的。」鯉魚姑娘耐心地向苔香解釋說︰「你听說過‘鯉魚跳龍門’的道理吧?我們鯉魚修煉到一定的程度,就游到龍門下,躍起來往龍門上跳過去,跳過去了,就成為天龍,就可以飛到天上去了,就成為真正的神仙了。可惜我這次還不能跳過去。」
苔玉沒有為鯉魚姑娘沒能化龍上天而遺憾,她繼續和鯉魚姑娘拉家常︰「這里是‘山陰’,屬于‘冠洲’。你沒有能夠跳過龍門,那你怎麼到了這里來了啊?」
「在跳龍門之前,我和在龍門下的同魚有過交流,有個上次去跳的時候沒有跳過龍門的,她離開後就去尋找龍緣,她有了龍緣,這次我們就親眼看到她跳過龍門去了。于是我也離開龍門,尋找龍緣去了。我穿江過河的,通過自然河,又過人工河,根據心頭的感覺,也算是靈性吧,最後到了一條小河里,感到那里就是龍緣的所在地。後來有一對母女走到小河邊捋柳絮玩,看到我依戀在小河邊的淺水里,就捉住我放到那個小水坑里了,我沒有掙扎跳月兌,是為了接近龍緣,因為我感覺龍緣離我更近了。」鯉魚姑娘把她的來歷述說完,感覺舒坦多了。
苔玉心頭驚心一跳,她急忙追問鯉魚姑娘︰「你說那里有龍緣,莫非那里的地下也有大龍?」
苔玉問鯉魚姑娘的話,也提醒了陶子雲,追殺雞精的時候,那里的地下也有條大青龍,結果是大青龍把那里弄的天塌地陷,汪洋一片。這樣推測起來,此地不宜久留。不能再留戀這富庶之地了,回到家鄉那不毛之地繼續度蜜月吧。只是沒有那個雞精那種神力,讓這里有必要離開的有生命的生物都離開。
「你知道那條龍在什麼位置嗎?」陶子雲也是心急地問道。
鯉魚姑娘看到他們害怕她的經歷,于是謹慎地回答說︰「感覺就在那屋子四周,或者就在屋子里面。」
「能感受出來那條龍有多大嗎?」陶子雲不安地問到底。他心有余悸啊,听馭風道長的描述,他在水面看到的那龍,象籮筐那麼大,長度難以想象。難怪那條龍在地下晃動幾下就會天塌地陷。
「好象不大吧?」鯉魚姑娘憑直覺回答說。
「哦,那還不要緊。」苔玉暗地里舒了一口氣,「那你怎麼樣才能得到龍緣?那龍是在地下吧?」
「不是,龍緣就在地上,那里的人里,就有真龍,準確地說是人間真龍,是真龍之女。」鯉魚姑娘終于胡亂中、無意地把事情的真相清理出來了。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陶子雲他們還有很多忙亂中的事。
苔玉也明白了,她緩緩地對陶子雲說︰「原來那母女倆就是龍緣,那個小姑娘是真龍之女,是公主。」
「應該是吧!」回答問話的卻是鯉魚姑娘。
陶子雲已經激動得幸福地閉上了眼楮,他盡情的釋放著激動的心情,向後就倒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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