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陶子雲跟戴痴說了他等下要去樂來客店。無彈窗小說網戴痴不經思索就回答了他︰「你去吧,我就不去了,你看我同他鬧得那麼僵,如果還去找他,就太犯賤了。」
「那也是,我也沒有要求你去的意思,你今天去哪里?」陶子雲隨意地聊家常。
「後花園的活還沒干完,只是我心情不好,去那里看到水池,睹物思人,我怕我承受不了,我等下找呂員外分派一件出外跑腿的活來干。」
「嗯,你想開點啊。苔玉在叫吃飯了,我們去吃飯吧!」陶子雲攬著戴痴的肩膀往大廳走去。
陶子雲騎馬趕到樂來客店,徑直走到劉琉嘎和住房門口,房門大開,進去看時,空無一人。
陶子雲下到大堂櫃台前找到掌櫃就問︰「我昨天帶來的那位客人呢?」
「你就是那位給他付錢訂房的人啊。那位客人已經走啦!」掌櫃的還想說什麼,就被陶子雲打斷了。
「是你把他趕走的吧!你怕他還有敵人找上門來?一定是的!」陶子雲心里惱了起來。
「客官!冤枉啊!是他自己要走的!剛才我想說的是︰他走之前,我把訂房的錢都退給他了。他自己說有事要走了。」掌櫃的知道走的那個人有點來路,他的朋友,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當下心急如焚。
「那你告訴我他去了哪里?我按你說的去處找他去,找到他就知道是不是你趕他走的了。」陶子雲咄咄逼人地追問掌櫃的。
「他要去哪里他沒跟我說啊!我也沒權利問他這個問題啊!」掌櫃毫無辦法,就差倒在地上裝死躲避眼前的局面了。
「你再好好想想,你開客店這麼多年,經驗多的是,你估模這個客人會去哪里,我也不再難為你了。」陶子雲放松了語氣對掌櫃說。
「我想著昨天晚上,你說要把那個死了的強盜埋了的時候,那個客人說︰‘這個人的哥哥說了,還要來帶他回去,就留著讓那些人帶走吧。’我想現在他是到那山上去了,等那些人找過去。現在大街上到處在說︰昨天晚上那個死了的強盜被扔到山上去了。那些強盜再來的話,就會找到那個山頭去。」掌櫃似乎想到了一點苗頭。
「我去那里找找看。」陶子雲不再逗留,出去牽馬在大街上走著,大街上的行人和攤主都在傳說昨晚那個強盜被扔到後山上去了的事。
陶子雲笑了笑,心想可能是掌櫃怕強盜找上客店去要尸首吧,就主動派人在外邊傳消息,好讓強盜直接上山去找,這樣的話,劉琉嘎如果不提前離開,掌櫃是有可能主動請劉琉嘎離店的。
陶子雲上了馬,按著昨晚的記憶尋上山去,他沒有直接走到死強盜所在的位置,到了最後他牽著馬到了那個位置的上方,四處張望。
「嗨!我在這里。」陶子雲的上方傳來一句話,是劉琉嘎。
陶子雲牽著馬走了上去,劉琉嘎手里拎著昨晚從強盜手里奪來的大刀,站在那里,想必剛才是蹲在那里的,不然怎麼會看不見,令人驚訝的是,一叢灌木後面,還有一匹馬!
「你那匹馬,是哪里來的?」陶子雲忍不住就問了他。
「你問了,我就告訴你吧,今天大清早我在客店後面看到的,拴在那里沒人管,我查看後,就知道是那個死了的強盜留在那里的,因為馬鞍上有他們的標記,他準備和那些強盜走的時候用的,結果他用不上了。」劉琉嘎得意的說。
「你是被掌櫃趕走的吧?他怕你連累他的客店?」陶子雲問起了這個必問的問題。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不過我是主動離開的,我有事要離開了啊。我如果不走的話,掌櫃會不會要我走,我就不知道了。」劉琉嘎很狡猾地說。
這時候有兩個穿著普通老百姓衣服的男人騎馬過來了,到了陡坡就牽馬上來了,一路走一路找。還好他們是順著上山的小路找上來的,那個死強盜就在小山路上。不多久他們就找到了那個死強盜。
他們掏出火鐮,點燃了香燭紙錢,流淚哭泣的那個肯定就是死強盜的哥哥了。
「那些強盜就是你的敵人了,具體情況你了解吧?」陶子雲向劉琉嘎確認道。
劉琉嘎從懷里掏出了從強盜身上搜出的腰牌︰「這是我那里的御林軍專用的腰牌,昨晚我听到黑衣人里有人叫‘松將軍’,一定就是御林軍的一個統帥︰松下風。」
「啊,你看他們!在往死強盜身上放樹枝!」陶子雲詫異地說,幸好沒有大叫,「沒想到他們還不把死強盜帶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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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仔細點,那些樹枝是干樹枝,他們是要燒骨灰,路途遙遠,帶骨灰走才行,我那里是在大海里的一個國家,他們坐大船過來,又乘小船進來才行,馬匹一定是來到以後才買來的。」劉琉嘎知道他們那里的很多,這時那兩個活人點起大火來了,「你看,我選擇的落腳點,是在順風頭,煙火氣味是吹不過來的。」
「告訴你一件事,你們的巫師也過來了,那些人稱他為‘國師’。」陶子雲盡量平靜地對劉琉嘎說。
「啊!那個︰朵行流!他也過來了!那群人里好象沒有他。」劉琉嘎沒有心理準備,低聲地驚呼了一下。
「是的,我已經打听到了一部分消息,這近一年以來他們都在找你,因為你變成了一只青蛙,身體小,藏起來了不好找,更重要的是,你在白螺神女旁邊,有仙氣籠罩著你,就找不出你的動向,他們只推算得到你大概的位置,最後就由巫師親自找來了。」陶子雲一看有時間,就把這些也告訴了劉琉嘎。
劉琉嘎慶幸地說︰「那時候好險,巫師追我追到大海邊,把我變成青蛙以後,就想捉住我,幸虧我跳上了白螺神女的浮槎,他們用大船追趕,沒有浮槎那麼快,我就跟白螺神女到了這里來了。」
「那他還要鬼胳膊干什麼?好奇怪啊!」這是陶子雲一直疑惑的問題。
「什麼鬼胳膊?」劉琉嘎更加奇怪。
「這是關于你的事,我就轉告你吧!」陶子雲梳理了一下思緒,把有必要的那部分對劉琉嘎說起來︰「巫師知道了你在山陰,就打起了山陰縣官墨老爺的主意,他化裝成游方郎中,故意在墨府門前找碴,故意把墨大人的母親弄得生了怪病,他的獨門怪病誰也治不好,就非得請他了,他開的藥方是︰青蛙毛和鬼胳膊,墨大人就出了告示尋找這兩種東西。我知道你身上有青蛙毛,就讓你全部剪掉了,結果,你就恢復人形了,他們就很容易的找到了你。這鬼胳膊,會有什麼陰謀呢?」
「肯定是個陰謀!既然知道了是個陰謀,就不能再給他去找鬼胳膊了。」劉琉嘎想到這個,還有麻煩啊,都是他帶來的麻煩,就不想說話了。
「可是不找給他鬼胳膊的話,墨大人的母親的病就沒人能治啊,還有和墨大人有關的事,就進行不下去了。」他想說後面還有戴痴考取守備的事,給墨大人找到鬼胳膊,守備的事就好辦,不然就不好辦了。但是戴痴和劉琉嘎有過節,在這里他就不好對劉琉嘎明說了。鬼胳膊,還是得找哇!
劉琉嘎听了,只是點了點頭,心情不好,不想說了。
很長時間過去了。
那兩個人從馬鞍上舀來一個瓦罐,把骨灰裝了進去,走到馬前,騎馬走了。
陶子雲和劉琉嘎也騎上了馬,偷偷地跟著。昨天晚上,他和戴痴從強盜過來的路跟著騎行了很遠,現在跟著,算是熟門熟路,可以離開前面的強盜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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