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雲于是就問羅尚可︰「你出來這里住,就是為了和你那個媳婦好好的相處,如果她離你而去,你怎麼還不搬回去呢?」
「就是啊,你獨自在這里睹物思人,就會生病,你回到你府里去,仍舊去上學堂,過些天就會好了。」戴痴以過來人的角度勸說著羅尚可。
「我家里還有哥哥、弟弟,要啥有啥,因為責怪我這次魯莽出走,我的爹娘罵我,叫我不要回家里去了。」羅尚可懊喪地說。
「這確實是個問題,現在夜深了,不如明天我們送你回家,我覺得你家里人會看在你的朋友們的面子上,會原諒你這次不理智的出走。」陶子雲向羅尚可提議說。
「最要緊的是你要及時去學堂上課啊,不要耽誤太多學業了。」蔡宜家念念不忘地重提此事。
「不如我們今天晚上就在他這里住下來了,明天早上好送他回家去。」劉琉嘎挑的是最實在的話說。
「唉呀,不如你們今天晚上就送我回我家,明天早上好送我去學堂,學堂那里最是難以解釋。以前背書出了錯要打手心,這下子缺課這麼多天,恐怕要打板子了!」羅尚可對即將面對的情景,充滿了恐懼。
「哈哈,好吧,今天晚上就去你家里去住,明天早上送你去學堂。」陶子雲很仗義地說,戴痴和劉琉嘎、蔡宜家都隨即表示贊同。
羅尚可這就跟著大家出了門,還給門上了鎖,然後走到小屋後的馬棚里,牽出了他的馬。
大家翻身上馬,在淡淡的月光和星光下,奔向羅府。
看著前方的點點流螢,陶子雲向羅尚可拋出了舊話題︰「羅公子,你覺得你媳婦是人還是鬼?」
「是人吧,是個不顧禮教的女人。」羅尚可說著他自己的看法。
戴痴說起了往事︰「我們以前可以用‘’符收鬼,但是收不了你媳婦,你媳婦就象是個‘’。可是對‘’有效的電流攻擊,對你媳婦也沒有作用,你媳婦確實是很強大。」
「福財道長說︰有三種可能,一個是她不是鬼‘’,是一個不在意人間禮俗的放浪女人。另一個可能就是︰她可能是個不屬于鬼類的妖精,比如說,可能是個狐狸精。第三種說法是︰可能是因為鬼女和人交往親密,吸收了陽氣,對鬼‘’有效的法術,就失效了。」陶子雲給戴痴補充說,又象是對羅尚可展示這些推斷,讓他選擇哪一種結論最有可能。
蔡宜家問羅尚可︰「她是白天在你那里還是晚上才在你那里?」
「白天、晚上都在啊,偶爾白天也會出去走走,我斷定她是個人,因為她不是那種晚上才來、雞叫就走的鬼啊!」羅尚可為他媳婦辯解著,也算是為他自己解月兌罪責,如果和他同宿同棲的是個人,他這次為情出走就有了正當性。
「白天也在你身邊的,還有可能是狐狸精之類的妖精。」戴痴引用福財道長的推斷說。
「你們要貶損她我也沒有辦法,她已經離我而去,我是覺得她對我不夠好的,我現在是沒有力氣做更多的辯解了!」羅尚可說完不再作聲了。
「怯!你媳婦是什麼東西還沒有機會弄清楚,就讓她跑掉了,真是遺憾!」蔡宜家說是遺憾,他在嘆氣呢!
「說的也是,當初我們要來收伏她,你說不關我們的事,就讓我們收鬼除妖的工作失去了正當性,為了不背上罵名,我們當時只好擱置起來,想等到你受她的危害明顯以後再幫你鏟除她。沒想到你留不住她,她跑掉了,留下這個要命的無頭公案。」陶子雲想想這樣的結局就後悔,要命的是,那個妖女尋找的是《樂經》!而且《樂經》一直就在他身上,爾今發現這本《樂經》是別人爭奪的東西,讓他感到了肩上的千斤重擔。
「唉,我沒心情啊,受傷的是我,你們現在還著什麼急啊!你們什麼都沒有失去,我因為她,失去了親情,耽擱了學業,失戀更是讓我痛苦難堪。」羅尚可心情跌落到了冰點。
「羅府快到了,就在前邊了。」蔡宜家催馬往前緊趕,讓大家忙著應付進羅府的事,剛才的討論,讓人更尷尬。
蔡宜家下馬走到羅府大門前,深夜里傳來重重地敲門、叫門聲。
陶子雲想了想羅尚可回家的氣氛,使出了「撒豆成兵」的仙術,他的周圍立即簇擁著八、九十個豆兵、豆將。
羅府的大門終于打開了,听蔡宜家小聲的介紹說,出來的是羅尚可的哥哥和弟弟,他們就在羅尚可面前問話,這時候羅員外也出來了,看到他的二兒子就要罵,但是看到他二兒子身後排列著一幫人馬,就慌了手腳,忙問是怎麼回事。
陶子雲指著戴痴說︰「這是山陰駐軍的最高統領——守備公署的戴守備,我們都是羅尚可的好朋友,他的事我們都涉足其間,現在護送他回家來,希望羅員外不要責難羅二公子。」
「原來是這樣啊!大家進去吧。」羅員外听了其中原委,立即熱情招呼他們進府。
進去以後,羅員外讓管家把府里的僕人全部叫起來,給來客準備夜宵,安排住宿。
陶子雲他們自然就是不停地輪番提醒羅員外,以及羅尚可的哥哥、弟弟,讓他們好好地對待羅尚可。
羅尚可見與家里的恩怨消除了,直把陶子雲他們當成了救命恩人,私下里對他們是千恩萬謝。
第二天早上,他們和羅尚可去學堂,帶著豆兵豆將,來到他就讀的「山陰學府」,里面的先生看到送羅尚可前來的人馬雄壯,就多注意了點兒,沒有介紹就有人認出了戴痴,就是山陰駐軍的統領,听說羅尚可是這幫雄壯人馬的好朋友,對羅尚可自然是另眼相看。還叫他們全部進去,讓他們吃學府里的早茶、點心。
在他們的要求下,老夫子答應以後一定好生對待羅尚可,別說打板子,手心都不打一下。
出了學府,戴痴就往校場趕去了,那是他的正事。
陶子雲上了馬,對劉琉嘎說︰「現在我們去福財觀!」
「去福財觀做什麼?」這是劉琉嘎必問題目。
「去找福財道長啊,這里的遠近,就是他的仙術最高了!」陶子雲得去找他商量對策啊,因為有人想要他的《樂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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