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們象是從皇宮里來的,想弄清楚你們是不是我的朋友。沒想到讓你們受驚了。」陶子雲極力地想為自己辯護。
「看到我們象皇宮來的?是從窗子偷偷看到的吧!?沒想到被我覺察到了啊!因為本姑娘對酒精過敏!你一個酒鬼喝了酒來偷看我們,必須受到嚴懲!」跑出房來要懲罰陶子雲的姑娘話沒說完,忍不住掏出羅帕掩住口鼻打起噴嚏來。
陶子雲見此情景,迅即站起身來,就要趁機逃避,心頭還在不停地嘀咕︰「難怪上次在她們窗子外沒被她們發現,是因為我沒有喝酒啊,看來這次喝酒誤事了。」
無聲地,一把寶劍已經架到了他的脖子上,陶子雲抬眼瞄了一眼,是另一個姑娘仗劍出來了,陶子雲腦海里念頭一閃,重新在窗子下坐了下來。
剛才搶先出來責難陶子雲的姑娘調節了一下情緒,對陶子雲警告說︰「想跑?在我們小姐眼皮底下做壞事,你跑得了嗎?你趕緊如實地交代你的企圖,免得受到我們小姐最殘酷地折磨。」
「我和狀元郎凌榮錦是朋友,看到你們象是皇宮里出來的人,想向你們打听他的消息。」陶子雲想到了,這個用劍壓制自己的,就是‘羊大人’何美美,他現在得盡量為自己推月兌責任,「我不是象那個姑娘剛才說的——從窗子里才看到你們象是從皇宮里來的,我看了你們參加選美大賽,就知道你們了。踫巧我又住在你們斜對面。所以過來尋找機會問候你們。」
「狀元凌榮錦?你是說那個翰林院修撰?」何美美終于對他開口說話了。
「是的,就是他。他和大公主走得很近,不知道他們有不有希望。如果他們能夠成就百年之好的話,我就能夠彈冠相慶了。」陶子雲很市儈地說。
「呵呵,你是說他和大公主莊敬和碩公主很好是吧?」何美美冷笑著反問陶子雲。
陶子雲心頭一涼,听何美美的口氣,凌狀元對大公主的心思要白費了︰「難道他們的關系如今不好了嗎?那我還有小公主是我的好朋友,求你們看在我是小公主的好朋友的份上,不要為難我。」
「你還行啊,你和小公主莊靜固倫公主是朋友,不過她如今就在皇宮里。你不適宜去見她。」何美美一臉的冷酷。
陶子雲想到剛才吃晚飯的時候,那個書生張落說起過,選美大賽上,有個叫「羊大人」的姑娘很不錯,顯然他說的就是這個「羊大人」,不過張落他在這里沒有看到過,陶子雲自己早就知道了「羊大人」是何美美,卻是現在才見到真面目的。想到這里,為了表示他是在選美大賽上知道何美人主僕兩人的。而不是剛才從窗子偷看到的,就問她們說︰「姑娘你在選美大賽上,怎麼自稱叫‘羊大人’?不象姑娘的名字啊!」
「不許你輕視我們小姐!我們小姐叫什麼都是好的!」另外那個姑娘嚴厲地訓斥陶子雲。
「何可人,看來我得帶這個人過去。讓他見見他的朋友。回為明天休賽一天,後天才進行決賽。你回房去繼續吃晚飯吧,我這就帶他去見狀元凌榮錦。你要記得在房間里面不要出來。掌櫃會依照我們以前約定好的,一天三餐都送過來的。」何美美吩咐著她的丫環何可人。不過這個可能不再是丫環,因為何美美在皇宮里有個叫「美人」的封號。何可人也就有可能是何美美的貼身宮女。
「好的,我這就進房里去了。不過我想問一句,你要帶他去哪里?」何可人習慣性地問何美美。
何美美平靜地告訴何可人︰「他說他是狀元凌榮錦的好朋友,他和小公主莊靜固倫公主也是朋友,我帶他去見狀元凌榮錦,因為皇宮里的朋友給我們傳來消息說︰皇上前段時間去了避暑山莊,隨行的就有大公主莊敬和碩公主,那個凌榮錦也跟著去了。因為皇上還要去大臣那里巡視,他們現在已經到了大草原上,我好久沒去看大草原了,我喜歡那里的羊,喜歡那里的馬,喜歡那里一望無際的鸀色的牧草,現在又有機會了。」
「喂!好你個‘羊大人’!我只是向你打听他們的消息,並沒有要求你帶我去和他們相會!再說了,選美大賽只是明天休賽一天,你得參加後天的決賽,你想劫持我去大草原,但是大草原離這里太遠了!不僅我要反抗你的暴力,還會耽誤你參加決賽!」陶子雲裝作著急地制止何美美,他心里想的是跟著一探究竟正中下懷,但是他得表現得不願意去,不然何美美也沒有那麼容易控制住他。
何美美看看不具備反抗能力的陶子雲,盡量凶巴巴地對他說︰「我警告你,你不要試圖反抗,不然的話,我手里的寶劍不會對你講客氣。你這是不了解本姑娘的本事,就象我現在這樣,一只手捉住你的胳膊,一只手舀劍抵住你的脖子,把你拽上天空,騰雲駕霧去遠方的大草原,有什麼不可以的?」
「這樣的話,我只好听天由命了。」陶子雲說完閉上了眼楮。
「嗯,你總算是個識相的男人。」何美美對陶子雲的反應非常的滿意,接著她轉頭對何可人說︰「可人,你給我蒙上面紗,打開走廊那個窗子的窗格子,我和他從那里出去。」
「沒問題,小姐。」何可人從她小姐的懷里扯出一方白色的紗巾,蒙在她小姐好看的臉上並在腦後打了個活結,然後去開走廊近處的那個窗子。
這客店走廊兩邊是一排排的客房,走廊兩端的盡頭的牆上,各有一個大窗戶,何可人打開了近處那個窗子,何美美拽著陶子雲從那個窗口竄上了高空。福財道長和書生張落吃晚飯還沒有回到住處,他們聊得還真投機,不過陶子雲覺得沒有關系,後面的,他來獨自面對。
何美美拽著陶子雲在雲霧之間高速地飛行著,陶子雲微微睜眼看著何美美,將這個姑娘和御鼠(玉屬)——袁玉對比,很有些相象,面目長得相象,還同樣習慣用白色紗巾蒙面,那個袁玉「移山倒海」的神功,實在是驚世駭俗,再看這個何美美騰雲駕霧的神通,她的功力必定比袁玉有過之而無不及。想到這里,陶子雲覺得,要是和她硬踫硬的話,他很有可能不是她的對手,這個時候,她的寶劍還抵在他的脖子上啊。這樣的局面,陶子雲只有裝作一點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了,這樣更能避免受到傷害,想到這里,他不再偷看何美美,緊緊地閉著眼楮,真正地听天由命了。
不知過了多久,腳下一沉,陶子雲睜開眼楮一看,他們已經站到大草原上了,天已經亮了,遠遠地,是一片豪華氣派的帳蓬,那一定是皇上來到這大草原上的臨時住處了。
他腳下的牧草搖曳著,天上傳來一陣陣百靈鳥盡情的歌唱聲,有幾個人騎馬趕著一大群羊過來放牧了。
何美美把寶劍收到了掛在腰間的劍鞘里,也松開了她捉住好長一段時間了的陶子雲的胳膊,解下了蒙面的紗巾,然後警告他說︰「你不要試圖逃跑,不然的話,你就再也回不去了,這里距離芙蓉國賓館有千萬里路!」
「不逃就不逃,看你能把我怎麼樣!」陶子雲站在那里沒有動。
「嗯,你識相的就繼續不要亂動。」何美美說完轉身面對著過來吃牧草的羊群。
放牧的人過來了,何美美開始和他們交談,有一個人就騎馬向那片帳蓬跑去了。
陶子雲看到何美美抱起了一只羊羔,不停地用手給羊羔梳理皮毛,後來還伸嘴向羊羔的嘴巴湊過去——陶子雲趕緊制止她︰「你不要在我面前這樣子好不好?你對人這麼不好,卻去親一只羊羔,這不是讓我吃醋嗎?」
何美美及時地收回嘴巴回答說︰「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你吃什麼醋啊!」
「雖然你不是我的那個什麼人,你要是那樣的話,我就被這只羊羔給比下去了,我心里不吃醋才怪,你要我不要逃跑,我可就做不到了。」陶子雲心里酸酸地說。
何美美撇了撇嘴說道︰「真是沒出息,和一只不會做復雜思考的羊來較勁!」
「你既然知道羊是不會做復雜思考的,你何必對羊那麼好?你對它好了,它又不懂得回報你!」陶子雲堅持據理力爭。
「好了,我不和你吵了,我只告訴你,我可以不親羊兒們,但是我還是很喜歡羊!喜歡大羊羔!」何美美表示保留著大部分愛好。
「為什麼會是這樣!你要堅持對大羊羔好,卻對人不好,在這以前,你可是一直用劍抵著我的咽喉啊,我的胳膊也被你掐痛了!」陶子雲一本正經地回答。
「你不知道為什麼?你想想我的‘美’字,就是由‘羊’、‘大’組成的,‘羊’、‘大’就是‘美’啊,我是何美美,懂了吧!?」何美美努力解釋著,說得差點生氣。
陶子雲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羊’、‘大’,為‘美’,而你還有個封號叫‘美人’,難怪會自稱‘羊大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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