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子雲的家里,那些客人在堂屋里喝茶。他娘看到他回來了,就對他說︰「子雲啊,我們都吃過午飯了,然後你爹就到他學堂去了,就你妹妹還沒有起來,我去叫過幾次,她都沒有動一下,她的病好象越來越重了啊!」
「我去看一下。」苔玉心里有點急,說著就來到了陶安賽床前,「安賽!你要起來吃飯啊!還要記得喝藥,要珍惜身體,多多保重。你睜開眼楮看看我,我喝了藥,還吃了午飯,就差不多好了!」
「我也喝了藥啊,可是,就是沒有力氣起來吃午飯。」陶安賽閉著眼楮說道。
「那我給你端飯進來,我喂你吃飯。」苔玉不讓陶安賽有推辭的機會,飛快地出去裝了一碗飯菜進來。
苔玉把陶安賽扶起來靠在床頭坐著,勸她乖乖地吃飯。在苔玉的堅持下,安賽就張口讓苔玉喂著吃了一碗飯。
「好了,這才是好妹妹。我和你哥他們去我家菜地補種菜苗去了,你知道的,昨天被那些壞家伙損壞了好多蔬菜。」苔玉吩咐著陶安賽,收拾碗筷就要出去了。
「你們去吧,就算我不答應,你們還是要去的。」陶安賽撇了撇嘴,看著苔玉在門邊遲疑了一下,她繼續說道︰「難道不是嗎?」
「不和你說了。」苔玉對陶安賽吐了下舌頭,關上門來到陶子雲身邊,告訴陶子雲說︰「你妹妹吃了飯了。我們上路吧。」
「好的,我們都準備好了,這是我娘給我的菜籽,種到地里就會出菜苗的。」陶子雲將捧在手里的幾包用布包著的菜種給苔玉看。
堂屋那些客人這時候就有部分人起身去舀勞動工具,還有部分人去牽馬套車去了。
「我們那菜地上還有幾種菜苗,如果遇到沒有菜苗那種菜籽,我們才直接種菜籽,因為種菜苗比直接種菜籽長得快多了!」苔玉很有經驗地對陶子雲說。
「很好很好。我和大家說好了,坐馬車和騎馬去,你身體還沒復元,袁玉和樂姬母女她們叫你一起坐馬車,走吧。」陶子雲推著苔玉走在前面,「只有你知道路途,需要你坐著馬車在前面帶路啊!」
在苔玉家的菜地上,出現了這麼多人,這在當時是很稀罕的,也就引來了不少在附近田地里干活的鄉親們。看熱鬧的鄉親們。看到不遠處的大路上停著的駿馬和漂亮的馬車,滿眼都是羨慕,就紛紛來到陶子雲他們中間,幫他們一起種菜,也就方便地向他們打听各種情況。
來看熱鬧的人圍著姑娘們問個不停,這個過程苔玉都在姑娘們中間機靈地答著各種問話。畢竟這是她家的菜地,而她從小就離開了她的家,被她爹娘送進了黃府做小丫環,她在家的名字是「毛毛」。進黃府後被稱為「黃毛丫頭」,做了小姐的隨身丫環後,才讓小姐取了正式名字——德芳,字苔玉。這些。她村里的鄉親們是不知道的,而且她又以書僮的身份到了陶子雲家里,又出外斬妖除魔,被當成了陶子雲的兄弟。隨後做了呂家學堂的教書先生,現在又成了物校的教書先生,她一直是以男裝出現的了。只有少數人知道她苔玉是個姑娘,陶子雲他們都是不知道她是個姑娘的。她現在不想讓陶子雲他們知道她是個姑娘,也不想讓這些鄉親們知道,所以她剛才一直在姑娘們中間,抵擋著鄉親們刁鑽的問話。
苔玉把在一茬蔬菜中段的各種菜苗選拔出來,和菜籽一起分給大家,挖坑、種苗,挖坑、點籽、填坑,人多力量大,很快就補種好了。
「陶兄,現在沒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了,現在還早,我想現在回家去了。」趙金龍過來跟陶子雲告別了。
「歇一個晚上吧,明天早上才從容趕路。」陶子雲趕緊留客,生怕同年兄弟覺得被怠慢了。
「呵呵,陶兄客氣了。如果陶兄願意,我想陪陶兄趁著這個時機,去看望一下你的未婚妻。」趙金龍微笑著向陶子雲說出了這個建議。
陶子雲听了,尷尬得出聲不得,他不由地望了一下知情的苔玉,心里嘀咕了一句︰「這不是要讓我出洋相嗎?」
「對啊,陶兄,我是早就有這個願望的了,我也想陪你去看望你的未婚妻,我想告訴她︰陶兄是一個值得她托付終身的人!」劉琉嘎推波助瀾地對陶子雲說。
他們這麼輪番要求之下,旁邊的人都鼓噪起來了,鬧著要一起去。
苔玉看著局面難以收拾,只好對陶子雲說︰「去就去吧。你妹妹生病了,一時好不了,因為她的身體太弱了,黃府主要是開藥鋪和當鋪的,去了正好向黃老爺要些藥。」
「那就去吧。」陶子雲這麼一應承,大家都興沖沖地登車上馬,充滿期待地向黃府趕去。
黃府的看門人,看到是陶子雲他們來了,馬上就報了進去。管家出來領他們進了府內,馬和車讓管家差使其他僕人趕到馬廄去了,人就坐在大廳里喝茶、吃點心。
一陣環佩叮當響起,幾個丫環引領著黃夫人出來了。
陶子雲迎了上去,恭敬地給黃夫人介紹他帶來的朋友們。
「哦,來的都是貴客啊,還好我已經差遣僕人趕往我家的當鋪和藥鋪去了,讓老爺抽空回來親自接待你們。」
「敢問老夫人,是否可以請小姐出來跟陶子雲陶公子敘敘話?」劉琉嘎很期待地要求道。
「這樣不太好吧?這麼多和小姐不相干的客人,怎麼能讓她出來呢?」黃夫人不太高興地回答。
陶子雲起身向黃夫人領罪道︰「請黃老夫人不要怪罪,剛才說話的是璃圓國的太子,因為他們那里的禮儀不同,也怪我事先沒有跟他說清楚我們這邊的禮數,他才會提出這個要求。」
「好啦,我就不用理會這個要求了。你們喝茶、吃點心吧,我一個久居深宅大院的人,恐怕和你們聊不來。」黃老夫人說了這句,就自顧自地喝著茶。
「黃老夫人,我想拜會一下黃公子,這樣可以吧?」陶子雲一看冷場了,他也提了一個要求。
「這樣按理說是可以,只是我們公子到省城讀書去了,等他回來你再見他吧!」黃老夫人思索著回答陶子雲。
陶子雲看到大廳後面的幔帳邊,有一個丫環探身看著他們這些客人,肩膀上站著一只秦吉了,就是黃公子和苔玉出去玩的時候帶著的那只。
「黃老夫人,我有一個請求,黃公子到省城上學去了,苔玉又到了我那里去,黃公子和苔玉養的那只秦吉了,我想讓苔玉帶過去養著。」陶子雲理直氣壯地向黃老夫人要求道。
「那只秦吉了如今在小姐那里呢!你想要,叫苔玉問小姐要去。」黃老夫人面對陶子雲的要求,把難題轉給了黃小姐。
陶子雲這下想到了,那個帶著秦吉了的丫環,是小姐派來打听消息的,還有可能的是,她也許就站在幔帳後面!當下他拉著苔玉就奔向肩膀上站著那只秦吉了的丫環!身後響起了黃老爺爽朗的笑聲,是黃老爺回來了!他也沒有回頭!
「丫丫,你別跑!我是苔玉啊!」苔玉趕過去就把秦吉了捉在手里,跟著她就進了小姐的閨房,陶子雲站在門外猶豫了一下,回頭看到了跟來打听消息的劉琉嘎和趙金龍,他們朝點了點頭,陶子雲就鼓起勇氣也進了小姐的閨房里面。
「什麼?你要听那個陶公子的話,帶我們的秦吉了過去?」黃小姐坐在窗前的梳妝台邊的椅子上,很不愉快地反問苔玉,這下子看到陶子雲也進來了,就冷冷地對他說︰「哦!你也來了?就是為了帶走這只有靈性的秦吉了?」
「我是想帶秦吉了過去讓苔玉養著。既然秦吉了是你們養著,我想帶過去,還能給我們通情達意呢。」陶子雲討好地跟小姐說。
「你別說我們的情意,我以前跟你明說過,我們之間沒有情意,有的只是恩情,可是那事情,是因為苔玉忙亂之中不會給我家公子做急救,情急之下遇到了你,苔玉就叫你給我家公子吸出了蛇毒。求救是苔玉求你的,這明擺著是苔玉欠你的恩情,沒有必要叫我嫁給你報恩吧?我已經讓苔玉去給你報恩了。秦吉了以前是苔玉養著的,她懷念這只鳥,帶過去也不是不可以。那我就更加心安理得了,因為你們帶走了秦吉了,我黃家就更多的回報過你了!」黃小姐口齒伶俐地對陶子雲說。
苔玉听小姐這麼說,把手里的秦吉了伸向陶子雲︰「這鳥還要嗎?」
陶子雲心下一橫︰「還是得要!我們帶走吧,其他的事,以後再討論。」
苔玉雙手捧著秦吉了跟著陶子雲往閨房外走去,在走廊里看到劉琉嘎和趙金龍急匆匆地剛剛離去,陶子雲和苔玉緊跑一陣追上他們問道︰「你們怎麼要過來偷听?」
「唉,我們來驗證下你同黃小姐的婚事啊!傳說就是現實,你要想開點啊!這事不能強求。」趙金龍安慰陶子雲說。
劉琉嘎挽著陶子雲的肩膀往大廳走去︰「我有過和白螺神女的經歷,對你的境況非常理解,只要對方不喜歡我們,說的永遠都是一類話。你要珍惜自己,多多保重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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