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好的事,你就可以少費很多心思了。你們對待對方都不錯,好的結局是少不了的。只是這事是應該很嚴肅的,你不能委屈了安賽,如果安賽對你這麼輕易的付出,你就不會珍惜安賽了。你們明白了嗎?」苔玉冷靜地勸說著他們。
「是的,我要讓哥珍惜我,我听苔玉先生的。」陶安賽在苔玉的影響下,已經平靜下來。
陶子雲沉默了一會,才想到了苔玉話里的含義︰「要讓我珍惜?那黃小姐的事,也是為了讓我珍惜?你是從黃府出來的,這一方面的事你知道吧?」
「小姐把我給你做書僮當作報恩,我都不在她身邊了,她的事我也不知道了,我怕蘀你推斷錯了,給你造成不自然的結局。還是在事情的進展之中,一切都靠你自己去體會吧,這樣才能順其自然,該是怎樣就接受怎麼樣的結局。」苔玉苦口婆心地開導著陶子雲,然後舉起拎在手里的書︰「我把你的文房四寶和書裝進書里帶來了,該去物校了,你答應給袁玉姑娘新編的《樂經》,你得盡快完成。」
這是只油杉木料制作成的書,精雕細刻,十分精美,在燭光里散發著暗紅的光澤。
剛才苔玉去叫陶子雲過來見安賽時,它在陶子雲房間角落里的櫃子上放著,苔玉看著十分喜愛。剛才陶子雲只是挑選出了要帶去物校使用的文房四寶和一些書籍,她覺得散亂的帶過去不方便,就裝進這只書里帶來了。
苔玉把書背在背上,站在苔玉肩膀上的秦吉了,就飛到書上端架子挑起的布幔上站著。苔玉給桌子上的蠟燭剪掉了多余的燭花,見安賽靠在床頭忽閃著明亮的大眼楮,靜靜地等待事情的進展,就勸她說︰「安賽。你不用擔心,接下來該怎麼辦,有我幫你呢,你好好躺著吧,明天要準時去上課啊!」
陶子雲整理了一會衣衫,認真地對陶安賽說︰「你的病還沒有好,你好好休息吧,身體要緊,你要一定要堅強,明天你要支撐著去上課啊。免得落下了功課。就象苔玉先生說的,我該珍惜你,我以後會更加好的對待你的。」
「我已經明白了,你真的對我很好。你們有事要辦,你們就趕緊去辦吧。」陶安賽說完,躺了下去,用被單蓋住了臉︰「不送你們了,你們路上小心,加油!」
陶子雲和苔玉關好了各處的門。提著一盞燈籠往物校走去︰「苔玉,我和安賽的事,就靠你幫我了。」
「我會的,我們的交情這麼深。我還有拒絕的毅力嗎?不過你不用急,我會找機會問你爹娘的。不過根據別人的經驗,誰家撿到孩子來養,會說那是他自己的孩子的。問到的往往不是真話,但是依據他對孩子的自然流露,就可以看出來。」苔玉沒有考慮就答應了陶子雲。一路上和他商量著這些事。
因為陶子雲的家距離物校不遠,沒多久他們就進到了物校里。苔玉把書放到了房里,秦吉了又跳回了她的肩膀上。她和陶子雲隨著去開物校大門的樂姬進了廚房里,姑娘們圍著火爐說著五花八門的故事,她們看到陶子雲和苔玉帶著一只秦吉了進來了,都爭著捉住秦吉了來玩。
陶子雲打開在撐架上燒著的鼎鍋來看,里面的水已經燒熱,就裝水到廚房里面的一間小澡房里洗澡去了,在里面听到袁玉在給她們說皇宮里的故事,袁玉果然是個女扮男裝打遍天下的高手啊!
輪到苔玉去洗了,姑娘們就逮住他說故事。陶子雲就給他們說一個書生去趕考的故事,書生晚上就住在廟里,晚上就遇到了個女鬼……
「怯,大晚上的,說這麼恐怖的故事,別說鬼故事!」陶安賽的閨蜜袁凌衣及時地表示反對,引來姑娘們的一片抗議聲。
「現在是圍爐夜話,當然說的是夜晚發生的事,書生住在廟里,當然晚上就會遇到女鬼了。人生的道路不是平台,是充滿坎坷的凹凸台,總會有各種風雲際遇。」陶子雲解釋著說鬼故事的理由,沒有讓姑娘們心想事成。在她們的要求下換了故事,說到後來,還是會出現男鬼、女鬼,把她們嚇得連聲驚叫。
「還是我來說吧!我和你們說秦吉了的故事。」苔玉從洗澡房出來了,接蘀陶子雲給大家說起故事來。
陶子雲往火爐里加了幾塊柴,听苔玉說的是︰在一個富豪人家里,有一個聰明的丫環,有一個和主人相好的官員,送給主人一只秦吉了,主人就讓這個丫環飼養,這只秦吉了很聰明,跟丫環學會了說話。秦吉了說它要給她找一個好相公,于是就飛走了,然後幫她和一個書生建立了關系,還幫他們傳遞書信。有一次傳遞書信途中,秦吉了被一個惡少用彈弓打中死去了,它還托夢給那個書生,成就了那個書生和丫環的姻緣。
「哇!這麼好呀!我們也要教這只秦吉了說話,好讓它給我們找個好相公!」姑娘們唱戲一樣的說著這類話,並且開始教這只秦吉了說話。
「呵呵,這麼一來,它比我們都還要忙啊!」陶子雲想象著這只秦吉了的未來。
「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雖然這只秦吉了還不會說話,但是它就在今天幫子雲殺死了異蛇,得到了圍繞著它周身的七彩仙光!這種仙光能夠保護它,讓它不會受到傷害!」苔玉興奮地訴姑娘們。
「原來它身上散發的光彩是保護它的仙光啊!我們試試看!」姑娘們說著,就動手打它,都被仙光一一彈了回來,這讓她們喜出望外。
「很神奇吧?現在我給你們說這只秦吉了的故事。」苔玉不厭其煩地接著說故事。
陶子雲向姑娘們告辭道︰「你們繼續啊,我到房里去了,我得寫字了。」
「你去吧,我在這里應付姑娘們。」苔玉同意了陶子雲的請求,姑娘們听得入了迷,也都沒有阻止陶子雲離去。
陶子雲來到房里,從書里舀出筆、墨、紙、硯,磨了一點墨就開始寫起來。寫得很快、很潦草,反正這時寫的不是定稿,以後要舀到書社去刻印的。
也不知寫了多久,苔玉回來了,她把秦吉了放在書桌上,見陶子雲還在忙個不停,勸說他道︰「大家都去睡了,你也睡了吧。」
陶子雲頭也沒抬︰「你先睡吧,我現在正好有靈感,我想多寫一會。」
苔玉沒有反對他的意願。先去睡下了。
四周完全安靜了下來,陶子雲開始倦得不時的垂下頭來,直到他被身後的一陣咳嗽聲驚醒了,他起身給身後床上的苔玉掖了掖被子︰「你也還沒有好啊,保重身體啊!」
「我已經在休息了,就算是在保重身體了,你也睡了吧,該保重的就是你了。」苔玉滿懷倦意地說。
「好吧,向我妹妹學習。听你的。按現在的思路去寫,很有靈感,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寫完。」陶子雲到苔玉斜對面的另一張床上睡下了︰「我倒是在想,劉琉嘎要回璃圓國去了。他可能要我送他回去,順便讓我幫他鏟除他的敵人。」
「他那里那麼遠,你不要去啊,去了不知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你就說你忙,無法月兌身幫他了。」苔玉听說要去的是遙遠的璃圓國,心里就不打一處來。不由地又是一陣咳嗽。
「我想到辦法了!如果他向我提出送他回去的要求,我就讓你蘀我回答他。」陶子雲狡猾地對苔玉說。
「這個也不難,我蘀你回答他也行。」苔玉這架勢,象是要把一切都包攬下來。
「呵呵,這樣就太好了。」陶子雲沒有了後顧之憂,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陶子雲問苔玉狀態行不行的時候,苔玉跟他說︰「不管怎樣,堅持下去,我要去講課了。」
看到苔玉如此堅持,不由地暗暗贊嘆,他趕緊起來看大家都去上課沒有。
還好,陶子雲看到妹妹安賽也已經到了學堂里,他看看學堂計時用的漏壺,還早哩!
劉琉嘎找了過來,說起想回璃圓國去的事,苔玉也走了過來對他說︰「子雲啊,現在這麼忙,都到了爭分奪秒的時候了,你就不要站在這里浪費時間了,做你最要緊的事去吧!」
「知道了,苔玉。」陶子雲安慰了一下苔玉為他著急的心,再向劉琉嘎建議說︰「你不妨問問呂員外他們的意思。你叫他們送你回去也行,我目前很忙,無法親自送你回去。」
「這個自然,我是先和你打個招呼,我會同他們商量一下的。」劉琉嘎說著就和陶子雲走到呂員外和福財道長他們當中,把他要回去了的打算跟大家說了。
呂員外對劉琉嘎說道︰「我們一起過來的人,就看墨怕辣的意思了。我們現在去一趟老君廟吧,問他是留下來還是要回山陰去。」
「好的,都過去問問他吧。我也抽空去一趟,舍命陪君子啊。」陶子雲對于去近距離的地方,還是願意去的。
「師父,你們終于來看望我了!」老君廟里,墨怕辣看到福財道長來了,心里很高興地迎了出來。
「墨怕辣,我們準備回去了,你要不要回山陰?」福財道長開門見山地問道。
「師父,你能不能把我變為真正的人形,我如今還是老鼠的樣子啊。如果你可以把我變為真正的人的模樣,我就想回山陰。如果不能,我想留下來,求老君完成我的心願,讓我變成真正的人。」墨怕辣直白地靠訴福財道長。
「目前我實在是不會把你變為完整的人形,還是讓老君來幫你吧。徒弟有事,我不想就此離去,我們多待一段時間才回去吧?」福財道長詢問旁邊的人道。
「既然是這樣,我也過段時間才回去,老君是太上老君的兒子,法力高強,而這里是老君廟,是他的生祠,我們用誠心求他過來,就可以幫墨怕辣變成期待已久的人形了。」劉琉嘎不甘落後的表示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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