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後處斬!」一听到這個關鍵詞,洗小兒和他爹卻沒有了剛才的那種激烈反應,原來他們已經開始暈厥,隨後「咕咚」兩聲響,他們先後栽倒在大堂之上。
大堂外面,有不少看熱鬧的百姓,其中就有兩個洗宅的僕人,在得到縣官大人的默許之後,那兩個人趕緊上堂來察看他們主人的狀況。
縣官大人旁邊的師爺,跟縣官大人耳語了一陣,縣官大人看看洗小兒和他爹已經蘇醒過來,茫然地坐在大堂之上一言不發,就問陶子雲說︰「陶公子,你對本案的宣判有什麼意見?」
陶子雲勉為其難地說︰「大人讓我提意見,我也就建議大人幾句吧︰不必對洗小兒施以極刑,俗話說︰苛政猛于虎。苛政會引起民變,對洗小兒這種不自量力的人,實施必要的懲罰,引起他的自知之明,也給他一點寬容,給他一個改邪歸正的機會吧。」
洗老爺子听了陶子雲的建議,再次激動起來,他對縣官大人磕頭保證說︰「我保證小兒再也不敢以下犯上、以強欺弱了!我願意獻出所有家產,用來抵消小兒的罪責!只要大人饒了小兒,我沒有了家產,我帶著家人繼續到關外討生活去!」
「大人,我看這個結果可以選用。洗家經過這次教訓,相信洗老爺子會管教好洗小兒。」陶子雲請求縣官大人說。
縣官大人當即大聲叫道︰「堂下听判︰本案實施第二套結案方案︰洗小兒家保留宅子、人口和一年的口糧之外,繳納所有的田地和家產,用來抵消洗小兒的罪責。師爺,寫宣判官文。立即集結人員上門查抄洗宅。」
洗老爺子听了最後的宣判,在兩個僕人的攙扶下,帶著洗小兒來到陶子雲面前,就要跪下來道謝!陶子雲趕緊托住了他,沒有讓他跪下去。
「多謝陶公子的寬容啊!莊家人沒有念過多少書。不明事理,小兒實在是極端錯誤地冒犯了陶公子,小老兒帶著犬子給你陪罪來了!」洗老爺子沒有跪成,還是用語言完成了對陶子雲的道謝。
「好了,你們回家去吧,以後好好的做人。」陶子雲催促他們說。
堂上衙役到各處傳喚之後,前往洗家抄家的人員已經在大堂外集結完畢,已經請假的衙役們都被叫了過來,縣丞、主簿、典史各自上堂領命,帶著人馬趕往洗宅。洗小兒和他爹以及兩個僕人,上了馬車跟在抄家隊伍後面。
陶子雲看看人員散去了,就向縣官大人告辭道︰「大人,此案算是完結了,我該回家去了。」
「是的陶公子,這里現在不用你費心了,剩下的事情我們會處理好的。想必你還有其他事,你可以回家去了。」縣官大人對陶子雲說完,和師爺一起進縣衙後堂去了。
陶子雲出了縣衙。看到天已經放晴了,不過這時已經是黃昏了,又紅又大的太陽依戀地掛在西邊的山頂上空,陶子雲趕著他的白馬一路快跑。早點回去吃晚飯去!
陶子雲牽馬走進物校的院子里,就看到墨怕辣站在廚房門口對他說︰「我今天下午主廚,忙了半天,終于大功告成了。現在就等你張口了!」
「呵呵,我早料到了,所以我快馬加鞭地趕回來的!辛苦你了啊!」陶子雲贊賞地對墨怕辣點點頭。
「你去辦的事怎麼樣了?」陶子雲身後傳來了問話聲。他知道說話的是苔玉。
陶子雲回頭看時,苔玉舀著空籃子從外面剛回來,肩膀上站著那只秦吉了︰「哦,你送晚飯去家里了啊!我去辦的事已經辦完了!」
「太好了!陶兄的事處理完了,快進去說話,吃晚飯了!」劉琉嘎高聲叫著,出來把陶子雲推進廚房里,把他在已有男人們在那坐著的飯桌邊按著坐下來,然後夸張地給他按摩解乏。
呂員外很自然地問起了陶子雲去處理的官司︰「子雲啊,辦事效率還行啊!這期間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情況?都跟我們說一下。」
「就算是你們不想听,我都要說呢!哈哈!」陶子雲一邊吃晚飯,一邊給大家從頭說起這件官司的前因後果來。
「咳咳。」苔玉看到大家听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以洗家人傾家蕩產而告終,他們都沉默起來了,她就首先打破了沉默,她對大家說︰「你們看到也听到了,陶兄和那洗家人,完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子雲有了錢,就建了這所學堂,讓大家在這里面學習、生活,象現在這樣,大家在一起多麼溫馨啊!而那洗家人,有了錢就豢養打手欺負人,他們因此傾家蕩產了,還是在情理之中啊。」
「人與人之間,總要爭個你死我活,少一點對抗就不行嗎?」深受爭斗危害的劉琉嘎沮喪地說。
「呵呵,所以啊,我們應該積極地從地球以外的星球上尋找到新的人類——智能生物。到那時候,地球上的人就可以聯合起來,共同對付外星人。從自家人不打自家人,到同省人不打同省人,再到一國人不打一國人,到最後的地球人不打地球人,那是天大的進步,地球就會安寧多了。這個原理,應該就是︰‘爭斗法則’。」陶子雲有哲理地解釋著。
听了陶子雲的解釋,劉琉嘎的心里一點都沒有釋然,他苦笑著說︰「在我家鄉,別說一國人不打一國人,我兄弟兩個爭斗不已,那是自家人打自家人啊!」
「劉兄想必是又想家了,前些天你就是要回家的了,因為要在老君廟請老君下凡把墨怕辣變為真正的人,你才耽擱下來了。如今墨怕辣已經順利成為了人,就知道你馬上要回去了,今後,我們多少有點不習慣啊!」陶子雲對以前和劉琉嘎一起戰斗的歲月,開始懷念起來。
「不瞞大家說,我當初不想回去,是因為留念白螺神女。如今我看到你和你未婚妻的婚事,沒有什麼希望了,你卻仍然還得順其自然,我這才明白,這種事實在是不可強求,想到我和白螺神女之間的事也是沒有希望,我也不想強求了,就回家去了吧!」劉琉嘎有點難為情地解釋道。
「回吧,我們就一同上路了,這邊的事也幫得差不多了。」福財道長放心地表示著。
福財道長的徒弟紀存思踫了邊的墨怕辣︰「你呢?你要不要跟師父一起走?」
「你們那天說要回去了,我是想留下來求老君完成我的心願,讓我變成真正的人,你們才陪我留下來的。如今你們幫我完成我的心願了,我當然要同你們一起回山陰去了。」墨怕辣不假思索地回答了紀存思,又對陶子雲說道︰「陶兄,這下我和師父他們回山陰了,你對這邊的事就得獨擋一面了,你要加油啊,有需要我們的時候,就去找我們,我們還會過來的。」
「不要緊,你們放心吧,這里還有我和姑娘們啊,我們會努力把這邊的事情辦好的。再說,子雲有很多的豆兵,前幾天放假的時候,我們又采摘到了不少新的豆類,下雨和陰天的時候,我就用箕裝著晾起來,今天下午出太陽我又曬出去了,曬干了又可以交給子雲使用,最後會給他收集到完整的一千多種豆類的,讓子雲擁有一千多個豆兵!」苔玉豪邁地告訴大家,引得大家發出一片熱烈地掌聲。
陶子雲于是和劉琉嘎商量起來︰「劉兄啊,苔玉說得對,我的實力不容小覷,你回去以後,難免重新和你兄弟以及宰相爭斗起來。不如我過去帶著豆兵將他們解決掉算了?」
劉琉嘎沉思著,過了好一會才回答陶子雲道︰「還是避免兄弟之間的自相殘殺了吧,哪怕是我做不成太子了,我還是不想就這樣兄弟之間互相殘殺過日子。」
「你不想兄弟之間自相殘殺了,那麼這樣吧,我給你們創造條件,讓你們兄弟聯合起來——我帶豆兵打過去,根據爭斗法則,我打得你兄弟支撐不住了,他就會尋求同你合作,你兄弟兩個就可以聯合起來抵抗我的進攻了。最後我讓你立大功,你的威望比你弟弟高,太子的位置就還是你的。怎麼樣?」陶子雲充滿謀略地給劉琉嘎出主意。
「唉,這種陰謀用來對付自家人,我如今不太想使用,我的心現在感覺好累,算了,我還是暫時和呂員外他們回山陰,我在山陰的那座房子里多修煉一段時間,看看什麼時機到了,再回國去好了,需要你幫助的時候,我就找你。」劉琉嘎帶著難以覺察的疲憊對陶子雲說。
「這樣很好,你在山陰的住處離我們呂府不遠,到時互相之間好有個照應。你只回山陰不回國,那是山陰的榮幸啊!」呂員外立即對劉琉嘎表示了歡迎和支持。
「我就回到福財觀里,修身、煉丹,我想把一種珍貴的丹藥早日煉制出來。」福財道長也在公開他的奮斗計劃。
「那就這麼說定了,大家做好各自的事情啊!現在就是要多吃點飯啊!然後圍爐夜話!」陶子雲搞怪地向大家提出要求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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