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請客的地方叫掩月樓,在洛陽也是個很有門面的地方,不過這里不適合女人來,說是妓院那有點過份,應該說這里是個高級妓院吧,招待的客人都是很有品味的,一般人根本就進步來這里。♀
楚飛帶著九英進這里確實感覺有些尷尬,但是人家九英根本就沒在乎,很平靜地就跟著進來了。
曹操早已經在這里等著了,在他身邊還有一個人,文士打扮,頗有儀容,見到楚飛來曹操十分客氣的大笑著就迎了上來︰「懷遠可是來的有些遲,一會兒當罰一杯,來來來,我與你介紹一人,這位是高堂隆高升平。」
楚飛一愣,對于這個人他沒有任何的印象,只是感覺在三國時期名有兩個字的確實是很少,估計這個人也應該是個有名號的,只不過自己不知道罷了,自從來到這個時代,已經有很多事不是曾經自己所知道的了,所以他不敢大意,連忙抱拳施禮說道︰「高兄,小弟楚飛楚懷遠。」
「呵呵,早就听說了並州出了雙虎,沒想到這傳說中的雁門飛虎如此的年輕啊。」高堂隆笑呵呵的說道,他的年紀大概要比楚飛大了十歲左右,完全有這個資格說這話。
楚飛見這個人絲毫沒有架子,倒也覺得親近許多,他是真不知道高堂隆這人的能耐,但是感覺很好就可以了,能成為曹操朋友的人估計應該都不是等閑之輩。
曹操定的位置是在樓上的雅間里,九英並沒有跟著進去,而是帶了兩個人守在門外,曹操估計也看出了九英的身份,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有些納悶楚飛的護衛怎麼如此的小心。
「懷遠,可是有人要找你麻煩?」他還是沒忍住好奇地問道。
「嗯,今日里從宮中回來,感覺好像有什麼人盯上了我。」楚飛毫不隱瞞的說道,並不是他有多相信曹操,只是感覺這事沒必要隱瞞,而且曹操也絕對不是這種人,所以他是很放心的說了出來,沒準還能從曹操這里得到些什麼消息。
「哦?懷遠最近可是惹上過什麼人?」曹操有些驚訝的問道,雖然他知道楚飛和衛家有了過節,但最好還是裝不知道的好,省的讓楚飛感覺出他在觀察人家的感覺就不好了。
「嗯……到是和衛家有了些過節。」楚飛停頓了一下後說道。
「可是那河東衛家?」一旁的高堂隆一驚問道,這家伙是個自來熟,雖然跟楚飛剛剛認識,但表現的卻跟老熟人一樣。
「應該是吧,為首的人叫衛仲道。」楚飛不是很肯定的說道,他是真不知道河東衛家到底有多大實力。
「嘶……」高堂隆倒抽了口涼氣接著說道︰「河東衛家雖沒什麼權勢,但也是個百年世家了,懷遠可要小心他們的報復了。」
「只是殺了個家奴,按理說不至于吧。」楚飛感覺有些夸張的說道。
「家奴?殺個家奴那也等于是打了人家的臉面啊。」高堂隆馬上跟著說道。
「切,衛家嘛,有什麼可怕的,若是他真敢尋懷遠的麻煩,盡管說話,只要我曹孟德幫的上的一定幫,再說了,這兩日懷遠可就要面聖了,封侯後你覺得衛家還敢有什麼動作嗎?」曹操嗤笑了一下說道。
「這到也是,懷遠這次可真是立下了天大的功勞,讓我大漢聲威遠揚啊。」
楚飛听著高堂隆這話微微一笑,心道這家伙看不出還是個愛國青年,仍後世里絕對是個頂級憤青了。
「好了好了,今天不談這些事情,只談風月可好。」曹操見又說到這些事上忙岔開話題說道。
「好好好,你個曹阿瞞,不談國事,只談風月。」
說罷曹操拍了下手,很快地從門外就進來了幾名衣著宮裝的使女,每人都抱著一個樂器,具體是什麼楚飛也看不懂,畢竟不是搞音樂的,而且古代的東西和後世確實有一定的差距。
幾名女子擺好樂器後,自有人吹熄了一部分的燈燭,屋內瞬間暗了下來,在對面的屏風很緩慢的被拉開了,映入眼簾的是一簾輕紗,輕紗後,一道曼妙的倩影輕輕的舞動著,音樂輕響,兩相應和,那身影一會兒如孔雀梳翎,一會兒如天鵝仰頸,極為動人。
楚飛看的卻是心動不已,真是很想撩開那輕紗見一見這舞動之人,不過這個時候他卻靈機一動,這是個辦法啊,這或者應該說是舞台劇的雛形吧,只要操作的好,完全可以用在自己的酒樓計劃之中。
看著這迤邐的舞蹈,听著輕柔地樂曲,楚飛突然想起了白居易的《長恨歌》,其中有一句似乎很和適宜,凝神想了一會兒竟不自覺的輕吟了出來︰「風吹仙袂飄飄舉,猶似霓裳羽衣舞。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
輕紗後的人影听到這輕吟聲,明顯的身形一動,似是有些激動,但馬上又恢復了平靜。
「好,好一個猶似霓裳羽衣舞,好一個梨花一枝春帶雨。」曹操當即撫掌大聲贊道,那眉飛色舞的樣子好像這詩是他作出來的一樣。
一旁的高堂隆同樣是十分陶醉的樣子,閉目輕吟著楚飛說出的長恨歌中的詞句,搖頭晃腦的頗為享受。
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傳來朗聲一笑︰「哈哈,什麼事讓你曹阿瞞如此激動。」
話音一落,門開了,袁紹打扮的十分華麗的走了進來,臉上帶著花一樣的笑容,看的出他很高興。
「你曹孟德請客也不說叫上我嗎?」袁紹一進來就笑著打趣曹操。
「本初何來此說,我又不是沒通知你。」曹操當即就有點不樂意的說道,不過大家也就是打個哈哈。
楚飛在門官的一剎那看到了門外的九英頗為緊張的看了自己一眼,見沒什麼事又好像放心似的笑了一下,然後門就關上了,楚飛心中一動,他可是很少見到九英會笑的,雖然只是那麼一瞬間,但卻十分的驚艷。
「孟德還不說說剛才什麼事讓你那麼的激動呢?」袁紹落座後急急的問道。
這個時候輕紗後的舞已經停了,卻是一曲剛罷,曹操有些意猶的看了一眼輕紗之後的倩影幽幽的說道︰「剛剛懷遠作詩一首,頗有意味啊。」
「哦?懷遠竟有如此文采?快說與我听听。」袁紹急不可耐的說道,他到是听說過王越到處宣揚楚飛曾經送別他的時候做過一首詩,但是七言在這個時候是個新穎的結構,到也沒讓這些人起了多大的關注,今天听說楚飛又有新作便急著問道。
「風吹仙袂飄飄舉,猶似霓裳羽衣舞。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沒等曹操說話,一串十分悅耳女聲從輕紗後響起,為什麼說一串,因為這聲音就如那風中鈴鐺般的悅耳,好像一串串的傳了過來。
輕紗緩緩拉起,一道曼妙的身影閃現出來,羽衣蔽體,如雲的秀發在頭上梳了個墮馬髻,臻首微垂,粉頸微微帶著粉紅,人,香先至,玲瓏有致的十分的惹火。
楚飛來到這個時代,也算是見過好多美女了,任紅昌,九英,阿卓,這都是一個賽一個的美,但這些人的美在眼前之人這里以比,都略顯青澀,這個女人才是真正成熟的美,美的讓人窒息,美的讓人會無限的激發獸欲,很想撲上去征服了她。
曹操一見這個女的出來,馬上站了起來,有些面紅耳赤的說道︰「月姑娘,操冒昧而來……這個……這個……」
見曹操如此的狼狽,那月姑娘‘撲哧’掩口一笑,這一笑著實有閉月羞花之容,不僅讓曹操看的一呆,就是袁紹和高堂隆亦是不能免俗,楚飛雖感覺有些驚艷,但怎麼感覺這女子雖美,但缺少如任紅昌等人的那種真誠。
月姑娘見楚飛如此鎮定不為自己所惑也是吃了一小驚,妙目瞥了一眼楚飛後輕柔地說道︰「不知剛才是哪位公子作的詩句呢?可是送給小女子的嗎?」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誰不知道這詩是楚飛作的,本來楚飛對她還有些好感,這樣做作的一弄就讓他反感了。
不過楚飛沒說話,只是冷眼看著,曹操忙說道︰「是我的好朋友楚懷遠公子所作,月姑娘可喜歡否。」
「卻是喜歡的緊那。」那月姑娘美目流轉的掃過這幾人,最後定格在楚飛的身上說道。她是真沒想到眼前這年紀輕輕的小子居然有如此才華,听說還是馬上要面聖封侯的人,在北疆立下了天大的功勞,頓時有些心有獵獵的。
不過楚飛卻有些不解風情沒搭理那月姑娘,自顧自的倒了杯酒,一飲而盡,這些人本以為他會說出什麼話來,卻不想這小子喝完酒後突然站了起來說道︰「孟德,本初,夜已深了,家中還有人等候,恕楚飛不敢久留,待來日我做東,咱們一醉方休。」
說完人轉身就走了出去,把曹操和袁紹以及高堂隆都弄愣住了,想出聲阻攔時候已經晚了,那月姑娘更是氣的滿臉通紅,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的站在那里。
出得門來,楚飛長出了口氣,自嘲的訕笑了一下,這也算是不解美人風情了吧,哈哈……
卻不想九英站在他身後輕輕的說了句︰「你很好。」然後便不再說話了。
楚飛似乎明白了九英這句話的意思,長笑一聲,帶著人縱馬離開了掩月樓。
在街角的暗處,等他們離開後才現出了身影。
「確定是他嗎?」
「確定,好,你放心吧,我收了錢就一定把事情辦好。」、作者寒江觀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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