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縣地處平原之上,在當時來說算是一個大縣,人口很多且十分富庶,因為地勢的緣故,離的很遠就可以看到這里的情況。
臨近許縣的時候楚飛就發現了許縣的上空彌漫著黑煙,且有不少百姓似乎從城門處擁擠而出,這許縣不象是緣邊九郡,也不像是一州刺史的治所,所以根本沒有多少正規軍的駐扎,主要關鍵是它地處在最安全的位置,誰能防範這里還會出事的。
楚飛一見此情形就知道許縣出事了,但是具體是什麼事還不知道。
「公明,加快行軍,最快速度沖擊城門,不要讓人關在城外。」楚飛大喊道。
徐晃恰好在不遠處,听到後連連虎吼著,一馬當先的沖了出去,這家伙在羽林軍憋了好幾年,終于調進了錦衣親軍,現在可得到了能發揮的機會,又怎能不激動,只見他那舞的跟朵花一樣的大斧就知道這家伙的心情了。
這幫錦衣親軍們也是久不上戰場,但是卻沒有一個怕的,所謂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就是這樣,主將如此勇猛,他們會怕嗎?一頭老虎帶領出來的就是一群虎。
楚飛並沒有落後于自己手下的這群兵,反而也沖在了前頭,飛卓馬的速度明顯要領先于這些普通的馬屁,不過這次出來楚飛並沒有帶自己的武器,現在拿的是王二送過來的一桿普通鐵槍,重量上都輕了一些。
畢竟現在他是身居高位,怎麼可能出行一次還要帶著兵器,那意思好像是在說自己的手下不行一樣。
越是靠近許縣,從城里跑出來的百姓就越多,見到盔甲鮮明的錦衣親軍都統統的讓開了道路,有的甚至跪在了地上,看到這個情景,楚飛更是確定了許縣里絕對是有人在造反,怎麼說這也不可能出現外族入侵啊,唯一的理由就是造反,而最有可能造反的就是太平道了。
「讓開,讓開。」徐晃邊舞著大斧邊吼著,生怕快馬撞到了無辜的百姓。
這伙造反的家伙明顯不懂得如何控制一座城池,許縣的城門處一個把守的人也沒有,就這些瘋狂逃離的百姓就可以證明這一點了。
徐晃一馬當先毫無阻攔的沖進了許縣,駐馬與許縣大街上,只見此時的許縣之內四處都亂糟糟的,許多處已經失火,大街上百姓四處亂跑,時不時有些暴民手持武器沖出來亂砸一通。
「公明,帶一隊人沖擊縣治所,王二帶一隊人維持秩序,如有暴民生事,格殺勿論。」楚飛策馬進到城內看到這個情況後厲聲說道。
「喏。」
徐晃和王二兩人領命各帶一隊人飛似的離開了,迎面踫到有手持武器的暴民擋路,這倆家伙根本問都不問,掄起武器就打,一個是跟隨楚飛邊疆死里逃生而回,一個是羽林軍中憋悶了數年的好漢,這兩人相對于這些暴民來說就是死神一樣。
看著這場景,那種久違碟血殺戮的感覺又回到了眼前,有的時候楚飛很喜歡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種發泄,一種壓抑的釋放,只可惜面對的人不對,這些本應該好好生活的百姓們卻被一群利欲燻心的人利用著,成為了屠刀下的犧牲品。
其實一直以來楚飛也在問自己為什麼這麼反對黃巾起義,黃巾起義從根本上來說是百姓不堪壓迫的一種抗爭,可是這種抗爭帶給華夏大地了什麼,黃巾起義沒有任何懸念的失敗了,留下來的是一個支離破碎的國都,諸侯開始自立為王,听宣不听調,互相攻伐,可真應了攘外必先安內那句話了,短短的一百年的時間里,大漢的子民人數驟減,曾經一度被打壓的各外族入主中原,一度繁榮的大漢成了過去時,也是從五胡亂華開始,佛教逐漸的成了中原人們的心里寄托。
前世里楚飛總是听很多憤青叫喊著,如果換了我在那個時代會怎麼怎麼樣,說什麼一定要把胡人全都趕出去的話,可是誰又知道那統一了五代十國的大隋楊堅也有著胡人血統呢,那大唐盛世的李世民一樣有著胡人血統呢,難道要把他們都趕出去嗎?
顯而易見這是不現實的,我們不應該避重就輕,有錯誤就要直面的去面對,而不是去逃避只想那些好的一面,東漢末年天災**,民不聊生,既然這棵大樹病了,那麼我們就應該想辦法去治好它,而不是去加重它的病情,黃巾起義就是這麼一劑加速死亡的毒藥,所以必須制止,最關鍵的是制止那些隱藏在背後的野心家們。
看著已經清出道路來漸行漸遠的徐晃與王二兩人,楚飛望了望四周,雖然這里依然亂紛紛的,不過也顧不了那麼多了,對于許縣這個大縣來說,自己的這一千人還是有點少了,不過好在都是騎兵,當即命自己手下每十人為一隊,開始四處奔走告訴百姓們,官軍來了,許縣已經平定,不要慌亂,如遇有阻攔者,以哨子為號,不棄械投降的一律格殺,隊與隊之間不能相隔太遠。
錦衣親軍的小隊長們領命馬上開始了行動,楚飛只帶了剩下的二十人作為護衛趕向了縣治所,去看看到底那里發生了什麼。
此時的許縣縣治所里,許縣令早已經身首異處了,合同他一家老少全都成了刀下亡魂,只有機個衣衫已經不能蔽體的丫鬟蹲在角落里哭泣,旁邊站著一群似乎意猶的大漢,大冷奠還著上身,盯著這些小姑娘們露這婬笑。
縣治所大堂上一個中年漢子坐在那里,仔細的看著一些縣治記錄,堂前擺著幾口箱子,都是些財物,雖不甚名貴到也是不少。
那大漢一臉的凶相,濃眉如刀,橫肉叢生的臉上就是笑的時候也是十分嚇人。
「這許縣令到也是個窮鬼,通知兄弟們差不多就該撤了,回頭咱們直奔穎陰,听說那個什麼錦衣親軍就在那里,馬大帥的意思想要干掉那些人,這也正和了我意。」
這大漢說完堂下的人轟然大笑了起來,都起身應是,招呼人將那幾箱子財物抬了出去,準備撤離。
就在這時,徐晃已經沖到了這里,騎兵永遠不是步兵所能比擬的,而起這錦衣親軍在大漢內部來說已經是騎兵中的精銳了,沿途雖然有不少雜兵們阻擋,那根本就不夠看的,徐晃所帶的人馬簡直就如同進了西瓜地,各種隨便砍,嚇的這些暴民也好,太平道的信徒也好,全都傻眼了,這才知道自己和人家的差距,四處逃散了開來。
對于這些開始奔逃的家伙們,徐晃才不去追呢,自有王二去收拾他們,楚飛老大叫他去攻打縣治所,擺明了要送一場大功勞給他,他能不明白嗎,手舞著大斧就是往前沖。
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的出,太平道說到底也就是一群百姓們的臨時集合體,打的順的時候他們就是暴民,可以成群結隊,但是一遇到強過他們的正規軍,又成了小綿羊了,任人宰割,而且他們現在遇到的可是精銳中的精銳。
徐晃縱馬沖入縣治所大門的時候,里面的人正想往外走,卻不想踫上了這個殺神。
一見這情形徐晃就明白了,二話不說連招呼都不打,掄起大斧就沖殺了開來,人借馬勢,一個直劈,真真的將為首的一人劈成了兩半,髒器隨著斧子灑落了一地。
這一斧的狠辣著實讓治所里但平道賊人嚇了一跳,從攻打許縣開始,他們就沒踫到什麼有效的抵抗,而且許縣的一部分縣兵都是他們的人,何曾見過這種凶人,都不自覺的打起了哆嗦。
不過也有膽子大的,晃了晃手里的武器大喝一聲就沖了上來,徐晃一看對方的架勢就知道根本不是自己對手,根本沒有退的意思,擺斧子就開打。
隨後趕來的錦衣親軍一見自己上司已經開打了那還能閑著?治所里太小,干脆就舍了戰馬改成步戰。
就是步戰這些太平道賊人也不是錦衣親軍的對手,更何況這縣治所里人本身就不多,大多數手下們都在外面劫掠,本錦衣親軍這麼一沖登時就有些慌了,有的干脆有些慌不擇路的四處亂跑。
「都別亂,這些官軍人不多,大家並肩子上,我李大目在這里,你們怕什麼。」剛剛在堂上坐著的凶漢此時手持一柄大鐵矛跳了出來喊道。
還別說,他這一喊到也有些用處,那些到是穩住了不少。
李大目?徐晃一斧子震飛了身前的一人,望向那喊話之人,這個名字楚飛可是跟他提過,看來自己老大送的這場功勞還不小啊,你小子還真在這里,那就別走了。
「李大目,你給我死來。」徐晃一磕馬月復,那馬兒長嘶一聲甩開算就沖向了李大目。
這治所還好寬敞了些,要不這馬都跑不開,那些太平道賊人一見戰馬連踢帶咬的,嚇的都閃了開來,那李大目到也是個人物,居然不躲不閃,見徐晃沖了過來,掄起鐵矛就掃向馬頭。
說起來李大目也真是有些功夫,能成為張角親傳弟子能是弱的嗎,只可惜他踫錯了人,這位爺是徐晃徐公明,的名將之一,武力值也是能排上號的。
徐晃一見這貨還敢反抗,斧子往前一遞,磕飛了鐵矛,順勢便劈了下去。
這時楚飛正好也趕到了這里,听說那人就是李大目,高喊了一聲︰「公明,抓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