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家,袁隗現在很生氣,內堂上,老頭已經不再是靠在榻上了,在屋子里來回踱著腳步,走上兩步就停下看一眼跪在那里的袁術,用手指點著想說什麼卻好像又找不到什麼好的詞語,渾身氣的直哆嗦,胡子都飄起來了。
袁術此時跪在地上也是渾身發抖,他這是第一次見自己的叔父這麼生氣,要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袁隗膝下無子,一直都把袁術當親兒子一樣看待,沒想到這個不成器的家伙居然敢做出這麼大的事來,要不是袁紹說漏了嘴,老頭都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自黨錮之後,袁隗一直保持著韜光養晦的想法,不論是對閹宦,還是對外戚,都是一直退讓,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至于洛陽里發生的事情他也只知道個大概就可以了,畢竟人也老了,想培養培養下一代了,可越是這樣居然越是控制不住了。
袁紹此時也在這里,不過他卻是跪坐在那里,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但其實他心里早已經樂開了花了,所謂的說漏嘴不過就是他故意的而已,因為關于楚飛家遇襲的事袁隗是知道的,而且袁隗也知道了鄧展的名字,袁紹來了只是在說話間不經意滇起了袁術似乎和鄧展有過交情,而且又把蔡邕在返鄉的路上遇襲的事說了一下,那袁隗是何等的人精,馬上就明白了這里面是有聯系的。
當即就把袁術喊了過來,一番聲色俱厲的拷問下,袁術全都承認了,這可把老頭氣壞了,你惹誰不好,偏要去惹那風頭正緊的楚家小爺,還派人去劫了蔡邕,這是兩頭得罪,你這不是作死是什麼。
楚飛這邊是個有仇必報的性子就不說了,這全洛陽的人都知道,蔡邕啊,那是個什麼身份,只要這事被人說出去,蔡邕自己都不用說話,你袁術就等死吧,那蔡老頭可是天下士子心中的偶像人物,靈帝的老師,就是靈帝不說話,這些士子的口水也可以把袁家淹死了。
「你……你個豎子,馬上給我滾出洛陽,回汝南好好反省去,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再回洛陽。」在屋子里踱了無數個圈子的袁隗最後終于說出了這句話。
袁紹听到這話如釋重負的暗暗出了口氣,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只要袁術不在,他袁紹就是洛陽的袁家大少,只要自己再努力一下,就可以得到袁家更大的支持。
一旁的袁術此時已經徹底的絕望了,他知道袁隗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就算子再怎麼求饒也沒用了,而且他也明白了,這里肯定有袁紹的事,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跪在那里給袁隗鄭重的磕了幾個頭後聲淚俱下的說道︰「請叔父保重身體,不孝佷兒這就離開洛陽了。」
說實話,袁隗挺疼愛袁術的,不管這小子在外面怎麼胡來,到也算是個孝順的,最起碼在自己面前還算乖巧,看到袁術這個樣子,說出這句話,袁隗心里也十分不好受,但是這次袁術惹出的事太大了,如果他不走,一旦事發,袁家就徹底完了,忍著心里的傷痛,揮了揮手,袁隗沒再說話轉過了身去,只不過那張臉上已經老淚縱橫。
黃昏時分,袁術悄悄的離開了洛陽,連個送行的人都沒有,異常的淒涼,何卻沒有走,在袁術剛剛離開後,就去了袁紹那里……
楚飛接到鄭桐送來的所謂唐周的留信,當時就留下徐晃準備挑選新軍,而他和鄭桐以最快的速度趕去了賈詡的住處,因為東西是在那里發現的,現在賈詡的住處已經完全被鄭桐的人控制了起來。
來這里的目的只是想看看還有沒有什麼線索,楚飛雖然沒做過刑偵方面的事,但是自認為憑著自己超越兩千年的知識面也應該比眼前的這些人要能多看到一些。
賈詡的住處很簡陋,只是一處十分平凡的普通宅院,只有一進房子,房間里基本沒什麼陳設,牆壁處一個書架,放著幾卷書簡,已經落上了一層灰塵,看樣子已經好久沒動過了,榻上還擺著一章桌子,桌子上有一碟豆子,還有一壺酒,豆子已經有了異味,酒也只是小半壺。
桌子兩邊各有兩個蒲團,一共四個,正對應著桌子上的四只酒盞,鄭桐說這布條就是在桌子的一只桌腿下發現的,楚飛看了半天,他想不明白如果是唐周留下的,為什麼這布條不是塞到蒲團下,而是放到了桌腿下面。
因為布條是藏著的,證明唐周肯定不想被人發現,若是不想被發現放在蒲團下總比挪動桌子要安全的多吧,所以這是楚飛想不通的事情。
而且看這個樣子,唐周離開這里前,應該是有四個人在這里飲酒,而且這四個人走的很匆忙,連收拾一下都顧不上了,屋子里更什麼東西都沒帶走的樣子。
如果真是四個人的話,那有可能是唐周蒙原和賈詡,可是另一個人會是誰呢?
南陽有變,唐周的話說的很籠統,南陽很大,這個楚飛還是知道的,那里是橫亙與荊州和洛陽之間的一道屏障,若是南陽出了事,洛陽就會有危機,而且南陽緊鄰潁川,想到這里,楚飛不僅就想起了還在潁川一地執行任務的曹安。
命令鄭桐繼續留意這個地方後,楚飛就回了家,匆匆的叫了劉羽過來,連帶著鄭桐。
「馬上派人聯系曹安,命他收攏麾下的錦衣親軍,準備向南陽靠攏,目標宛縣。」
「喏。」
「另外,子和,馬上派好手去南陽,我要知道南陽最近都發生了什麼,同時留意唐周等人,也許他們真的已經去了南陽。」楚飛繼續說道。
「喏。」
「再有,派人去告訴徐晃,馬上去各營去挑選精壯的士卒,給他五天的時間,我要錦衣親軍再次擴軍三千人。」
「喏。」劉羽和鄭桐再次答應道,他們也感覺出了事態的不正常,楚飛此時下達每一項命令都是十分凝重的。
楚飛下了三道命令後稍微緩了一會兒後又說道︰「去告訴王二,讓他去請曹孟德,就說晚上我請他喝酒,就在千金一笑樓,只他一人來便是。」
這最後一件事說完劉羽和鄭桐便出去了,楚飛再次拿起了那張神秘的布條,怎麼看也想不出到底南陽出了什麼事,而且也想不通唐周到底是不是自己自願去的南陽。
想不通索性就先不想了,等等消息再看吧,當夜,千金一笑樓地別房間里,楚飛迎來了曹操。
曹操一見楚飛就笑著說道︰「難得你這大財主破費啊,要不是你叫我來,我還真不敢來,你這千金一笑樓的東西固然好吃,不過天天來,咱是真有些吃不起啊。」
「哈哈,你曹孟德還有吃不起的地方嗎?你這是想讓我給你開個永遠免費的飯票吧。」楚飛也笑著說道。
「唔,我可沒這麼說,是你自己說的哦。」曹操狡黠的笑了。
「好你個曹黑子,還跟我玩這文字游戲,好吧,回頭我就讓人專門給你開個免費的卡,以後這千金一笑樓你隨便吃。」楚飛笑罵著說道。
倆人說笑著走進了雅間內,使者送上酒菜後就都退了出去,房間里只留下了楚飛和曹操兩人。
這個時候曹操自己斟滿一杯酒,仰脖灌了下去,咧了咧嘴後突然正色的對楚飛說道︰「懷遠,有什麼事,說吧。」
楚飛心道,這曹黑子,平日里嘻嘻哈哈果然是在裝傻,不過這樣也好,畢竟是歷史上魏的奠基者,被許子將評價為‘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的人又豈能是等閑之輩。
不過楚飛並沒有馬上說到正事,而是問道︰「孟德,本初最近在忙什麼,怎麼都不見影。」
曹操一愣後訕笑了一下後說道︰「誰知道呢?不過我剛剛听說他那個本家兄弟袁術離開洛陽了。」
「哦?」楚飛沒想到曹操會提到袁術身上,不過聯系起來的話,應該是袁紹和袁術之間的兄弟之爭的事情吧,要不曹操不能笑的那麼怪異。
「知道是因為什麼嗎?」楚飛繼續問道。
「這個到是不清楚,不過我看本初也快要忙起來了吧。」曹操有些感慨的說道。
「算了,不說他了,孟德怎麼猜到我找你來就是有事的?」
「你?還用猜?你楚懷遠若是沒事才不會找我來喝酒的,這個我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了。」
楚飛笑了,經曹操這麼一說,他也發現自己一天天好像都是在忙,忙這忙那的,完全沒有這幫洛陽紈褲子弟的樣子。
「好吧,算你曹黑子說的對,這次我找你來還真有事。」
「什麼事?可是很嚴重。」
「嗯,很嚴重。」
「說說看。」
「孟德可知聖上今日已經下了詔令,要各地太守開始清剿太平道。」
「唔,剛剛在大將軍府上還真听說了,這個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曹操當然是不如楚飛明白太平道將會掀起多大的波瀾,覺得不過就是個小事而已。
「孟德听我一句勸,早做準備,太平道的事絕對沒這麼簡單。」楚飛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這句話,這到不是提點曹操,而且他自己也確實沒有打壓曹操的想法,像曹操這樣的人遲早都是會抓住機會崛起的,自己打壓莫不如在某些方面幫一把到是更好。
「懷遠你可是……」曹操听了楚飛的話一愣馬上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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